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消失三天

從少琪口中所知徐雲雅一連三天都沒有來上學座位是空的連抽屜里的參考書也不見了。儲物櫃亦空空如也甚至柜子的鎖匙還插在鑰孔里。彷彿她從學校消失掉了。本想去徐叔叔家找她偏偏那個該死的『作曲大賽』忙得要死現在少了雲雅的幫手他就更忙了每天不到十點休想可以回家。唯有在吃午飯的時間打電話給她但她家的傭人答覆不是雲雅出去了就是她睡著了每次的理由都不同。

李浩傑就像只無頭蒼蠅般急得團團轉曲譜編錯了比賽的名單丟了參賽者的曲調亂了千奇百怪層出不窮。晚上聖賢看著他聽歌他嘆了口氣搖搖頭走過來把他的隨身聽拿開。傑不要聽。

別玩明天就要比賽了這兩支曲子我還沒聽完。

你在聽嗎？聖賢拿起李浩傑的discman打開放電池的地方現在電池已經漏電了膠狀物體流了出來弄污discman的蓋。告訴我你真的在聽嗎？

他默默看著那discman沒有痛惜只有迷惘。傑！這discman曾經是你的至愛。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我還記得那次為了這discman差點和雲雅鬧翻了那時她從我手裡將它一手搶去還作勢要摔掉它

傑！

？他一怔抬起頭。聖賢同情地看著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原以為我和小琪才多災多難誰知道你和雲雅也一樣。

李浩傑淡淡地望著偌大的充禮堂學生們早就了從舞台上看下去一排排的椅子擺得整整齊齊四周的標語裝飾甚至台上所有的音響器材都已經準備就緒了窗外偶爾有車經過街燈透過禮堂的玻璃窗靜靜地灑落在禮堂的椅子上椅子倒影出一個個孤零零的黑影。

高傲的傑少爺竟然也會有失神的一刻。聖賢不知什麼時候在背後說道。李浩傑轉過頭去。手臂的傷怎麼樣了。

早就好了。他摸摸傷口。只是皮外傷而已血流得快結痂也快。

沒想到那個傢伙這麼狠。聖賢自言自語然後打了個哈哈。

其實被你踢的那兩個人才慘呢小琪說他們一個左眼腫得像核桃一個掉了一顆門牙。

誰叫他們纏著雲雅。聖賢的聲音很平靜。

你別笑我和小琪這樣的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頭上是不知道的。李浩傑振作精神整理好參賽的樂譜合上琴蓋。

傑明天的比賽是你們兩個辛苦籌辦出來的成果為什麼不找她一起慶祝？聖賢好奇地問道。我有機會找到她嗎？他抱著樂譜彷彿它是雲雅。她根本不願意見到我我只是替她打退了那個該死的清少罷了！師生戀的故事我從來沒有相信過為什麼她卻要這樣避開我？他真的不明白。聖賢靜靜地聽著沒有答話。

李浩傑又在喃喃自語。這幾天我只是在不停地做做做。這些裝飾是雲雅買的所以我一定要把它掛起來這個參賽者是雲雅特別推薦的正因為如此我一定要留心看她的樂譜。他說著揉著頭髮心情煩躁。這比賽由我和她絞盡心思籌辦的才能有今天的成果為什麼她卻不願意來看看？聖賢看著好朋友的痛苦。別怪她要她每天對著那些譏笑的眼光她一個小小的女子怎麼受得了？

她為什麼那麼在意別人的眼光？自己沒做錯就可以了管它張三或李四說的話！你別忘了還有個劉海兒她擺明是喜歡清少的現在清少卻追求雲雅你說假若雲雅現在回來劉海兒會怎樣？聖賢托著下巴悠哉游哉地說道。

那個小姐纏我不成現在倒去追清少！李浩傑失笑。她真的是有殺錯沒放過呀！女人女人就是這樣嗎？雲雅是嗎？肯定不是——

你別忘了劉海兒小姐身邊的那班小妹妹比現在更糟糕的謠言她們也可以傳得有聲有色的。聖賢在解釋道。

我知道這也是我忍著不鼓勵雲雅回來的原因。

要是明天她仍不回來那——那你怎麼辦？聖賢擔心地問道。她一定會回來。李浩傑自信地說道。卻難掩眼底那抹憂愁的光芒。

我會撐下去直至整個比賽結束我要讓她知道我用整個心神做著她關心的事情所有她牽挂著的我——我都會為她辦好。聽到他的話梁聖賢羨慕地嘆息。要是小琪對我像你對雲雅那樣就好了。他苦笑用手在比劃著繼續說。我不奢望一點點像你對雲雅一點點那麼好便夠了。

你不會嗎？李浩傑挑挑眉微笑。明晚義大利餐廳哦！他提醒道。但我可以想象當她看見赴約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的時候的失望表情。他沒有自信地說道。聖賢不要看不起自己。你是全學校女生公認的黑馬王子！他向他扮個鬼臉。但你卻是全學校男生公認的白馬王子呀！你是綽號比我大。李浩傑聳聳肩完全不為這個綽號感到興奮。

籌辦多時的『詞曲創作大賽』終於來監了。大清早李浩傑就趕回學校打點一切雖然連日來少了『台柱』他親愛的雲雅的幫忙情形有點混亂而且工作量亦相當的增多但大家毫無怨言依然起勁地在干著即使一些細微的事情也能做到盡善盡美不負。『雲樂山莊』的課外活動團體最團結的美譽。

李浩傑一邊在禮堂打點一邊看著禮堂門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心在狂跳冷汗從他的額頭冒出胃開始在抽痛他扶著牆壁儘力支撐著。如果李少風知道他兒子是那麼愛著徐雲雅。他們早就讓他們訂婚了。

李浩傑！你別嚇我呀！李浩傑！李浩傑！陳小琪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她一邊叫一邊飛跑過來扶著他差點倒下的身體。是你小琪。他把身體挨在牆上不想倒在她懷裡。你是來觀賽的嗎？時間還沒到。他有氣無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