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強強聯手
陳老師這時怔怔地望著汪勿言，嘴裡依舊在喃喃自語道：「這是童話！這真的是童話嗎？」
安惠和陳老師倒是忽略了琳琅的到來。
琳琅這時走到安惠和汪勿言的旁邊，看著汪勿言平靜安詳的睡態，也顯得有些疑惑不解。又見安惠和陳老師一副迷惑茫然的神情，他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的什麼事情。
安惠不認識琳琅，況且現在的琳琅還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安惠抬起頭，警惕地朝琳琅問道：「你找誰？」
琳琅對汪勿言充滿了怨恨，聲音顯得很有些不大友好地說:「我是來看看他的。」
安惠對任何人都不會產生敵對的情緒，包括陌生人。儘管現在的琳琅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而且是在夜半三更造訪的不速之客，安惠對琳琅也並沒有產生多大的戒心，她說道：「你是他的朋友？」
琳琅說道：「算是吧！」
安惠說道：「你的臉怎麼了？被誰打了嗎？」
琳琅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青腫的眼眶，臉上顯出瞬間的尷尬，有些支吾地說：「哦，是和一個朋友誤會了。和他打了一架。」
安惠又說：「你找汪勿言有事嗎？」
琳琅有點語塞了，他現在才突然回過神來。自己的確是有點鬼使神差地來到汪勿言的家裡的。他冥冥中中覺得汪勿言的家裡會出事。可是現在看到汪勿言安安靜靜地躺著安惠的懷裡，而且還睡得那麼安詳，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自己倒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可是看安惠和陳老師稍顯古怪的表情，似乎剛才又的確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古怪事情。
琳琅也懵懂了，搪塞道：「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
琳琅的話倒是令安惠心生疑惑了，說：「只是來看看嗎？」
在安惠的追問下，琳琅越加的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借口老將這場尷尬的對話應付過去了。
正在琳琅感到為難間，汪勿言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汪勿言看見站在面前的琳琅，眼睛里透露出從未有過的輕切神情。他翻身從安惠的懷裡站了起來，朝琳琅友好的伸出手，說：「是琳琅來了呀！」
琳琅似乎對汪勿言依舊心生芥蒂，稍顯猶豫地伸出手，和汪勿言的手握在了一起。琳琅感覺汪勿言的手溫暖柔和，有種很輕切和藹的感覺。
琳琅覺得有些詫異了。因為他從汪勿言的溫熱的手心裡已經體念不到半點野性和兇殘的氣息。
琳琅迷惑不解地盯著汪勿言的眼睛，汪勿言的眼睛里透露出的光芒也是充滿了智慧和祥和的光芒。
這是剛才形同畜牲的汪勿言嗎？
汪勿言微笑著握了握琳琅手，然後放開說：「你怎麼來了。」
琳琅愣愣地說道：「不知道，只是想來就來了。」
汪勿言望了一下窗外，氣色很好地說道：「天已經快亮了。我們就在家裡喝上幾杯小酒共待黎明怎麼樣？」
看著和剛才判若兩人的汪勿言，琳琅恍若做夢。
這時汪勿言已經扭頭對安惠說道：「安惠，你快去酒櫃里拿一瓶酒出來。我要和琳琅兄弟還有陳老師喝上幾杯。」
經過了剛才夢一般跌宕起伏的安惠依舊沒有怎麼回過神。不過看著眼前的生機勃勃的汪勿言，安惠已經來不及去考慮剛才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立刻就去取酒去了。
陳老師這時走上來，朝汪勿言說道：「勿言，你剛才是在我們面前耍的什麼把戲。可把我和安惠嚇著了。」
琳琅立刻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汪勿言卻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發生什麼事，是他們大驚小怪了。」
琳琅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汪勿言，他對汪勿言始終保持著足夠的警惕……
琳琅沒有陪同汪勿言喝酒共待黎明，而是告辭離去了。臨走，汪勿言對滿腹疑慮的琳琅說道：「我會打電話找你的。」
――――――――――――――――――――――――――――――――――――
汪勿言精神抖擻地來到公司，他顯得格外的熱情和平易近人，見了公司里的員工他都一一點頭打招呼。
公司里的員工們也感到了汪勿言今天突如其來的變化。他的健康飽滿的精神狀態直接影響到了公司員工的工作情緒，整個公司里的寫字間里有一種歡心鼓舞的氣息在流淌。
連日來，汪勿言頹廢的情緒已經影響了整個公司。員工們看汪勿言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戰戰兢兢的。今天，寫字間的員工們有種撥雲見日的眼眉吐氣的感覺。
汪勿言在他的辦公室里，雷厲風行的安排了公司的事務，然後他撥通琳琅的電話，他要約琳琅見面。
琳琅在電話里倒是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汪勿言站高層寫字間的落地窗前，俯看著眼底的車水馬龍的清水市，心裡又滋生起一種躊躇滿志的情懷。他對著落地窗伸了伸懶腰，又接著舒展了一些四肢，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一股鮮活的氣息在連綿不斷地流淌。
他現在的腦子變得異常的清晰。他知道清水市裡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覺得現在該是去尋找和破解這些秘密的時候了……
汪勿言是和琳琅在清水市郊外的一處高崗上見的面。站在這樣一處高崗之上，清水市可以盡收眼底。
高崗上的野風吹得人心歡暢，一身西裝革履的汪勿言顯得腰板挺直魁梧。琳琅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帶著一副墨鏡，高崗上的風將他的風衣吹起來款款舞動。
汪勿言和琳琅站在高崗上，俯看著高樓林立，交通縱橫的清水市。
汪勿言說道：「琳琅，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琳琅也笑道：「我知道你也不是一個普通人。」
汪勿言說道：「你對我依舊心存偏見嗎？」
琳琅扭過頭，看著汪勿言，墨鏡後面透過的眼神透露出一種冷冰冰的穿透力量，說：「你覺得呢？」
汪勿言沒有和琳琅對視，而是依舊看著高崗之下的清水市說道：「你對我是有偏見的。」
琳琅說：「你的直覺是正確的。」
汪勿言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說道：「我知道之前我做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對我的偏見就此為止。我汪勿言雖然現在依舊不確定自己在清水市中究竟算得上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但是，我會開始對身邊的一切有所改變的。」
琳琅說道：「改變什麼？是在清水市繼續進行著你的擴張嗎？」
汪勿言笑道：「不！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拯救！」
琳琅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說道：「拯救！拯救什麼？你還是這個世界？」
汪勿言說道：「拯救我該去拯救的！包括無雙，小娟子以及深陷在夢澤里的孟淘他們……」
琳琅有些詫異的望著汪勿言，說道：「你怎麼知道無雙他們深陷在夢澤里？」
汪勿言說道：「你以為我依舊很混沌昏昧嗎？」
琳琅似乎沒有閑工夫和汪勿言瞎扯淡。他對這個一會兒是人一會兒是畜牲的怪物依舊心有餘悸。說道：「說吧，你約我到這兒來究竟有什麼事？」
汪勿言說道：「我們聯手吧！」
琳琅有些沒有聽明白似的說：「聯手？和你？」
汪勿言果斷地說：「是！和我。」
琳琅冷笑道：「你認為我會和你聯手嗎？」
汪勿言用強硬的口氣說道：「你必須和我聯手。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清水市的確切使命。但是我知道你在清水市一定是有目的的。包括無雙，大般法師……」
琳琅直視著汪勿言，說道：「你好像什麼事情都明白似的。」
汪勿言說道：「你相信靈光乍現嗎？」
琳琅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笑了笑……
汪勿言說：「我此刻甚至感到了無雙的存在。她的處境很不好，她很憂傷……」
琳琅卻說道：「我認為你此刻沒有資格在我的面提起無雙。」
汪勿言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說道：「是的。我知道你看見了我和換臉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你很恨我。」
琳琅說：「你也知道和你在野外苟合的是換臉人？」
汪勿言說道：「我知道。我看見了那張面孔的虛假。儘管那張面孔顯得那麼的精美絕倫，但是，我清楚地看見了那張面孔後面縫合的傷口。那樣的傷口是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儘管傷口被修飾得很巧妙。」
琳琅越來越不相信這是眼前的汪勿言說出的話，說道：「汪勿言，你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間發生翻天地覆的改變嗎？在你的身上真的可以出現奇迹嗎？」
汪勿言看著琳琅，說：「你以為呢？」
琳琅開始變得有些不大確定了，定定地看著汪勿言，沒有說話。
汪勿言又說道：「奇迹的發生並不需要過程，不然就不會成其為奇迹。」
琳琅似乎開始明白了什麼，說道：「我知道了。我到你家裡的時候，之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汪勿言朝著琳琅神秘兮兮地笑道：「你聽說過至於死地而後生嗎？」
琳琅點點了點頭。
汪勿言說：「沒有過去的死亡，就沒有現在的重生。再也不會有燒灼靈魂的黑血在我的體內流淌了。」
琳琅說：「你究竟在家裡做了什麼？」
汪勿言樣子輕鬆地用手在脖子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朝琳琅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琳琅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事也只有良知未泯的汪勿言才做得出來。現在看來，你碰巧是做對了。」
汪勿言笑道：「所以奇迹是不需要理由和過程的。現在我的腦子一片澄明，心裡一片輕鬆……」
琳琅終於朝汪勿言伸出了手，說道：「好吧！我們聯手吧。」
汪勿言緊緊將琳琅的手握住，說道：「今晚我們就去找神秘的換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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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對汪勿言充滿了怨恨，聲音顯得很有些不大友好地說:「我是來看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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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說道：「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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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青腫的眼眶，臉上顯出瞬間的尷尬，有些支吾地說：「哦，是和一個朋友誤會了。和他打了一架。」
安惠又說：「你找汪勿言有事嗎？」
琳琅有點語塞了，他現在才突然回過神來。自己的確是有點鬼使神差地來到汪勿言的家裡的。他冥冥中中覺得汪勿言的家裡會出事。可是現在看到汪勿言安安靜靜地躺著安惠的懷裡，而且還睡得那麼安詳，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自己倒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可是看安惠和陳老師稍顯古怪的表情，似乎剛才又的確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古怪事情。
琳琅也懵懂了，搪塞道：「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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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似乎對汪勿言依舊心生芥蒂，稍顯猶豫地伸出手，和汪勿言的手握在了一起。琳琅感覺汪勿言的手溫暖柔和，有種很輕切和藹的感覺。
琳琅覺得有些詫異了。因為他從汪勿言的溫熱的手心裡已經體念不到半點野性和兇殘的氣息。
琳琅迷惑不解地盯著汪勿言的眼睛，汪勿言的眼睛里透露出的光芒也是充滿了智慧和祥和的光芒。
這是剛才形同畜牲的汪勿言嗎？
汪勿言微笑著握了握琳琅手，然後放開說：「你怎麼來了。」
琳琅愣愣地說道：「不知道，只是想來就來了。」
汪勿言望了一下窗外，氣色很好地說道：「天已經快亮了。我們就在家裡喝上幾杯小酒共待黎明怎麼樣？」
看著和剛才判若兩人的汪勿言，琳琅恍若做夢。
這時汪勿言已經扭頭對安惠說道：「安惠，你快去酒櫃里拿一瓶酒出來。我要和琳琅兄弟還有陳老師喝上幾杯。」
經過了剛才夢一般跌宕起伏的安惠依舊沒有怎麼回過神。不過看著眼前的生機勃勃的汪勿言，安惠已經來不及去考慮剛才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立刻就去取酒去了。
陳老師這時走上來，朝汪勿言說道：「勿言，你剛才是在我們面前耍的什麼把戲。可把我和安惠嚇著了。」
琳琅立刻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汪勿言卻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發生什麼事，是他們大驚小怪了。」
琳琅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汪勿言，他對汪勿言始終保持著足夠的警惕……
琳琅沒有陪同汪勿言喝酒共待黎明，而是告辭離去了。臨走，汪勿言對滿腹疑慮的琳琅說道：「我會打電話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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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汪勿言頹廢的情緒已經影響了整個公司。員工們看汪勿言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戰戰兢兢的。今天，寫字間的員工們有種撥雲見日的眼眉吐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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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的腦子變得異常的清晰。他知道清水市裡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覺得現在該是去尋找和破解這些秘密的時候了……
汪勿言是和琳琅在清水市郊外的一處高崗上見的面。站在這樣一處高崗之上，清水市可以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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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勿言和琳琅站在高崗上，俯看著高樓林立，交通縱橫的清水市。
汪勿言說道：「琳琅，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琳琅也笑道：「我知道你也不是一個普通人。」
汪勿言說道：「你對我依舊心存偏見嗎？」
琳琅扭過頭，看著汪勿言，墨鏡後面透過的眼神透露出一種冷冰冰的穿透力量，說：「你覺得呢？」
汪勿言沒有和琳琅對視，而是依舊看著高崗之下的清水市說道：「你對我是有偏見的。」
琳琅說：「你的直覺是正確的。」
汪勿言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說道：「我知道之前我做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對我的偏見就此為止。我汪勿言雖然現在依舊不確定自己在清水市中究竟算得上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但是，我會開始對身邊的一切有所改變的。」
琳琅說道：「改變什麼？是在清水市繼續進行著你的擴張嗎？」
汪勿言笑道：「不！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拯救！」
琳琅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說道：「拯救！拯救什麼？你還是這個世界？」
汪勿言說道：「拯救我該去拯救的！包括無雙，小娟子以及深陷在夢澤里的孟淘他們……」
琳琅有些詫異的望著汪勿言，說道：「你怎麼知道無雙他們深陷在夢澤里？」
汪勿言說道：「你以為我依舊很混沌昏昧嗎？」
琳琅似乎沒有閑工夫和汪勿言瞎扯淡。他對這個一會兒是人一會兒是畜牲的怪物依舊心有餘悸。說道：「說吧，你約我到這兒來究竟有什麼事？」
汪勿言說道：「我們聯手吧！」
琳琅有些沒有聽明白似的說：「聯手？和你？」
汪勿言果斷地說：「是！和我。」
琳琅冷笑道：「你認為我會和你聯手嗎？」
汪勿言用強硬的口氣說道：「你必須和我聯手。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清水市的確切使命。但是我知道你在清水市一定是有目的的。包括無雙，大般法師……」
琳琅直視著汪勿言，說道：「你好像什麼事情都明白似的。」
汪勿言說道：「你相信靈光乍現嗎？」
琳琅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笑了笑……
汪勿言說：「我此刻甚至感到了無雙的存在。她的處境很不好，她很憂傷……」
琳琅卻說道：「我認為你此刻沒有資格在我的面提起無雙。」
汪勿言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說道：「是的。我知道你看見了我和換臉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你很恨我。」
琳琅說：「你也知道和你在野外苟合的是換臉人？」
汪勿言說道：「我知道。我看見了那張面孔的虛假。儘管那張面孔顯得那麼的精美絕倫，但是，我清楚地看見了那張面孔後面縫合的傷口。那樣的傷口是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儘管傷口被修飾得很巧妙。」
琳琅越來越不相信這是眼前的汪勿言說出的話，說道：「汪勿言，你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間發生翻天地覆的改變嗎？在你的身上真的可以出現奇迹嗎？」
汪勿言看著琳琅，說：「你以為呢？」
琳琅開始變得有些不大確定了，定定地看著汪勿言，沒有說話。
汪勿言又說道：「奇迹的發生並不需要過程，不然就不會成其為奇迹。」
琳琅似乎開始明白了什麼，說道：「我知道了。我到你家裡的時候，之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汪勿言朝著琳琅神秘兮兮地笑道：「你聽說過至於死地而後生嗎？」
琳琅點點了點頭。
汪勿言說：「沒有過去的死亡，就沒有現在的重生。再也不會有燒灼靈魂的黑血在我的體內流淌了。」
琳琅說：「你究竟在家裡做了什麼？」
汪勿言樣子輕鬆地用手在脖子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朝琳琅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琳琅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事也只有良知未泯的汪勿言才做得出來。現在看來，你碰巧是做對了。」
汪勿言笑道：「所以奇迹是不需要理由和過程的。現在我的腦子一片澄明，心裡一片輕鬆……」
琳琅終於朝汪勿言伸出了手，說道：「好吧！我們聯手吧。」
汪勿言緊緊將琳琅的手握住，說道：「今晚我們就去找神秘的換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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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師這時怔怔地望著汪勿言，嘴裡依舊在喃喃自語道：「這是童話！這真的是童話嗎？」
安惠和陳老師倒是忽略了琳琅的到來。
琳琅這時走到安惠和汪勿言的旁邊，看著汪勿言平靜安詳的睡態，也顯得有些疑惑不解。又見安惠和陳老師一副迷惑茫然的神情，他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的什麼事情。
安惠不認識琳琅，況且現在的琳琅還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安惠抬起頭，警惕地朝琳琅問道：「你找誰？」
琳琅對汪勿言充滿了怨恨，聲音顯得很有些不大友好地說:「我是來看看他的。」
安惠對任何人都不會產生敵對的情緒，包括陌生人。儘管現在的琳琅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而且是在夜半三更造訪的不速之客，安惠對琳琅也並沒有產生多大的戒心，她說道：「你是他的朋友？」
琳琅說道：「算是吧！」
安惠說道：「你的臉怎麼了？被誰打了嗎？」
琳琅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青腫的眼眶，臉上顯出瞬間的尷尬，有些支吾地說：「哦，是和一個朋友誤會了。和他打了一架。」
安惠又說：「你找汪勿言有事嗎？」
琳琅有點語塞了，他現在才突然回過神來。自己的確是有點鬼使神差地來到汪勿言的家裡的。他冥冥中中覺得汪勿言的家裡會出事。可是現在看到汪勿言安安靜靜地躺著安惠的懷裡，而且還睡得那麼安詳，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自己倒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可是看安惠和陳老師稍顯古怪的表情，似乎剛才又的確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古怪事情。
琳琅也懵懂了，搪塞道：「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
琳琅的話倒是令安惠心生疑惑了，說：「只是來看看嗎？」
在安惠的追問下，琳琅越加的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借口老將這場尷尬的對話應付過去了。
正在琳琅感到為難間，汪勿言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汪勿言看見站在面前的琳琅，眼睛里透露出從未有過的輕切神情。他翻身從安惠的懷裡站了起來，朝琳琅友好的伸出手，說：「是琳琅來了呀！」
琳琅似乎對汪勿言依舊心生芥蒂，稍顯猶豫地伸出手，和汪勿言的手握在了一起。琳琅感覺汪勿言的手溫暖柔和，有種很輕切和藹的感覺。
琳琅覺得有些詫異了。因為他從汪勿言的溫熱的手心裡已經體念不到半點野性和兇殘的氣息。
琳琅迷惑不解地盯著汪勿言的眼睛，汪勿言的眼睛里透露出的光芒也是充滿了智慧和祥和的光芒。
這是剛才形同畜牲的汪勿言嗎？
汪勿言微笑著握了握琳琅手，然後放開說：「你怎麼來了。」
琳琅愣愣地說道：「不知道，只是想來就來了。」
汪勿言望了一下窗外，氣色很好地說道：「天已經快亮了。我們就在家裡喝上幾杯小酒共待黎明怎麼樣？」
看著和剛才判若兩人的汪勿言，琳琅恍若做夢。
這時汪勿言已經扭頭對安惠說道：「安惠，你快去酒櫃里拿一瓶酒出來。我要和琳琅兄弟還有陳老師喝上幾杯。」
經過了剛才夢一般跌宕起伏的安惠依舊沒有怎麼回過神。不過看著眼前的生機勃勃的汪勿言，安惠已經來不及去考慮剛才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立刻就去取酒去了。
陳老師這時走上來，朝汪勿言說道：「勿言，你剛才是在我們面前耍的什麼把戲。可把我和安惠嚇著了。」
琳琅立刻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汪勿言卻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發生什麼事，是他們大驚小怪了。」
琳琅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汪勿言，他對汪勿言始終保持著足夠的警惕……
琳琅沒有陪同汪勿言喝酒共待黎明，而是告辭離去了。臨走，汪勿言對滿腹疑慮的琳琅說道：「我會打電話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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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的員工們也感到了汪勿言今天突如其來的變化。他的健康飽滿的精神狀態直接影響到了公司員工的工作情緒，整個公司里的寫字間里有一種歡心鼓舞的氣息在流淌。
連日來，汪勿言頹廢的情緒已經影響了整個公司。員工們看汪勿言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戰戰兢兢的。今天，寫字間的員工們有種撥雲見日的眼眉吐氣的感覺。
汪勿言在他的辦公室里，雷厲風行的安排了公司的事務，然後他撥通琳琅的電話，他要約琳琅見面。
琳琅在電話里倒是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汪勿言站高層寫字間的落地窗前，俯看著眼底的車水馬龍的清水市，心裡又滋生起一種躊躇滿志的情懷。他對著落地窗伸了伸懶腰，又接著舒展了一些四肢，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一股鮮活的氣息在連綿不斷地流淌。
他現在的腦子變得異常的清晰。他知道清水市裡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覺得現在該是去尋找和破解這些秘密的時候了……
汪勿言是和琳琅在清水市郊外的一處高崗上見的面。站在這樣一處高崗之上，清水市可以盡收眼底。
高崗上的野風吹得人心歡暢，一身西裝革履的汪勿言顯得腰板挺直魁梧。琳琅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帶著一副墨鏡，高崗上的風將他的風衣吹起來款款舞動。
汪勿言和琳琅站在高崗上，俯看著高樓林立，交通縱橫的清水市。
汪勿言說道：「琳琅，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琳琅也笑道：「我知道你也不是一個普通人。」
汪勿言說道：「你對我依舊心存偏見嗎？」
琳琅扭過頭，看著汪勿言，墨鏡後面透過的眼神透露出一種冷冰冰的穿透力量，說：「你覺得呢？」
汪勿言沒有和琳琅對視，而是依舊看著高崗之下的清水市說道：「你對我是有偏見的。」
琳琅說：「你的直覺是正確的。」
汪勿言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說道：「我知道之前我做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對我的偏見就此為止。我汪勿言雖然現在依舊不確定自己在清水市中究竟算得上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但是，我會開始對身邊的一切有所改變的。」
琳琅說道：「改變什麼？是在清水市繼續進行著你的擴張嗎？」
汪勿言笑道：「不！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拯救！」
琳琅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說道：「拯救！拯救什麼？你還是這個世界？」
汪勿言說道：「拯救我該去拯救的！包括無雙，小娟子以及深陷在夢澤里的孟淘他們……」
琳琅有些詫異的望著汪勿言，說道：「你怎麼知道無雙他們深陷在夢澤里？」
汪勿言說道：「你以為我依舊很混沌昏昧嗎？」
琳琅似乎沒有閑工夫和汪勿言瞎扯淡。他對這個一會兒是人一會兒是畜牲的怪物依舊心有餘悸。說道：「說吧，你約我到這兒來究竟有什麼事？」
汪勿言說道：「我們聯手吧！」
琳琅有些沒有聽明白似的說：「聯手？和你？」
汪勿言果斷地說：「是！和我。」
琳琅冷笑道：「你認為我會和你聯手嗎？」
汪勿言用強硬的口氣說道：「你必須和我聯手。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清水市的確切使命。但是我知道你在清水市一定是有目的的。包括無雙，大般法師……」
琳琅直視著汪勿言，說道：「你好像什麼事情都明白似的。」
汪勿言說道：「你相信靈光乍現嗎？」
琳琅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笑了笑……
汪勿言說：「我此刻甚至感到了無雙的存在。她的處境很不好，她很憂傷……」
琳琅卻說道：「我認為你此刻沒有資格在我的面提起無雙。」
汪勿言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說道：「是的。我知道你看見了我和換臉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你很恨我。」
琳琅說：「你也知道和你在野外苟合的是換臉人？」
汪勿言說道：「我知道。我看見了那張面孔的虛假。儘管那張面孔顯得那麼的精美絕倫，但是，我清楚地看見了那張面孔後面縫合的傷口。那樣的傷口是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儘管傷口被修飾得很巧妙。」
琳琅越來越不相信這是眼前的汪勿言說出的話，說道：「汪勿言，你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間發生翻天地覆的改變嗎？在你的身上真的可以出現奇迹嗎？」
汪勿言看著琳琅，說：「你以為呢？」
琳琅開始變得有些不大確定了，定定地看著汪勿言，沒有說話。
汪勿言又說道：「奇迹的發生並不需要過程，不然就不會成其為奇迹。」
琳琅似乎開始明白了什麼，說道：「我知道了。我到你家裡的時候，之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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