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學藝3--年少不知愁滋味

尤利安學得很快，這得益於他的身體已經鍛煉得極好了。平常他也有自己想象著使用劍怎麼攻擊合適，如今通過這些招式的印證，讓他迅速的學會了所有的基礎劍招。

於是他悲劇了，尤利安大汗的看著一臉迫不及待要虐他的雅絲娜，「你就這麼想要扁我嗎？咱們的仇恨沒那麼大吧？」

「啊啦，讓你誤會了真是抱歉。不過你也太失禮了吧，怎麼能這麼想正打算幫你好好掌握招式的師姐呢？」說著已經開始了攻擊。尤利安只能被迫防禦著，慢慢的也展開了攻擊。

『原來只是嚇人的，並沒有真的攻擊我啊。』雅絲娜配合著尤利安的變招速度，稍稍壓迫著他，讓他最大限度的集中注意力努力應變。

只是尤利安放心的太早了，「哦，你似乎已經很熟悉了，我們開始正式的實戰好了。」突然的變速讓還在發獃中的尤利安中了一招，而且還是打在了手臂上。這讓他呼痛不已，還不等他抗議，雅絲娜雨點般的攻擊就降臨了。

中午，吃飯的時間到了，雅絲娜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尤利安，「吃飯了，過了那個時間的話，飯菜都會被吃光的。快點去吧，沒有人會為你留著的。」

「你到底是真關心我，還是假關心我？剛剛打我打得那麼狠，而且還很愉快的樣子。你不會是個S吧？先說好，我可沒有M的屬性。」卡米尤坐起身子，拉著雅絲娜遞過來的手站了起來。

這一個上午，他被虐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並不是他躲不過去，或者雅絲娜的實力超過他。他要學習的是劍術，自然要用劍招來接。在這點上，他就弱於學劍8年的雅絲娜了。雅絲娜還偏偏就沒跟他客氣，趁著他不願意用其他能力使詐的機會好好的虐了他一次。當然雅絲娜此時也還不知道尤利安在謙讓著她，除了知道他有個未知的果實能力之外。

看著尤利安惱怒的樣子，雅絲娜也有點不好意思。「我，我這次確實有點不對，下次不會了。對了，什麼是S？M又是什麼？」

那純潔的樣子讓尤利安不好騙她，「S是女王的意思，M是喜歡被女王欺負的下仆或者奴隸的意思。」他盡量將這兩個詞說得好聽一點，結果差點造就一個真正的S女王出來。

雅絲娜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想到了什麼似的。隨即又反應了過來，「哎呀，快點，我們得馬上去吃飯了，晚了就被吃光了。」拉著卡米尤的手就跑，途中再牽上貝爾梅爾的。三個人就像是兄弟姐妹一樣，笑著跑著鬧著。

作為食堂的地方已經坐滿了人，等待著上菜與上飯的廚師們進來。此時被拉著手的尤利安進來后顯然成為了眾人注目的焦點。本來有些喧鬧的食堂瞬間安靜了一會，接著竊竊私語聲響了起來。唯一不變的就是眾位雄性投注到尤利安身上那種要吃了他的目光，這讓他感覺壓力很大。

他看了看雅絲娜，『很可愛，不如說是很有些威風凜凜的感覺。這樣的傢伙竟然會這麼受歡迎嗎？難道這個世界的少年們都有M屬性，喜歡找個女王型的女人嗎？』

似乎是感受到了尤利安的目光，雅絲娜甩開他的手，「看什麼看，還不過去做好。那邊，你的位置在那裡。貝爾梅爾跟我來這邊，別跟他們這些發情的動物在一起。」

汗，尤利安心想，『感情你也知道啊，說的也是，那火熱的視線都要燃燒起來了，發現不了的話要多麼遲鈍的人啊。』尤利安表示對於這些荷爾蒙激素吃多了的傢伙完全可以理解，誰讓這裡的雌性太少了呢？

「那個囂張的小子是誰？竟然與雅絲娜那麼親密？」一個身形魁梧，即使坐著也比別的人高出一頭的少年低聲說道。只是他那瓮聲瓮氣的嗓門，即使可以壓低了也讓很多人聽到了。這其中就包括了耳力非凡的尤利安，只是他假裝不知道罷了。不過，在魁梧少年身邊的少年說話之後，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這裡。

「你不知道嗎？那是昨天才拜師的傢伙。師傅可憐他們兄妹沒地方住，讓他們在道場里住下了。真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這麼快就跟雅絲娜打好關係了。說不定是使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了吧，我猜他一定說了自己的可憐身世博得雅絲娜的同情心。」另一個少年嘴角帶著嘲諷看著尤利安，同時為那名少年解釋著。

「什麼？他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博得美人的心。不能原諒，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最初的少年怒道。他沒有注意到，告訴他這件事的少年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本來還有很多少年私下裡都決定要給尤利安一個教訓的，只是現在有人想要出頭了，他們自然是樂得看戲了。

『我什麼時候用可憐的身世博取同情了，那個傢伙真是卑鄙。』莽漢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地裡使壞的傢伙。尤利安對那個陰險的少年留下了心，決定以後要找個機會教訓下他。

雅絲娜拉著貝爾梅爾坐到了小五郎使用的那張桌子的座位上。卡米尤也來到了專為徒弟們準備的桌子那裡，這裡還有一個少年，帶著眼睛，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尤利安覺得他如果去做學問的話，應該更加合適一些。

眼睛少年對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尤利安也只是點頭表示問候。他也不是個喜歡主動搭腔的人，更何況他現在集中精神聽著周圍的議論聲，也沒有心思跟人聊天。

這個時候廚師們進來了，議論聲暫時停止，似乎小五郎有過規定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只是不說話了，不代表少年們的眼神不看著他。這讓他有些惱怒了，『這幫混蛋，我是好欺負的人嗎？雖然我長得不是凶神惡煞，難道我還嚇不住人嗎？』怎麼說他也是殺過人，而且死在他手中的海王類更多。凶煞之氣還是有的，尤利安開始回瞪他們。

『不能說話，我用眼神殺死你們。』尤利安心想。

畢竟只是些學徒般的少年，未出師甚至都沒有跟人生死搏殺過，怎麼經得起他的眼神侵略。不久后，少年們心悸的低下頭開始悶聲吃飯了。尤利安很得意，而發現他做了什麼的雅絲娜與小五郎則是有些好笑。

『看他說話的樣子與行為，處處表現得成熟，我幾乎都將他當成了大人了。意外的還有孩子氣的一面，這下我也多少放心了些。』這是小五郎的心聲。

『這個色狼在欺負人嗎？要教訓教訓他呢。』雅絲娜添了下嘴角，再次構思著怎麼找機會虐他。

尤利安沒有注意到，在他眼神變得凌厲的時候，對面的眼鏡少年的鏡片閃亮了一下。似乎一道精光一般，轉瞬即逝。

下午的修行尤利安要獨自進行，雅絲娜有代理師傅的責任，就像是昨日一般需要指導低段的少年們修行。

尤利安在島的一處無人之處修正了一塊平地，接著將一些木樁按照梅花樁的形式埋在了這裡。這主要是給貝爾梅爾練慣用的，主要就是訓練她的速度與反應力。女孩子不需要太過鍛煉力氣，要是弄得滿身粗大的肌肉，摸起來硬邦邦的怎麼辦。尤利安只是想像一下就會止不住地惡寒，腦海中一個Q版尤利安趕緊跳出來將那個畫面擦掉。

自從遇到貝爾梅爾到現在，尤利安已經能夠掌控50倍的重力了。這也是他目前的極限，按照他的猜測，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有所增加了。

他的修練重點也轉向了霸氣的開發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覺醒任何一種霸氣，這讓他有些沮喪。『難道我就沒有使用霸氣的才能嗎？不應該啊，怎麼說我的身體也是被改造過了的。』為此，他有些懊惱。完全沒有意識到霸氣修練已經接近了覺醒的極限，其實就在他的一念之間，隨時都可能因為某種原因觸發出來。而且因為一點一點地修練積累出來的霸氣，比起那些單純的因為情緒波動觸發的霸氣更容易掌控。可以說，他在修練的過程中練習的就是有關霸氣的掌控力。

正當尤利安忙著整頓梅花樁的時候，幾個少年走了過來，其中就有莽撞少年。他們拿著不是竹劍而是木刀，眼睛盯著尤利安嘴角含著譏嘲的冷笑，顯然不懷好意。

本來在幫著他休整的貝爾梅爾回到了他的身邊，「哥哥，他們樣子好凶，要打架嗎？」比起尤利安的淡然，她倒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讓尤利安滿頭黑線，『我是不是把她養得有點暴力了。』

「幾位，我這裡不歡迎你們，還是快走吧。」尤利安繼續填土，然後夯實了。這上面站著的可是他的妹妹，不安全可不行。

「臭小子，得意什麼勁？別以為牽上了雅絲娜的手，她就會喜歡你。她不過是在可憐你罷了，奉勸你別打她的主意。」莽撞少年用木刀指著尤利安說道。

「哥哥，我替你打發了他們好不好，好不好嗎？」貝爾梅爾搖晃著尤利安的胳膊，有些近似哀求一般。

『你就這麼想打架嗎？』尤利安無奈的點了下她的額頭，「去吧，小心點別受傷了。」

「嘻嘻，才不會受傷呢，他們抓不到我。」貝爾梅爾嬉笑道，隨即看向對面的少年，「喂，我哥哥沒空理你們，我來做你們的對手。」

少年們愣了一下，大笑了起來，「小不點，你媽媽在哪裡？還是回家喝你媽媽的奶好了。」5歲的貝爾梅爾確實不高，只是脾氣不小。

這不，少年們的話就惹怒了她，「我要讓你們後悔。」貝爾梅爾沖了上去，一個少年漫不經心的揮了一劍，被她躲開來到了少年的身後。她的力氣還不大，撞腿彎卻是足夠。少年猝不及防，向前跪倒。

她也不停留，已經轉向了下一個少年。意識到她的速度很快的這位少年揮劍防守都做得比較認真。他還特意防備了貝爾梅爾來到他的身後，可惜他猜錯了。貝爾梅爾來到了他的側面，攻擊的位置就是肋骨的地方。

貝爾梅爾經過兩年在尤利安的重力下生活，她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之下，身體素質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這一拳下去，少年覺得自己的肋骨險些被打斷。

按照尤利安的教導的話，生死相鬥的時候，攻擊的位置會是后腰。她記得很清楚，所以只是打鬧中，攻擊的位置改到了死不了的地方。

只是兩個回合就被放到了兩個少年，剩下的三個少年開始認真了起來。這下貝爾梅爾沒有那麼容易得手了，先前的兩個少年緩過勁來也加入了攻擊之中。

尤利安有些生氣，這些人還要不要臉了？5個15、6歲的少年手持木刀攻擊一個5歲的小女孩，說出去的話不被人笑死。他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嗎？

尤利安來到了幾人的附近，防備著貝爾梅爾出現意外。這是她的初陣，他有義務不打擾她而是守護著她。尤利安的注意力集中，漸漸的竟然能夠感覺到少年們下一招攻擊的位置。

『我這是聽到了嗎？見聞色竟然這個時候覺醒了？』尤利安心中激動，他知道現在不是慶祝的時候。慢慢收斂心神，繼續關注場上的變化。見聞色覺醒的他，判斷起來容易了很多，不如說完全逃不出他的掌握。

貝爾梅爾到底是初次對陣，起初少年們吃驚於她的速度，被她弄得手忙腳亂。冷靜下來后，他們立刻在攻擊中加入了虛招實招。貝爾梅爾無法判斷這些，幾次都是在要臨身時險險避過。

每當這時候尤利安都會忍不住想出手，但是最終都忍了下來。他看到了貝爾梅爾的笑容，她在享受著，享受著這種險境。尤利安能夠明白那種感覺，僅僅離危險差一絲距離下的閃避是多麼的令人愉悅。彷彿是在刀尖上跳舞一般，挑戰著自己的極限。

終於，在她力氣消耗過大躲不開攻擊的時候，尤利安出手了。少年們只是眼前一花，本來在木刀組成的攻擊網路中的女孩已經不見了。他們訝然的四處尋找，終於看到了一邊站著的尤利安，還有他懷中正在喘息著的小女孩。

尤利安渾身散發著一股凜然的氣勢，似淡然似冷漠的看著他們，「這個孩子很愉快呢，今天我也不為難你們了。都給我滾，別再來煩我。」說著還釋放出了真正的殺氣。一個少年被嚇得丟掉了手中的木刀，他顫抖著退後了幾步，然後轉身跑掉了。

『開玩笑，那種速度快的看都看不到的怪物，我才不要與他為敵。你們誰想死，誰繼續留下來好了，懶得奉陪了。這與當初說好的根本不一樣，可惡，我被騙了嗎？』最先逃跑的少年，心中為自己找著借口。像他這種人只是因為有人好欺負，所以也跟著來欺負人來了。

這種心思很奇怪，自己不問原因，只是跟風一般。即使看到被欺負的人痛苦也不在意，還是好笑好樂好好欺負。

受到他的影響，其他幾人也都跑掉了。最後剩下來的莽撞少年，他有些心虛，但是這麼走了的話又有些沒面子。「別，別以為我這是怕了你了，我，我只是有些累了。我們下次再打，哼。」說完也轉身就跑，生怕尤利安會追上來一般。

『切，無聊，我身體變小了難道還要淪落到被小孩子瞧不起的地步嗎？哎，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尤利安嘆息著。有的時候不是他自己力量增加得慢，完全是因為年齡小的限制。身體很多還沒發育到那種地步，過度鍛煉反而不好。

「丫頭，怎麼樣？玩夠了嗎？」尤利安捏了捏貝爾梅爾的小鼻子，寵膩道。

貝爾梅爾點著頭，「嘻嘻，哥哥，下次再找他們打過。今天是我累了，以後我一定能夠打得贏他們的。他們的動作好慢，一個人的話我一定能贏。」這之後，貝爾梅爾的生活中多了一項樂趣，那就是捉弄這些少年。

「不要著急，你還小，慢慢來好了。跟著哥哥我的話，我會教你變強的。」

「嗯，哈。。啊。。哥哥，我困了，在你懷裡睡一會好嗎？」貝爾梅爾打了個哈欠，往他懷裡拱了拱已經睡過去了。

尤利安失笑，抱著他走到了一邊的樹蔭下，默默地坐了下去。輕輕撫摸著她的額發，「這一世跟著我，絕對保你平安，讓你幸福快樂。」這是他的保證，也是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