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趙構的接待

第三百二十三章 趙構的接待

劉病癒細想一下,覺得就算說一個,也不會犯多大的罪,想來趙構還不至於如此傻,給他挖這種沒用的陷阱。

「我們先說普安郡王,臣聽說普安郡王才智過人,頗有仁德之名。臣聽說福王年青能幹,頗有忠孝之名。當然,忠孝仁德在兩位皇子身上,都能體現出來。所以臣才說無論誰繼承大統,都能延續皇上開創的盛世。」

趙構有些火了,蘇青青的笑容更多一點。一點點燦爛,將劉病癒的眼睛吸引過去,連趙構他也沒心思再觀察。反正兩人的方向都一樣,除了本人,別人很難發現他盯的誰。蘇青青很快察覺到劉病癒的眼睛在盯自己,皺了皺眉頭,笑容一斂,又將玉臉撇開。

可能對劉病癒的回答不滿,趙構一時未再發問。趙構不開口,劉病癒當然不可能主動找話題。沒過多久,趙忠順和一群太監,押來五個反綁着雙手的太監。這些太監中,就有劉病癒最想殺的常槐。

這五個太監的狀態,比當日的舒度要好得多。他們的臉色雖白,一個個看起來還算精神,起碼沒多少病態。進來外室后,全都朝趙構跪下:

「陛下,奴才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奴才吧!」

趙構揮手將他們的求饒聲打住,對劉病癒說:

「朕讓人調查過,這五個人都參預了毒打舒度,你有什麼話,現在就可以帶他們去問,問完后他們隨你處置。」

劉病癒雖不知道趙構究竟打着什麼心思,這事讓他非常滿意。他也想過要私自為舒度報仇,皇宮比不得海州軍營,再說還要在這裏調查,有哪些人蔘預迫害舒度,簡直不可能辦到。

唯一讓劉病癒不滿的是不能帶出宮,一個年青太監,將他們帶到寢宮後面一間空蕩蕩的平瓦房中。十分自覺,將幾個押解的太監叫出來,對劉病癒說:

「將軍,他們已經吃過葯,就算再利害,現在也使不出多少勁。」

木門被關閉,裏面只有劉病癒和五個綁着的太監。對方做這些,顯然是讓劉病癒安心審訊,他們不會在場偷聽。劉病癒來到常槐面前:

「你們為何要對舒公公用酷刑?」

開始去寢宮,幾個太監在劉病癒身上一眼而過。現在知道自己的命掌握在劉病癒手中,態度完全不一樣了。常槐一點沒多想:

「劉將軍饒命,陛下命我們徹查你和建王爺之間有沒有勾結,舒度是最關鍵的人證。他開始什麼也不肯說,我們迫不得已才對他用刑。」

劉病癒看了眼四周,這間房比普通人家的廳堂還大,堆了些雜物。裏面絕對沒人,就是不知外面有沒有人偷聽。為了弄清楚,劉病癒沒管那麼多:

「真是你們私自動的刑?」

常槐還未開口,另一個中年太監點頭回應:

「皇宮重地,比不得外面那些監牢。宮裏早就有規定,可以不給犯人吃東西、囚禁、捆綁。但不得動用酷刑,有傷天和不說,還會污了皇宮,這個負責誰也擔當不起。舒度什麼也不說,我們也是沒辦法了,要是查不出來,我們也會跟着倒霉。劉將軍,我們真不是有意的。」

對方的求情劉病癒一點沒聽到,說的話很新鮮,皇宮內居然不得動用酷刑?他在後世看的那些神劇,並不是這個樣子的。想了想對方說得也有道理,皇宮比不得其它地方,可能有規定不能動用私刑。

「舒公公什麼也不說?那你們動刑后,他又說了些什麼?」

「舒公公最後受不了,的確說了些事,」常槐很坦白:

「舒公公說,他為劉將軍帶過兩封信給建王爺,建王爺也讓他帶過一封信給劉將軍。在他牽線下,劉將軍雖未見到建王爺,已相當於建王府之人。建王爺還對他說,無論任何事,只需劉將軍開口,他一定相助。」

劉病癒暗自嘆了口氣,舒度能有自殺的勇氣,當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能讓他說出那些話,恐怕受的酷刑,絕非只是身上那些傷。劉病癒又問了一些問題,一直問到夜已黑盡,他從屋裏走出來,對在外面等待的太監說:

「將這五個人弄死,要是這裏不方便,就在其它地方執行,事後我要檢查屍體。」

……

皇宮早晨的空氣,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劉病癒一早就醒來,一直躺在床上想事。

昨天劉病癒審理常槐五人,得到的消息和他的猜測不一樣。是這五人為了立功,酷刑之下逼出舒度的真話。趙構在這一事上並不知情,聽到彙報后安排舒度到朝堂指證。只是最後舒度反供后自殺,沒如他們的意。

這個結果雖和劉病癒的猜測不一樣,細想之下他也能接受。他立了不少功,就算趙構再怎麼對他不爽,也應該不會刻意加害他吧?

昨天審完五人,他沒見到趙構,趙忠良說趙構初愈,現在已經倦了。讓他就在宮裏住下,明天趙構還要問他一些事。

當時天色已很晚,留在宮裏睡一覺也沒什麼。劉病癒一直在想,趙構到底有何事要問他?連常槐幾人也讓他處理,又將他留在宮裏,想來應該不是小事。還在想,下面傳來一道喊聲:

「劉將軍,陛下請你去未央宮。」

「未央宮?」劉病癒聽到一個熟悉的名詞。未央宮他知道,是漢朝的宮殿名。

「這裏怎麼也有個未央宮?」

劉病癒梳洗完下樓后,眼睛一亮。這次來接他的不是趙忠良,除一個年青太監外,還有兩個老者、丞相陳康伯和虞允文。

「陳相、虞大人,你們怎麼來了?」劉病癒朝兩人一禮,陳康伯笑着說:

「今日旬休,大家都沒上朝。但事情不能不處理,我們有些事進宮找皇上,聽說你在這裏,順道過來看看。」

劉病癒有些感動,無論兩人有沒有懷疑趙構,起碼是關心他。他將昨天的事說出:

「昨天皇上將我留下,因為常槐幾人之事。處理完已是深夜,皇上讓我今天去問話,想來今天就能將話問完出宮。」

虞允文將劉病癒拉到一旁:「李將軍他們今日安葬舒公公,問明天要不要回去?」

「要看今日怎麼說,」劉病癒苦笑道:

「昨天皇上問的那些問題,十分不好回答,今天也不知會問些什麼。」

虞允文沒有問趙構所問之事,對劉病癒說:

「我們從皇上那裏來,倒是聽他提過一些。如今與金國的談判陷入僵局,幾個使者不願談,大家束手無策。看皇上的意思,想問問你這方面的事。」

虞允文兩人已經去過趙構那裏,沒有陪劉病癒一起去。一個年青太監帶着劉病癒走廊竄院,來到一個滿院春色之地。

這是一個被三米高牆包圍的宮苑,裏面的房屋並不多,全算上也不過六七幢。花樹不少,分散在建築四周。梅花最多,除梅花外,還有正在開放的桃李等等。劉病癒也不想說等等,因為大多數的花他都不認識,對桃李最熟悉。梅樹他在老家見過不少,其外的花雖長得很美,他不是愛這種花之人。

趙構很有情調,坐在一座小亭內,幾個宮女太監全在小亭之外。裏面只有一人相陪、絕色美女蘇青青。

讓劉病癒有些驚訝,小亭中的石桌上,擺了七八個菜,三個杯、三副碗筷。看這樣子,可能劉病癒不會只看着他們吃東西。

「拜見皇上、梅妃娘娘。」

「劉愛卿平身,坐下陪朕吃些東西。」今日趙構的狀態很好,看起來基本恢復正常。劉病癒沒有客氣,剛坐下,蘇青青站起來,拿着一個高頸酒壺伸過來:

「不敢勞煩娘娘,我自己來。」劉病癒有些受寵若驚,嘴上雖客氣,沒敢去搶蘇青青手中的酒壺。

這個絕色美人今天也有點不一樣,雙眉間雖仍帶着一點愁緒,面帶着一點微笑,看起來比昨天的心情好得多,連話也多得多。

「將軍不用客氣,我雖身在宮中,也知道將軍之事。將軍不但軍事難逢敵手,就連詩詞上的成就,也足以傲視天下文人。」

「青青說得不錯,」趙構笑着說:

「劉愛卿的那首永遇樂揚州懷古,是朕讀過少有一遍而永難忘的詞作,至今朕還記得。在朕眼裏,後來那首摸魚兒雁丘詞雖也是難得之作,始終不如揚州懷古。」

此時蘇青青的酒已經倒好,將話接過來:

「每個人的喜好都不盡相同,在臣妾看來,劉將軍那首雁丘詞,遠勝過揚州懷古。」

「你們女生就喜歡男歡女愛之作,」趙構一句說完,端起酒杯朝劉病癒伸了一下。

劉病癒受寵若驚得有些發懵,這對老夫少妻簡直太熱情了,一個倒酒一個開勸。蘇青青自己也倒了杯,舉起酒杯朝劉病癒揮去。他趕忙將杯端起來:

「臣借花獻佛,敬皇上和娘娘一杯。祝皇上娘娘壽比南山,白頭偕老。」

劉病癒有些感慨,看樣子趙構的酒量也不弱,眉頭也未眨一下,就將他特釀的酒一飲而盡。蘇青青沒喝完,只喝了一點點,放下酒杯:

「我原本不喜飲酒,將軍釀的這酒的確是人間仙釀,忍不住想嘗一嘗。我有一個疑問,不知將軍能不能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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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戈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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