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直被他直白的拒絕，蕭曉尷尬地不再提起辭職的事，稍微坐了一下她就起身離開了，既然答應了老闆要替他保守秘密就應該說到做到，但讓她整天面對這樣一個人，她做不到，所謂眼不見心不煩，蕭曉決定不再去上班，暫時說先以唱歌維持現狀吧。
蕭曉翻出包里那封厚厚的白色信封，她打開它，發現裡邊塞滿了一打嶄新的百元大鈔，錢底下附著一張紙片，上面寫著：我知道你生活挺辛苦的，這些錢你先拿著用，不夠的話可以開口再向我要。
他這是把自己當什麼了？蕭曉顫抖的雙手緊緊捏著手裡的紙片，火大地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筒。
韓啟哲見她的房間門敞開著便直接走了進來，他說：「準備一下，該去酒吧了」
蕭曉慌忙將信封壓在屁股底下，不自然地說：「好」
不知道有多少天沒去咖啡廳上班了，蕭曉一直想找機會再見老闆一面，當面將這些錢還給他。
路邊攤的露天燒烤城裡生意火爆，韓啟哲咧著大嘴狂笑不止，張浩羞澀地飲下一杯啤酒，口裡喃喃地說：「有什麼好笑的？」
「你這個混小子，沒想到你這麼遜，居然讓個女人給幹了」韓啟哲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蕭曉的手機響起，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掏出手機看了看，屏幕上顯示著老闆的號碼，她遲疑著從座位上站起，默不吭聲地走到一邊后，她按下了通話鍵。
「喂」
「睡了沒？」對方的聲音很溫柔。
「沒有，和朋友一起吃燒烤呢」
「那你能不能來店裡一下，我想跟你談談」
「現在？」蕭曉大吃一驚
「是，因為那個秘密我不想再讓第三個人知道」老闆貌似用墾求的語氣說。
蕭曉一口答應，正好她也準備抽時間跟他見個面，沒想到他竟主動打來了電話。掛斷電話，蕭曉只短淺地說：「我有事離開一小會，你們先吃」
「你去哪？」韓啟哲臉頰菲紅，他踉蹌著從座位上站起，說：「我送你」
「不用了，我去一下原來上班的地方，馬上就回來」說罷，蕭曉跑到路邊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上了車，她招呼司機去XX大街的YY咖啡廳。
大廳里燈光暗淡，老闆坐在一樓特靠里的位置上，他手法嫻熟地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口煙圈后，他抬起手臂看了看時間，便說：「收拾完了嗎？」
「收拾完了」
「那你們下班吧，我抽根煙再離開」他悠悠地說。
「好，老闆再見」
「再見」
見她們陸陸續續走出店裡，他陰著臉邪邪地笑了起來，抽完第四根煙的時候，大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蕭曉瘦削的身影出現在那裡，店裡冷冷清清的，只有A8的位置上坐著一個抽煙的男人，煙頭上的火光時亮時滅，借著微弱的燈光她認出那個人正是老闆，她朝他走了過去。
「坐」
「好」
老闆見她臉色凝重便起身走進吧台，親自煮了兩杯咖啡端來，他慈祥地看著她，說：「怎麼沒來上班呢？」
「我……」
「真的不打算上班了嗎？你要知道在上海找工作很難，更何況你沒有文憑，而且……」
「我知道」蕭曉毅然決然地打斷他的話，嘴角有些輕微地抽畜，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但是我不想面對你」
「看到我就會想起我對你說的那些話嗎？如果我說那些都是編造的故事你相信嗎？」他抖了抖煙灰心平氣和地說。
？一聽這話，蕭曉傻了眼。回憶起老闆發病時的模樣，包括他講述自己過去的時候的模樣，他並不像在開玩笑，而且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蕭曉從包里取出那封裝滿錢的信封放置他跟前，說：「這些錢請您拿回去吧」
他看了看信封又抬眼皮看了看蕭曉，突然咧嘴一笑：「不是很需要錢嗎？」
「是，我很需要錢，但是這種錢我拿著會手軟，心也不會安」說罷，蕭曉拾起咖啡杯一口喝下，貌似很久沒喝過這麼香濃的咖啡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曉該說的幾乎都說完了，她從沙發上站起，面色嚴峻地說：「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蕭曉徑直朝門口走去，才剛走到門口，便感覺渾身無力，天眩地轉起來，她猛地扶住門把卻沒了開門的力氣，轉念一想，難道那杯咖啡有問題？頓時，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你怎麼了？」老闆假意朝她走來，並親昵地摟住她的雙肩。
「你在咖啡里放了什麼？」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也沒放」
「騙人，起開，我要回家了。」蕭曉掙紮起來，見她反抗，他使足了力氣掐住她的脖子。
「臭丫頭，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我敢動一個就敢動兩個，你今天是跑不掉了。」他陰險地冷笑兩聲，表情變得極度扭曲。蕭曉瞪著他被迫停止掙扎，雙腿灘軟幾乎要跪在地上。他撫摸著她尖細的下巴，伸出舌頭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下身的反應變得越來越強烈，幾乎要讓他招架不住了，他俯身抱住蕭曉徑直朝辦公室走去。
「你想幹什麼？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你這個混蛋，卑鄙、無恥的小人，救命啊，有沒有人啊……」蕭曉不停地掙扎、尖叫，聲音由大到小，由強到弱，直到再也喊不出聲。
老闆無視她的哭鬧把她粗魯地丟到辦公室的沙發上，此時的蕭曉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她的眼角滑下兩道淚水，卻痛苦的哭不出聲。
「讓你乖乖地你偏不肯，非得自找沒趣，那我今晚就做了你，也讓你不枉此生啊！」
「畜生，這輩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蕭曉聲音虛弱的就像蚊子叫。
「你說什麼？」老闆眉頭緊皺，他將耳朵靠近她嘴邊。
蕭曉靈光一閃，道：「我說，鬼……」
她故意使足了氣力將「鬼」字拖長音，頓時，他臉色變得煞白，眼珠子在眼眶裡咕嚕咕嚕地轉來轉去，蕭曉明顯感覺到他壓在自己腿上的身體打著哆嗦，便火上澆油似的喊道：「在你後面」
雖然她的聲音極小，但在這靜得可怕的房間里仍能聽得一清二楚，他「嗷」地一聲從蕭曉身上躥了起來，驚恐萬分，他神情緊張地四下偷偷瞄了幾眼，繼而咧開嘴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