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離開

一星期後，凌晨一點。月輕輕推開趙夜卧室的門，看着卧室里的趙夜微微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夜……」來到床邊，看着熟睡的趙夜，月的眼淚突然落了下來，本想說出口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堵在了胸口，難以說出口。

「……」月俯身跪坐在床邊，出神的看着趙夜，滴滴淚珠在地上摔碎，如同月此時的心情一般。「夜。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我食言了，對不起了夜，我已經不能繼續陪着你了。」

輕輕撫摸趙夜稜角分明的臉龐，月輕輕湊了上去。「再見了，夜！」月起身看着趙夜臉上的淚珠，輕輕將它拭去。從口袋裏拿出一封有些褶皺的信封，將它放在床頭柜上，最後深深的看了眼趙夜，捂住嘴，匆匆走了出去。

「……」熟睡中的趙夜似乎有所感覺，眉頭皺了一會才平靜下去。

來到客廳，月提起幹將ll莫邪就想離開，腳步卻是邁開幾步就停下了。看着手中的幹將ll莫邪，月無聲的笑了笑：「就讓你們代替我陪伴夜吧。」最後看了眼屋裏的景象，月披上寬大的風衣毅然離開了。

此時的趙夜根本不知道這一切，只是熟睡中的他莫名的感到一陣陣心疼。想要醒來卻是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

「金木，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姐姐，可能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了。」路上，月撥打了金木的電話，用語音留言交代著。

「夜醒來發現我的那封信的話，可能會去找我，如果他問你的話，千萬不要告訴夜。這是姐姐，對你的請求！」

「……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那麼……再見了，金木。我們身上發生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金木！」

看着手中的手機，月面無表情的一握，「卡啦！」將變成一團垃圾的手機隨手扔到路邊，深吸口氣，看了眼天上的星空，月腳下步伐加快了幾分，身影伴隨着黑暗漸漸消失。

第二天，趙夜朦朧的睜開眼，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嗯。怎麼回事？月今天竟然沒有來叫我起床？」看着窗外已經高高懸掛的太陽，趙夜揉着頭髮，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起床，一邊穿着衣服，趙夜一邊疑惑的道。

「那是……什麼？信？」放在床頭柜上那封有些褶皺的信印入了趙夜的眼眶。輕輕拿起信封。給我最愛的人——趙夜！

「搞什麼嘛？月真是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嘴裏打趣著，趙夜心裏卻是有些微微的顫抖，有些慌亂。結合住院以來月反常的行為，趙夜越來越覺得這封信可能隱藏着什麼。

連忙拆開這封信，拿出信紙，趙夜眼睛一掃，頓時，瞳孔一縮，喉結涌動着。

「夜，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對不起，夜，我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真的對不起。還有，請不要來找我，身為怪物的我……已經沒有資格待在你的身邊了……訣別——月！」

咚！！一拳打在地上，趙夜死死攥住信紙。「可惡啊！！！」

「月，我不會讓你這麼自私的離開我的。絕對不會，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的！絕對！」將信封小心的收好，他要在找到月的時候在拿出來給他看。

「……」果然，試着打了下月的電話，關機了。趙夜並沒有意外，按下了金木的電話。

「……是夜哥嗎？」金木的聲音傳來。

「沒錯。是我，金木，你有沒有你姐姐的消息？」並沒有掩飾，趙夜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沒有。」金木說道。

「是嗎？那她昨天晚上有沒有給你說過什麼呢？」趙夜追問道。

「……」怎麼辦？說不說呢？電話另一頭的金木咬牙思考着，終於，就在趙夜急不可耐的時候：「嗯。姐姐昨晚和我說了，說了一些事。」

「什麼？」趙夜凝神聽着，他希望能有月的線索。

「就是讓我好好照顧自己。怎麼了嗎？夜哥，姐姐出什麼事了嗎？」金木想着月當時近乎哀求的語氣，沒有將月當初的話複述出來。

「……是嗎？沒什麼。對了，金木，今天下午有空嗎？我想當面問你個事。」沒有關於月的消息，趙夜微微有些失望。

「……好的。」金木沉吟了一會，才說道。

「那好，我先掛了。」點點頭，趙夜掛了電話。而電話另一頭的金木卻是一直握着手機，出神的看着兩張自己與永近和自己與趙夜，月三人的照片。「回不去了……」眼淚不知怎麼緩緩流下，電視里播放的赫然是喰種研究專家關於喰種的描述。

「月，連這個都留下了嗎？」看着客廳里的幹將ll莫邪，趙夜緩緩走上去，按下白箱的開關，拿着如同血般赤紅的幹將，趙夜輕輕撫摸著。

「月，我會找到你的。我們就像幹將，莫邪。都擁有着吸引著彼此的力量。所以，你是逃不開的。」抽出隱藏在幹將中的莫邪，趙夜眼中滿是堅定。

下午，古董咖啡店。

「金木，來了啊！」將有些垂頭喪氣的金木拉到自己旁邊坐下，向董香點了兩杯咖啡后，趙夜左手墊在桌上扶著下巴，右手手指不斷的敲著桌面。

「金木，說吧。你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趙夜看着心不在焉的金木，淡淡的道。

「夜哥……」金木看着趙夜，滿是迷茫。告訴他會怎麼樣？會不會被殺了呢？會不會被抓住送去研究呢。

「說吧。不管發生什麼，一切有我！」看出金木心裏的迷茫，趙夜一臉微笑的拍了拍金木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夜……夜哥……」金木怔怔的看着趙夜，鼻頭有些發酸。「唔……唔啊……」不知道怎麼的，金木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夜哥，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啊！！！」金木看着趙夜，崩潰的啜泣著。

「怎麼回事？他竟然從人類變成……喰種了！」吧枱處，董香驚訝的看着金木，明明，明明一個星期前還是個人類的金木，怎麼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喰種。

「回不去……了嗎？」看着已經失去分寸的金木，趙夜輕輕撫摸着他的頭，使他平靜下來。「金木，這一刻，我是你的家人，不是一個喰種搜查官！」

「夜哥……我感覺的到，我感覺的到，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我變成了電視上面說的那種東西啊！」金木大叫着，眼淚不停的流下。明明，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為什麼？為什麼一夜之間會變成這樣？朋友，同學，家人，這個社會似乎都離自己而去了。

「果然嗎？」看着金木，趙夜微微一嘆。拉起金木，趙夜就朝着外面跑去，這裏已經不是說話的地方了。

「董香，錢下次付！」

切。看着已經關上的店門，董香微微噘著嘴，不過還是將這件事放在心頭，等店長回來再告訴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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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嘛嘛。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