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職工聲援

環境：桃枯柳殘花卉亡，雕樑畫棟宮殿黃，樓欄鳳廓亭榭舊；議事大廳塵飛揚。

武猿甲、乙、丙、丁，護衛智猿，走上樓來。

智猿邊走邊煩躁地心聲：「天旱無雨江河干，眾生趁機找麻煩；吶喊嘶叫滅污染，怒火在我心中燃。」走進議事大廳，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大喝：「小的們！」

武猿齊聲：「啊！」

智猿：「傳各分廠頭目，趕快來見我！」

武猿甲拿起電話，撥號呼喊：「喂！總機嗎，叫各分廠的廠長，趕快來『議事廳』見大王！」

聰猿走進廳來：「不屑傳！」手勢後面誠猿、慧猿、理猿、聰猿。「我們都來啦！」

智猿：「呵！你們……竟然未卜先知，都來啦！」

聰猿：「廠長！您趕快答應眾生的要求呀！」

慧猿：「各分廠職工，一致要求您：快下命令：治理棄物，消滅污染。」

誠猿：「各分廠的大小頭目，跟眾生和職工們的要求一樣，請求廠長答應。」

智猿：「我很不耐煩！這個要求，豈是隨便答應得的!」手勢武猿們退出廳去。

誠猿：「智姐啊！眾生已經把全廠圍得水泄不通。您沒有看見他們那些發自內心的橫幅嗎？其中其中一條說：『不消滅污染，就必須停產！』」

智猿：「看見了！那只是口號而已。你們不要驚慌。對於眾生，好辦！」

理猿：「眾生的總司令是紅鯽，她是十分認真的幹將……」

智猿：「知道知道！她過去是我們十分親密的好朋友。好朋友嘛，更好辦。經驗介紹會上，有一個廠長神氣活現說：『只要塞一個紅包，再叫一聲：哎呀我親愛的……對方就麻了……』」

聰猿打斷智猿的話：「水、電、氣、食品、交通……都被眾生控制啦!」

智猿：「無所謂無所謂。聰猿！你趕快安排，給我生產『**』！」

聰猿：「**？赫！你還想『**』……」

智猿：「那些眾生，要求不高，只要用**使他們哈哈一笑；我在他們笑聲中，隨便答覆一條，不就過去啦。」

聰猿：「沒有原料，不能生產**，只能產生慪氣!

慧猿：「而且，眼下連吃飽肚子成大問題，哪還有精力生產**喲。」

聰猿：「況且，**是麻醉物，用於刺激眾生，也是大逆不道！犯罪！」

智猿：「那……難道硬要被眾生擺佈嗎？」

理猿：「眾生的要求合理啊！」

智猿：「他們是要我的命！」

聰猿：「你這樣說，又太過分了。」

智猿斷呼：「誠猿！」

誠猿誠實地應聲：「大王——廠長。」

智猿：「你去把全廠職工：武裝起來，加強護廠武猴實力，把眾生鎮壓下去！」

誠猿搖手：「此非良策。職工們也不願意；他們已經罷工，正在聲援眾生，欲要裏應外合。」

理猿：「因為我們幹部竭力勸阻，才沒有來總部請願。」

聰猿：「職工們說：治不治污染，是道德好壞、愛不愛國、愛不愛眾生、愛不愛自己的綜合表現。這句話您應該動！銘記心梢！」

智猿：「這是紅鯽他們的論調！」

聰猿：「這論調正確的啊！職工們一致要求：消滅污染；對污染造成死亡的眾生撫恤。」

智猿：「什麼！」

慧猿：「智姐啊！請聽我慧猿說——我們搞工業，對於預防污染，本是基礎之事……」

智猿：「呸！說得輕鬆，未必是吹灰塵嗎？」

慧猿：「請智姐聽我說完：眼下看來，治理棄物，雖然有所損失；可是，治好了，就能保護環境；同時對我們、對眾生，對國家，對天下，都十分有利！」

智猿：「治理棄物，必須停產，就要大虧血本；我們搞工業，決不能挖肉補瘡！」

慧猿：「我細算過這筆帳：不但有盈無損，而且，只要將棄物變成珍寶，就既利國，又利民，尤其還有利於我們廠……」

智猿：「哎喲你……你是想當然，哪懂真諦喲！廢物能變成珍寶，豈不是天下奇聞嗎？」

聰猿自拍胸膛：「智姐！您把這重擔，交給我挑！」

慧猿、誠猿、理猿一齊表態：「我們都同心協力支持！智姐您放心吧。」

智猿搖頭：「即使將土捏成一團，也要有土、有水、有勁才行吶；治理各種棄物，未必像在雲床上做春夢那樣，光是空想，什麼都不花嗎？」

聰猿：「我們在來的路途中，邊走邊商議了一個方案：三個月之內，就能把全廠煥然一新。」將一個「攝錄數碼機」呈向智猿：「《方案》都錄在這裏的，只請您點頭同意就是了……」

智猿不接，扭身：「何必我點頭，你們有本事，就各自干吧！」

眾猿齊聲：「請您批准使用人力、資金、材料……」

智猿：「看吧，問題不就來了嗎？」

聰猿：「是該您審批呀！」

智猿：「中心問題是資金，哪有呢？」

聰猿：「動腦筋，想辦法呀！」

智猿：「不信天上會掉下金子來！」

聰猿：「事在人為嘛。」

智猿：「人為事敗，大有例在。」

聰猿：「既能生產高精尖產品，焉有不能消滅污染之理！」

誠猿誠懇地說：「我們議論的可行性方案，不但不動用本廠現有的資金，而且對全廠、對全社會大有裨益。尤其能挽救眾生的生命，安靖民心動蕩……好處多多！就待您審批實施……」

智猿反感：「怎麼作！」

誠猿對聰猿：「聰妹，就口述給智姐聽吧。」

聰猿：「先談資金來源。」慧兄，您講。」

慧猿：「第一條、全面節約開支，杜絕人、財、物浪費。」

智猿：「早就精打細算，不留餘地、毫無缺口，哪有浪費？」

慧猿：「要做好一件大事，不下狠勁不行。再把全廠一一細算，還可以有『四減』……」

智猿：「四減？」

慧猿：「其一、精簡機構；其二、停掉幾個工段；其三、利用棄物，生產新產品，大大減少成本；其四、對現有產品，再來一次『節本增效』新招。我負責實現。如何？」

智猿當成秋風過耳：「說得好聽！講你的第二條？」

誠猿：「推銷積壓產品；處理多餘的，不用的，以及壓縮工段、戰線，勻出來的設備、場地。我承擔。」

聰猿：「第三條：追收各項欠債。我包辦。」

理猿：「第四條：向職工、向社會籌股、集資；向銀行借貸；向外爭取投資。我主持。」

聰猿：「主要有這四大條。我們四位各承擔一條，分工合作去辦，保證完成！」

慧猿：「我算了一下，若是收回現有欠債，治理我廠棄物，資金就綽綽有餘……」

智猿：「那麼多欠債，當然用不完！」

慧猿：「若是第一、二兩條能實現百分之六十，廠區及河源地區的綠化，就可圓滿實現。」

聰猿：「如果四條都能完成，就可把碧河流域全部綠化，徹底消滅碧河污染，還碧河本來面目……」

智猿：「眾生的損失和撫恤呢？」

慧猿：「我正要說，用新產品的盈利，以及消滅污染、綠化后新增的效益，就可在三年內解決。」

誠猿：「只等智姐您審定實施。」

智猿暗嗟：「呀……他們老謀深算，一條一條地策劃妥當了……多麼好的幹部啊！可是……這是一件大事，我不能順水推舟哇……唉！思想工作高難事，內耗花得太辛苦。再費勁跟他們表述一番吧……」對眾：「弟妹們！為姐我推心置腹地說：並非我不願意消滅污染，只因為確實有許多難以解決的困難……」

聰猿：「一勤天下無難事，我們都作了充分的準備。」

智猿：「聽我說！主要有三大難題！」

眾猿驚訝：「呵？」

智猿：「第一是治理內容和方案！我已經一樁一件地全面細算過：治理污染需要：請勞力，停生產，購設備，賠巨款……還有那……設計、改造、試用、檢驗……許多程序，都很麻煩。」

慧猿：「那是治理棄物必要的手續，不應該算是麻煩。」

智猿：「第二是職工的飯碗問題！治理污染期間，要停產，就不能出產品；沒有產品，就不能執行合同的『按時、按量供貨』；不能執行合同，就要失掉信用，失掉用戶，還要被罰款；全廠的經濟效益，就要受到嚴重影響；職工沒有收入，就要餓飯！」

慧猿：「我們的方案是邊生產，邊治理棄物。雖然有個別工段要短時停產，但是合理安排，並不影響整個生產流程。」手勢攝錄機，「您聽了錄音就明白了。」

智猿：「第三個大問題在於：我廠消滅污染，是個新課題。誰能保證一蹴而就？你們敢打包票一次就成功嗎？」

聰猿欲言：「這……」

慧猿手勢：「讓智姐說完。」

智猿：「明擺着：花了大量資金，還不一定成功，還不一定治得徹底，就要返工重來；不是又要花大量資金嗎？」

誠猿：「當然，需要花的還是得花……」

智猿：「哪有那麼多資金來花？」

眾猿：「這……」

智猿：「況且，據我所知，治理時，有的工段必須停產；就算安排得再合理，也有可能影響全廠出產品。那個損失，還是一個未知數。」

聰猿：「這只是您分析的『萬一』……」

智猿：「一旦治理三種棄物的戰線擺開，倘若某個生產環節卡殼，全廠出不了產品；可是，資金已經花了！兩頭挨損失，全廠必然虧損，必然失掉用戶，必然破產……」

聰猿：「這只是您的萬一，還未聽我們的一萬！我們治理棄物的方案，並不是羊群戰術一涌而上；而是先搞試點，成功后，再穩紮穩打地推開，把無用功控制在最小。」

智猿：「唔！這樣搞，當然不能說不是好辦法。但是，我們是大廠，不能聽見雷聲就下雨！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絕對不能打無把握的仗。」

理猿：「當然。」

智猿：「我顧慮廠虧損，顧慮本廠職工生活受影響，顧慮廠垮『樹倒猢猻散』；所以我不同意輕舉妄動！」

慧猿：「是該顧慮本廠和職工；可是，也應該顧及：億萬萬生物迫不及待的要求啊！」

理猿：「常言道：『事有終結，物極必反』。眾生要生存，就必定要消滅毒源。智姐您拒絕，不行的！」

誠猿：「我們的污染，無孔不入，天地泛濫，致使動物死亡，植物枯萎，生機蕩漾然無存。現在眾生在廠外，要解決燃眉之急呀！」

智猿：「實際點！我廠萬一虧損了、垮了，怎麼辦？」

聰猿：「我廠是『萬一虧損』，廠垮的問題；眾生是被污染，已經大批死亡和正在大批死亡，要求急救的問題。究竟先解決哪個問題重要，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理猿：「當然是先解決急救的問題……」

聰猿：「我表態：我廠即使垮了，我餓飯，也有重新興旺發達的機會；而眾生死了，滅亡了，就一去永不復返了。」

理猿：「眾生滅，我廠滅，這是天道！」

聰猿：「眾生滅了，我廠即使發財，金銀堆成金山銀嶺，也必然覆滅，隨之完蛋。」

誠猿：「所以我們必須先消滅污染，挽救現有眾生，實質也是挽救我們自己！」

聰猿：「我就是這個態度！」

慧猿：「現在，不僅僅眾生眾志成城，大包圍了全廠，威力震撼洪荒；而且我廠職工，也與他們共鳴，展開內部聲援。」

誠猿：「只是因為我們竭力勸阻，職工們才沒有爆發動亂；若不然吶，這個廠，早就天翻地覆了。」

慧猿：「現在，一則眾生多次來請願；二則職工要求消滅污染；三則我們的方案，您剛才說『是好辦法』；那您就不該鐵了心，不進油鹽嘛！」

聰猿嚴厲地譴責智猿：「是你癲狂，要斷送職工食衣住行；可是你，竟然裝成菩薩心腸、道貌岸然的樣子！所謂為了廠，為了職工，實質只是為了你自己！」

智猿：「我……」

聰猿：「你如果再不消滅污染，你必定要遭天網嚴懲！也殃廠職工及無辜大眾蒙受災難。」

智猿：「我……」

聰猿：「你這樣狠心地使萬物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你究竟長的什麼心腸！」

智猿：「我……唉！我好心為全廠……遭受廠外萬眾譴責、唾罵；可是……你們竟然也不理解我，也這樣貶謫我……我……好不心酸……」

誠猿：「智姐啊！製造污染，危害眾生，罪惡不容否認；不僅是您受貶責；職工們在廠外，都不敢理直氣壯，不敢挺胸抬頭；說話也細聲細氣，就像當了扒手小偷似的，十分難受……」

眾猿齊聲：「我們也是啊！」

誠猿：「我們都十分內疚，自感沒有臉面對待鄉親、朋友……」

慧猿：「職工們都怨聲載道，對你和我們頭目，都指責不休！」

聰猿對智猿：「智姐！做了壞事，應該痛心疾首，懸崖勒馬。」

慧猿：「應該趕快付諸行動：洗盡全廠污臭；同時也除去你心靈上的頑症、毒瘤。」

聰猿：「只要消滅了污染，到時候，眾生和職工們，必定會寬恕我們的……」

智猿：「唉！你們都不理解我的心喲！」

誠猿：「智姐，無論您的心怎麼樣，您不要跟眾生對抗啊！冷靜地三思三想吧。」

理猿：「智姐！常言說：『退後一步天地寬』。您本有鴻鵠壯志，是頂天立地人物，十分受職工們仰慕，十分受大眾尊敬，不應該因為污染一事，染上污點吶。」

智猿：「嗯？」

理猿：「您曾經說：『小不改，會出大亂』。那麼現在：『忍小痛，顧大局』，是理所當然的嘛！」

智猿：「咳喲！說這些空話幹什麼？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吧！」

慧猿：「我們不是說空話啊！本來，猿、猴族是依靠眾生，才能生存的種群，對眾生本應當多多關照，主動扶持才是！」

聰猿：「我們廠有了污染，勿須眾生勸告，就該自行了斷；這是既有利於公，又有利於私，大家都心安理得的大好事啊！」

智猿付之一笑：「自行了斷，說得多麼輕鬆！」

誠猿向智猿敬獻一杯茶：「來，喝一口茶，順一口氣，重定方案吧！如何消滅污染，我們聽您的安排。」

聰猿：「大小事情，我們四位，分工合作去辦；再困難也全力勝任、承擔。」

慧猿：「而且，還有職工們，個個都滿懷着忠肝義膽，大家都摩拳擦掌，願意：出大力，集股，捐獻；要使廠：徹底改觀，勝似花園；實現文明生產，眾生安全。」

誠猿：「同時就可使我們與眾生重歸友善，互愛相處，世代相傳。」

慧猿：「現在只要您說一個字：『治』或者『辦』,我們就立即行動，這件大事就開始，早日做完。」

聰猿：「智姐！一個字，就可解除大難，皆大歡喜。所以，您不要再猶豫，不要再自找麻煩了。」

智猿十分反感：「你們說得飛鳥都要停下來聽了。只可借……都像華而不實的『駢體文』，空談而已！」

眾猿：「啊？」

智猿：「你們都十分能言善辯，可惜！對我來說：『話不投機，六月雪寒』。」

誠猿傾情地：「我們的好方案，切實可行吶！」

智猿：「請問：「那眾生堵塞了道路，你們如何與外面聯繫呢？」

慧猿：「只要您答應消滅污染，眾生都通情達理，不非難的……」

智猿冷笑：「嗯嗯嗯嗯……答應消滅污染！卻原來，你們是被包圍嚇破了膽，因此，與眾生，混為一談。」

眾猿：「你……」

智猿：「我不相信鬼神，也不相信什麼鐵板一塊打不爛；還相不信沒有知己，與我心心相印；更不信相蒼天有絕人之路；尤其決不相信沒有辦法渡過難關！」

聰猿：「所以你就什麼都不顧了……」

智猿：「現在我命令：用高音喇叭，對眾生高喊：快撤退！不要等死！」

眾猿：「他們不撤退！」

智猿：「如果不撤退，我就要重施鐵手腕，叫爾等全部死亡，血染河山！」

眾猿：「你敢！」

聰猿怒斥：「你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

慧猿義憤：「你不要罪上加罪！」

理猿奉勸：「你不要火上加油，使全廠職工同歸於盡！」

誠猿：「其實，眾生遍佈陸、水、空，你沒有飛機大炮重武器，憑什麼叫眾生『全部死亡，血染河山』？別賭氣了……」

智猿嚴厲：「我一定要把眾生的氣焰打下去！慧猿！打開高音喇叭，我對眾生喊話！」

慧猿：「眾生斷了物質來源，停止了水力發電；廠職工罷工支持他們，蓄電池、汽柴油發電機和手搖發電機，都被他們抬走了。沒有電，喇叭開不響。」心中就想起：抬走發電機、蓄電池。

智猿：「好你個眾生！斷我物資！嗯嗯！」咬牙切齒：「即使斷我老命，也非撤走不可！」

聰猿：「眾生這次是懷着必勝信心來的，就沒打算要活着撤走。」

智猿：「要想死！好！我成全他們！」

慧猿：「你……不可胡來呀！」

智猿：「我要叫眾生，非嘗嘗我的厲害不可！」

聰猿：「我看你是瘋了！」

智猿：「里裏外外都在攻擊我，指責我！我就是瘋了!

聰猿：「你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智猿：「我現在孤軍作戰！要叫眾生三小時之內，非撤走不可！」

聰猿：「你是白日做夢不醒悟……」

智猿：「可恨無高音喇叭喊話。不然，他們頃刻就要陣腳大亂，逃之夭夭！」

慧猿：「眾生通告：你不認識污染的危害性，不明白治理棄物的重要意義，不把污染消滅，眾生就決不罷休……」

智猿：「嗯！不罷休，不撤走，就要死！」

聰猿：「眾生不會被你嚇倒的。我看，等死的倒是你、是我們、是全廠！」

誠猿：「別的姑且不論，就說食物，被眾生控制了，我們沒有吃的，還不餓死嗎？」

智猿：「這……非常時期，可以動用防空洞存的乾糧。」

誠猿：「飲用水呢？」

智猿：「冷庫里有**。」

慧猿：「照明電呢？」

智猿：「點油燈、蠟燭！」

誠猿：「日用品呢？」

智猿：「動用防空洞的存貨。」

聰猿：「淪落到啃**，點蠟燭，用存貨的程度了。」

智猿：「非常時期嘛，當然是要艱苦過日子。」

慧猿：「你說的東西，都很有限。」

智猿：「支持三個月沒問題！」

誠猿：「三個月以後呢？」

智猿：「車到山前必有路，我自有辦法！」

誠猿：「什麼辦法？」

智猿：「活人不會被尿憋死，我的辦法多得很！」

誠猿：「何苦要跟眾生作對呢！」

聰猿：「獨不拗眾啊！你已成為孤家寡人了。我看：你活得真累……」

智猿：「什麼？我活得真累？我孤家寡人？我獨不拗眾？」

聰猿：「是啊！人生三忌，一忌孤軍作戰，二忌……」

智猿：「呸！一個稱砣壓千斤，一顆火星毀萬村，我輕鬆得很！哈哈！我輕鬆得很！」

理猿：「你是大海中的獨木船，孤立無援；大街上的老鼠，人人喊打……」

智猿：「我的好朋友多的是！」一指窗外：「看！那些『污合之眾』當中，沒有大象、威虎、猩猩、黃羊、野豬、青蟹、灰鯊、泥鰍、雉雞、胡蜂、金鷹……等等等等！」

聰猿無好氣地斥責：「雖然現在沒有看見他們，但他們決不會助紂為虐？放縱你搞污染！」

智猿：「就連『鼠蠅蚊蟑蝗』眾害類，都自發地幫助我；未必好朋友們能袖手旁觀，看我陷入困境？」

理猿：「正義者決不會支持你搞污染！」

智猿：「現在他們沒有參與眾生行列，實質就是支持我！如果投棄權票，也是支持我……」

眾猿異口同聲：「你玩火**，不見棺材不掉淚喲！」

智猿：「這句話要用於眾生！你們不要被眾生氣勢洶洶嚇倒！只要你們和全體職工聽我的命令，就能夠速勝！」

誠猿：「下級服從上級，無可非議。只是……」

智猿心聲：「我情知眾猿不願意，但我要強辭！」說：「如果你們不願意聽我的命令，只要不吃裏扒外當叛徒，或者是安分守己不搗亂，這一仗我也能打贏！選哪條？考慮好！快回答！」

誠猿心聲：「再重複說就是舊調重彈，說不服她。」

理猿心聲：「我覺得沒有新的理由駁斥智姐，感到很為難。」

慧猿、聰猿，苦苦思索道理和說詞，一時無語。

冷場。」

智猿苦笑：「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