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真相來臨（二）

楊銳回到司法天神府已是下午了，凌霄寶殿上他先是向玉帝稟報了玄天狐尊被捉拿的經過，極力推薦何小烏一番，玉帝高興的對何小烏也大加讚賞，下了朝以後他又接着去天牢處理那個老妖狐的事，沒一刻閑着。

「夫人在裏面嗎？」他回府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紫蕊閣，半天沒見，他就開始瘋狂的想念她，可是他越想見，越見不到，在紫蕊閣門口就被夏芍擋了駕。

「天神，夫人不大舒服，正在休息，等夫人醒了小婢再去稟報天神。」夏芍戰戰兢兢的說着，心裏直打鼓，司法天神冷酷無情是出了名的，她可不想惹禍上身，只能說得尾婉，尾婉，再尾婉一些。

楊銳一皺眉：「夫人不舒服？本司法更要看看！……你下去吧！」

「天神，……」

夏芍張了張嘴，可是偷眼看見楊銳那張陰下來的臉不禁嚇的打了個寒噤，連忙乖乖的退開。

楊銳推門進了紫蕊閣。

雲紫蘿知道夏芍擋不住他，早已經躺在了玉榻上面朝里側着身裝睡。楊銳輕手輕腳的來到榻前坐下，心裏一邊盤算一邊看着她玲瓏的曲線，不知不覺又是一陣口乾舌燥。雲紫蘿一想起和自己纏綿了幾次的男人有可能就是他，心裏就緊張的突突直跳，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的抖動着，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夫人，你不舒服么？」楊銳俯身在她耳邊低低的道。

雲紫蘿權當沒有聽見，依然裝睡。

楊銳心中好笑，忽然起了要逗逗她的玩心。於是他溫柔的含住了她的耳珠，用舌尖婉轉輾咂。雲紫蘿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陣顫粟，醒還是不醒？她還在心裏糾結著，楊銳的嘴唇已經轉移到了她的頸間，酥酥麻麻的感覺差點讓她*出聲，又想起這兩夜的纏綿情事，頓時一張臉兒紅的似要滴血。

楊銳故意低低的自言自語：「夫人做了什麼好夢？怎麼睡覺也會臉紅？」

雲紫蘿再也無法隱忍，起身一把將他推開，惱道：「夏芍沒告訴你，不讓你來打擾我么？」

「夫人不舒服，我更要來看看，讓我渡給你一些法力就沒事了！」楊銳溫柔的討好。

「不需要！我睡一會兒就好了！你出去吧，不讓你進來你就別進來！」

雲紫蘿噘著紅艷艷的小嘴兒，橫眉立目的表情卻是另有一種嬌媚，惹的楊銳又想起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他真恨不得立馬就將她撲倒征服，強忍着心底的那股慾望，他死皮賴臉的道：「我不打擾夫人休息，我發誓，我只在一旁看着，只看着，好不好？」

「不行！你馬上出去！不然我現在就回昆崙山！」雲紫蘿鐵了心，絲毫不鬆口。

「好！好！好！我出去！我馬上出去行不行？……」一說回昆崙山，楊銳連忙服軟，老老實實的出了門，並把紫蕊閣的門給她掩好。

被趕出來的楊銳灰頭土臉，一臉的挫敗，扭頭正看見夏芍和夏荷躲在角落裏捂著嘴吃吃的偷笑，這下好了，司法天神的一世英名就這麼毀於一旦。楊銳臉色一沉：「你們兩個給我侍候好夫人，若有什麼差池小心魂飛魄散！」

「是！天神！」兩名仙婢嚇得連忙跪倒在地，再也笑不出來了。

夜色漸濃，楊銳在書房秋暖閣內自斟自飲，寶犬推門進來：「主人，絳珠仙子來了！」

楊銳斟酒的手一頓，沉聲道：「請她去真君神殿等我！」

「我不能進司法天神的書房么？」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絳珠仙子已裊裊婷婷步入秋暖閣。

楊銳起身，微笑道：「仙子說笑了，楊銳歡迎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不能進呢！」

寶犬識趣的退了出去，並順手帶上房門。

看着神采奕奕的絳珠仙子，楊銳開口就直奔正題：「仙子深夜來訪可是有什麼事？」

「若是沒事我就不能來探望天神了嗎？」絳珠仙子笑靨如花。

「呃！……」楊銳揉了揉眉心，直覺今夜的絳珠仙子有點不同尋常，以往的她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麼差錯，引火燒身，這次是怎麼了？

「天神不請我喝一杯么？」

楊銳尷尬的笑笑，連忙拿過一個空杯，斟滿以後遞給絳珠仙子，絳珠仙子沒有絲毫的猶豫，接過去一飲而盡。她正需要借酒壯膽，不然她真怕該說的話還沒說出口自己就會臨陣而逃。

楊銳有些詫異，又給她斟滿，絳珠仙子再次一飲而盡。到第三杯的時候，楊銳伸手攔下：「仙子，仙子有什麼事可以直說，這樣喝會喝醉的！」

在酒精的刺激下，絳珠仙子美目流盼，聲音也越發溫柔：「楊銳，你說，人心會變么？」

楊銳愣了愣：「這要看是什麼人，什麼事了！」

「那麼，你呢？你的心變沒變？」絳珠仙子的第三杯酒灌下去，已經面色緋紅，醉意顯現，她將發軟的身子靠在書案上，一雙水眸直直的注視着楊銳。

「我？我……」楊銳避開她的眸光，不知該怎麼樣回答。

「我知道你喜歡我，等了我三千多年，我以為你的心不會變！我以為你換取百年姻緣是為了我！可是，你卻娶了聖女。我很想知道，如果在魔界出事的不是聖女而是我，你會怎麼辦？你會不會因此而選擇我？」絳珠仙子眸光瑩瑩，泫然欲泣。

楊銳的心瞬間被抽緊，喉頭涌動幾下，卻說不出來一句話。這算什麼？是表白嗎？如果算，那也來的太遲了！他等了三千多年，從希望到失望，從心潮洶湧到心如死灰，連她的一個鼓勵的眼神都沒有等到，等他放棄了，愛上了別的女人她又來爭取，他能怎麼辦？

「楊銳，我們可以重新來過嗎？」絳珠仙子充滿期盼的眼神在他的臉上巡梭。

楊銳痛苦的閉上雙眼，生生的抑制住眼底就要滴出來的淚，喃喃道：「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不晚！一點兒也不晚！」絳珠仙子激動的道，「我知道，你娶聖女是為了道義，不是因為愛，而聖女明天就要回下界了，所以，只要你願意，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

楊銳在聽到她的某一句話后，緊閉着的雙眼驀的睜開，眼神凌厲：「你怎麼知道她明天就要回下界了？」

「今天聖女去了水寒宮找我，把一切都告訴了我！她說她跟你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不會跟你在一起，她已經選擇了竹子精，返回下界以後就不會再跟你有什麼瓜葛，……」

楊銳的怒火猛的竄了上來，咬着牙道：「這些話是她親口說的嗎？」

絳珠仙子見他臉色鐵青，一下子懵了，她不由自主的點頭。楊銳得到了確認轉身就走。

「楊銳！……」

楊銳緩緩回身，眼裏已經沒有一絲溫度：「仙子想聽我的心裏話嗎？」

絳珠仙子連忙點頭。

「以前的楊銳的確很喜歡仙子，所以也心甘情願的等了仙子三千多年，甚至不惜為此傷害了另一個愛他的女人！可是，他那顆得不到回應的心已經在日思夜想的煎熬中化為灰燼，徹底的死了！現在的楊銳，他的心是被另一個女人喚醒，也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跳動，與仙子再也無關！」

絳珠仙子彷彿全身被寒冰包圍，凍的她倒抽一口冷氣，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她顫抖著聲音道：「這，真的是你的心裏話么？」

「是！」簡單的字眼兒，沒有多餘的感情。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絳珠仙子凄然一笑，奪門而去。

楊銳執起桌案上的酒壺仰頭一陣猛灌……

雲紫蘿獃獃的坐在桌前，想像著此刻的楊銳和絳珠仙子有可能已經舊情復燃，心裏空空如也，是自己親手把他推給了絳珠仙子，為什麼還會這麼難過？不是只有他幸福了她才可以安心的去等林青竹回來嗎？……

紫蕊閣的門「咣當」一下被人撞開，雲紫蘿一驚，回過頭去，只見楊銳搖晃着身子闖了進來，立時，滿屋子全是酒氣。

他不是應該和絳珠仙子在一起么？難道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不知怎麼回事，心裏居然閃過一絲慶幸！但是，來不及思考，楊銳已經奔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微一蹙眉，雲紫蘿起身：「楊銳，你喝醉了！」

她想要擺脫他的手，然而楊銳卻牢牢的控制着她，不給她絲毫的機會，一雙醉眼逼視着她：「我問你！為什麼要去水寒宮？為什麼要去找絳珠仙子？」

雲紫蘿避開他冷冽的眼神，淡然道：「為了你的幸福！」

「你胡說！」楊銳低低的咆哮著，手上不自覺的加了力道，「我的幸福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作主？！你以為讓她來跟我表白我就會接受嗎？你以為我是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人嗎？還是你故意讓她來試探我好用來證明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他的話像是一隻無情的大手把她的心撕裂成片，手腕也好似要折斷，痛的雲紫蘿淚如雨下。她猛然回頭，看着他那雙因為充血而赤紅的雙眸，憤怒的低叫：「你說的很對！你的幸福當然輪不到我作主，我只是看你可憐，看你等了別人三千多年也沒有結果，所以我才自作主張想要幫你！你若不是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男人你就應該接受她的表白，接受她的愛和她雙宿雙飛，去過你想要的生活！我在你心中的位置算什麼？我只是一顆你用來換百年姻緣的棋子，從前是，現在還是！」

「可惡！」楊銳氣急了，甩手把她扔到了玉榻上，「難道你沒有利用我？竹子精不在的時候你和我親熱，竹子精回來了你又把我晾到一邊，我的妻子心裏卻想着別的男人，你讓我情何以堪？！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妖精？」

「你根本不能和青竹哥哥相比！」雲紫蘿哭道，「他愛我，他為我歷經數次生死輪迴，我是他的唯一！是他的全部！可你呢？你在不久以前還愛着另一個女人，你不是三心二意是什麼？不是朝三暮四是什麼？我不想做下一個敖青青，所以我把你讓給她！我只想回昆崙山，我只想和青竹哥哥過平平常常的日子！……」

楊銳抽著冷氣：「你休想！就算我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你也休想從我身邊走開！」

雲紫蘿泣不成聲：「楊銳！我已經和青竹哥哥有了白頭之約，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你放手好不好？放我走！……」

「竹子精已經死了！他再也回不來了！」楊銳目眥欲裂，恨恨的道，「你以為跟你洞房花燭的是竹子精？那是我！是我！……」

「不！」雖然心裏已有猜測，但是一經由他嘴裏說出來，雲紫蘿還是難以承受！她哭着打斷他，「我不相信！你騙我！我不相信！……」

「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楊銳猛然欺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胡亂的吻向她的嘴唇。

「放開我！你這混蛋！……」

雲紫蘿用力的掙扎著，然而她越掙扎，被酒精刺激的楊銳就越興奮，壓抑在心底的那股慾望全面爆發，他喘息著，撕扯着她的衣服，「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永遠別想躲開！……」

「楊銳！你混蛋！……」

楊銳強行進入了她的身體，無情的摧殘着她的意志，雲紫蘿徹底的放棄了掙扎，只剩下無聲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