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回 何為亂

符小荼滿心不願的趕到艾東陽的家裡，艾東陽給她開門的時候，似笑非笑的，愣是讓小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符靡倒好，醉死在床上如一灘爛泥，嘴裡還莫名其妙的說著男人和女人是一個圓，性器官插上就圓滿，聽得符小荼腦袋一陣陣的抽抽。

艾東陽倚在門上，看著小荼變幻莫測的臉，嘴角上翹，指著床邊符靡吐得一地，說：「你可給我搞乾淨了，這小子真折騰人，味兒特大。」

小荼盡量不讓自己的眼睛往那攤穢物上看，酸腐的味道已經讓她有些暈眩，聽了艾東陽的話，心裡有些氣，居然三更半夜喊她來打掃衛生的？

「難不成還讓我弄乾凈？那可是你弟弟，他吐了我一房間，你不得收拾乾淨？」

見他又一臉冷冷的看著自己，小荼撇了撇嘴，不敢反抗，小荼每次見到艾東陽，都有些怕，他總是很少笑，即便笑了也是陰冷陰冷的，讓小荼摸不清他的脾性。

瞪了艾東陽一眼，氣哼哼的開始收拾，艾東陽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小荼渾身不自在，幾次想讓他走開，可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只能泄憤的踹了什麼也不知道的符靡一腳。

這造孽的東西，就不能讓她清靜清靜。待到收拾好，小荼已經滿身大汗，氣喘吁吁的癱在床沿，看著她那睡得香甜的弟弟。

艾東陽已經不在了，小荼看著牆上的鐘，已經凌晨一點了，她喝了酒，沒開車過來，這三更半夜的讓她怎麼回去。

「去洗澡，難聞死了。」

小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艾東陽杵在她跟前，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

小荼有些氣餒，也懶得跟他吵，沉默著朝浴室走去。

這麼大晚上，她也不敢開口讓艾東陽送她回去，保準會被他兩顆冷眼珠子凍成冰。

胡思亂想的洗完澡，才忽然想起，她沒衣服，看著地上被自己揉成一團濕漉漉的衣服，小荼怔怔的站在那裡。

艾東陽等了半天，也不見浴室里的女人有半點動靜，有些不耐，上前敲門。

「怎麼還不出來？」

小荼看著擱在一旁的浴巾，有些猶豫，小聲說：「我衣服都髒了。」

艾東陽嗤笑，靠在門上，語氣還是淡淡的，那雙眼卻愈發深邃。

「符小荼，你什麼時候這麼作了？」

小荼撇嘴，拿過浴巾裹上，總比沒有好。拉開門，艾東陽就站在跟前，上下打量她，半晌才哼了聲。

小荼瞪他，他『哼』是什麼意思？

符靡估計是難受了，一直哼哼，喊渴，小荼倒了杯水喂他，卻被他一把拉倒，跌在床上，水也撒了，浴袍也被扯散了，露出半個香肩。

符靡痴笑，看著他姐，不由得想到《西廂記》里的一段唱詞，

「宮樣眉兒新月偃，侵入鬢雲邊。未語人前先靦腆，櫻桃紅破，玉粳白露……可人憐。解舞腰肢嬌又軟，千般裊娜，萬般旖旎，似垂柳在晚風前……」

艾東陽將門關上，朝著兩人走去，卻又停了下來，他站在那裡，看著那女人一臉羞惱，想要扯回浴袍的帶子，卻被弟弟緊緊攥在手裡。

弟弟滿目痴迷，口中喃喃著西廂記的詞兒，聲音軟軟的。

她的皮膚很白，晶瑩晶瑩的，在燈光下泛著軟膩的光暈，有些肉感的小臉被垂落的濕發遮住，艾東陽看不清她的表情，可能想得到，肯定是惱怒了，漲紅了臉。

想到這裡，不由得笑出聲，小荼頓時驚醒，這才想起艾東陽還在，有些慌亂的扯過被子將自己遮住。

符靡用手撐著頭，看她，笑：「姐……」軟軟膩膩的，像個小娃娃。

小荼深吸了口氣，鎮定下來，視線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這才明白，這兩人騙她的？！

艾東陽像是看透了她，嗤笑起來，罵道：「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

小荼抿唇，心裡嘀咕，他不齷齪，他關什麼門。

艾東陽不理她，徑自走到床邊的小柜子旁，柜子里放了幾瓶紅酒，他挑了一瓶，打開，紅酒的香氣瀰漫在空氣里。

符靡已經坐直了身子，偎在小荼身上，直往她身上蹭，眼睛水蒙蒙的，有些嬌氣的，委屈的說：「姐，我真醉了，現在還頭疼……」

小荼才不信他，可看他一臉可憐，還是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相依相伴的弟弟，順著他，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放在太陽穴上，輕輕地給他揉。

符靡唇角掛笑，垂著的眼睛里卻緩緩染上了氤氳，他姐的手按摩著他的額頭，他姐的身子被他依偎著，香香軟軟的，他垂眸就能看見他姐的胸，被子滑下，浴袍的帶子開了，她的一個胸脯跳脫出來，另一個若隱若現，躲在浴袍後面。

符靡的呼吸有些急，可又怕驚著專心給他按摩的小荼，可手卻不受控制，緩緩爬上她的腰，若無其事的，摟著，像小時候一樣，賴在她身上，將頭偎近她胸前，眼底氤氳成霧，比女孩兒還要好看幾分的臉上，滿滿的渴望。

「姐……」「恩？」

小荼輕聲應著，這樣的氣氛很曖昧，可，不知為什麼，卻，無法狠心破壞。

「姐……」

符靡極輕的喚著她，精透的眸子望著她有些迷濛的眼，撐起雙手，唇靠近她，呼吸扑打在她臉上。

比這更曖昧的時候，也有過，可此時，小荼看著他的眼，從心底覺得惶恐。

想推開他，想起身，卻，艾東陽不知何時杵在身後，堵了退路。

艾東陽一手圈在她的腰上，另一手端著酒杯，放在她的唇下，嘴巴貼著她的耳朵，低笑。

「88ChateauLafite嘗一下，不只是烈酒可以讓人瘋狂放蕩……」

小荼看著，艾東陽端著酒杯的手指修長乾淨，在玻璃的映襯下泛著靡靡光澤，她接過酒杯，喝下，推開想要拉住她的符靡，也躲開艾東陽的手，扭頭看兩人，斜睨著，臉上的笑，有些怪。

「你們是打算一起上了我？」

她看著兩個男人，不慌不忙的繫上腰帶，臉上掛著笑，頗有幾分純真的味道。

符靡望著她，有些惱恨她清醒的如此快速，或許，她一直都清醒著。

小荼看著艾東陽，眼睛淬了毒般，靠近他，問：「你到底有沒有節操？究竟想要的是我，還是……我的弟弟？」

她的聲音極輕，看著僵硬的艾東陽，笑的惡意，對符靡說：「我對3P不感興趣，尤其是luan倫的3P！」

說完，不看兩人，離開了房間，挑了間乾淨的卧室，鎖門，睡覺。

兩人看著被小荼用力甩上的房門，靜默半晌，艾東陽坐在床沿，陰沉的臉色，笑的很冷，摸索著下巴，彷彿在等著什麼。

過了許久，艾東陽打開擱在一旁的筆記本，符靡湊上來，眼睛緊緊盯著屏幕，半晌，他皺眉，問：「哥，你的葯不會過期了吧？我姐沒反應！」

艾東陽睨了他一眼，「上等春藥，剛到手的，老子可從來不玩過期的玩意兒。」

符靡咬唇，依舊看著屏幕，是各個房間的影像，其中一個，符小荼睡在床上，十分安靜。

「我一直覺得奇怪……我姐沒反應，以前我把她都撩撥的那厲害了，她都沒反應……」

符靡皺眉，趴在被子上，小聲嘀咕，被子上，還有小荼的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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