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個紅包在那裏?
第4章第三個紅包在那裏?
陳夜等到了六點,終於等到了那個女孩,女孩還是笑的那麼甜,那麼迷人。陳夜沒有忍住,跟她表白了。
女孩只是笑笑,笑的有些傻,又有些諷刺。然後說了一句陳夜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話。她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說完后,女孩鑽進了一輛豪華的轎車內,消失在了陳夜眼前。
這一刻,陳夜終於明白了女孩的意思。家境不同,他們天生擁有一道壕溝。
那天之後,女孩轉校了,同時也從那天起,陳夜放棄了刻苦努力,迷戀上了遊戲,喜歡四處鬧事,打架。整個人完全荒廢了……
老師們對他很失望,父母更是如此……
陳夜的班級在三樓第二間教室,裏面傳來了一陣讀書聲,陳夜小心翼翼忐忑的左顧右盼,發現教室里沒有老師后,這才鬆了口氣,隨後朝着最後一排座位上偷偷的走了去。
「陳夜,你又遲到了。」
陳夜還沒有走到自己的座位處,就看到第二排一位扎了兩個小辮子,身穿一身筆直的校服的女孩站了起來。
女孩的皮膚很白,頭髮疏理的非常清爽,身材高挑。雖然才十七八歲,但是一看就是一個美人坯子。
只不過,這個美人坯子卻是高三二班最讓陳夜頭疼的人。
「班長大人,就一分鐘,一分鐘……」
陳夜眼見被發現了,憨厚一笑的站了起來,豎立了一根手指。
這個女孩叫寧清雪,陳夜的班長位置下來之後,她就接任了陳夜的位置,成為了一班之長。
而且在班上,她不針對別人,專門針對陳夜。
三年下來,她針對了陳夜整整三年。
你看,才一分鐘,她就立刻發現了陳夜,這不是擺明針對陳夜嗎?
「不是一分鐘,是一分鐘三十六秒!」
寧清雪生氣的站了起來糾正道:「我們還有不到三個月就要畢業了,你居然還遲到,你知道每一分每一秒,對我們現在多麼重要嗎?」
「班長大人,我是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這多一分一秒,對我有什麼影響?」
陳夜翻了翻白眼。
三年前陳夜就已經荒廢學業了,現在根本沒辦法把課程聽進去,在學校里一天到晚還是和其他學生一樣,聊聊遊戲,談談畢業後去哪打工之類的。
至於一分一秒的學習,那不是笑話?
「誰說沒有影響?也許這一分鐘內,可以讓你學到重要的知識,可以讓你在高考時多得幾分。你知道在高考時,這幾分對我們多麼重要嗎?」
寧清雪越說越火。
初中時,他們就是同學,所以寧清雪很清楚陳夜的成績,可是現在陳夜都成什麼樣子了。上課遲到,下課打架?當年那個陳夜到底跑哪去了?
也許,老師、學生甚至連陳夜的家長都放棄了陳夜,可她寧清雪沒有……
「班長,我……」
陳夜是一個很容易被說服的人,寧清雪這些話,硬是讓他無話可說。
「你什麼你?把課本拿出來,記單詞,讀課文。」
寧清雪打斷了陳夜,凶凶的說道。
「知道了,班長大人!」
陳夜不知道為何,在這個女孩面前就是沒辦法鼓起勇氣去反抗。這三年來一直都如此。莫非,是因為自己註定被她欺負到畢業。
陳夜帶着納悶的心情回到了座位上,開始把書本拿出來,與其說是複習,還不如說是在做做樣子,免得被寧清雪刁難。
「陳夜,還真有你的,又遲到了。」
陳夜剛坐下,同桌張林幸災樂禍的說道:「不過,我得告訴你,你等會可要小心了。遲到鈴聲響起時,唐小剛去了班主任的辦公室,估計是告密去了。」
「我里個去……」
陳夜聽到這個名字就來火,「這個王八羔子,每次都陰老子。」
「不陰你陰誰?高一時,爭奪班長之位,你們兩一票之爭下,你陰了他一把,他能不記恨在心嗎?還有,上個禮拜,他寫給班長的情書,你居然把班長的名字改成了黃小花的名字,害得他當着全班人的面出醜。他能不找機會報仇?」
張林說起話來,還閃了幾下眼色。
經張林這麼一講,陳夜才想起了這幾件事。
「這王八羔子就是一個小人,就他那慫樣也配去追班長?」
陳夜眼裏充滿了不懈。
提到唐小剛,陳夜瞬間就不爽了。
如果說寧清雪只是針對自己,那麼唐小剛就是陰自己,趁自己不注意,給自己來一招陰的,讓自己每次措手不及。
「他不去追,誰追?人家成績好,家裏又有錢,而且據說他還被保送到某名牌大學了,這樣的身份不去追班長追誰?」
張林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唐小剛無論是成績,還是家世都非常好。這麼優秀的一個人,也只有他能夠配得上班長了。
「不過,我總覺得班長對你有意思。也許你有機會喔……」
張林忽然改口壞壞一笑。
「滾!」
聽到班長對他有意思這句話,陳夜就來冷戰了,那叫有意思嗎?那叫折磨你,那叫針對你。
要是自己和班長走在一起,估計非得被那個女孩折磨死不可。
「陳夜,老師叫你去一下她辦公室。」
陳夜把腦袋轉過來時,一位男同學抱着書走進了教室,順便對着陳夜說了一聲。
「我里個去!」
陳夜正擔心的事情很的發生了,這個小人果然還是告訴了班主任,前兩天,自己遲到,還把家長叫來了。
今天又遲到,依那個女人的脾氣,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好自為之!」
張林拍了拍陳夜的肩膀。
陳夜推開了張林的手,給了一個大白眼,起身就走。
別人可以推辭,可是班主任的命令,他不得不聽。
陳夜離開了教室后,忐忑來到了班主任辦公室門口,雖然明知會被臭罵一頓,可他又不得不來。
「咔嚓!」
班主任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陳夜神色大變,眼睛都瞪直了。
辦公室是獨立的,此時一名身穿女士西裝,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眼鏡女人正在那裏批閱作業,隱隱之下,她眉宇中不怒而威,一對被襯衣包的死死的大白兔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