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春遊

第4章4.春遊

浩春天，踏青是一中的傳統活動，藍雪月她們班訂在這周六去塔山遊玩，由於春天山上風很大，不能野炊，同學們只能帶些零食聚餐了。

周五放學時，同學們就開始興奮的討論明天帶啥好吃的，雞爪，火腿腸，麵包，飲料，雞蛋……唉呀媽呀！藍雪月聽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這時班主任又走進來：「同學們靜一靜！我來說下明天春遊的注意事項……」，此處省略兩頁紙，好不容易講完了，天都黑了。

藍雪月急匆匆背著書包衝出了教室，她還沒買明天春遊的東西呢，小賣部不知道關門了沒有？

沖的太猛把迎面走過來的一個人撞到了牆上，「對不起！」，藍雪月趕快先道歉，伸手不打笑臉人對吧！

「哎！你……」，對方也是沒想到能被個小丫頭撞到牆上。

「咦？魯老師，是您，您沒事吧？」

由於走廊黑，剛才都沒看清彼此，看清了后藍雪月心裡樂開了花，魯老師也太弱不禁風了，能被我撞到牆上，哈哈哈哈。但表面卻裝作很緊張的樣子。

魯舟看清是藍雪月後倒有點尷尬了：「我沒事！你沒撞疼吧？」

「啊？哦！疼！」

藍雪月故意這樣說，殺敵五千，自損怎麼也要四千才能讓對方平衡吧。

「額？疼得厲害嗎？」魯舟真怕傷了藍雪月，關心的上前一步，也顧不上蹭髒的衣服了。

藍雪月看到魯舟衣服上蹭到了牆灰，很不好意思，伸手去幫他拍灰，這個動作很自然，就像妹妹給哥哥整理衣服一樣。

魯舟卻像觸電一樣彈開了，因為藍雪月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一下子慌了，心跳加速，迅速逃離了藍雪月手能夠到的距離。

藍雪月不明所以的看著魯舟：「魯老師，您生氣了？」

魯舟低頭掩飾尷尬：「沒有，老師的衣服本來就髒了，打算回宿舍就洗了，不用管它」，魯舟說完逃也似的回宿捨去了。

魯舟今年剛大學畢業。上大學時，他刻苦專研，一有時間就泡圖書，博覽群書，學識倒是有了，卻也因此耽誤了找女朋友，至今仍單身一人。

魯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藍雪月最近總出現在他的夢裡。看不到她時會想念，看到了又不知道說什麼，想親近她也不敢。

這些情況藍雪月怎麼會知道，看到老師那樣還以為是自己得罪了老師，老師生氣了。

先不管這些，買東西要緊。藍雪月想起了正事，快速向校外跑去。剛跑出門口，藍雪月就被一個人給拉住了，回頭一看是袁浩。

「你怎麼在這？我要去買東西，晚了就沒有賣的了，別攔著我。」，藍雪月著急的說。

「我帶你，快上來！」

藍雪月也顧不上許多了，當她敏捷的跳上了袁浩的自行車後座，自行車就毫不猶豫的衝出去了。

袁浩騎車速度飛快，不服不行，十分鐘的車程只用了四分鐘。

藍雪月跳下車直奔小賣部，啊？小賣部大門緊鎖，已經沒人了。藍雪月退出來失望至極：「怎麼辦？明天的春遊怎麼辦？」

「你們班要去春遊？」袁浩問

「嗯！」

「帶上我吧，我負責帶好吃的」

「那怎麼行？」

「行，去年春遊，我們班蔡曉佳就帶了一個朋友，老師也沒說什麼。」

「帶我去吧！」，袁浩太想和藍雪月一起出去玩了。

「那個，那個……好吧！一定要帶吃的。」

「YesMadam」，袁浩學劉德華《獵鷹》里經常用的台詞。

交代一遍后，藍雪月累死了，回家吃完飯就睡覺了！

……

牛排、水餃、午餐肉、大餅、油條，包子……藍雪月被一群美食包圍著，都太香了，該吃哪個好呢？還是包子吧，白白胖胖的包子啊，我來了！藍雪月張大嘴巴……

「叮……」，一陣急促的鬧鈴聲把藍雪月吵醒了，藍雪月從被窩伸出手狠狠的關了鬧鐘，「就不能等我咬一口再響。」

「周末本應該睡到自然醒的」，藍雪月起床氣開始：「春遊什麼啊，搞得我不能睡懶覺！討厭！」

說是說，藍雪月還是慢騰騰的開始穿衣服，泡麵，煎蛋，火腿腸，「老三樣」已經準備好，藍雪月還沒清醒呢，胃口不好，吃了一點，眯著眼睛就出了門。

都怪自己昨晚看《射鵰英雄傳》太晚了，頭暈腦脹的，後悔啊！

袁浩早就等在大門外了，看到藍雪月嚇了一跳，只見藍雪月頭髮散亂，眼睛浮腫，臉色蒼白，似乎還渾身無力。

「病了？」，袁浩走近藍雪月，拿過她的包。

「沒有，昨晚熬夜了，困得睜不開眼。」

「哈……，你的形象……」，知道藍雪月沒事，袁浩就放心了，開心的指著藍雪月大笑。

「笑什麼？」，藍雪月有氣無力的說。

「你的頭髮，呃……亂！」

「糟了，忘梳頭了！」，藍雪月害羞的捂著臉跑了進去。

「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袁浩對著藍雪月的背影低聲說，「希望這輩子我能看到所有不同的你！」

梳好頭髮，藍雪月再次走了出來，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讓袁浩看到自己披頭散髮的樣子真是丟人。

「這樣漂亮多了！」。袁浩誇獎道

「可是，還困……」

「我騎車帶你，你靠我背上睡一會」

藍雪月的困意戰勝了一切，她什麼也顧不上想，坐上後座就靠在袁浩身上睡著了。

藍雪月睡得很香，可難為了袁浩，袁浩生怕她睡著會掉下來，伸出一隻手去護著她，另一隻手扶把，騎得很是艱難，此刻的袁浩真希望長出第三隻，第四隻手來。

經過重重「艱難險阻」，袁浩終於把藍雪月平安帶到學校。

遠遠看，袁浩就看到了學校里的人，大周末的，其他班裡肯定沒有學生來學校，這些人肯定是藍雪月的同班同學，他用腿支好自行車，輕輕叫著藍雪月：「月兒，到了！起床了！」

「啊？到哪了？」，藍雪月睜開雙眼，看到學校大門，一下子清醒了。

她一躍而下，整理著頭髮和衣服。袁浩寵溺的看著藍雪月，今天的月兒穿的比較精神，一套牛仔服配白鞋。

這是九十年代比較流行的穿衣打扮！袁浩也穿了牛仔褲，上衣搭了件白色的夾克衫，很帥！

藍雪月和袁浩朝著同學們走去，藍雪月班裡有幾位小學同學，袁浩高興的和他們打招呼，走過去圍在一起聊起了天。

藍雪月看到叢燕正和張勇聊的熱火朝天，兩個八卦體質的人湊一起都可以寫本娛樂周記了。

……

八點半，同學們到的差不多時，帶隊老師也就是藍雪月的班主任蔣老師翩然而至。

蔣老師今天打扮的很時髦，一套橘色的毛呢裙，裡面穿著黑色的打底緊身褲，腳穿一雙半高跟鞋。

「沒看錯吧？」，藍雪月偷偷問袁浩：「蔣老師這是爬山該有的樣子嗎」。

「你沒看錯，很時尚！呵呵！」

藍雪月走到蔣老師面前笑嘻嘻的說：「蔣老師今天可真漂亮！」

蔣老師親切的點了下藍雪月的鼻頭：「就你會說話！」。藍雪月的優秀有目共睹，老師們可是非常喜歡這樣的孩子，太省心了。

藍雪月趁老師高興，連忙說：「老師，這是我小學同學袁浩，他可以參加我們的春遊嗎？」

「當然可以，歡迎！」

「謝謝老師！」，袁浩和藍雪月高興的齊聲說。

這時叢燕走過來低聲跟藍雪月說：「知道蔣老師為什麼穿這麼漂亮嗎？」

藍雪月疑惑的搖搖頭

「學校怕一個女老師帶這麼多同學不安全，要求每個班級春遊時至少配備一名男老師帶隊。」

「哪兒跟哪兒啊？」，藍雪月更糊塗了

「哎呀，你咋那麼笨，簡單說，今天除了蔣老師還會有一個帶隊男老師，咱班主任喜歡那個帶隊男老師，這樣說明白了吧？女為悅己者容！咱們蔣老師可不是打扮給咱學生們看的。」

「啊？帶隊男老師是誰？」

「你看！他來了」，叢燕指著校門口小聲說。

藍雪月順著叢燕的手指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瘦高的人走了過來。

「哎呀呀呀，那不是魯老師嗎？」，藍雪月認出魯老師吃驚的對叢燕大喊大叫。

叢燕趕緊捂住藍雪月的嘴，低聲說：「別那麼大聲！」

藍雪月看了看兩位老師：「嗯不錯不錯，郎才女貌！」

「小點聲兒，聽說魯老師不願意，蔣老師正倒追呢。」

「你咋知道的？」，藍雪月奇怪的問：「這些消息你都是從哪兒打聽到的？怎麼沒人跟我說，是我人品有問題？」

「哈哈哈！什麼八卦到你這就截止了，跟你說還怎麼傳播的更遠！」

「也不怕老師聽到記大過」，藍雪月打了叢燕一下。

「怕怕怕，當然怕，所以我才偷偷告訴你，沒拿著大喇叭到處傳播！」

叢燕瞪了藍雪月一眼：「沒有一點八卦精神！」

藍雪月笑笑：「還記得袁浩吧？」

「袁浩？有點印象」，叢燕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不記得了」

「跟你說過的，我上學期玩滑梯救我的那位……」

「哦哦！想起來了，他呀，來了？」，叢燕瞪大眼睛，滿臉期待的問。

「嗯」

「我早就想見見你的救命恩人，親自道謝，他人在哪兒？」

「那邊」，藍雪月說著拉起叢燕向袁浩走去。

相互介紹后，叢燕便自來熟的和袁浩聊起來。

「你和月兒小學是同學？」

「是！」

「月兒小時候什麼樣？我問她，她總不告訴我」。

「這……」，袁浩有點為難，這個女生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的樣子呢。

「你們班不是有月兒小學同學，沒問問他們？」

「他們總是神秘的笑，讓我自己問」

「哦！那我也不能說」，袁浩神秘的一笑。

「啊……，告訴我吧！」，叢燕跺著腳撒嬌賣萌。

袁浩被她逗笑了：「月兒以前特別漂亮。」

「就這？月兒本來就漂亮，這有什麼保密的，你肯定騙我。」

「真的」，袁浩不想聊下去了，開始尋找藍雪月的身影。

不遠處，藍雪月和魯舟站在一起，藍雪月看著前方很認真的在聽，魯舟稍側著身子，歪著頭看著藍雪月在講著什麼。

袁浩突然有種莫名的失落。

浩浩蕩蕩地春遊隊伍終於開拔了，體育委員還舉著一面大旗，旗上的宣傳口號竟然是「森林防火，人人有責」，只見他威風凜凜的走在隊伍中間，滿臉的自豪。

藍雪月和叢燕走在隊伍後面，叢燕一直催促藍雪月：「快點吧，走在最後多丟人！」

藍雪月氣喘吁吁，慢吞吞的走著：「你著急就先走，別管我！」

「把你丟了怎麼辦？阿姨要罵死我了。」

「沒事的，這麼多人呢，丟不了！」

叢燕這個急性子早就想到隊伍前面和男生賽跑了。顧及到月兒身體弱，一直在後邊照顧，既然月兒讓她去前面……想想也是，這麼多同學還有老師，哪會有什麼事！

叢燕喊了句：「照顧好自己」，就蹦蹦跳跳的往前趕了，藍雪月看著她輕快的背影，只有羨慕的份兒：「啥時候我也能身輕如燕啊！」。

這時袁浩從前面走過來：「怎麼？走不動了？來，把包給我！」，一邊說著一邊把藍雪月的背包拿在了自己手裡。

「不是說好我帶吃的，你的包怎麼這麼重？」

「唉，我哪敢指望你，我包裡帶了水和水果，如果你沒帶吃的，我們可以啃水果充饑，不至於餓死山中，這兩樣確實有點重！」

「這麼不相信我？我怎麼可能讓你餓死？其實我是個可以依賴的人。」，袁浩笑著低頭看藍雪月。

「是嗎？真沒看出來」，藍雪月卸去背包輕鬆多了：「你和張迪他們聊什麼了？」

「聊你唄！他們幾個說你上課不聽講還能保持第一，天理難容。」

「唉！我有什麼辦法，想低調實力不允許啊！」，藍雪月笑著說。

「真敢說啊你！」，袁浩看藍雪月天人般的笑臉真想摟在懷裡，不讓別人看到。

「噓！開玩笑，別當真，姐可不是個好榜樣！你別學了去，耽誤前程。」

「你比我小，還自稱姐，沒禮貌！上課一定要認真聽講……」，袁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好好！」，藍雪月覺得有個哥管，也挺好。爸爸媽媽平時很放心她的學習，從來不多說什麼。

……

走個將近一個小時，一行人總算到達塔山山腳。

因為塔山山頂有個廢棄多年的大約40米高的電視塔，所以人們就叫它塔山。

塔山風景優美，夏天，滿山遍野都是鮮花，在花團錦簇中偶爾還能發現幾株小野果，小果子酸甜可口，是藍雪月的最愛了。只是數量很少，找不找得到全憑人品和運氣。

冬天，這裡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到處銀裝素裹，分外妖嬈的。由於寒冷，冬天爬山的人很少，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能領略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

……

稍事休息，同學們開始爬山，春天爬山的人比較多，早就踩出了一條盤山小路，藍雪月她們順著小路依次前進，體育委員拿旗走前面，班主任走在隊伍中間，魯舟殿後。

爬了一半，藍雪月又落後了。看到袁浩背著兩個包還要不時回頭照看藍雪月，魯舟就對袁浩說：「同學，你往前走吧，我照顧藍雪月。」

袁浩說：「不用了，老師，我今天的任務就是把月兒安全帶回家。」

「把月兒帶回家？你是她哥哥？」

「是的，老師！」，袁浩乾脆的回答。

「噢！那好，你照顧好藍雪月，別掉隊！」，魯舟囑咐完，就快步走前面了。

「幹嘛撒謊？老師知道了多不好」，藍雪月責怪袁浩。

「你不是想有個哥哥？我正好也想有個妹妹！」，袁浩就這麼愉快的決定當哥了。

「你……！」，藍雪月不知說什麼好了，明明自己有理的，竟不知如何反駁。

……

兩個人默默的爬了一會兒，藍雪月停下喘著粗氣對袁浩說：「我爬不動了。」

「把手給我，我拉你走。」

藍雪月猶豫了一下，魯舟回頭看到她臉色蒼白，走過去：「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魯老師，我不太舒服，可能昨天睡晚了，睡眠不足引起的。」

「來，先坐下」，魯舟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頭。

袁浩看向藍雪月，她臉色的確不太好，灰白灰白的，哪像平時的白裡透紅，他不由得暗暗責怪自己太粗心。

「怎麼辦？老師」，袁浩向魯舟請教。

「給她喝點水，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袁浩趕緊手忙腳亂找水。

「我的水壺在包里」，藍雪月有氣無力的說。

「噢！」，袁浩終於拿出了藍雪月的軍用水壺，還好，水還熱著。袁浩迅速擰開蓋子遞了過去。

藍雪月喝了幾口，休息了一會，感覺好多了。她向山上望去，同學們已經走遠了。

藍雪月著急了，落下太多會趕不上隊伍，讓同學們等她一個人多不好。想到這，藍雪月站了起來：「魯老師，咱們走吧，我沒事了！」

魯舟看了看藍雪月，臉色是好多了：「好！走吧！你跟著我的腳步走，袁浩，你在後邊看好她！」

「好！」袁浩答應著。

魯舟在前面開路，時不時地回頭看看藍雪月。

「這有點陡，小心！」，魯舟伸出手去拉藍雪月的胳膊，袁浩上前一步拉著藍雪月的手臂越過魯舟往上走。

「哎！你慢點！」，藍雪月嚇一跳，這要摔下去後果很嚴重。

魯舟有點尷尬，是自己唐突了？他笑著搖搖頭，跟在後面繼續走。

「前面好走了，可以放開我了」，藍雪月嘟囔著：「真當是我哥呢，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袁浩滿足的放開了手，「起碼沒讓那個魯老師碰到我的月兒。呵呵！」

……

遠遠的，看到了班級的大旗已經在山頂上迎風飄揚了。同學們已經到了，在用喊叫慶祝勝利呢！

藍雪月依稀聽到叢燕在喊：「月兒，月兒！」

「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已經到了，竟然還記得我，那我就原諒你扔下我吧！」，藍雪月笑著對著山頂念叨。

看到山頂，心裡有了希望，藍雪月加快步伐做最後的衝刺……

踏上山頂的那一刻，藍雪月直接癱在了叢燕的身上。

「人家是用腿在爬山，你是用命在爬啊！」，叢燕快被藍雪月壓趴了，努力的支撐著。

「嗯吶！」，藍雪月說完假裝「嗚嗚……」的哭起來。

……

休整完畢，大家在山頂集合，拍照留念，「咔嚓」一聲，袁浩幫著記錄下這勝利的瞬間。

「我們玩個遊戲吧？」，班長提議。

「好啊！在山頂做遊戲別有一番風味？」，叢燕捧場。

「玩什麼呢？」

「老鷹捉小雞」

「跳皮筋」

「丟手絹」

……

「怎麼想的都是小孩子的遊戲啊？」，蔣老師不禁笑了。

最後，通過舉手投票，「丟手絹」以領先一票的微弱優勢取勝。

大家圍坐成一個大圈兒，開始玩丟手絹！

「丟啊丟啊，丟手絹，手絹丟在小朋友的後邊，大家不要告訴他，快點快點抓住他，快點快點抓住他。」

同學們興高采烈的唱著，彷彿回到了五六歲。

「十四歲的年紀就已經在回憶童年了嗎？」，藍雪月笑著對袁浩說。

還沒等袁浩做出反應，藍雪月就聽到同學們喊：「藍雪月，藍雪月，輸了，唱歌！唱歌！唱歌！」

藍雪月回頭一看，手絹丟在了自己身後，果然，一心是不能二用的。她沮喪的站起來，大大方方唱了一首《雪在燒》。

「我的心是堅硬的岩石，不能動搖，我的愛是蟄伏的春雷。不曾來到……」

當歌聲想起，袁浩被震到了，沒想到月兒唱歌這麼好聽，略帶磁性的女中音，很有感染力，聽起來特別舒服。

……

已近午時，班主任宣布下山吃午飯。

「好！好！」同學們大聲歡呼，終於可以吃飯了。

……

同學們拿出自己帶的食品，放在一塊大的塑料布上，午餐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藍雪月先拿了一個小雞腳，慢悠悠的啃，啃了一會，猛然醒悟，雞腳沒什麼肉，吃起來太耽誤時間，要先吃午餐肉，火腿腸之類的才行。

她轉身想去拿，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塑料布上，孤獨的躺著幾個麵包，肉肉們早就被一掃而空。

欲哭無淚啊！怪自己醒悟的太晚。藍雪月只能拿起一個麵包就著涼風喝著健力寶充饑，耳邊彷彿響起瞎子阿炳的二胡獨奏《二泉映月》。

……

回到家，藍雪月就病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