第八章 第二個被騙的追隨者（中）
「尊敬的神技法師閣下，我同意您的請求，十分樂意接受您的考驗，相信您的指導會對我產生極大的幫助，」趙燁起身行禮之後，以一幅很榮幸的樣子說道。
這都是他按照剛從智慧之神圖書館里看到的《禮儀之書》中說的，不過想起來有點奇怪，那知識之神難道不能把廣告打到那裡面去？害得自己花費那麼多時間，才粗略看了幾本而已，明天還得去一趟。
那法師微微點點頭，對這個賣相極佳的英雄現在的表現非常滿意，有些追隨者就喜歡這種外表出眾的英雄，因為這裡面有個只有少部分追隨者才知道的秘密，恰好他就明白，還是不久前打開了某個之前人生的記憶才知道的。其實那秘密要說穿了也簡單，不過沒有人會說出去。因為那會讓別人對自己有貶低的想法，這對個人的信仰力培養可不利。
「這是我寫的一本關於神技技能的書，如果您能在一天之內領悟到一個，我就同意加入；如果在一天之內，在三個以上，十個以下，您每天的信仰力支付額將減半；如果超過十個，那麼我將免費為您服務；」神技法師說著從袍子里某個地方掏出一本線裝書來，還散發著微微的光芒。
莉莉婭點點頭，這是法師們最常用的考驗，其實就是考英雄的智慧與知識，這裡面又牽涉到靈魂自身的記憶積累，以及可能的潛力，也就是強度上限，還包括現在這具身體本身的資質；愚蠢只懂得使用蠻力的英雄，是一個也學不會的。
雖然他們的靈魂可以同樣強大，但智慧並不僅僅與靈魂相關，還和個人性格，這具身體現在的狀況等等許多因素有關。這個考驗很簡單，如果只是要達到第一條要求的話，可見這老法師也不聰明，真是被這傢伙的相貌欺騙了。
老傢伙倒是聰明得很，也沒說出具體價格，相比之下，白天坐車時，可能幫自己付過帳的莉莉婭真是太好了；趙燁想得恰恰與她相反，借過書，偷瞄了一眼莉莉婭，只見後者正在偷偷發笑，不過他這一看過來，馬上就變得一本正經；若不是自己與她有些靈魂上的契約聯繫，肯定以為是錯覺。還以為她是一個多古板的修女，沒想到也還是一個女孩而已。
那老法師見趙燁借過書，微微點點頭，似乎是鼓勵的意思，然後回到那些朋友的身邊，繼續低聲地聊起來。
趙燁拿過書，不知道放哪兒才好，這鐵皮罐頭雖然靈活度嚇人，和平常衣服沒什麼兩樣，但就是找不到一個口袋，放到腳下的那把寶劍倒是有個劍鞘，不過也不能這麼裝啊。
他正為難時，腦子裡又傳來一陣廣告信息「您在為無處放置珍貴之物煩惱嗎？空間之神教會友情提示：向空間之神祈禱，每天只需支付一點點信仰力，我們就會提供給您一個絕對安全，能夠防盜，防火，防水的個人空間；讓您對珍貴物品從此放心，決不會被大陸上任何生物竊取或毀壞；」
趙燁看看服務台上那個睡覺的傢伙，他似乎有些明白，這裡莫非是諸神廣告發布地？他感覺這個猜測應該沒錯，否則自己白天在街道上那麼為難，也沒見那個神的教會猛地跑自己腦子裡問問，也許這種廣告消耗的費用也是不少，得在人群集中的地方發布才能降低通訊成本，就好比自己那個世界上網一般，偏僻的地方就比較麻煩。
一點點到底是多少，趙燁想問一下，可惜那信息不出來了。
為了不讓莉莉婭過多懷疑，還是浪費一點點吧，按照上次的流程，趙燁依舊點了確定，又在提示下，默誦了一段話，同樣一段信息又出來了，不過這次不是高興得張大嘴巴，而是差點驚到座位底下。
「向空間之神祈禱成功，應獲得高級個人空間，每日使用后一次性消耗信仰力一點；英雄所屬神相關，同情您，在空間之神的詛咒下，輝光神所屬英雄，服務效果減為正常三分之一，三倍支付使用信仰力，最後您得到低級個人空間，每日消耗信仰力三點；」
我早該明白，從來沒有絕對的好事，趙燁念叨著這句父親曾經提醒他的話，低著頭，不敢讓莉莉婭發現自己此時沮喪的表情。
馬上他腦子裡又出現一陣信息，都是關於個人空間的使用說明：在特定地點，默默向空間之神祈禱后，就能打開個人空間，這一天的信仰力消耗同時會扣除，如若不祈禱，則從所屬神那裡扣除，所屬神則會從信仰力分配中扣除英雄本日個人空間維持消耗；特殊地點，限於大陸的城市，鄉鎮之中。
它是空間之神利用信徒提供的信仰力，花費無數時間，才開闢出的一個次元空間，需要依靠信仰力來維持，僅能存放無生命的物體。每日消耗巨大，所以只對英雄以及高階追隨者開放，其最大空間不超過十立方米，現在您擁有一點五立方米的使用空間。
放進去吧，趙燁想了一下，然後默點了一個確定信息后，那本書就消失了。
「你怎麼把它放到個人空間去了？這又不是多麼寶貴的東西，那個人空間佔用率越高你每天支付的信仰力也會越多；不，也許對你來說，可能比較寶貴，畢竟是第一次接受高階追隨者的考驗，」莉莉婭開始有點驚訝，不過很快釋然了，還感到一點高興，他能這麼重視一個六階追隨者的考驗物品，更不會忽視自己呢。
聽到莉莉婭自動地為自己解釋，趙燁感到一陣慚愧，他是找不到裝書的東西才那麼辦，不過看來這信仰力的確要重視了，非常寶貴，否則莉莉婭這樣的女孩，不會三番兩次地問自己。
雖然趙燁從書里看到一些信仰力的介紹，但畢竟沒真正體會過，所以現在才明白它的重要，不過他才到這裡不到一天，也很正常。
不緊不慢地，一頓晚飯吃完了，趙燁看看窗外，居然亮起了路燈，奇怪，這酒館里也沒感到黑暗過，也對，估計光輝之神也在這裡打廣告，所以是24小時照明，自己才沒感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