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出人頭地 第十六章 山中修行

「可以嘛小子！」墨空塵看著墨星的樣子讚嘆不已，「看來沒有白用那些珍貴的材料呢！」

「爹爹，」墨星回想起來仍是一臉痛苦，「你不是告訴我，融合起來會很輕鬆嗎？」

「怎麼？」

「我夢見了我在一個好痛苦的地方，就是……」墨星回想著，「我遇到了……遇到了什麼來著……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行了行了，」墨空塵打斷了墨星的思考，「過去了就算過去了，不用太過糾結。反正結果算是不錯，對不對？」

「也對，」墨星搖搖頭，「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又不是真實的。對了，這裡是……」

墨星發現自己又在一個小茅草屋裡。

「這裡是獨山腳下。」墨空塵拉起墨星，「來跟我祭祀這一條路上的山神。」

「哎。」

…………

「祭祀山神到底是做什麼？」

「求個平安罷了。」墨空塵架了一張桌子，「我已經打聽過這裡祭祀山神的方法了。祭祀很簡單——你拿穩當了。」

墨空塵遞給墨星一個祭器陶罐，拿來兩個碗，碗底各盛了薄薄一層血。

墨空塵臉色莊嚴肅穆，右手食指沾一點碗中的血，在墨星手中的陶罐上畫著什麼。緊接著，他在另一個碗中也用食指沾血，在罐口抹個不停。

「放好吧。」墨空塵接過墨星手裡的陶罐。

「爹爹，你畫的……這是什麼意思啊？」墨星獃獃地注視著陶罐上的抽象畫。

「這是我們將要行經的一路山脈的山神的大致模樣，」墨空塵回答道，「這些山神都是龍頭人身，祭祀也有自己的講究。具體說來，就是用狗血和魚血塗抹祭器即可。」

「墨家人明鬼，而且入鄉隨俗，」墨空塵道，「既然相信鬼神的力量，自然需要恭敬對待。一個人如果沒有了敬畏之心，自然就會無法無天，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

「完成了！」墨空塵最後道，「小子記得我的話，哪怕是以後你與他人對敵，千萬不可輕易地褻瀆別人的信仰。這是非常重要的，不僅僅是對自身思想的背叛，還容易引出一些不可想象的信仰力量，聽清楚了嗎？」

「是！」

「現在出去隨我看看吧。」

墨星跟著父親彎下腰，擠過矮小的房門。

「為什麼房門那麼小，爹爹你都要蹲下來走了……哇！」

墨星鑽出門外，頓時大呼小叫起來。

原來，整個屋子正好隱匿在一顆參天大樹中，而房門就是樹腳下根須之間的縫隙！

「爹爹，你是怎麼做到的啊？是把這棵大樹的樹心給挖空了嗎？」

「哪裡會用那麼愚蠢的方法。」墨空塵笑到，「說起來很巧，這應該是一棵樹後來居上，寄生在原本的大樹上，等到外面長成了，裡面也就蛀空了，於是就形成了這樣的空心樹。」

「不說這個——現在我們的處境不太妙，似乎有人謠傳我身上有不得了的寶貝，」墨空塵道，「所以接下來會有不少人趨之若鶩，四處尋找我們的蹤跡。」

「我選擇這條路的原因，一是為了方便避開那些麻煩，二呢，」墨空塵盯著墨星，「是為了你的修行。」

「我們從腳下的獨山直接走水路，沿著大江溯流而上，一直到達漢口，就可以進入秦國的勢力範圍，進而與我們機關宗交接。另外走山路水路的時大多遠離城市，靠近自然，有助於你修鍊「生命魔法」，「光系魔法」。」

「生命魔法？光系魔法？」墨星疑惑地重複道。

「上次不是剛剛和你說過嗎？」墨空塵道，「加上附近的幾座山的礦藏非常豐富，趁著這幾天我在這裡打點行裝，你小子見縫插針先行修鍊《墨門訣》，等到趕路的時候，不方便修鍊真氣，你就可以邊走邊修鍊魔力。」

…………

於是乎，墨星就開始了他的修行。

墨空塵無可奈何地看著兒子閉著眼睛懸浮在半空中。

「看來這小子這輩子也別想安安穩穩坐在蒲團上修鍊了。」

到了傍晚，墨空塵生火做飯，墨星在一旁幫忙。

「小子，今天晚上我估計有人會追到這裡了。」墨空塵道，「今晚我守夜，但是你小子也別閑著，給我好好看著，我是怎麼與追兵周旋的。」

「那個……爹爹守夜，我不是應該休息嗎？」

「休息？我告訴你，」墨空塵道，「就今晚是我全權看守，之後你就要負責一半的時間，所以今天晚上你究竟能夠學習多少東西全看你自己。」

「哎——好吧。」

…………

天色已晚。

墨空塵靜靜盤坐在樹下。

「剛才爹爹在樹林中畫的那些三角形符號究竟是什麼意思？」墨星暗自思索，「懸挂的那些細線我尚且可以明白是什麼意思……應該是為了通過特殊的響動尋找敵人的動向吧……」

墨星就這樣干坐著，也無心修鍊，漸漸地要開始打瞌睡。

…………

「金輪王！次級源核！」

…………

墨星半睡半醒，被喊聲嚇得一激靈，雙腿一抽，醒了過來。

「看來果然有問題，」墨空塵低著頭，一隻手掌掌心抵著眼眶，「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先不要處理小毛賊，放長線釣大魚吧。」他自言自語道。

「嘩……」樹葉的響動聲。

「有人工的痕迹……細線……應該是有人藏在這裡！」

「不要打草驚蛇……先回去報告……」

「……」

樹屋。

「爹爹，這聲音也太明顯了吧，」墨星悄聲道，「連我都聽見了。」

「你是不是覺得，這世界上就你有能耐，別人都是傻子？」墨空塵似乎非常不高興，「他們就是為了試探有沒有你這種小菜鳥，方便來直接抄家。算了，」他手中真氣化作刀片，迅速割斷幾根細線。

「明天一早教你如何逼音成線。」

「嘣——」

「噗呲——」血液噴濺的聲音。

那幾個闖進來的人同時被鋼線絞住，吊在半空中，脖頸處的動脈被極速拉扯的鋼絲割斷。

「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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