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懲貪有法

小女孩靦腆抽出小手，一撒腿往回跑，很快興匆匆端著一隻大海碗過來，將碗舉近我面前，沖我一笑。

卻見那缺了一角的海碗中，幾條不知名的野菜鋪在小半碗手擀麵小半碗稀飯和著淡淡肉湯，還有幾粒蘿蔔丁、肉丁浮在面上。

「哎呀，你這小妮子，我怎麼說一轉眼就不見人呢，跑這裏礙著哥吃東西！」聲落人到，眼前一個身材瘦小手腳麻利的少婦沖我歉意一笑，正想拖着女孩往回走。

我伸手一攔，說道：「大嫂別介，我正和你女兒聊得來呢，你先回去吧？」

少婦面露局促，進退不是，說道：「恩公，這怎麼可以，尊卑有別，小妮子又搗蛋……」

我截止她話頭，說：「好啦，大嫂你再說，我就要帶她私奔啦！」

額！那少婦驚得要咬掉舌頭，只有福了福，返去席中。我端過小女孩手中瓷碗，將自己那份對換，還沒來得及吃，被另一邊的官兵罵聲擾停：「他媽的，你們這幫爛乞丐，當爺也是乞丐嗎！敢喂這豬食給老子！」便傳來碗摔地上碰擊聲。

我一聽，窩火了，衝過去揚手『劈啪』兩耳光，打得他鮮血染嘴，更是兇狠罵道：「你tm是誰！知道我姐夫是誰嗎？縣老爺！老子不滅你三族不姓尚！」

一抹銀光閃過，直插入他口中，拔出時，已滿口血肉模糊，是少說話多做事的郭阿采，他小心翼翼抹拭著槍尖血液，冷且霸氣的說了一句：「你能『嗚』出一字算我輸！」留下一抹腰身挺直背影。

本目空一切魚肉百姓慣了的官兵居然鴉雀無聲，出奇的安靜，可能心裏自我安慰是一句：「忍辱負重！」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那尚兵頭見左右同黨一群就是不敢哼聲，只有忍痛收聲，譚九斗還想給他們端食，趙三一把奪食物，罵咧咧道：「瞧不起咱食物還喂他們作什麼，餓死這群王八蛋最好。傳令下去，發現探子或官兵一律拿下！有功者賞豬蹄子！」

眾人振臂高呼！這就是——一隻豬蹄的定論！

事情已經在高潮中，也是在失控的邊緣。你說趙三有沒有私心？現時下定論尚早，但人站在權力與金錢上行走，不會一直是一直線，因為地球是圓的！

傍晚，兩個消息，一好一壞。申時，一個壞消息已將所有災民擊得憂心忡忡。后兩批次的購糧隊七零八落，身體帶傷而回，六名首領只得四人，手下更損失近兩百，步履蹣跚，有擔着剩半筐的糧，有擔着傷重之人，聽他們道來。

原來，兩隊購糧，事情進展本初進行順利，華良城方隊出城門時，有兵差要收受賄，李姓首領性格率直，不肯行賄，官差圍捕，糧隊亦掄起扁擔柴刀反抗，雙方很快有死傷，后官兵增援，強弱立現，且邊斗邊退，幸半途遇到另一支方隊陳，梁，王，合成數百人，才反敗為勝，但也是損失慘重，被捉者有數十人之多。

好消息，是我派出的小隊，分三批，第一隊五六人尾隨增道靈，全天候跟蹤。第二隊三十餘，主要打探縣老爺的發家史與家庭成員一切，細微到每天去茅房的次數，拉什麼便。另與縣衙的主要成員的信息。第三隊，是去測量那無底洞的口徑大小，然後……

事情進行相當理想，下面的事該我做了。貪官的弱點就是錢財，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縣老爺姓布名善良，但心卻不善良，縣夫人也是貪財之人，布老爺這幾年還娶了妾，本是妓院頭牌，更是大貪之人，她要貪一個人，聽聞連那人家的蟑螂也要改姓布。

布善良沒有住官邸，布家大院與縣衙三里路，佔地數十畝，有亭台樓閣，流水小橋，佈局考究，裝潢豪華，門前兩蹲石獅盤踞，門前有梯階十五級，寬二丈，內中全是白銀打底，上鋪花崗岩石。

聽完彙報，略吃點粗面，叮囑趙三挑數十精幹有力的青年，約定三更入初帶上鐵撬籮筐等物件至布宅附近等信號。

他奶奶，不知道我就tm欠白銀金子嗎！真是『尋遍天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不把大宅拆了真對不起自己。

趁著月色，我拉上郭阿采閃身入林子，見四下無人，施展輕功擇向而去，身如流星，不驚林鳥，盞茶功夫已到縣城。

細小縣城，城牆低矮，兩起縱躍不到，已輕鬆返過城牆，郭阿采問出心中疑惑：「小小縣官何故要拉上我？」

我精靈古怪笑笑道：「豪門惡霸之家，豈能沒幾個喪門看家之犬，小弟看大哥悶得慌，拉你來看小弟如何懲治貪污，供大哥娛樂。二嘛，要告訴惡勢力，我也是有人的！」

郭阿采拆穿我的小九九，道：「看你是想讓我幫你打犬吧！」他至少有一半精力放在這條寧靜的街道。

二更初，已基本烏燈黑火，家家門戶緊閉，連一聲狗吠聲也沒有。看來是對災民日益增多的戒心是十分抵觸。掠過重重房宇，入眼可見一處燈火通明，知是將到布家大宅，興緻盎然發力平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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