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孽子安敢如此

「叮！宿主的行為讓對方震驚莫名，獲得10點情緒值。」

「叮！宿主的行為讓對方又驚又怒，獲得20點情緒值。」

「叮！宿主的行為讓對方既驚且憂，獲得15點情緒值。」

「叮！宿主的行為讓對方充滿了疑惑，獲得10點情緒值。」

……

現場一片寂靜，但賈珺的腦海中卻是熱鬧非凡，提示聲不斷響起。

就在賈珺暗樂的時候，王夫人率先回過神來，她高聲喝道：「大膽！賈珺你膽敢損毀太太心愛之物，莫非以為家法治不了你！」

喝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情那叫一個美啊，雖然不知道賈珺發什麼毛病摔了眼鏡，白白放棄了到手的大好局面，但這不正是她希望見到的嗎？

王夫人的這句話喝醒了場中眾人，她們的心情也是各自不同。

驚訝，迷惑，擔憂，不一而足。

而賈珺面前的鴛鴦又驚又急，她想要向賈母辯解兩句，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賈母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她向著賈珺問道：「珺哥兒，你此舉何意？莫非又是變戲法嗎？」

賈珺朝著賈母朗聲道：「祖母，並非戲法。珺，是真的將那眼鏡砸了。」

嘶！

眾人一起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話在她們聽來，彷彿是賈珺在刻意挑釁賈母一般：沒錯，就是我乾的，怎麼的吧？

王夫人心頭快意，向著賈珺喝道：「孽子安敢如此！。」

同時她向身後的丫鬟吩咐道：「去請老爺來！」

大臉寶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賈珺，他在府里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最怕父親賈政，對他來說，賈政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落在他手裡，一兩個月下不了床是常事。

賈珺這次如此無禮，恐怕不死也得去層皮。

賈母倒是被賈珺氣樂了，她笑著問道：「珺哥兒，這眼鏡是如何礙著你了，你非要砸碎它。」

賈珺一臉的不屑：「此等粗劣之物，如何配給祖母使用？」

粗劣之物？

賈珺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價值千金的稀罕物，在他口中竟是粗劣之物？

一旁賈赦的老婆邢夫人不屑的嗤道：「珺哥兒，你的月例不過二兩，而這眼鏡價值千金，你也敢說這是粗劣之物？你可拿得出這粗劣之物？」

賈珺聞言看了她一眼，心頭暗罵一聲豬隊友。

賈赦是長房，但現在賈母獨寵賈政這一房，將賈府的大權全都放給了賈政和王夫人，你作為賈赦的老婆，不說拉攏我、幫著我對付王夫人，起碼你不能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來搞我吧？

特么，有這麼無用的老婆，難怪賈赦只想著終日和小老婆廝混喝酒了。

雖然心頭暗罵，但賈珺還是朝她笑道：「夫人說的是，珺這裡正好有一件東西要獻給祖母，作為第二件壽禮。」

說著，他在眾人那詫異的眼神中，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來遞給了鴛鴦。

鴛鴦看了他一眼，來到賈母身邊。

見賈珺再一次拿出了禮物，眾人的好奇心再一次被勾起，自發的聚攏到了賈母身邊。

賈母接過盒子，將其打開，拿出了其中的物件。

「哇！是眼鏡！真的是眼鏡！」

「這玻璃好薄，好亮！仿若無物呢！」

「嘻嘻！珺哥兒說的對呀，兩者相比，那眼鏡真正算是粗劣之物呢。」

眾女見狀立刻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一片溢美之詞。

賈母看著手裡的眼睛，心頭也是歡喜莫名，誰都喜歡好東西，尤其是這種「高大上」的稀罕物。

她將眼鏡戴上，頓時老臉一顫，略顯激動的說道：「戴著這眼鏡看事物好生清楚！天地彷彿被洗過似的，真真乾淨。」

賈珺聞言問道：「祖母，戴上之後可有像戴之前那眼鏡般頭暈眼花？」

賈母搖頭：「並無。」

賈珺笑了：「是了，珺之所以砸了那眼鏡，是因為祖母若是戴得多了，只會讓祖母的眼睛看得更不清楚，於身體有礙。如此有害劣物，還留著它做甚？」

說這句話的時候，賈珺心頭暗笑，老太太的眼鏡其實沒那麼差，只是度數不匹配而已，這才會導致她戴著頭暈，這是他摔眼鏡的借口，而他真正的動機就是為了情緒值，不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怎麼獲得情緒值？

聽著他的話，眾姑娘一起恍然，隨後表情各異，有欣喜的，有敬佩的，還有郝然的。

薛寶釵偷偷看了賈珺一眼，臉上微微發熱，適才她見到賈珺摔了眼鏡，還腹誹他太過輕狂、無智。沒想到他轉手就將局勢逆轉了，現在想來，他摔眼鏡之舉，怕是有意為之，這個賈珺似乎很不簡單呢。

林黛玉看著賈珺，倒是暗暗鬆了口氣，從他身上，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樣的無依無靠，一樣的寄人籬下，一樣的看人眼色，今後倒是可以和這位三哥哥多走動走動。

賈珺聽著腦海里不斷響起的提示，嘴角微微上翹，他來到王夫人身邊，向她行禮道：「珺讓母親惱怒了，還請母親責罰。」

眾人聞言一起看了過來，王夫人瞬間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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