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娘就讓你正眼看看
古小樂整整昏迷了半天，此時，他的衣服早已經晾乾，古三娘費了不小的力氣才將衣服給他穿上。
古小樂悠悠轉醒，睜開的雙眼有些痴痴獃呆，自己喜歡的王二妮居然和那頭豬合謀算計自己，難道王二妮喜歡那頭豬？或者是貪圖古小天的權勢？不可能，不可能，她怎麼會喜歡那豬呢。
古小樂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想法，心中一片悲傷。
臭小子，你醒了？
古三娘緩緩地將古小樂扶起，臉上帶着些許的驚喜。
古小樂沒有理會古三娘，雙眼空洞地站起身來，走到棗紅馬跟前翻身上馬，怒力地拋開了腦中的王二妮，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夢中遇到個瘋老頭，這老頭瘋瘋癲癲地說了一堆什麼東西，有些忘記了，但最後那老頭好像說什麼乳，什麼脈的能醫治自己這龍盤頭的經脈。
到底是什麼什麼乳，什麼脈呢？這東西一定要想起，自己的這龍盤頭經脈無人能治，也許這兩種東西說不定還真能夠醫治自己的絕脈，死馬權當活馬醫吧。
古小樂猛拍馬屁股，胯下棗紅馬一聲長嘶，揚蹄飛奔而去。
臭小子，等等我啊。
古三娘邊追邊喊，整整追了半個時辰，古小樂馬累人疲才放緩了速度。
臭小子，老娘在後面喊你半天，你難道沒有聽見嗎？
古三娘這時追了上來，又黑又大的眼睛盯着古小樂，滿臉的不悅。
喊我做什麼？
古小樂懶懶的一句，繼續想着自己的心事。
古三娘微微一怔，不由的氣得笑了起來，敢情自己在後面快喊破嗓子了，這小子根本沒有聽見，自己的嗓門難道不夠大嗎？那為什麼平時間這小子總說自己說話像打雷呢？算了算了，不與這小子計較這些。
臭小子，你到底要去哪裏？
忘了，沒想起來呢。
古小樂有氣無力地回了古三娘一句，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忘了？沒想起來？這是什麼話，這小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所答非所問。
古三娘被這句話噎得半天轉不過彎來，心中有氣，怒斥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拿老娘尋開心？
古小樂心中怒火升騰，自己正在專心想東西呢，這婆娘卻是像老母雞一般在自己的身邊咯咯咯地叫着，這樣沒完沒了的，自己哪能集中精神想出那什麼脈什麼乳的。
古小樂本想發作，但轉念一想，發上半天脾氣更是難以集中精力想事情了，乾脆將兩耳一閉，再也不去理會古三娘，任憑古三娘如何大喊大叫就是不理。
臭小子，你到底是怎麼了？真是急死人了。
問半天話，見古小樂不理自己，乾脆催馬攔在了古小樂的面前，細細打量起來，只見他兩眼空洞，痴痴獃呆，好像呆傻一般。
臭小子，你怎麼了？別嚇老娘啊。
古三娘急忙跳下馬來，伸手將古小樂從馬上扶下，再仔細看，古小樂兩眼仍然沒有一絲神彩，分明就是傻子的模樣。
你怎麼了？不會傻掉了吧。
古三娘正問著，只見古小樂只翻白眼，好像發病一般。
尼馬，不裝傻充愣你還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呢。
臭小子，不要嚇老娘，老娘就夠倒霉的了，你要再瘋掉，老娘就沒法活了。
古三娘說着，就將古小樂拉到近前，在腦袋上左摸右摸不像發病的樣子，難道是受了刺激的原因？
古三娘嚇得着實不輕，不由地胡思亂想起來，而古小樂則一轉身向著馱物的棗紅馬走去，拿下一個小包和水袋就走到了另一邊坐了下來，解開小包，眼角餘光一掃，尼馬，還真夠豐盛的，小菜、糕點、臘肉應有盡有，這麼五大三粗的，居然還要這麼吃。
古小樂絲毫沒有客氣，拿起東西就吃，打開水袋就喝。
嘻嘻，臭小子，你和老娘開玩笑的，想嚇唬老娘一下是不是？要是傻了還哪裏知道取東西吃呢。
說着，古三娘便走到了古小樂的跟前。
尼馬，看來自己還裝得不像，這婆娘還懷疑自己。
心裏如此想着，古小樂目光空洞地將嘴裏塞滿了東西，邊吃邊往出噴，甚至還將幾根綠草塞進了嘴裏，直看得古三娘欲哭無淚，當真瘋了？
吃了幾口，古小樂便站起身來，走到馬前將馬拉到一塊大石前，自己站上石頭爬上了馬背，拍馬便向前奔去，不再理會古三娘。
古三娘收拾好一切，默默地跟前古小樂，眉頭緊鎖，要說這小子瘋了，他卻是吃喝拉撒，甚至怎麼騎馬也知道，如果說他沒瘋，卻是雙眼空洞，一言不發，又是怎麼回事呢？
接下來的幾天，古三娘徹底相信古小樂瘋了，這小子不僅將全身弄得滿是尿水，甚至滾得滿身泥土和雜草，那頭髮亂得好像個野人一般。
古三娘望着古小樂暗自傷心，有些凄苦地道：臭小子，你居然瘋成了這樣，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活脫脫一個野人，腥臭難聞，你叫老娘以後可咋辦呢。
古三娘說着，眼皮變得紫紅，碩大的淚滴便滾落了下來。
古小樂心中嘀咕著：你以為爺願意啊，早就想好好洗個澡將這身衣服扔了，可這荒山野嶺的哪裏去找水去。
嘀咕著，古小樂也鬱悶起來，十一歲了，居然還尿床，在家裏的時候尿到被窩裏，自己什麼也不用管，在野外就受罪了，沒水沒衣，只能這麼湊合著了。
心情鬱悶，飯量也少，匆匆吃了幾口，古小樂翻身上馬直奔而去。
如此晨走夜宿半月有餘，這天午時，古小樂和古三娘來到了一座大山之前，但見山頂雲霧走動，繚繞相纏，山上奇石林立，怪樹異草萬千，一眼望去一幅美不盛收的景象。
四下張望，這山佔地十里，孤立一座，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小山丘和雜草樹木，再無其他高山。
古小樂暗自稱奇，這老天還真夠絕的，生了獨苗，還居然長得如此優秀，真是讓人嘆為觀止，明天就進山中瞧瞧，如果有那山泉靈水也好洗洗，全身髒得實在不舒服。
想着，古小樂拿出吃食再次吃了起來。
古三娘蹲在古小樂身旁卻是長吁短嘆起來：自從老娘和你訂情以來，你連正眼也沒有看過老娘一眼，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眼中更是沒有了老娘，老娘這個媳婦當的可真是冤枉到家了，也倒霉到家了。
說着，古三娘眼圈變得暗紅，聲音有些哽咽，望着遠處獃獃不語。
好半天，古三娘才穩定下了情緒，掉過頭來望着古小樂凄苦地一笑道：你這瘋癲病這幾天越來越重了，不僅瘋跑瘋叫，還用腦袋撞樹，老娘想拉你回堡治病，你死活不肯，照這樣下去，不瘋死也得撞死。
說到這裏，古三娘再次抽泣了起來，好像古小樂就要死了一般。
尼馬，你才瘋死和撞死呢。小爺我這麼多天沒有想到那兩樣東西的名字，心中煩悶才發泄一下，你倒好，咒小爺死呢，小爺我一定活他個三萬八千年，讓你看看到底誰先死。
古小樂心中大罵古三娘半天，又鬱悶起來：這麼多天了，一直沒有見到夢中的那個老頭，好像每天都在做夢，那老頭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一直沒來，害得自己沒有機會問明白那兩物叫什麼名字。
古三娘抽泣一陣，心情平穩了下來，站起身來走到古小樂面前蹲了下來，望着古小樂，大嘴向後一拉，擠出一絲笑意道：你今天倒是好好看看老娘，今天不好好看，也許到了陰間說不定還不認識老娘呢，一個人孤零零地咋讓人放心。
古三娘說着，微微貓身，將臉探到了古小樂的眼前，但古小樂表情木訥，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的反應。
呵呵，老娘知道老娘長得並不是太好看，但老娘也是個女人，有女人的情感，也有女人的細膩，而且，而且女人有的東西老娘都有。
說到這裏，古三娘微黑的臉龐微微一熱，變得有些暗紅，心道：怕什麼，這小子瘋瘋癲癲，即便是自己說得再多他也未必能夠聽到。
想到這裏，古三娘臉色恢復正常，再次貓著腰湊到古小樂跟前，大嘴的嘴角再次向後一拉道：其實老娘身上的那些東西並不比其她的女人差，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嘿嘿，想不想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