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戰毒販,彈無虛發

2、戰毒販,彈無虛發

2、戰毒販,彈無虛發

不老山,時隔一個小時后,牧風再一次踏足這裡。

披著簡單的偽裝網,牧風趴在一處視野極佳的狙擊位置,身邊不遠處是一班的其他戰友。

「班長,你說那個警察說的話是真的嗎?咱們不老山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犯罪分子踏足過,今天咋就有販毒分子選擇了走這裡呢?」班裡的王大全小聲朝魯東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又不是犯罪分子肚子里的蛔蟲,還能知道他們的想法?都給老子乖乖趴著,千萬不要亂動,也不要露頭知道嗎?」

「哦,明白了。」

半個多小時前,警方的人說將有一夥二十多人的販毒集團將要從不老山附近的國境線武裝進入我國境內,領頭的人是東南亞赫赫有名的大毒梟貢嘎將軍的心腹大將毒蠍。此人窮凶極惡,手上血債累累,是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紅色罪犯,殺人、販毒、走私,就沒有他不做的,據說曾經也是東南亞某國的退役特種兵。

這是一次伏擊戰,參戰的人不僅僅有牧風所在的邊防連,同時也有警方的精英。

這是一次聯合作戰,據說還有個什麼代號,但牧風這種小兵根本就不知道。

若不是這一次戰鬥警報拉的太突然,此時他應該在回團部的路上。

相比於二十多人的販毒團伙,送牧風三人回團部的事情自然是可以晚一會兒,連長都忙的腳不沾地了,哪裡還有時間理會從團部過來的幹事。

既然是戰鬥,自然是只能在邊境線以內。

邊防連聯合警方布下了這個口袋陣,誓要將這伙販毒分子一網打盡,在不能活捉的情況下可以堅決開槍擊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長時間的埋伏大家雖然能堅持,但心裡或多或少的有些心浮氣躁。

突然,班長身上的無線電有了動靜。

幾秒鐘后,班長臉上浮現出一抹掩飾不住的笑容。

「兄弟們,有消息了,一夥確定人數在24人的販毒團伙再有三分鐘就會越過邊境線抵達我國境內,最多再有二十分鐘就會進入咱們的包圍圈,都給我沉住氣了,沒有信號絕對不能開槍,誰要是露出馬腳暴露了影響整個行動,我饒不了他。」

「都聽清楚了嗎?」

「明白。」

牧風舔了舔嘴唇,長時間的埋伏,心理上的緊張造成的水分流失,他的嘴巴很乾澀。

參軍入伍兩年了,沒想到都到了退伍的這一天,竟然趕上了一次實戰機會,這可能就是冥冥中老天對他的一種補償吧,也是給他的軍旅生涯一個完美的謝幕,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這一刻,牧風的腦子裡沒有其他,全都是這兩年來學習的所有的關於狙擊的知識,什麼風向風力風速、什麼溫度濕度。作為一個邊防戰士,這裡的邊防狙擊手沒有野戰軍那麼富裕,還有專門的觀察員。邊防戰士的狙擊手算起來都是野路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搞定,很多的所謂的狙擊手其實就是槍打的比較準的人,矮子裡面拔高個兒嘛!

牧風不甘於做一個普通的,只掛著狙擊手這個名字的狙擊手,他想要做一個真正的狙擊手,為此他搞來了一本專業的講述狙擊手知識的書,死命的學習上面的知識,多次受到戰友們的調侃嘲笑,他卻樂此不彼。

有沒有用暫且不說,畢竟沒有戰爭上過戰場殺過人,就連一次演習都沒有參加過。

今天,或許就是檢驗他學習成果的機會。

五分鐘后,毒販集團完全越過國境線,進入龍國境內,同時也是西南第八邊防哨所的駐守範圍之內。

十分鐘后,前方觀察員傳回消息稱毒販停止了前行,不知道是察覺到有埋伏還是單純的停下來休息,他們距離邊境線的地方並不遠,這樣的情況讓邊防連的戰士心裡都提心弔膽的,生怕這伙毒販察覺到不妥轉身就跑。

大約休息了有半個多小時,毒販們補充了一下體力,給託運牲口餵了水和草料之後,終於有了繼續出發的跡象。

可沒過兩分鐘,上級再次傳來消息讓守在口袋陣底部的一排全體後撤,因為再次出發的毒販變得謹慎起來,他們派出了斥候在前面偵察,大部隊則是在後面慢慢的前行。

沒辦法,牧風他們只能執行命令。

將埋伏陣地復原之後快速後撤,拉大口袋陣的縱深。

天色眼看著就要轉黑了,若是這伙毒販再磨蹭一會兒,這次伏擊基本上就要宣布失敗了,因為邊防連不是特種兵,他們沒有夜戰裝備,到了晚上就和普通人一樣兩眼一抹黑,特別是在這樣的樹林里,即便是月光也照不下來。

重新在第二埋伏陣地做好偽裝。

相比於其他人,這個新的埋伏陣地對於牧風這個狙擊手真的是一點也不友好,視野受限,林木眾多,讓他總覺得不安生。

「班長,這個地方不適合作為狙擊陣地,我必須換一個地方。」

魯東黑著臉道:「牧風子,這個時候你可別給老子找事兒,什麼破狙擊陣地,你還當自己真的是狙擊手啊?安靜的給我呆在這兒,老子必須護著你們一根毛都不能掉。」

牧風就知道魯東不會答應,想著反正都是最後一天了,與其呆在這裡啥事兒也幹不了,不如拼著到時候挨頓罵背個處分也要好好將自己手裡這桿槍的作用發揮出來。

想到就做,牧風心裡一橫,對魯東道:「班長,我去東北那處崖壁上,那裡有一個絕佳的狙擊點,能俯瞰正片樹林。」

「牧風子,你......」魯東制止的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就見牧風已經抱著槍弓著身跑了。

魯東氣的一拳錘在身前的地上,這個混蛋看著都要走了還不安生!

但眼下他根本沒辦法,還是埋伏好最重要,算賬的事情自然是要等秋後了。

在這個山裡生活了兩年,不敢說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了如執掌,但也曾無數次幻想如果發生戰爭,他會在哪裡選擇狙擊陣地。這個山崖不算高,說是山崖其實就是一塊山坡上一塊山體滑坡露出來的岩石,從上往下可以看很遠,雖然有樹木遮擋,但這裡的樹樹冠很高,相對來說比剛才埋伏的地點要強很多。

唯一的缺點就是敵人若是同樣有狙擊手,這塊岩石上也非常容易成為靶子,槍一響就備受矚目的地方。

因為脫離了魯東身邊,牧風此時沒有了消息來源,一切都要自己從瞄準鏡中觀察,戰鬥打響的信號倒是好確認,三發紅色信號彈升空就是戰鬥打響的時刻。

安靜的趴在岩石上,牧風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要到下午四點了,叢林里的視線漸漸變得暗了下來,可視距離也越來越短。

突然,鏡頭裡有人影晃動,兩個穿著平民衣服的傢伙進入牧風的鏡頭。

算了算距離,足足一千多米,看的也不真切,而且只在鏡頭下一晃就被樹擋住了。

這一段數木雖然不多,卻並非沒有。

眼睛緊盯著瞄準鏡,耳朵豎起等待著槍響的那一刻。

「咻咻咻」

聽聲音,信號彈升空了,口袋陣的兩邊應該已經對毒販展開了戰鬥,但牧風這裡卻是沒有射擊角度,急得他心裡猶如貓抓一般,難受的不行!

不行,不能在這裡乾等!

牧風迅速爬起來從側面拉近。

叢林里,他知道己方的埋伏地點,所以很輕鬆。

此時耳邊傳來了激烈的槍聲,卻是二排和三排所在的方向,一排此時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換了個地方,這裡距離二排的陣地只有不到二十米距離,牧風奔跑的動作被二排一個戰士注意到了。

「那個兵,你哪個班的,怎麼在那裡亂跑?」

「一排一班。」

留下一句話,牧風迅速爬上一顆樹,麻利的像個猴子。

距離地面七八米高度,牧風騎在一根樹枝上架槍,鏡頭裡一個毒販正在慌張的舉槍朝兩邊射擊,真的是東一槍西一槍,看樣子是被突然的埋伏打懵了。

拉拴上膛,牧風嘴角露出一絲興奮的笑容,扣下扳機。

「砰」

五百多米的距離,毒販腦袋直接被爆掉,鏡頭中甚至能看到有腦漿混著鮮血飛出。

牧風胃裡一翻,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有一種想要將中午吃的飯都吐出來的感覺。

雖然中午吃的是干硬的饅頭和鹹菜。

壓制住嘔吐的慾望,迅速調轉槍口到另一個方向,那裡有一顆樹後面藏著一個毒販,手裡一把AK不斷吞吐著火花。

瞄準,拉拴上膛,扣下扳機,毒販應聲而倒!

連續開了兩槍,兩個毒販倒下,驚動的不僅僅是毒販,同時也驚動了此次行動的總指揮,警方的緝毒處黃處長。

楊連長都只是這場戰鬥的副指揮。

「楊連長,你們有這麼厲害的狙擊手?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楊學森一臉懵逼的看了一眼黃處長,心裡卻是暗自口吐芬芳。

「老劉,馬上問問看這個狙擊手是誰?」

得,原來你也不知道!

黃處長一臉鄙視的表情差點讓楊學森抓狂,但他還無話可說。

很快,各班排反應上來了,開槍的並不是他們的狙擊手,唯獨一排一班魯東回了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楊學森氣的直罵娘!

「報告連長、指導員,二排彙報說開槍的人好像是一排一班的人,叫牧風。」

指導員揉了揉額頭,迎向連長詢問的眼神,苦笑著道:「牧風,一排一班狙擊手,本來應該是今天跟隨團部來的車回團部辦理退伍的,現在......」

指導員沒有說完,但在場眾人都已經知道了。

這個叫牧風的現在不但還沒有走,而且參加了這場戰鬥,到目前為止已經擊斃了兩名敵人,戰鬥結束妥妥的立功表現。

沒得說,這個人的去留已經有了懸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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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兵:忠於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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