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最好打殘
「好狠的后媽啊!」
「這個當爸爸的也不是人,怎麼任由老婆這樣沒有人性的虐待前妻子女?!」
……
在周圍人的嘆息譴責聲中,艾馨怡不覺同情憐惜的一把抱住長得還算清秀的纖瘦小姑娘:「那你先住到我家去,我讓我爸爸媽媽慢慢幫你找外婆。」
「姐姐,痛。」不想小姑娘被她一抱卻痛得呲牙咧嘴,「姐姐,你抱到我傷口了。」
艾馨怡一聽連忙放開她,然後擼起她寬大的袖子,當觸及那細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腫傷痕時,不覺倒抽了一口涼氣。
難怪小姑娘剛才說在那個家裡呆不下去了!她已經被虐待得體無完膚了!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會豁出去尋找根本不知道姓名的外婆吧?
「除了外婆,你在9XX還有什麼親戚嗎?」下車后,艾馨怡一邊提著行李向地質隊走去一邊問小姑娘。
「有啊,還有舅舅。」小姑娘欣然點頭。
「那你舅舅叫什麼?」艾馨怡像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絲曙光,趕緊問道。
可小姑娘又是茫然的搖頭:「我媽媽以前不聽外婆的話,上中學就和我爸爸談戀愛。然後不顧一起的嫁給了我爸爸,所以和外婆家沒有什麼來往。不過,我媽媽姓艾,我舅舅應該也姓『艾』吧?」
「姓艾?」加上和姑姑相似的經歷,使艾馨怡的心不禁莫名的一跳:不會那麼巧吧?
「小妹妹,那你姓什麼叫什麼?」
「我啊?」小姑娘踢了一腳路上的小石子,「我姓林,叫林雲心。我媽媽說是『雲心無我,雲我無心』的意思。可這到底是啥意思啊?」
「雲心無我,雲我無心?」艾馨怡不禁蹙起遠山如黛的秀眉,「這似乎是一句佛家揭語。表面的意思似乎是:天上白雲的心裡沒有我,而我所做的都是無心之過。可能是你媽媽後悔當初太任性了,為此不僅自己痛苦,還傷了你外婆的心。」
記得,她姑父是姓林吧?
「可能是這樣。」
小姑娘林雲心不覺淚霧蒙蒙的點點頭,「我媽媽臨自殺之前跟我說,她對不起外婆的養育之恩,也對不起舅舅待她親妹妹般的呵護寵愛。當初年少氣盛,自以為是朝著夢想的地方去,卻沒想到最後換來的卻是嫌棄、背叛。她感到體弱多病的自己活著再也沒有意義了。
我當時不明白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等第二天發現她上吊自殺了才知道她是後悔、是痛恨……
可是,她剛一下葬,我爸爸很快就娶了后媽。有人說,我媽媽還沒死的時候,我爸爸就和那狠毒的女人勾搭上了,並逼著我媽離婚。原來我爸爸和那壞女人一樣壞!」
艾馨怡聽著,內心不覺感慨萬千:可憐而倔強的姑姑,你最後怎麼會選擇輕生呢?
你不是寫信給婆婆說,一切都挺好的,不用婆婆記掛嗎?
你可知道,你死之後,你兩個失去母親保護的兒女,一個被虐待得遍體鱗傷,另一個更是被慘無人性的虐待致死?
不過,這件事,既然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報仇的!
院子門外,艾馨怡習慣的大叫了一聲:「婆婆,我回來啦!」
因為昨天晚上打過電話,艾婆婆早有準備的立即開門出來:「呀,馨怡回來了。一路還好吧?」
「還好,挺順利的。」走進熟悉的小院,艾馨怡含笑點點頭。
「咦,這小姑娘是誰啊?」看到艾馨怡身後的林雲心,艾婆婆不覺一愣,「看著好像還有點眼熟。」
「外、外婆……」只見林雲心小嘴一張一合,最後失聲撲進艾婆婆懷裡。
前一刻,她還在擔心到了這裡怎麼尋找外婆呢,怎麼一轉眼,外婆就在眼前了?
雖然見面的次數少,但她媽媽身邊一直珍藏著外婆慈祥的照片。所以,思親若渴的她很快就認出了外婆。
她感到幸福來得真是太快了!
「雲兒?你是雲兒?」艾婆婆心顫的捧起林雲心只看到一雙大眼睛的瘦小臉龐仔細端詳著,「我本來還想去你老家看你和你妹妹的,可惜近來身子不太好。本來昨天好了一點,打算今天去的,但昨晚你表姐又說要回來,所以我就打算晚兩天去,你怎麼就找來了呢?」
「我妹妹,我妹妹、她也死了……」林雲心哽咽著說出,不覺又伏在艾婆婆懷裡痛哭起來。
「倩兒也死了?」艾婆婆不覺瞪大了蒼老渾黃的眼睛,「怎麼死的?」
聽完林雲心的哭訴,艾婆婆又是心痛又是氣憤難當的痛罵,不覺血壓升高,頭痛犯暈,艾馨怡眼疾手快的立即扶住了她。
晚飯後,洗澡沐浴、換上新衣服的林雲心疲憊的睡了,艾馨怡一家全圍坐在客廳里。
艾婆婆嚴肅的說:「竟然毫無人性的把倩兒虐待死了,得去法院告那對狗男女。」
「可人都死了好幾天了,肯定腐爛了,怎麼提起證據啊?」艾父不太贊同。
「這雲兒身上不就有虐待證據嗎?」艾婆婆很強硬的說。
「可這種程度的皮肉之傷,不至於判刑吧?」艾父為難的,「而且那女人都大肚子了,就是有罪也會輕判,最後勞命傷財的,又懲罰不到她。」
「可那壞女人逼死你妹妹,又虐待死你外甥女,難道就讓她逍遙快活嗎?」艾婆婆氣得拿著拐杖在地上死命戳著。
艾母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是媳婦。
艾馨怡見此站了起來:「婆婆,爸爸,要不我找人私自整他們倆個一下吧?」
「怎麼整?」艾婆婆和艾父異口同聲的問。
「無非打一頓,嚇唬一下啰。」艾馨怡輕描談寫的說。
「行!」艾婆婆點頭,「不過,下手一定要狠一點,最好打殘,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結果真的都殘了——林雲心的父親用自行車帶著那后媽趕集,路上給一輛貨車撞了,雙雙飛拋出去。
而肇事貨車當即逃逸。
最後兩個人雖然撿回一條小命,但林父腿殘了,后媽流產、傷及肝肺,而且再無生育功能。村上人都說這是遭天譴。當然,這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