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灑淚告別

226、灑淚告別

秦楚玉說:「太好了,就依蘇哥的意思,我們把西山那一塊兒地買下來,就讓小蘇住在那裏吧!」

蘇阿牛說:「我們那500萬元現金在哪裏?」

秦楚玉說:「這麼多錢放在哪裏都不保險,我把它存銀行了。」

蘇阿牛說:「借盧長海那300萬元還給他,其餘200萬元你辦個銀行卡給我,我有一個很大的人情需要打發。」

秦楚玉說:「好吧,我今天中午送飯的時候,給你帶來。」

秦楚玉伺候好蘇阿牛後,匆匆忙忙到公司上班。由於這一段時間經常到醫院,積累了很多事情需要她去處理。

蘇阿牛拿出手機,尋找蘇春花父親的電話號碼。想到給鮑國中打電話,心裏的慚愧和酸楚湧上心頭。心想:「人家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交給我,我卻沒有把她保護好,我如何向人家交代啊!」但是,一直不和人家見面也不像話。他鼓足勇氣撥通了鮑國中的電話。

蘇阿牛用顫抖的手拿着手機,結結巴巴地問:「喂,你-你是鮑國中老-老弟吧!」

鮑國中說:「我是鮑國中,你是蘇老哥吧!」

蘇阿牛一陣心酸竟然說不出話來,停了好久才說:「兄弟啊!我對不起你們,更對不起春花,我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鮑國中說:「蘇哥,別傷心了!聽說你也受了重傷,好好養病治病,保重身體要緊。」

蘇阿牛問:「你們都知道了?」

鮑國中說:「報紙電視上早就報道了這個消息,大家都知道了!」

蘇阿牛斷斷續續地說:「多好的丫頭啊!說走就走了,真教人受不了!」

鮑國中說:「一個多月了,大家的眼淚早都哭幹了。再哭也沒有用,眼淚救不了春花。蘇哥也不要過度悲傷,一定要保護好你的身體。」

蘇阿牛說:「我真沒有用,沒有保護她,反而讓她給我擋子彈。我這個糟老頭子已經五十多歲了,死了也算夠本兒了。丫頭正是青春年少前途無量的時候,反而替我死。……」

鮑國中說:「遇到了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春花走了我們還得好好活着,不能一直掙扎在痛苦悲哀之中。」

蘇阿牛問:「丫頭的後事怎麼辦?老弟有什麼打算?」

鮑國中說:「春花的事你做主,你就看着辦吧!」

蘇阿牛說:「我想在三河市西邊買一塊兒好地方,等安置好丫頭我就隨她而去了!」

鮑國中急忙說:「老兄一定要想開一點兒,可不能辦糊塗事兒!」

蘇阿牛說:「你們明天到醫院來一趟吧!最後和丫頭見一面。我住在三河市第一醫院幹部病房203房間。」

鮑國中說:「就我一個人去看看吧!他們去了哭哭啼啼,打攪醫院裏的病人。」

第二天上午鮑國中到醫院找到了蘇阿牛。蘇阿牛叫護士找到了院長。在院長護士的陪同下,打開太平間冷藏室的門。蘇春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目清秀,衣服整潔,好像睡著了一樣。鮑國中和蘇阿牛見到蘇春花心如刀絞悲痛萬分渾身顫抖涕淚橫流。蘇阿牛撲到蘇春花身上,去摸她的臉頰,被院長一把拉住,說道:「請二位老先生節哀,不要打攪孩子的清凈。」護士門急忙把二位老人送回蘇阿牛的病房。

過了一會兒,鮑國中就恢復了平靜,蘇阿牛還在抽泣。護士們把蘇阿牛扶上病床,鮑國中再三勸解,他才止住悲聲。

鮑國中說:「蘇哥,你可要保重身體啊!春花遭難是意外事故,你根本沒有一點兒責任。你不要內疚,不要悔恨,不要自責,我們都對得起她。這就是她的命,是難以改變的命運。蘇哥好好治病,養好身體,等身體好了到我們農村住一段時間。」

蘇阿牛說:「看到丫頭留下來的遺物,我心裏就非常難受。不知道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劉寶中說:「春花已經走了,我們都應該想開一點兒,逐步撫平心上的傷痕。」

蘇阿牛說:「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心裏總是放不下她。」

鮑國中看見蘇阿牛滿面通紅汗水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便扶着他躺在病床上。他緊緊握住住蘇阿牛的手說:「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說話多了會很累,快休息一會兒吧!」

蘇阿牛說:「不要緊,我的身體已經恢復想和你再說說話。」

劉寶中說:「你躺下慢慢說不要着急。」

蘇阿牛向護士們揮揮手說:「請你們出去一會兒,我和兄弟說幾句話。」

護士門都出去了,屋裏只剩下他們兩個。

蘇阿牛說:「丫頭走了,把錢留下了。如果留下丫頭,把錢都丟了多好啊!」

鮑國中說:「可惜我們無權選擇啊!」

蘇阿牛把一張銀行卡塞到鮑國中手裏說:「你們不用辛辛苦苦地種地做生意了,我們掙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

鮑國中說:「上一次春花帶回家100萬,現在還沒有花多少吶,用不着再給我錢。」

蘇阿牛說:「我們這些人窮日子過慣了,有錢了也捨不得花。你們就使勁花吧。花不完送人,只要心裏高興就行!」

鮑國中指了指銀行卡問:「這張卡裏面有多少錢?」

蘇阿牛說:「卡裏面有200萬,密碼是春花的生日。」

鮑國中大吃一驚,忙問:「卡里有多少錢?」

蘇阿牛說:「先給你200萬吧!以後陸續再給你送。」

鮑國中說:「這些錢我們一輩子也花不完,還是放在公司里做生意吧!」

蘇阿牛說:「你們辛苦幾十年了,該享點兒福了!」

鮑國中說:「我們確實用不了這麼多錢!」

蘇阿牛說:「我們的錢太多了,你們就放開花吧!」

鮑國中說:「錢先放在我這裏,你什麼時候需要我再給你送去。」

蘇阿牛說:「我們準備在西山腳下蓋一座別墅,蓋好了我們都住進去享幾年福。」

鮑國中說:「我們在農村住慣了,思鄉情深故土難離。自從有了老哥的幫助我們的日子越來越好了。」

護士推門進來笑嘻嘻地說:「看你們哥倆說的真熱鬧,蘇總身體還沒有恢復,說話時間長了太累,叫他休息一會兒吧!」

鮑國中說:「蘇哥,我就告辭了!」

蘇阿牛下床要送鮑國中,鮑國中急忙扶他躺下說:「別送了,躺下休息吧!」

鮑國中走了,蘇阿牛長長舒了一口氣閉目養神休息。他想:「親生的父母尚能度過這一關,我怎麼就不能從痛苦悲哀中解脫出來呢?」他一直在勸慰自己,梳理自己紛亂如麻支離破碎的心情。不是他不夠堅強沒有毅力,不是他小肚雞腸心胸狹窄,只是蘇春花這個小寶貝兒已經融化在他的心裏,連着他的心肝肺,猛然把她分離開來,要經受非常的痛苦折磨。他和她不是簡單的父女關係,也不是一般的夫妻關係,是一種非比尋常的特殊關係。這種生離死別的痛苦,使蘇阿牛很難擺脫,很難排解,很難忘懷。

考慮到屍體不易長期存放的問題,三河市總工會主持追悼會,悼念年輕的企業家,對三河作出突出貢獻的名人蘇春花。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屬機關、學校、醫院、春花集團公司的職工,蘇春花的粉絲,參加了追悼會。秦楚玉和盧長海一直跟在蘇阿牛身邊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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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阿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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