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少神紀 第十九章 宿命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啊！」
永夜哼哼一笑，刺激著蕭聆風說道。
「你到底是誰？」
蕭聆風難以置信的疾呼著說道。
「哼哼哈哈……你以為你只有陰陽雙生體嗎？」永夜緘默了一會兒，突然間一陣大笑不止，咳了咳幾聲，面無表情似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本是一體。」
「絕對不可能!」
蕭聆風驚愕失色的一聲驚呼道。
「哼哼哼……」永夜一陣哼哼冷笑，深有城府的說道，「你知道嗎，有一句話叫做一切皆有可能啊！」
「真是荒唐！」
蕭聆風劍眉微微一皺，眼神一深邃，稍稍一凝，緊緊攥著拳頭，一聲鏗鏘有力的說道。
「怎麼，你是不想承認嗎？」永夜微微一笑，滿臉神秘笑容，再次湊到蕭聆風的耳邊，神神叨叨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種空間叫無極靈域，那可是專屬我們的秘密空間啊。」
永夜話音一落，蕭聆風眼前一黑，天地一下斗轉。
只見天地一黑一白，海天之間，寂靜無聲，無垠黑海泛著漣漪，無邊天空一片白黃，飛鳥落着墨滴，玉石層層融化一般，流淌著黑金。天上海上，各有黑白玄鯨，緩緩遨遊似太極，一切靜若水墨畫卷。
蕭聆風與永夜天海相隔，上下顛倒，彷彿兩個世界一樣。二人各自在黑白玄鯨上，如履平地一樣，兩人怎麼看，誰都是倒懸在上。
「嗯——」蕭聆風長嗯了一聲，環顧了一下四周，微微皺着劍眉，謹小慎微的說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裏便是無極靈域！」
永夜輕吁了一口氣，淡淡一笑的說道。
「你帶我來這裏，是什麼意思？」
蕭聆風眉峰微微一皺，警惕着眼神，暗暗思忖的說道。
「老實告訴你吧，我們現在這般接近，完全能達到心意相通的，所以我想幹什麼，你還要需要問我嗎？」永夜輕哼了一聲，蘭花指微微一翹，雙手交叉在胸前，淡淡笑着的說道。
「你想與我融為一體！」
蕭聆風眉峰緊緊一皺，眼神一凌厲，緊緊一咬牙，難以置信的說道。
「怎麼，你不願意嗎？」
永夜迷之一笑，不怒自威的一凝視，冰若雪蓮的說道。
「哼哼，你還真是明知顧問啊！」
蕭聆風哼哼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
永夜柳眉微微一皺，輕輕一躍婀娜身姿緩緩向下，如夢如幻的縹緲著，懸停在蕭聆風眼前，白色霓裳羽衣似水中油然遊動。
「你可不要裝糊塗，我們本是陰陽一體，本該合二為一的。」她深深一凝視，銳利着眼神，似笑非笑的說道。
「哼哼，準確的說我們並不是完全的一體，雖然我們皆是一絲意識傳化成玄靈，轉生到胚胎之中，可我的生母是光明的天神，而你的生母是暗影的魔神，終究不是同一個娘胎生的，不是嗎？」
蕭聆風波瀾不驚，笑如清風，不敢苟同的說道。
「你真是天真，你以為你逃得了嗎？」永夜頓時惱羞成怒，眼妝一下熏的血紅，雙眼微微閃著血光，殺氣滿滿的說道，「你想做什麼，你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你就別白費心思了。」
「天真的是你，你對我一清二楚，同樣的我對你……」蕭聆風面色不改，滿不在乎的微微一笑，稍稍一抬頭，深深一凝視，毫不留情的拆穿着說道，「也了如指掌。」
「什麼！」
永夜大驚失色的疾呼道。
「我想我得糾結一下，你與我終究有些不同，你雖與我同根同源，但你不是從娘胎里來的，你的做法是強行吞噬了魔神神元，將魔體據為己有，只可惜你還未完全超控著這魔體，你不過是還未長大的寄生玄靈。」
蕭聆風凌厲着眼神，自信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自己來拿！」
永夜勃然大怒，殺氣肅然的冷冷一聲說道。
「吼——」
突然之間，永夜一張血盆大口，一聲巨蟒嘶吼，竟化成一天白色泰坦巨蟒，狠狠一口咬住黑衣黑甲的蕭聆風，一口囫圇吞下。
又是一轉眼，永夜竟幻化成人，隨着他視線一轉，天海上下一斗轉，她竟仙氣翩翩一樣，飄飄渺渺的站在白水之上，微微翹著蘭花指，像女王一樣一抹紅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真的是，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就在這時，無極靈域突然消失不見，猶如夢幻一樣，彈指間破滅。
蕭聆風早已在永夜眼前，雙眼一閃血光，微微一咬着小獠牙，深邃著可怕的眼神，滿臉冷酷無情，狠狠一把掐住永夜的脖子。
「啊——」
永夜猝不及防，不禁一聲慘叫，令人震耳發聵一般。
「怎麼……會……這樣？」
永夜漲紅著臉，不斷掙扎著，漸漸無力地蹬著雙腿，呼吸困難的說道。
「你聽着，想奪舍我你還不夠資格，沒人能掌控我的宿命，我的命我自己說了算。」蕭聆風眉峰禁皺，怒視着永夜，凶神惡煞的說道。
就在這時，永夜突然冒着滾滾黑霧，縹緲的身體似夢似幻，竟毫無痛覺，完全不受傷一樣，叫人防不勝防。
「哈哈哈……」永夜突然一陣陰邪的大笑，雙眼一閃血光，冷冷的說道，「果然是不可小覷啊，只可惜你中計了。」
就在眨眼間，永夜忽然化成一團黑色迷霧，隨風一飄散，竟消失不見。說時遲，那時快，永夜的真身突然出現，在蕭聆風身後的上空，正要狠下殺手。
只見她懸停在高空中，全身黑霧滾滾，電光閃閃。她屏氣凝神，氣運全身，雙臂漸漸地一抬，身邊滾滾黑霧瞬時化作冷厲無比的黑色水晶，佈滿了呲呲不斷的電光，就像雷霆咆哮一樣，正要雙掌狠狠一推出殺招。
「哼哼，雕蟲小技！」
蕭聆風卻從容不迫，輕哼了一聲，不屑一顧的笑着說道。
與此同時，陰陽雙生體早已蟄伏多時，趁著永夜毫無防備，雙雙抬起雙腿，一下狠狠掃去，生起疾風聲如虎嘯龍吟。
「什麼！」
永夜猛然驚覺，冷不防的一回頭，驚慌失色的一聲驚呼。
只可惜，一切為時已晚，永夜根本來不及抵擋，雙腿狠狠一下重擊，蠻橫無比的擊打在小腹上。
「啊——」
永夜一聲驚天慘叫，口吐一口鮮血，弱不禁風墜下高空。
與此同時，雷電瞬時消失不見，酷寒的黑色水晶一瞬間爆裂，碎裂成黑色冰晶雨，散落了滿天。
蕭聆風緩緩向前走了幾步，準確無誤的一把狠狠掐住永夜的脖子，緩緩一抬頭，凌厲着眼神，惡狠狠的斜視着永夜。
「嗯嗯嗯……」永夜漸漸窒息似的，雙眼翻著白，漲紅著臉，氣息漸漸孱弱的說道，「等等，你不能……殺我，你心裏……清楚，我們……雖然不同命格，心靈並不完全……相通，但是……我們……本是陰陽同源同體，你若……殺了我，你也會……死。」
「哼！」蕭聆風輕哼了一聲，冷酷著神情，將永夜狠狠一扔，冷血劇情的說道「那就給我滾！」
「啊——」
永夜重重一摔，不禁一聲慘叫。
「蕭聆風，你……不愧是一代少神！」永夜漸漸捂著胸口，喘著大氣，吞吞吐吐的說道，「只可惜，你的宿命……早已經註定，你既是強大……的天神，你也是可怕的魔神，你是……逃不了的。」
「既然來了，我就沒想過要逃。」
蕭聆風不假思索的說道。
「就算你不逃也於事無補，即使你能登上神王之位，主宰星穹宇宙，你卻無法抵禦暗影的侵襲，因為陰陽本就是一體，有光明既有暗影，你永遠改變不了，從你誕生那一刻起，暗影就已經變了，他源自你這個暗影的締造者，你吸收暗影（暗粒子）讓自己變強，這是你的本能，你沒有拒絕的資格，而黑粒子也會侵襲你自身，讓你逐漸暗化，總有一天，你所謂的平衡主宰者，會變成星穹終結者。到那時你會不得不求我。」
永夜目不轉睛的凝視着蕭聆風，喘息著氣息，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堂堂少神豈會求你？」
蕭聆風眉峰一皺，拳頭緊緊一皺，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會求我的，所謂陰陽一體，陰中有陽，陽中有陰，到時陰長陽消，陽轉化陰，若到那時，你不求我，這個世界還有沒有你，可就難說了。」永夜大喘了一口氣，輕輕一拭嘴角的血跡，冷冷一陣陰笑，話裏有話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聆風鎖著眉峰，鏗鏘有力的說道。
「什麼意思，你我心裏都清楚，只有我們陰陽歸於一體，才能達到平衡，防止一方被完全吞噬，到那時我們才是完整的，我們才能傲視星穹宇宙，主宰陰陽之道，三千大小世界歸於陰陽一體，沒有絕對的光明與黑暗，沒有絕對的正與邪，所謂殺戮，不過是物競天擇，不需要任何憐憫。」
永夜冷冷一笑，城府深沉的說道。
「說得倒是好聽，即使一體也有主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的身體我說了算，憑什麼要與他人共用，說不定也要聽命是從。」蕭聆風不以為然，哼哼的淡然一笑，怒指著永夜，一陣抑揚頓挫，嚴重警告著說道，「我告訴你，給我速速滾出龍都，若再侵犯我龍都，即使玉石俱焚，我也殺無赦。」
「蕭聆風，三年後我還會回來的，這是你的宿命，也是我的宿命，你我終究逃不了的。」永夜雙眼滿是複雜的凝視，愛恨難分一般，緊鎖著柳眉，滿是不甘的說道。
「滾！」
蕭聆風忍無可忍，憤然一聲震怒道。
「哼哼哼……哈哈哈……」
永夜邪魅一笑，漸漸化成詭譎的黑色迷霧，在迷霧中狠狠一咬牙，抬頭一凝視，漸漸發出一陣痴狂的癲笑，慢慢低聲在飄散的迷霧，隨風飄散不禁。
「定律不可更改，時光不可逆轉。」蕭聆風一陣深深凝思，不禁緊緊一攥拳頭，不甘天命的一聲震吼，震懾著四方，聲音洪亮的大吼道，「不，斬斷宿命，這星穹宇宙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