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反咬一口

第七章反咬一口

蘭芝心裏猛地跳了一下,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我讓秋雨在你的后臀上上了足足二兩小春生,你現下可否雙腿發麻,半身不遂,傷口癢痛難挨地感覺?這便是毒藥的效力,再過上一刻不及時解毒,你就會死在這院中?」

蘭芝渾身戰慄,滿頭滿身的冷汗驟然而發,臉色白的駭人,神情恐懼,宛若將死之人一般。

「你還想着替自己「討公道」,你說是「公道」重要,還是你繼續活下去重要?這過了一刻,你便在這廳內神不知鬼不覺的內臟腐壞,傷口泣血,活活斷了氣,當着二嬸的面死在這院內,想想你這麼多年乾的事,錢嬤嬤往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這葯隱秘,你不過是暴斃,與我又有何干係?到時你一個人微言輕短命的婢子死了,自是沒有人會去細細糾察?」

顧月的輕軟語調猶如閻羅索命,讓蘭芝渾身激烈抖動,連手指也動不了,顧月的話像是陣陣陰風,吹入她耳畔,留下滿溢胸腔的恐懼。

晩碧只覺渾身發麻打顫,五臟六腑像針刺一般燒灼滾燙,臀下的傷口已經開始滲出血絲,顧月所說,一一應驗,難道她今日要暴斃當場?怎會如此?她還沒過上一天好日子,不能就這麼死了!

晩碧已經咽喉腫脹,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只能伸出顫抖的手狠狠指着她,眼神祈求她,道:「我不想死!解藥,求你給我解藥!」

顧月站起身,不忘理了理裙擺,神色無異常。

「蘭芝,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向所有人的面好好說,我可是無緣無故對你濫用了私刑?」顧月掛着淺淺的笑意,也不忘觀察王氏的神色。

蘭芝凄然的瞧了瞧王氏,本想求着王氏替她討個說法,可眼下顧月這賤人竟然使了那樣的手段!她只是一個輕易就能被捏死的奴婢,此刻生的希望佔滿了她的整個腦子。

她感到顧月那緊盯不放的目光,慌忙使出最後的力氣嚎叫道:「是奴婢的錯!奴婢本想討好大小姐,可言語間並不尊重小姐,而後又當眾開罪秋雨姑娘,大小姐斥責奴婢,奴婢遂出言頂撞辱罵,這才罰了奴婢。」

王氏一張半老徐娘的俏臉頓時便青綠一片,原本的笑容也倏然消失。這賤婢果然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這時候倒打一耙,豈不是當眾推翻了之前的說辭?讓我難堪。

她方才話說那樣滿,句句都以是顧月理虧在先,這眼下這婢子經不起敲打,竟然一口認了!倒是讓她如何下台挽回當家主母的面子是好?

顧月不失禮儀的微笑瞧著王氏一會兒黑一會兒綠的表情,表情難看的猶如弔喪一般,再顧不得將那平日一副知書達理,治家有方的模樣掛在臉上。顧月心中甚是愉悅。

顧月緩緩開口道:「既然是你咎由自取,又為何要拿此事來污衊我?口口聲聲我濫用私刑,德行敗壞,喜怒無常。你這話當真是你說的,抑或是有居心叵測之人教你的?不然你又如何有這樣的膽子,敢當眾污衊折辱於我?!」

顧月的慷慨陳詞儼然當頭棒喝,嚇的蘭芝頭皮發麻,她恐懼不已瞪眼看着她,顧月鳳眸微眯,已是自有一番威懾,蘭芝驚懼的心肝戰慄,險些將幕後主使王氏全盤托出。

王氏生怕她再口無遮攔,所有的秘密就要暴露在眾人面前,唯恐她支持不住,便要將她抖落出來,連忙道:「還是月兒想的周到!此事定然是這婢子一人懷恨在心,污衊與你,愣著做甚,還不趕快將這個以下犯上,顛倒黑白的惡奴發賣出侯府。以儆效尤」

「夫人救我啊!我可是跟了您好些年頭了!」蘭芝嚇得幾乎昏厥,高聲呼喊著求饒。

王氏豈會容她告饒,悄悄支使錢嬤嬤說話。錢嬤嬤心領神會,痛心疾首道道:「丫頭你真是糊塗啊!,你若出府,主子們也都是良善寬仁的,便不再追究,要是這般不依不饒只怕是夫人也容不下你了!」

蘭芝想着這眼下兩邊都是得罪了全,若是還是賴在府中,他日也沒有她的好日子過了,又想着她話里的意思,似乎是她肯走,夫人便也還留她一線。幸虧她尚且沒有將夫人拱出來,眼下似乎出府也是唯一且最好的選擇了。

只是她還中了顧月的毒,這生死還兩說呢。

她不再哭號,只是滿臉哀泣的看着顧月,低聲下氣的乞求道:「大小姐……求您了,我向您賠罪,我該打,我該殺,都是我的錯,求求您原諒我吧,放奴婢一條生路吧!」

她儼然一副任人踐踏毫無尊嚴的卑微模樣,從旁看來是顧高高在下,毫不鬆口放人,曾經的貼身婢女如此凄慘的求情告饒,都不動分毫,當真是心腸硬的堪比金石。

可殊不知蘭芝是在向顧月討要小春生的解藥。

顧月伏下身,象徵性的在她臀上揮灑了兩下,便當是解毒了,這樣不中用的下人哪裏值得當她去精心投毒,所謂小春生,不過是她隨口胡謅的一個毒名。也就是嚇唬嚇唬人。

那蘭芝被打了三十大板,又不曾好生醫治,自然是半身不遂,癢痛難耐,至於所謂的內臟灼燒針刺般疼痛,都不過是她隨口嚇唬她的罷了。

蘭芝是虛有假勇的紙老虎,被她這一嚇,自然是有什麼便說什麼,對自己中毒一事是深信不疑。妄她跟着王氏多年,竟是一點腦子也不長的。

蘭芝見她手中無物,自己身體似乎並無他樣,方才知自己是中了顧月的計了,可她已然說了個滿話,再說什麼也沒用了,王氏這靠山也已開罪了,斷不可能還會替她說話。兩頭路都堵死了,她不再哭叫,不打不鬧的任由小廝上前將其拖了出去,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顧月意味不明地看向王氏,眼下這王氏還能如何巧舌如簧,將這一切說個圓滿。

王氏倒是功力深厚,一副皮笑肉不笑得模樣,調轉了話頭,道:「月兒,此番是嬸母的錯,那賤婢是我不曾教導好,還將這樣的人派到你院子裏,險些讓你受了委屈!二嬸對不住你!」

「不必自責,這委屈已然是受過了,再說也無濟於事。」顧月面上並無客套之色,王氏向她道歉,不過是走個過場,做給旁人看,她便一副「你便是錯了,便是該向我賠不是」的表情,坦然受之。

顧月再懶得同她搭台做戲,這時候也該拿出將門千金的威嚴,嫡小姐的架子,她是要讓這府中眾人明白,這將軍府究竟是她顧家的,不是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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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劫個美男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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