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後宮的女人》

第五章《後宮的女人》

柳貴妃瞟了眼來人,絲毫沒有消退怒火,正當雙方僵至時,一刺耳聲傳來道:「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回過神來,紛紛行禮,齊聲道:「參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此時皇后攙扶著太后,緩緩走來;太後身著大紅色繡花宮服,雖上了些年紀,略施脂粉,仍掩不住,年盛時的美貌;皇後身著綠色繡花宮服,細眉,大眼,加施脂粉,也算奇美人;

太后直至走進道:「都免禮了吧。」斜視了眼仍跪在地上的人兒,又道:「不知薛貴人與鍾夫人所犯何事,要勞煩柳貴妃處置?」太後面無表情的看著柳貴妃,其眼神足以讓人臣服;

柳貴妃自知太后的不待見,雖有皇上寵愛,但在後-宮之主面前,不得不收斂些;於是恭敬的回道:「回太后,薛貴人與鍾夫人以下犯上,臣妾順事處置了一下,現已無事,忘太后恕罪。」后-宮之中,妃嬪犯錯,都由太后及皇后處置;

太后聽言又開口道:「柳貴妃何罪之有,薛貴人與鍾夫人有錯,理應當罰,既然罰也罰了,氣也解了,只是這炎炎夏日的,怕是容易傷了肝火,來人啊~將你們娘娘送回自己宮裡,好好的消消暑。」

「臣妾謝太後娘娘。」柳貴妃欠了欠身說道「臣妾告退。」柳貴妃雖有不滿,但也沒必要和太后較勁,離開時,還不忘怒視一眼地上的薛貴人;

「臣妾謝太後娘娘。」薛貴妃略帶驚慌的說道,若不是太后及時趕來,今日,定是一場大禍;

「管好自己的嘴,哀家不希望再聽聞類似的話語。」太后留下冰冷的音聲,便由皇后攙扶離去,待路過冷溪顏身前時,稍稍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瞟了她一眼;

「臣妾等謹記於心。」幾人都紛紛行禮答道,冷溪顏也藉此,避過了太后那異樣的眼神;

幾人也都隨之散去;不管是炎熱的夏季,還是冰冷的冬季,后-宮都是滾滾火海,或深冰寒窖,這就是后-宮之人的宿命;

此時,『顏清宮』內,詐眼望去,一片盲白,空氣中瀰漫撲鼻的花香,雖撲鼻卻讓人怡爽,特別在這炎炎夏日,寧人有種,鬱郁散發的感覺;此時,正是,荼蘼花盛放的季節;大片大片的荼蘼,怒放著屬於自己的艷麗;不遠處,矗立著一座亭棚,亭內一榻一桌,極為簡單,榻上斜靠著,一身著水清色華服,面掛輕紗的女子,此人也正是《冷美人》后側幾名侍女,不停得搖著手中的扇擺;

只見,榻上的人兒,手握本書,眼神卻落在不遠處的,花叢上出神;因為,不喜歡室內的拘謹、悶熱;便在此搭建了這臨時的亭棚;沒事的時候,就在亭棚里喝茶、賞花、看看書;

這時,一名侍女手托小碗,走了過來,雖是宮人的打扮,但絲毫不影響她出眾的容顏,面如凝脂,柳葉彎眉,星目桃眼,薄唇微啟說道「美人,天氣炎日,喝點冰鎮綠豆湯消消暑吧。」

說話的侍女,比冷溪顏大一歲,從小便是孤兒,在清顏寺中長大,性格孤僻冷清,心思卻極為細膩,與冷溪顏相處七年光景,也算情如姐妹,於是,冷溪顏就帶其進了宮,名喚」錦瑟」

冷溪顏回了回神,放下手中一頁未動的書道:「放著吧,我…..」

還未等說完;一旁的錦瑟便提醒道:「美人?」雖然她們情如姐妹,但在這深宮之中,主僕之禮怕是不能免,不想哪天,被人抓了把柄,不削懲治一番呢;

冷溪顏察覺錦瑟的提醒,忙說道:「本宮今日胃不舒服,就不食這些冰食了,撤了吧!」

錦瑟點了點頭,把碗撤給后側的丫鬟,又轉身說:「美人,可需要傳御醫過來瞧瞧?」

「不用了,許是天氣的原因,休息一下便也就好了。」主僕兩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著,其實,各自都心如明鏡;在清顏寺這些年,不說多少,心道、醫道深學了不少,還奇得一身好武功,怕是無人敢想的吧!

就在主僕說道時,突然一陣烏雲密布,遮去了剛剛的晴空萬里;烏雲籠罩青天,像似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緒,纏繞在空中,像似在束搏人的靈魂;

看著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錦瑟說:「美人,這天像快要下雨了!」

「是呀,快要下雨了呢。」冷溪顏抬眼看著黑乎乎的天空,這種壓抑的氣息,何時能守得明月,頓了頓,收回眼神,起身又開口說:「都收了吧,這雨怕是來的急了些;」話落,抬腳往屋內走去,錦瑟跟上,其餘的侍女都在收拾亭棚;

話說這雨來的卻為急猛,剛進屋內,如豆般雨滴,瀝瀝而下,接著就傾盆大雨飄然直下;

冷溪顏走至窗前,看著被雨水打落的花瓣出神;

只聽錦瑟有些埋怨的說:「真是的,剛剛太陽還懸空高掛呢,這轉眼就下起雨了,只是,這天說變就變了。」見無人搭理,回過身來,見主人在此發獃,於是走了去,順眼神忘去,只見花滿地,甚是可惜,想必主人也在為此花感到惋惜吧!正在自己假想時;

冷溪顏道:「是啊..皇宮中的天氣,本就變化莫測,又怎是,常人能所想象的呢!」話落,轉身走向,一個不大的書房,一桌一椅,書閣上擺放的各種書籍,窗前擺放著一張貴妃榻,窗外依然是一片荼蘼花;待客廳是屋內正廳,右側是書房,左側是用膳房,最裡屋便是寢室;離主屋不遠處是下人住處,最里側,就是廚房等雜用房;偌大的顏清宮,侍女不到十人,幾名公公,幾名雜役人;如此也是,冷溪顏索要的,以免人多口雜;

冷溪顏坐在椅上,提筆寫了個「天」錦瑟見狀,便也上前準備研磨,只見冷溪顏放下筆,只是,看著此字;

於是,錦瑟用探問的語氣說:「美人對昨日在益壽園內發生的事?」

昨日益壽園內,柳貴妃責罰,薛貴人與鍾夫人之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冷溪顏也算是領教了柳貴妃的囂張氣勢,這是這樣秉性張狂的人,是否真的適合在皇宮生存...

「事不關己,便也無需多聞。」對於不關自己的事,冷溪顏只想聽不想問,自己落個清靜不說,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冷溪顏走向窗前,片刻后又說道:「雨好像停了,陪我出去走走吧。」也只有在,沒外人的時候,她才會稱」我」而非「本宮」。也只有在雨後,她才有一絲出去透透氣的慾望;

錦瑟頷首道:「好的,奴婢去備把雨傘。」

冷溪顏點了點頭,看著院內滿地被與打落的花瓣,心裡一陣暗嘆,一場雨,竟打落一片芬芳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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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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