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出人頭地 第十章 離開

「複合卷？」墨星敏銳的抓住了其中的關鍵詞，「什麼是複合卷？」

「是你娘親為你專門整理製作的修行心法——哦不，與其說是心法，不如說是詳細到每天應當幹什麼的時刻表。」墨空塵道，「你娘親說它非常詳細，包括基礎修鍊方法，各種各樣的戰鬥技能——你娘親說不一定是武技，製作特殊物品，還有特定的祭祀方法，召喚神力投影以及釋放投影，等等等等。」

「不是武技的技能？特殊物品？祭祀？神力投影？這些都是什麼？」墨星有點懵。

「以後慢慢再與你解釋。」墨空塵道，「最重要的是你娘親生前思考出來的一些相當有價值的靈感。她的意思是讓你這個做兒子的好好完善這些靈感，把靈感轉化為現實。」

「原來是娘親著作的發明手冊啊！」

「我給你小子介紹一個吧！」墨空塵雙眼放光，道，「比如說你「貪心」地學了兩套心法。」

「啊？」

「我跟你娘的是，你兩者都可以選，但也可以同時學兩者。所以，」墨空塵道，「你娘親生前給你留下那顆種子，就放在你胸口的玲瓏里。」

「為什麼呢？」

「因為我給你的心法，和你娘親準備的，修鍊出來的力量，理論上是無法在你的身體里兼容的。」

「無法兼容？」

「嗯。江湖上所有的心法，無論修鍊出來什麼，基礎力量都叫做真氣。」墨空塵道，「然而，你娘親交給你的基礎功法，修鍊出來的基礎力量叫做魔力，由此釋放的技能叫做魔法。」

「魔法？那又是什麼？」

「據說是那個世界的專屬，和這裡江湖上的武技是一個意思。」墨空塵道，「為什麼無法兼容呢？你娘親給出的解釋是，雖然真氣和魔法的力量源都放在丹田處，但是真氣無論是在體內還是體外，都是依靠經脈，竅穴等人體部位發動攻擊，對軀殼的要求高，從而每個人的真氣都有獨特的屬性，不易被挪用；」

「但是魔力儲存在丹田部位只是作為水源一般的存在，身體對外的感應主要依靠精神力感應，身體只是一個媒介，因此反而沒有那麼重要，因此魔力的特殊性相當低，可以輕易地對同屬性魔力進行集合。」

「所以，我就是……試驗品？」墨星愕然。

「雖然你小子說的很難聽，」墨空塵聳聳肩，「但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墨星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真是親生的。

「收拾收拾行李吧！」墨空塵道，「估計我們之後的半年要風餐露宿了。」

「啊？出什麼事了？」

「你小子就別管了。」墨空塵道，「你不是一直說缺玩伴嗎？這次給你找一個有無限多兇殘玩伴的地方去。」

「啊～」墨星一臉哭喪，「那我先上山去道個別吧！」

「你不用去了，我已經去過了。」墨空塵道，「時間非常趕，今天就上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

「哇——」墨星在街道上大呼小叫，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麼繁華的嗎？」

「你小子別給我丟臉了。」墨空塵一臉黑線，「繁華地方多的是，以後你自會熟悉的。」

父子二人提著大包小包走進了一家鐵匠鋪。

「爹爹，我們來這裡做什麼？不應該是「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嗎？」墨星問道。

「騎馬？做夢去吧你。」墨空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來這裡買一些拿的穩的傢伙事兒，路上都能用得著。」

「可是，這些東西真的好重啊！到底是什麼？」

「我說掌柜的，在嗎？」墨空塵進門大喊。

「來嘍來嘍……」一個胼手胝足的大漢大跨步走了出來，「客官，您這一看就是要出遠門吶，買些什麼？」

「買什麼？自然要買一點東西，更多少借點東西。」

「不知客官要借什麼？」

「買一些鐵錠，然後再借你家燒鐵爐子一用。」

「客官，您這個要求可是強人所難吶。」那大漢皺起眉頭，「買鐵錠還好說，您這借爐子——可真是聞所未聞吶。」

「今天你算是聽說過了。」墨空塵冷笑，同時默默釋放自己的氣息，「我絕不強人所難，在用你家爐子之前，我就先把定金給你，保證讓你滿意。」

「這……」大漢為難，「我得去問問我家管事兒的。」

「哼，我之前就在叫掌柜的。」墨空塵不滿，「讓能管事的趕快出來！」

一會兒，出來一個穿著長袍馬褂的男子，滿頭大汗。

墨空塵看著他，道：「你是這裡管事的嗎？」

「正是。先前的傢伙魯莽了，請裡面詳談。」

「不——」墨空塵搖頭，「就是一句話的事，你只需要回答答應與否就夠了。剛才我眼睛掃了一圈，你這外頭貨架上擺的招牌大多都是給普通人用的，個別幾個給修士用的也都是脆皮，刀刃快是快，打不了幾架就得壞。」

「那——」掌柜的有些尷尬，「那些都是給剛混江湖的人用的，客觀一看便是神通廣大，自然不屑於用。」說著從袖子中摸出來一個長盒子，「客觀看一看這柄劍，上好的水磨雲紋鋼，不敢說吹毛斷髮，至少也是削鐵如泥——」

「不必。」墨空塵斷然拒絕，「我所煉製的東西有自己的要求，一般的武器根本滿足不了我。我再說一遍，是或否，一言可決！」

「那那那，」掌柜的連忙答應，「這還不好說，借給您用便是。只是那價錢——」

「你給我放心好了，我從小打鐵打到大，能把爐子打壞，可真是少見。」墨空塵從背後的大包袱皮中反手便取出一角銀子，「這是你的了。」

「客觀可真是闊氣！小店真是祖墳冒青煙了！」掌柜的一面恭維，一面帶路，「二位請隨我來。」

房子里烈火熊熊，不斷有敲擊和呼喝聲響起。掌柜的推開側面一扇門，露出裡面一間密閉的磚房：「二位，給您單獨準備一個隔間。」

「你倒是想的周到。」

「不敢當，不敢當，生意做多少都是這個樣子。」

墨星走了進去，墨空塵隨後也進去帶上了房門，守在房門外側不著痕迹地按了一下。

「咔嚓！」門似乎反鎖起來了。

掌柜的站在門前，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轉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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