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不開的孽緣

第二章 逃不開的孽緣

三天後,秋宛霜的爹爹光臨生香居。確定了她和燕浦澤的婚事。婚禮定在五天之後舉行。據說燕之棟找了什麼大師查看日子,幾年之內只有五天之後才是黃道吉日,錯過了那一天,就要等到明年了。

送走了爹爹,秋宛霜無悲無喜的倚在窗口,眼望着花園裏盛開的荷花,靜靜的出神。重生已經三天了,這三天的時間裏,她徹底確定了自己是回到了十七年前,他們初見的那一刻。

這幾天,她不停的問自己,既然重生了,是不是還要和那個男人糾纏一生。是改變與他之間的情義還是乾脆避得遠遠的。

這個時候,天下諸侯割據,叫個城主就能稱為王。而較大的國君共有五個,分別是齊,吳,夏,魏,趙。吳王殘暴不仁,荒淫無度。燕之棟原本是吳王的大將軍。

紀元1008年,燕王燕之棟被手下的將領皇袍加身,自立為燕王,第二日吳王自盡與寢宮。洛晏城便是燕王的國都,距離他們的四海城只有三十公里的路程。

秋宛霜的父親是四海城的城主,四海城是燕國與齊國之間的交通要道。為了籠絡秋城主,燕王提親,迎娶秋氏的女兒為太子妃,至於迎娶的是哪個,這就交給太子燕浦澤自己決定了。最終燕浦澤選了大女兒秋宛霜。

秋宛霜看着對面的荷花池幽幽一聲嘆息。如果那一日她知道自己是重生到了初見的那日。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去見他,想不到即便重來一次依然不能改變這段姻緣。

是姻緣嗎?或許稱為孽緣更為恰當一些吧!無奈的閉上眼眸,既然躲不過,便嫁了吧,日後離開的機會多了,只要不像前世那般鋒芒畢露,要恢復自由身應該不難的。

至於恢復自由后如何,秋宛霜絲毫不擔心。外界傳言四海城秋城主的大女兒為人溫婉賢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至於容貌那就更不用說了。

但從來沒有人知道,秋宛霜暗地裏有個高深莫測的師傅,師傅叫什麼名字她不知道,只聽說江湖上給她老人家送了個綽號叫幽幽聖母。這年頭天下大亂,征戰四起。

百姓們更是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因此除了那些老弱病殘的,其餘都會幾下子。那些匪徒和道上混的人,只要一提起幽幽聖母,沒有人不害怕的全身發抖,即便是成了名的俠客,劍客,都會禁不住心裏發顫。可見幽幽聖母的威名了。

秋宛霜便是幽幽聖母唯一的愛徒,授藝十年,教會她各門武藝、易容術,還有兵書戰策。秋宛霜前世之所以能幫助燕浦澤平定天下,都是仰仗着師傅的教導。

因此,秋宛霜從來不擔心離開了家和男人,在這樣亂世下如何生存。憑藉她的本事,她只能生活的更加如魚得水。

婚事在五天後如期舉行,燕國太子大婚,各地的諸侯都儘力的巴結,希望能和燕王搞好關係,不要收了他們的領地。秋宛霜矇著紅蓋頭完成了拜天地的全過程,然後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了喜房。

揮退了丫鬟婆子,自己掀開了蓋頭。又七手八腳的把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都弄了下去,然後坐到桌邊品嘗糕點。

為了着裝,她可是丑時便被拉起來折騰的。一直到現在都要臨近午時了。她還一點東西沒吃,一口水沒喝呢!反正今晚那個新郎官也不會來的。她何苦折騰自己。

秋宛霜很清晰的記得,前世的新婚之夜,燕浦澤一夜未歸,第二天早上才露了面,帶着她去給燕王和王妃敬茶。然後接着消失無蹤。就連三天回門都是秋宛霜自己回去的。一直到十天後才再次見到自己的夫君。

事後根據秋宛霜所了解,燕浦澤心裏愛着一個叫綿綿的女人。這消失的幾天,包括新婚當夜,他都在綿綿那個女人那裏。後來秋宛霜把那個女人迎進了家門,做了側妃。只可惜。。。

秋宛霜收回思緒,苦笑着搖了搖頭。她已經知道了未來十七年的歷史,憑藉她的本事不僅可以驅凶納吉,還能改變很多事。但這種提前知道了別人結局的感覺,卻很不舒服。是非常的不舒服。

吃了幾塊糕點,自己倒了杯酒,這酒是他們洞房時要喝的交杯酒。可那又如何呢?一個人洞房貌似也不錯。

秋宛霜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脫下大紅的喜袍,褪掉中衣,只穿了一個紅紅的肚兜,鑽到被窩裏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她剛剛睡下沒多久,距離新房不遠的一道暗影里,一襲大紅喜袍的新郎官神情猶豫的裹足不前。房內的那個女人,是他不想要的,至少在見面之前不想要,但為了父皇的利益,他不得不如此。

那時初見,她眸子裏的絕望和哀怨,還有最後的那抹冰冷一直不能讓他釋懷。那女人就像是一道謎,迷花了他的心。

明明看上去是那麼溫婉的人,可整個人又從骨子裏透著一股冷傲和倔強。燕浦澤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道緊閉的門扉,和剛剛熄了燈的新房,心底一聲幽幽的嘆息。轉身帶着侍衛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天剛亮,秋宛霜便起了床,剛剛穿好衣服,太子燕浦澤從外面推門進來。秋宛霜冷冷的瞟了一眼這個昨晚沉侵在溫柔鄉里的男人,心頭一陣揪痛,眸子裏不自覺的暗淡了下來。

"參加太子殿下。"聲音平淡,無悲無喜的施禮,不等太子回應,便自顧自的梳妝打扮,今天是要去給燕王和王妃奉茶的。怠慢不得。

燕浦澤面無表情的坐在床榻邊,尚未折好的被子上還殘留着一抹淡淡的芬芳。秋宛霜梳妝后,走到太子的身前,從一邊的枕頭下摸出一條潔白的帕巾。

將帕巾鋪到床榻上,然後順手抓起燕浦澤的手掌,再從頭上拿下一個髮釵,朝着那寬厚的手掌狠狠劃去,髮釵劃過,一條傷痕呈現,血瞬間涌了出來。秋宛霜一翻手腕,將血對着那條潔白的帕巾滴落。

點點血滴滴落在帕巾上,猶如冬日白雪中盛開的紅梅,看看滴的差不多了。這才鬆了燕浦澤的手。迅速將那帕巾抽離,又拿東西在帕巾上扇了扇,待到那血跡幹了,這才折好放到一邊的一個托盤上。

燕浦澤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坐着一系列的動作,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看你做的這般純熟,該不是以前也這樣干過吧?"

這話對於一個剛剛出閣的姑娘來說,是極大的侮辱了。燕浦澤已經準備好了迎接那雙明亮的眼眸里滿含憤怒和委屈的神情。在他看來,她就該是那樣的表情才對。

可惜。。。

"那你覺得是妾身這樣做好,還是衝到燕王的面前,哭訴新婚之夜被新朗丟棄在新房獨守空房的好呢?"說罷冷冷的瞟了一眼燕浦澤,然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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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妃很囂張:郎君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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