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噩夢連連

44、噩夢連連

兩人剛一碰面,有田不再搭話,從懷裏掏出那把剔骨尖刀,便向唐少行刺了過去。

唐少行早有防範,側身一躲,捉住有田的手,扭頭向屋裏尖聲的叫道:「救命呀,殺人了!」

黑鷹從屋裏忽的跑了出來,看到有田和唐少行正撕扯在一起,飛起一腳,將有田踢倒在地。

閻俊生扭頭一瞅,發現桌子上放着一個瓶子,那裏面盛的可是唐少行平時去除文物污跡的硫酸,他想也沒想,提着就竄出屋子,對着有田的頭重重的砸了下去。

隨着砰地一聲脆響,一陣白霧騰空而起,有田慘叫一聲,抱着腦袋在地上打起滾來。

不一會,有田躺在地上漸漸停止了扭動,頭髮、面容滿是鮮血,慘不忍睹,眼睛已經塌陷下去,鼻子也被燒去了大半,空氣中散發出一股焦肉的臭味。

閻俊生用手捂住鼻子,把頭扭了過去,對黑鷹說:「過去試一下,這崽子還有沒有氣息。」

黑鷹蹲下身來,將手放到有田的鼻子下面,試了一下,說:「還有氣息,沒死。」

閻俊生不滿的瞪了唐少行一眼,說:「你自己去對老爺子交代吧。」

唐少行聾拉着腦袋,來到白悅軒的面前。

白悅軒沉吟了片刻,問道:「還能活嗎?」

唐少行說:「看樣子是夠嗆了的。」

白悅軒略有埋怨的說:「既然活不成了,隨便找個水溝河道的扔了吧,唉,你呀,越在關鍵時候,總是添些意想不到的麻煩。」

唐少行不敢分辨,忙來到外面,將有田暫時先抬進了院子角落的一處倉庫里。

夜幕降臨,這伙盜墓賊吃飽喝足了,如眾星捧月般的,用一把竹椅抬着白悅軒進山了。

白悅軒為了不讓唐少行上山,便以留下他處理有田為由,虛情假意的說:「少行呀,這盜一回墓,就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你還是和小六子好好的在家等著吧,把你屁.股上的屎擦乾淨,省的留下後患。」

唐少行只知道留下小六子是來監視他的,可他不知道白悅軒還有更深一層的險惡用心。

臨行前,白悅軒秘密囑咐小六子,只要盜墓成功,就除掉唐少行,到時將拿出金店的一半財產做為他的酬勞。

小六的心裏樂開了花,一想到唐少行的小命掌握在自己手裏,還有這金店的財產早晚為他所有,當然心甘情願的聽候主子的指派。

深夜時分,城市中的燈火已息,唐少行和小六子將有田扔進轎車的後備箱裏,快速駛向了縣城南面的莖河灣。

莖河灣,一片未曾開發的荒灘,河草蔓蔓,人跡稀少,是犯罪分子實施罪惡的理想之地。

夜風瑟瑟,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唐少行心裏十分的恐慌,戰戰兢兢地說:「小六子,扔到哪裏合適?」

小六子一指前方的一片蘆葦盪,說:「就那裏吧,那裏水草茂盛,不容易被發現。」

兩人將有田抬了出來,奔向了蘆葦盪,將有田扔了進去后,快速的駛離了莖河灣。

凌晨過後,氣溫下降的厲害,蘆葦盪里的水已經稀釋了有田身上的硫酸。

有田這在冰涼的河水中醒了過來,他感到眼前漆黑一片,眼睛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試着睜了一下,卻依然什麼看不到。

有田失明了,他不知身處何地,不由的凄厲的哭嚎了一聲,又昏了過去。

住在河對岸的老王,想瞧瞧昨晚在蘆葦盪下了漁網的收穫,剛來到蘆葦盪邊,便聽見了有田的哭聲。

他忙握著魚叉鑽了進來,一看到有田那副慘狀時,嚇的「媽呀」一聲就想逃去。

可仔細一瞧,發現真的是個人後,忙蹲下身來,大著膽子用手試了一下,發覺還有微弱的氣息,便扔掉了魚叉,將他背了起來,奔河岸跑去。

自從有田悄無聲息的離家之後,吳安良便坐卧不安,特別是一想起昨晚的夢來。

夢裏的情景歷歷在目,他看見了二兒子有糧滿身是血的在狂奔著,被一群手執刀棍的人追趕着,而根在這群人的後面飛跑的是大兒子有田,他一邊揚着手,一邊大聲的哭喊:「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兄弟吧!」

突然,那群人中有一個人返回身來,一拳將有田打倒在地,然後他們就消失了。

有田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捂著磕破流血的頭,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推開了門走進了院子裏,看到他以後,撲通跪了下來,哭着說:「爹,快救救二弟吧。」

他伸.出手來剛想把有田拉起來,沒想到,有田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又哭着離開了。

一想到這個夢,吳安良不由的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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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陰陽師之血龍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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