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

表演

作為一名元嬰修士,還是地級丹師,陳清空間戒指中的好東西自然是不少,吳慮也不全認得,不過他從陳清記憶中得知的兩種丹方所需,他是儘可能得取走,還有其他的又多少拿點。

「嗯,他一定不止這麼一個空間戒指,再找找。」

「好咧。」

得到好東西的吳慮可是暫時忘掉了之前種種不快,手腳麻利的在陳清身上搜刮,最終得到了一大堆的靈石、靈草、靈藥、丹藥、魔武器、法寶法器、許多各級丹方,還有一些天材地寶稀有材料,總之多少留了一點在那些空間戒指內。

通通收入龜紋手環之中,而吳慮這時才向龜仙人討要水屬性功法,態度是極為恭敬。

「水屬性功法我這裏有很多,我自己自創兩部,其餘的都是用於參考所用,如今你修為還淺,我就傳你這部偶然得到的水屬性功法《玄水決》。」

吳慮腦海中就多出了一長篇文字,正是《玄水決》。

「這雖是我偶然得到,但也是很不錯的功法了。」

「嗯,多謝您了,龜老。」

「先修鍊看看吧,你就這裏獃著,等外邊的人自己找來,之後只要一問三不知就行,這麼大宗門也不可能對你做出什麼歹事來。」

吳慮開始按照《玄水決》功法所述修鍊,手裏頭早已握著兩塊中品靈石。

只不過一刻鐘,吳慮就感到身體的不適,似乎這丹田內不允許有其他不屬於木屬性的靈力來瓜分丹田空間,正在排斥與抵制。

「龜老,這怎麼回事?」

「你等一下。」

也不知讓吳慮等一下是去做了什麼,過了好一會,吳慮睜開眼,他就看見了一把散發濃郁木靈氣的綠色長劍浮現在他眼前,他認得這把長劍,這正是他遇上龜老時站在龜殼上取下的那一把。

「張嘴。」

吳慮只是猶豫一秒,便張開嘴,那長劍便一下化作綠光從他口中進入,直入其丹田。

神識內視,那森羅劍傾斜向前對着新入內的綠色長劍,似乎是在拜見。

龜仙人的影像也突兀出現在了這裏,他嘴中念叨着什麼,就見綠色長劍劍身上飛出有一條綠色靈力構成的長線纏繞到了森羅劍上,而森羅劍劍身上也同樣延伸出一條綠色長線纏繞上了吳慮的木靈根。

下一刻,吳慮就感到了一絲很奇妙的感覺,好像自己與那綠色長劍有了一絲共鳴。

「原本以你的修為,在木靈根被離火點燃的情況下,絕大部分靈力都要用於壓制這離火而不能施展任何木屬性術法,但有了你的本命飛劍森羅劍做中介,這綠色長劍做偽木靈根,你就能使用一定次數、一定靈力的木屬性功法了,同時你還可以修鍊這《玄水決》了。」

龜仙人雖是嘴巴在動,其實都是以神識在與吳慮交流,吳慮也聽的真確明白,再次運轉《玄水決》來將吸收入體的靈力轉化成水靈力。

當第一縷水靈力形成時,已經過去了三天,靈根太差,在轉化方面實在不佳。

不過在吳慮試着施展一個最為簡單的水系術法「水波彈」時,卻發現施展十分順利,與施展木系術法感覺上相差無幾。

「經脈因為先前在修鍊《木龜大法》時拓寬了很多,吸收與輸出方面都是相當快捷的,但因為你靈根品質的問題就只能如此沒效率了,不過你只要練到第二層后情況會有所改善的。」

「真的嗎?太好了。」

吳慮真有些開心之時,有一團火光穿過了煉丹室禁閉的大門飛了進來,然後爆散開來,傳出來了一段話音。

「陳清長老,可否開門一見。」聲音吳慮還是有些熟悉的,沒想到千劍門的掌門前來,但並沒有直接破門而入,看來是十分尊重陳清。

吳慮額頭冒汗,要是就這麼直接面對千劍門掌門自己肯定會慌神露出馬腳,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可突然他腦袋像被什麼東西狠狠重擊了一下,他立馬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在門外等候的可不止千劍門掌門嵐誨一人,還有千劍門幾位丹師,他們其實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出於不想打擾陳清煉丹的考慮就沒有早早發傳音符,可過了好幾天了,等的有些焦躁時,還是由這作為掌門的嵐誨來發傳音符進去,不料又等了有一盞茶的時間沒有回應,眾人不由是皺起眉頭。

「掌門,你看?」

「我在送一道傳音符進去,如若還是沒有回應,就破門而入。」

說完,嵐誨手掌一翻,一張白紙捏在手中,向煉丹室一扔,化作一道火光穿過一層在外的光膜,穿過石門飛了進去。

又過了半盞茶,嵐誨一掌拍出,直接強行破開這煉丹室佈置的一個結界陣法,再一腳踢爆石門,帶頭進入了這煉丹室內。

映入幾人眼中的一幕着實讓幾人大吃一驚,趕忙上前查看,當然第一個要看的人是陳清。

「陳清!陳清!」

這是一名丹師,這名丹師就是當年邀請陳清來千劍門的那位,也是千劍門的首席丹師,他快步來到陳清身前,呼喚幾聲,見陳清沒有答應,立馬知道事情不好,一隻手便搭在陳清額頭處。

其餘幾人也圍攏過來,看着這位首席丹師的面色就知道事情嚴重了。

「陳清已經…仙去。」

眾人聞言,皆是雙眼圓睜,張大嘴巴,做瞠目結舌模樣,不敢置信的看着盤膝而坐,一手拖着丹爐,一手握著丹瓶的陳清。

嵐誨沒有說什麼,而是一閃身,人便到了昏倒在地的煉丹室中的另一人身旁,他只是略微查看,神色中略有些古怪。

「林老,您過來看看這位陳清長老新收弟子情況。」

另一名丹師邁步走了過去,一手搭在吳慮的額頭,眉頭也是一皺,過了好一會,嘆了口氣。

「命是保住了,神魂也似乎遭到了很強的衝擊,靈根也出現了大問題,幾乎不能再修鍊。」

外頭又匆匆跑來一人,他站在煉丹室門口向裏頭張望了一下,嚇了一大跳,這人便是這火陽峰的管事。

「白一,你來的正好,將這個小子送回落霞山去。」

「是,掌門師伯。」

這白一白管事是嵐誨一師弟的弟子,倒也沒有什麼推諉,趕緊跑了進去,抱起吳慮就往外行去,去往落霞山。

嵐誨又看了看陳清的遺體,嘆了一口氣。

「扁老,陳長老已故去,還是早些讓他入土為安的好。」

「我知道了,還有我會親自過去落霞山照料他的弟子直至康復的。」

嵐誨點了點頭,他知道這首席丹師在想什麼,想在第一時間問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來,沒有再說什麼,人影一花,消失在煉丹室中。

也沒有過多久,陳清長老仙去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千劍門,有人扼腕嘆息,有人竟露出了很是奇怪的表情,還有人偷偷暗笑。

半個月過去了,吳慮捂著腦袋悠悠轉醒。

「水…」

立馬有水滴滴在他的唇瓣上,他抿了抿乾涸有些發白裂痕的嘴唇,過了一會就有更多的水滴落下,他喉結一陣鼓動,水是喝到了。

吳慮緩緩睜開眼,敲了敲昏沉的腦袋,這一覺可是睡了好久好久。

他過了一會才坐起身來,先是靜坐了一番,然後突兀的大吼起來。

「師傅!師傅!」

翻身下床,似乎是太久沒有走路,一落地竟然跌倒在地,一人過來攙扶他起身,吳慮是沒有去看,隨口說了句。

「多謝師尊,你你…你是誰?」

吳慮見來人不是陳清是大驚失色,剛站穩的身子又是有倒下去的趨勢,那人手指急出在吳慮身上點了幾下。

「好了,你是叫吳慮對吧?我是本門首席丹師,也是你師傅陳清的好友王閻,說說你們在煉丹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名為王閻的首席丹師見吳慮點頭,臉上儘是擔憂神色,不由是心中哭嘆陳清命薄。

「弟子,正是吳慮,還先請問一下前輩家師現在何處?可有無傷患?」

吳慮這麼一說,那王閻不禁眉頭一皺,搖了搖頭,又一種透露著哀痛的語氣說道:「你師傅走了!」

「走了?去哪了?」

「可憐的孩子…」

之後兩人便又進行了一番詳談,吳慮是涕淚橫流,哭的死去活來。

「事情最後就是這樣,師傅笑着說要送我一份禮物,一指點在我額頭上,之後我就什麼都不清楚。」

「陳清啊陳清。」這王閻也知想到了什麼,拍了拍吳慮的肩頭,然後便離開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小子有前途啊。」

「龜老,您就不要取笑我了,這王閻前輩看起來十分溫和,在他身上我感受不到一絲威脅之意,這才沒有慌張。」

「保持住,之後應該陸續還有人會來詢問你關於陳清之事,你只要和剛才一樣的表現,沒誰會為難於你的。」

吳慮之前人雖昏迷,但神魂很早就清醒過來,龜仙人給他上了一課表演課,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表演,什麼叫撒謊心不慌臉不紅,這也讓他面對王閻時候更自如一些,至於醒轉時的那些身體表現就不是裝的了,太久沒動身體僵化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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