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們可是上下關係

等我夜裏到家的時候骨頭都快散架了。我將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本以為就這麼可以一睡過去。可是腦海里馬上浮現了藍歆朵那個可人的身影。怎麼也揮之不去。唉。這樣極富同情心的美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啊。為什麼我會想她呢。我不敢去想。可是我知道在將來的許多天裏也許我是忘不掉她的。我是個沒出息的人啊。美女就是對我笑一下我都會心花怒放。更何況她今天為我挨打。被她姐姐訓斥。

我不由的發出嗟嘆。「唉，單相思的愛情真讓人痛苦啊。」

第二天上班。我成了整個警局議論的話題。剛進到局子裏。就被局長秘書傳話。局長要找我單獨會話。一路上，我所見的同事們，對我投來的都是同情的目光。我們部門小天看到我甚至在胸前畫十。說「智輝。願主保佑你。」

我一頭霧水。究竟怎麼回事啊。我問局長秘書。她只說了一句。「智輝，你闖大禍了。」

我隱隱感覺這可能和昨天的事情有關係。

「智輝。有人投訴你昨天執勤時對民眾辱罵。甚至大打出手。致使人現在還在醫院住。有這麼回事嗎？」我們局長有50多歲。腦袋頂上已經沒多少毛髮了。估計是給大蓋帽磨得。一身臃腫。典型的貪官貌相。嘿嘿。我這裏是偷偷說的。

「局長。有很多同事都可以給我作證。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想我們局長總還是講理的吧。

局長皺了一下眉頭。沉默了幾秒。說，「智輝。你昨天是不是對一個開平治車的年輕人罰款了。」

我點點頭，一五一十說，「局長。我是秉公執法啊。那個人公然將車子停留在路口。他這麼做不為別，竟然只是和女人親熱。」

局長心事重重。眼睛閃爍奇光。看來心裏的運動一定很激烈。「智輝。這件事情。你做的太欠考慮。你應該先勸說啊。可是你沒有做。我聽說之前你對他就不滿。你這麼做可是有公報私仇的嫌疑。你這樣可不適合做警察啊。我看，不如，你走吧。」局長說出最後的話顯然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也許他這樣的理由自己本身就難以信服。

我點點頭說，「好的局長。」其實我早就料到這一天了。這個田成剛的面子還真夠大啊。唉。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誰讓咱是個小警察呢。

「哎，智輝。你如果有興趣，我可以介紹你去別的警局干。各方面待遇都比這裏好。」

我沖局長笑笑。他也一定是很為難的。肯定是成剛的老子給他壓力了。「謝謝你。不過不用了。」

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藍歆潔走了過來。她擋住我收拾東西，只說一句話。「跟我去辦公室。」

難不成這個女人現在還有什麼要給我交代的嗎。我現在也不幹了。她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了。

「昨天田成剛違規的事情是不是有很多交警也在場。」藍歆潔問我。

我點點頭。

「好了。你可以去上班了。」

「什麼。上班。」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藍隊。我已經被開除了。這是局長親口說的。」

「局長怎麼了。局長也得講道理。成剛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藍歆潔竟然替我說話。這讓我很意外。我慌忙向她道謝。

藍歆潔冷漠的說，「你不用向我道謝。我幫你首先是因為你昨天救了朵兒。其二，我是打擊成剛囂張的氣焰。他竟然敢打朵兒。其三。我是你領導，我必須要對你負責。」

我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腦子裏究竟想些什麼。為什麼總喜歡拒人於千里之外。她似乎不想和任何人有人情關係。哪怕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謝謝，她都不願去接受。藍歆潔很討厭男人，但抗拒成這樣實在有點太神經質了。

整整一個下午，我就沒有在見到她。聽人說她去市裏了。我們執勤回來。遇上了巡警大隊隊長張寶山。他曾徒手斗3個歹徒。後來三處負傷，被市裏嘉獎，頒發2級榮譽勳章。回來后就心高氣傲。除了刑警大隊，公安局任何的部門他都不放眼中。更是對我們治安大隊不屑一顧。背地裏說我們都是吃乾飯的。後來這件事情傳到了藍歆潔的耳朵里。直接找到他要和他對決。張寶山自然是不服氣的。在眾目睽睽下和藍歆潔比試。沒想到，一分鐘之內，張寶山就趴倒地上，鼻子裏淌著鮮血。自此以後，他看到我們治安大隊都是笑臉相迎。而對於藍歆潔的態度，更是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不時向她獻殷勤。有幾次都想請她吃飯。無奈，藍歆潔屬於那種對任何男人的熱情都無動於衷的女人。張寶山每一次都熱臉貼冷屁股，但絲毫不減他的熱情。

他向我們打了招呼。然後拍着我的肩膀笑道，「智輝，你小子的面子可真夠大的。你們藍隊為了你親自去市裏替你抱打不平了。」

「什麼，為我？」我有些吃驚。「張隊。你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寶山將我拉到一邊，小聲說，「你真的不知道嗎。藍隊為了你的事情親自去市局找田局長評理了。藍隊面子像真夠大的。整個市局被她鬧的猶如鬧了天宮。可是，卻沒人敢對她怎麼樣。」

「那最後怎麼樣了？」我有些擔憂。

「最後。哈。」張寶山雙手一攤說，「還能怎麼樣。田局長理虧。什麼都沒說，親自打電話要我們局長撤銷對你的處分。而且還給你發來一個嘉獎。小子。能得到市局的嘉獎。這可不簡單啊。我們局裏無出其二啊。哎，你得請客啊。」張寶山說到最後還是不忘把自己給帶進去。

這對我而言絕對是意外之喜。命運也太會捉弄人了。我點點頭說「一定。」

我回到局裏。直接被局長叫去辦公室。

局長笑臉相應。並親自轉達了田局長對我的嘉獎。我心說這個田局長也是個做樣子的。如果真有誠意就應該給我個顯示點的嘉獎（比如升個官，獎點錢）。而不是僅僅一個口頭上的嘉獎。

「智輝啊。你要好好保持這一份榮耀啊。好好乾。將來前途無量。」局長拍着我的肩膀勉勵的說。

我笑說一定。唉。剛才你怎麼不對我這樣熱情呢。那時你一定為我的前途而黯然神傷吧。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同事們都嚷嚷着讓我請客。請他們吃飯這自然不成問題。今天老子心情高興。不在乎錢了。我爽快的說，「這個沒問題。把我們治安隊弟兄全部叫上。」

「哎。智輝。要不要藍隊啊。你這件事情她可是功勞最大。」這時旁邊有人說。

「當然要叫。藍隊可是我們的隊長。我們都去怎麼能不叫上她。」

「我看不用了。藍隊那麼冷漠。她一向都不願和我們男人在一起。時刻都和我們保持着一點距離。她肯定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