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起因

第六章:起因

五年前,亞古大陸受到了周邊海島人的襲擊。由於離海島近的大陸是冰川族的領土,所以冰川族首當其衝,菩提葉森林北林的樹木物種隨海島人一步步襲進遭到瀕臨絕種性的破壞。

綠松蘿、黑針樹、向日喬、青雪楓、杏子心木等等一顆顆樹木被砍倒,從而為海島人開一條進擊的路。貪婪的海島人並不在乎這些樹木是否會絕種,他們要的是這片大陸。他們一邊進擊,一邊高呼著玄乎的口號,說什麼要將這片大陸進攻給他們信仰的神族以求得神族的保護。

灰背藍尾鳥和鷹鵲驚得向空中飛去,這兩種鳥類因為叫聲奇特,而且特別警覺,所以冰川族一向視它們為警戒,一旦聽到這兩種鳥的叫聲便知道了有敵人襲擊,立刻進入了武裝狀態。

而冰川族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岩川族他們被襲的事,一直獨自對抗海島人,所以岩川族過了三個月才知道了這個消息,指責冰川族不把自己當戰友,並請求與冰川族並肩作戰。

可是岩川族出戰沒過多久,海島人見領隊的是克斯汀,便落荒而逃,武器都散落一地,一片狼藉,可以很明顯看出是真的撤退,而不是陷阱。

九狼將自己知道的大概毫不保留地說了出來:「這就是冰川和岩川開戰的導火索。」

獅子頭和吉巫特都不明白其中的關聯,異口同聲地問:「然後是因為什麼冰川突然向岩川發起戰書的呢?」

「克斯汀若是一副詫異得不得了的樣子,冰川族那些喜歡轉牛角尖的議政大臣們也不會無中生有,可偏偏他卻露出一副得意的笑,讓那些大臣們懷疑這一切都是克斯汀計劃好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季千山本來很信任克斯汀的,他們經常叔侄相稱,結果被這些議政大臣一煽風點火,憤怒得不得了。」

克斯汀性格不算剛強,有時候有點玩世不恭,甚至說又有點自卑膽怯;而季千山沉穩耿直,嚴肅拘謹,作為克斯汀的叔叔輩,有時會說教克斯汀當祭神當得太隨意,沒有做為祭神的風範。

「季千山的親臣們提議教訓教訓克斯汀,挫一挫克斯汀的桀驁之氣,季千山可能是氣糊塗了,竟也糊塗地答應了。克斯汀連連道歉說自己只是得意於支援有功而且並無半點其他想法,這樣還是沒讓季千山收回指令,因為一旦下定決心之後,克斯汀的任何錶現都沒有了說服力,況且克斯汀從來都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誰確定他哪句話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這或許就是海島人撤退的目的。海島人就是想讓兩族之間發生內亂,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吉巫特聽完,難過地說了一句。

「這想法很有道理啊!」獅子頭也感嘆了一句。

「你智商被狗吃了嗎?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都沒自己的想法!」吉巫特踹了獅子頭一腳。

「明明是你先把我想說的都說了!」獅子頭滿臉堆著狡黠的壞笑。

與海島人大戰之後過了兩年,冰川族向岩川族宣戰,克斯汀極不願意地接下戰書,之後一直是處於防守狀態,冰川族軍隊卻毫不領情,岩川族軍隊退而又退,一直退到了城都,冰川族於是變本加厲地炮轟城樓。冰川族軍隊殺紅了眼,連歷史與自然沉澱的山峰川河都沒有放過,彷彿那四濺的鮮血是硫酸,腐蝕了一切生機。

戰爭開始了不到一年就結束了。但並不令人滿意,因為克斯汀自殺了。季千山封鎖消息,散布了克斯汀被活捉並且關在冰川族囚室里的謠言。冰川城內城外百姓高呼祭神英明,聽得躲在鐘樓橫樑上的獅子頭心裡酸溜溜的,大人們就是矯情!

是的,季千山本來也不想克斯汀死的,他要克斯汀在冰川地牢里懺悔一輩子,為了一個無意的笑。

但是獅子頭明白,在九狼的熏陶下,他眼中的克斯汀是不會被活捉的,他雖然不是一個好祭神,但絕對不是一個懦夫。若是城都真的失守,克斯汀的屍體不是出現在城樓上,就是出現在書房裡。而且一定是自殺。

暗燈府的人從戰爭開始就一直請求季千山停止戰爭,但季千山還是無動於衷。暗燈府是岩川祭神手中最隱蔽和最強大的軍事力量,和梔子軍團於岩川一樣的存在。暗燈府和議政大臣一樣享有與祭神的商議權,不過商榷會也總是秘密召開,所以暗燈府的成員具體有哪些,沒有人能準確了解。

但是暗燈府里有一實力底牌十分耀眼,他就是給梔子軍團鍛造龍紋大刀的花中最。

「所以最後花中最獨自出面,和季千山討論了許多這場戰爭的利弊,請求放過岩川族。他們促膝長談的那一夜花中最成功說服季千山,但花中最到底是如何成功的,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只能這麼考慮——畢竟冰川岩川平分亞古大陸,是多年摯友,僅憑一副得意的笑就反目成仇未免太斤斤計較了。」九狼將漿果搗成汁遞給吉巫特。

「那如果現在冰川族抓到岩川族的人會怎麼處置呢?」吉巫特小心翼翼地問。

「如果你的想法成立,海島人一定會威脅冰川族人與岩川族人勢不兩立。」

「海島人想幹什麼?」獅子頭很興奮地問了一句。

「你智商被狗吃了嗎?爸爸之前就說了,海島人要把這片大陸祭給神族!」吉巫特白了獅子頭一眼。

「好咯,忘記了噻……」獅子頭撅著嘴,這個妹妹一點都不乖,隨後他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在祭神殿的時候我躲在橫樑上看到了季千山對於克斯汀自殺的消息非常氣憤,暴跳如雷,下令殺了那幾個煽風點火的親臣。」

「畢竟克斯汀還是挺好的一名祭神唉。」九狼喝了口果汁,嘆了口氣。

「季老爺手裡那把刀也很帥啊!」獅子頭心裡默默說道,嚮往從花中最那裡也得到一把龍紋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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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馬齋之雙生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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