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出人頭地 第二十四章 進化

「想得美……」龍琴心裡唾棄至極，但是臉上卻堆出滿臉笑容，「話說大人，小的沒有時間，這礦石如果不能及時交上，可是要……」

「關老子什麼事……嗨嗷！」

「啪——刺啦——」

「啊！！！」

「啪——刺啦——」

「啊！！！」

凄厲的慘叫聲在礦洞中回蕩不休，讓其他奴隸聽的頭皮發麻。

…………

「簡直是個瘋子。」

龍琴緩緩走出石塊堆砌的小屋，舒心的嘆了口氣。

「不錯不錯，真是一石二鳥，既可以釋放出影響我控制蛇蛻分身的戾氣，又可以讓那個瘋子招惹一點麻煩……不錯不錯。」

龍琴抓抓腦袋，又回想起當時的情形——

銀色的光華不斷侵蝕著蛇紋，將赤環蛇逐漸改造成純銀色的白蛇，而赭紅色卻逐漸滲透出來，將那種光華逐漸染成血紅色。

不知過了多久，銀色的小蛇終於出現，卻比先前小了一圈。而血紅色的光點卻陡然擴散，不僅僅擴散在龍琴的皮膚之上，還進入了血管之中，不過幾息時間邊融遍了龍琴渾身上下，甚至將骨骼表面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龍琴的雙眼陡然瞪大，布滿了血絲。

「啊唔——」

龍琴猛然咬緊牙關。

「怎麼了，小友？」

龍琴不答，假裝無事地搖了搖頭。

剛才的那一瞬間，龍琴彷彿跌入了熔爐之中，一種燒灼感產遍全身，疼得他差點崩潰。

不過這種疼痛來得快，去的也快，這才使得龍琴忍住沒有叫出聲來。

「呼……來看看。」

這一看可了不得，他的皮膚上居然如同跌落的瓷器一般綻開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不，與其說是跌落的瓷器，不如說是冰裂紋瓷器，因為這種裂痕並非是開放的傷口，更像是原本就長在上面，彷彿微不可查的毛細血管網路。

「還好還好，除非是湊近了觀察，否則絕無可能發現我的變化。」

「對了，還有什麼獎勵嗎？」龍琴習慣性地檢查寶珠，生怕有所遺漏。

「咦？怎麼還是剛才的圖形？」龍琴一臉懵，突然醒轉，「哎呀！剛才只是試圖操控蛇紋，還沒有跟著運轉呢！」

龍琴重新望向手臂上的銀色小蛇。

小蛇相當靈動，隨著自己的呼吸緩緩扭動著身軀，每一篇鱗片，甚至是細長的蛇眼以及眼睛上的結膜龍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過銀蛇不再隨處亂竄，而是完全由自己的心意移動，彷彿就和自己的手指一樣靈活。不知怎麼的，龍琴總感覺銀蛇渾身上下似乎有一種發青，發靛藍的顏色。

「興許是我眼花了。」龍琴盯緊了胸口的寶珠。「好，現在就開始！」

「從胸口開始……旋轉三圈……走五臟……快點快點……哎呀，完全跟不上嗎！」

銀蛇的控制力雖然加強了許多，但是遊動的速度卻大大降低了。

「哎……先不要急了，讓我想想……」龍琴閉上眼，開始試著回想，原本的紅色蛇紋是怎麼運動的，更準確的說，是當初的窫窳是如何運動的。

就在他回想蛇爬行和浮空飛行動作的時候。

銀蛇不知不覺開始隨著龍琴的意念遊走起來，起先是緩慢而又僵硬地扭動著身軀，逐漸開始搖頭擺尾，動作也開始變得靈活。

銀蛇開始吐信，開始左右試探，開始躬身潛行，開始挺身彈射。

銀蛇的動作越來越符合野生毒蛇的模樣。

「果然是這樣。」龍琴笑了，「接下來就開始吧。」

隨著銀蛇在皮膚表面遊動得愈來愈快，龍琴心底也出現了一種明悟感。

「原來如此，」龍琴心道，「這就是寶珠只顯示出不斷閃爍的星點的原因，銀蛇自己擁有屬於自己的活性，是不能完全控制的。如果強行這樣做，只會適得其反。唯有在指揮它遊動道指定的星點，同時又不去壓抑它的天性，這樣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

「這真是一個雙贏的結局啊！」

龍琴開心地想著，不知不覺銀蛇已經在身體表面運行完成了三個大周天。

龍琴緩緩睜開雙眼。

「小友你醒了。」

「大叔……」龍琴突然感覺一陣飢餓感。

「之前看你好不容易睡著了一回兒，便不忍叫醒你，」拉車人聽見「大叔」二字又抽了抽嘴角，「午飯我偷偷給你留下了，沒被發現。你雙手被縛，趁著現在太陽毒辣，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休息的時間，我來喂你吧。」

「多謝大叔，大叔真是個好人。」

拉車人眉毛跳了一跳。好人？他自己都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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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食物的不足，導致我無力完成後續的練習。」龍琴將所有的記憶整理了一遍，「反正蛇蛻分身中的力量足夠維持變化，初生蛇蛻也不會那麼容易被他的鞭子擊破，現在就去找食物倉庫！」

在整個礦洞的營地中尋找了一圈，龍琴最終翻開了一塊蓋在地面上的石板。

「原來在地窖里。」龍琴翻身躍下，跳入了黑洞洞的地窖之中。

「看不見……」龍琴在黑暗中握緊了拳頭，「早知道就不應該這麼莽撞了。」

但是事已至此，以龍琴的脾氣，絕對沒有掉頭離開的可能性。龍琴隨即摸黑緩步前進。

走著走著，龍琴身形忽然一頓。突然一弓腰，一抹寒光擦著龍琴的脊背閃過。

「還好……」龍琴搖頭，「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機關。幸虧躲了開來。等等，我剛才——」

「怎麼會知道會被襲擊？」

「是聽覺？還是……蛇類獨有的感覺？亦或是兩者都有？」

「必須得搞清楚。」龍琴眯起雙眼，「不過，現在吃飯才是最為重要的事！」

說罷，龍琴俯下身，他的動作陡然加快。

銀蛇紋身不知何時已經附著在龍琴的脊柱所在的皮膚上，不斷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向肌肉與骨骼里滲透。

「哧——」

「嗖嗖嗖……哧——」

一個個彈射出尖銳利刃的機關無一例外的被龍琴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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