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氣死他了

也許是天公造美雖然下著毛毛細雨但氣溫始終徘徊在十二三度左右令今年的聖誕化裝餐舞會不致變了『火辣辣的嘉年華』餐舞會準時八點在禮堂舉行屆時全校的老師和學生也會出席由於大會規定不能以『本來面目』示人所以大家事前都絞盡腦汁不惜偷窺賄賂甚至使出吾各種手段務求知道對方屆時的模樣使自己能夠以更無亂的姿態出現勇奪今晚的化裝大獎。

七時多李浩傑就已經到達會場。『哇』整個禮堂人聲鼎沸到處都是衣香鬢影笑語喧嘩人們東一堆西一堆地聚集著叫囂著擁擠著就算連平常冷峻的老師今晚也打扮得古靈精怪如果他們不開口生活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

李浩傑穿梭在人群中看著各式名樣的扮相簡直就是目不暇接他已經看得津津有味背後有人一把搭著他的肩膀他也差點沒有發覺。他轉過頭由於燈光故意調暗李浩傑只看見一對血淋淋的眼睛從眼眶跌了出來血絲吊著眼珠在微微搖晃。

哎呀！他們同時大叫李浩傑更嚇得彈跳開去。他似乎比李浩傑更怕七手八腳地想把跌出來的眼睛塞回眼眶一邊口齒不清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把你嚇得這樣的——嗨這小子！他走到他身邊出其不意地大叫。

衰仔！幹什麼扮成這個鬼樣呀！聖賢嚇得跳了起來定定神才認出了眼前的是李浩傑將他一把推開。李浩傑——聖賢在旁邊看得妒忌死了帶著舞伴跳近低聲抗議道。

喂！傑少爺你的舞伴是誰？李浩傑笑笑拖著舞伴離開一點。喂！傑少爺我們快找小琪和雲雅！快把你的舞伴打發掉吧！見他沒有反應。喂！你別玩了還沒找到小琪和雲雅喂我警告你哦別再調戲良家女子了。

到了交換舞伴小琪伸手向李浩傑揚了揚說。紀念品！他一摸腰間系著的子彈發覺少了一顆這賊！牽著新的舞伴一陣熟悉的檸檬味飄來他看著前面的舞伴。

我的愛神中烏璐的裝扮的身體——

李浩傑愈盯著她她的頭就愈往下垂終於她按捺不住抬起頭罵道。

好了不要再盯著我了沒看過『我的愛神』烏璐嗎？

當然看過但要漂亮一點。他笑嘻嘻地看著她。是你。她認出了他。漂亮不漂亮關你什麼事呀？

嘖嘖嘖你的太眫了。他遺憾地搖頭。與我不相配！她白了他一眼。誰和你配？

看我倆都穿黑色連面具顏色也一樣不和我配和誰配？哎喲！李浩傑痛得大叫。為什麼踩我？

我喜歡！

如果我踩你一腳包保你的腳板變屎餅！

你試試看！她低嚷道。你除了我喜歡之外不會說其他的話嗎？李浩傑把她拉近身邊剛好又換舞伴了她掙脫他跑向旁邊那個舞伴還一邊向他做鬼臉。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

李浩傑沒好氣地叉著腰看著她她又向他做鬼臉李浩傑也即時回故她四周的同學看著他們兩個在齜牙咧嘴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捉著她打一頓。

李浩傑被氣得伸手拉著舞伴便走在一邊一坐下。那個舞伴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她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我我們還沒有跳完呢。

不跳了！他好像審狃犯般瞪著雲雅身邊的舞伴愈看愈不順眼豈有此理！看她那陶醉的樣子！李浩傑握緊拳頭要是再有男孩邀請她跳舞看我不打碎他的門牙！

一曲既終大家可以自由邀請舞伴了那個男孩依依不捨地吧雲雅送回座位她剛剛坐下馬上又有一堆男孩湧上前爭著邀請她跳舞。慢著慢著大家排隊好嗎？雲雅被他們弄煩了。沒有必要排隊！李浩傑如鬼魅般飄到雲雅面前。雲雅請你跳個舞。

對不起這位先生請你排隊。她看著旁邊的男孩故意不理他。李浩傑好整以暇地疊起雙手。排隊？好請問現在輪到那位？他說著眛起眼睛從眼縫中打量著那群男孩。啍有種的就出來！男孩們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些帶著憤怒的目光但全部都是敢怒不敢言的。

李浩傑大獲全勝兩指相扣發出清脆的『啪來到一聲。沒有？那就到我嘍！請讓開請滾開。

你們——雲雅急了。對不起我不想和你跳舞。

想不想不是由你來決定的。李浩傑一把將她連抱帶挾地拉出舞池。佬魔鬼衰人你說夠了沒有？他把她抱得緊緊的她低頭抗議圓圓的小蠻腰不停地在他的掌心蠕動把他的心弄得痒痒的這個該死的小女人再動他就忍不住了。

別動！他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偏要動！她瞪他一眼。為什麼不請小琪跳舞？

為什麼我要請小琪跳舞？李浩傑不明地問道。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因為——

因為小琪喜歡我於是你把我讓給她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所以你退出成全小琪！他生氣地說道。她吃驚地看著他。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如果我不知道我還能知道些什麼？李浩傑咬著牙狠狠地說。也許是我太多事了我應該裝著不知情的樣子和小琪一起來滿足你這偉大的舉動但對不起我是個男人！我不容許別人把我當貨物似的讓來讓去！更何況我喜歡誰那是我的事！我自己十分清楚！輪不到你來提醒！她的臉色漸漸蒼白咬咬唇。對不起——

你不是只會說『我喜歡『嗎？李浩傑死死地盯著她眼睛好像兩簇火。

對不起我以為——她輕聲說頭慢慢垂下怪可憐的。

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你的過錯嗎？他拉著她直奔出禮堂。況且你最好聽聽我的意見！

不！不！她叫了起來全場百多對眼睛看著他們他索把她橫抱起她用雙手推他用拳頭打他他的面具掉在地上李浩傑完全不理。這個傻瓜女人從小到大難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愛她嗎？難道他真的做得不夠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