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誅國師

第五十七章 誅國師

因為實行宵禁,金月國的國都天業城一到晚上,街道上就毫無人蹤跡。

但此刻街道上卻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幾個穿著宦官衣服的太監提著燈籠,急促地走著,長長的衣袍不停甩動,後面跟著的是田拓將軍。

田拓此時穩重的心全沒了,一臉焦急。

「快點!」

「田將軍可饒了咱家幾個吧,咱家的腿都快跑斷了。」那為首的大太監無奈地說道。

「誤了國事你們都得去死!」田拓此刻凶性畢露,積累的威嚴把那幾個太監嚇的哆嗦,趕緊沒命地向前跑去。

趙凌緊跟在後面。

不多時一眾人來到宮門外。

城牆上的兵士一見田拓來了,立馬把城門打開。

趙凌覺得事情越來越蹊蹺了,這兵士也不問一句,就開門了?

就在田拓進宮門時,趙凌也不隱身了,幾個跳躍,也出現在宮門口。

「來者何人?」趙凌想過去的時候卻被兵士橫戟攔住了。

田拓正在宮門裡,看到趙凌便說道:「我允許他進去!」

那兵士聽到田拓的命令似乎在思考。

趙凌把戟撥開,三兩步上前去。

「田拓將軍,此事蹊蹺。」

田拓望了眼趙凌,卻說道:「國之危機在前,吾當孤身入虎穴!」

趙凌被田拓的熱血感染,「加我一個!」趙凌是說不出著什麼逼格高的話了,於是附和道。

那公公面露些許難色,嘟囔了句:「多來一個送死的。」聲音聲音細不可聞,田拓滿心憂慮沒有察覺。

「多一個送死的。」趙凌似乎從那太監口裡聽到這句話。瞬間面寒心更寒,他有些知道這個場景是什麼了。

「王上!田拓將軍來了。」快到寢宮的時候,那大太監便叫道。

田拓卻腳步不停,直直往裡闖。

趙凌把劍拔出,那幾個太監見勢不妙,呼喚道:「國師!」

「王上在哪!」田拓見到那幾個太監喊國師,急沖沖地問道。

王室的寢宮異常豪華,巨大的白色唯帳,還有巨大的屏風。當然了少不了巨大的床。而此時國師和國王金聘卻在大床上下棋。

田拓見到王上毫髮無損,更別提命在旦夕了。便怒道:「王上,你急招我進宮所為何事。氣色如此之好,何來命在旦夕!」

「拓哥,這只是國師和你開的一個玩笑。急招將軍進宮只是……只是,孤王興起,想與將軍對弈。」金聘看著田拓質問他的樣子,竟身體有些發抖,喚起小時候的稱呼來。

「王上把國事太當做兒戲了吧!」田拓不禁長袖一甩,怒喝道。

床上的國師看到趙凌拔劍的樣子有些意外,但一個人確實無論如何不能攪局的。也就不問了。

他看到田拓發怒的樣子,笑著說道:「王上為一國之主,王上的事便是國家頭等大事。」

「而王上性起想找將軍對弈,豈不是垂顏將軍?將軍不以為喜,反而抵觸!難道不把王上放在眼裡嗎!」

田拓聽了國師的一段話氣極反笑:「國師可真是好本事,當王上為小兒乎?」

「拓哥你錯怪國師了,確實是孤王想念兒時舊事。想我們現在君臣之別,不由垂淚,國師便為孤王分憂,想了這個主意來。」金聘也流露出深情來,畢竟他們倆小時確實情誼深厚,但他卻不知這被國師利用了。

田拓看到金聘真情流露,也不禁想到兒時深情。這也是他手握重兵卻依舊為國鞠躬盡瘁,別無二心的原因。

他不禁走上前去,眼裡也流出了淚水:「王在上,臣自持身份,不敢僭越。不料卻讓王上覺得和臣存了隔閡,臣罪該萬死啊!」

「拓哥上來吧。」金聘看到田拓流出淚水,不禁笑著讓田拓過來。

國師在心裡不停地冷笑。

趙凌卻瞄了瞄屋內的蠟燭,捏了捏手中的長劍。

田拓一步步地往著大床上走去。

國師臉色越來越冷,金聘一直呼喚著田拓。

等到田拓快到國師三丈左右時,國師捏著的一把棋子的手高高揚起。

趙凌看到國師的動作,不好!趙凌心裡警覺。

「來人啊!田拓意圖行刺王上!」國師尖著嗓子大聲喊到。

「國師你這是?」金聘對國師的舉動異常不解。

「闕柳你個狗賊!」田拓這才聞出陰謀的味道,出言罵道。

闕柳的話音剛落,屏風和唯帳下就衝出數十個拿著兵器的甲士。

立馬都對著手無寸鐵的田拓砍去。

但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人,趙凌!

趙凌一直站在後面,一言不發,現在終於等到了機會!

身子頓時高高躍起,手中長劍一揮,一排排蠟燭瞬間滅掉。

偌大的寢宮瞬間陷入了黑暗中,人聲頓時嘈雜起來。

不過很快那個國師又大喊道:「停住!停住!」

那些甲士正處於兩難的境地,手裡的刀不能亂砍啊。砍到自己人算輕的,砍到王上或者國師那就慘了。

現在一聽到國師的話。頓時全停了下來。

「掌燈!」這是趙凌口裡說出的話。

有人打了個火摺子,瞬間大殿又亮了起來。

田拓毫髮無損,身子躲在柱子後面,估計想來波秦王繞柱走位。

一眾甲士又想衝上去把田拓砍成肉醬的時候。

「看看你們的國師!」趙凌冷聲道,聲音裡帶有無限的殺氣!

「停住。停住。」國師已經毫無之前勝劵在握的樣子,喪氣地說道,

田拓見趙凌轉瞬之間掌控了局勢,把還躲在被子里瑟瑟發抖的國王金聘拉出來。

「王上,何以昏庸至此!」田拓對著金聘憤恨道。

「拓哥,孤王……孤王對此事一無所知啊。」金聘現在渾身冒冷汗,寢宮裡有著四五十個全副武裝的甲士,他竟一無所知!他還剛剛在和國師悠閑地一起下棋,渾然不知自己腦袋就如同路邊的西瓜,隨意讓人摘取!

「王上你怎麼處置這個狗賊!」田拓上前一把揪住國師闕柳。

闕柳此時大氣不敢出,必成之局卻瞬間被扭轉。他本想把田拓一殺,再控制這個昏庸無能的金聘,自己就是這個國家的真實君王了。甚至有比君王更大的權利。

可沒想到轉瞬間一切成了泡影,必死的人卻成了他。

「處置……聽拓哥的吧。」金聘哆哆嗦嗦地開口了。

田拓聽完金聘的話,從愣住的甲士手裡奪過劍來。向著闕柳走來。

闕柳見死亡真要來臨了,總要拉點墊背的嘛,那個慫恿他完成這個計劃的伍翔自然不會被他放過。

「王上,我也是被人蠱惑啊!」

「哦,還有同黨?」田拓輕詫了一句。

「禁衛軍統帥許崇還有國子祭酒伍翔。微臣一直忠心耿耿,是他們妖言蠱惑微臣的啊!才讓微臣有了大逆不道的心思啊!」

「拓哥你看……國師也是被人蠱惑,能不能……既往不咎啊。」金聘懦懦地開口了。

「既往不咎?哼!」田拓卻冷笑道。

而國師還以為自己找到了生路,想扯出更多的人時候。

田拓卻把他從趙凌手裡扯過來,拉到金聘的面前。

咔嚓……鮮血飛濺,濺到金聘的臉上。闕柳的一顆大好頭顱掉落在地上,眼裡還透露著些許不甘。

「拓哥……你何至於此啊……」金聘身子往後倒去,長嘆道。

「王上,你就是太過懦弱,才被這群奸臣玩弄!從今天起,我誓要肅清朝綱,為金月國換一換風氣!」

「肅清……」金聘身體不禁發寒,怔怔地說道。

「對,這群狗屁全都該殺!一個不留!」田拓大動肝火,聲音帶著久經沙場的凜冽殺氣。

金聘被自己的兄弟田拓從沒表現過的怒氣嚇的肝膽俱顫,覺得剛剛的血是從自己身上流出似的。而田拓喝出的殺殺殺好像殺在他的心上,這讓他經受不住的心達到了極致,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金聘竟被田拓嚇的昏了過去。

「王上!」田拓看到金聘昏了過去,心也亂了,大聲呼喚著。

頓時大殿里又亂了起來。

而趙凌都沒注意到的是,一個甲士趁著慌亂,偷偷溜走了。

「許兄,此夜一過。你再也不叫許兄了。」

皇宮之內,許崇的禁衛官住所里,伍翔正和許崇在推杯換盞,歡慶著勝利。大概是想通宵吧。

「哦?伍兄何出此言啊?難道許兄我還能換了姓不成!」許崇故意裝作不知,假裝疑惑地問道。

「應該叫許大將軍啊!那可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伍兄這小小的國子祭酒怎麼能再直呼許兄呢,這可是對大將軍大不敬啊。」伍翔也滿臉笑容地回道。

伍翔這馬屁拍的許崇渾身舒爽。不禁大喊道:「為兄始終是為兄,怎可因為位置變化而折煞了伍兄呢。這許兄的稱呼,伍兄可一直叫著!」許崇滿臉酒氣的臉漲紅著,身子站了起來,手狠狠地拍著自己的胸脯,向伍翔保證自己那啥……絕對吃水不忘挖井人。

「許兄這句話,小弟是永遠記住了!許大將軍……」

伍翔卻故意又說許大將軍。

「哈哈哈,干!」兩人頓時都笑了起來,碰起酒杯來。

就在兩人還沉迷於大將軍的稱呼而無法自拔的時候,一個甲士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國師失敗了!田大將軍要清算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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