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郝佳

()半個小時后。

「小白，小白，恩？哪去了。」楊森擦了擦口角的晶瑩喊道，可是臉上的淫蕩之色仍然未退，想必還在YY中意猶未盡。

許久，或許是被楊森狼哭鬼嚎的叫喊聲弄得不耐煩了，小白的聲音才傳了出來。

「色狼，滾回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呃.....」楊森剛想再解釋些什麼，卻被一陣風給趕出了戒子空間，一下子掉到了床下，確切的應該說是被扔到了地上。

「恩？森子，你怎麼了？」方雷揉著朦朧的睡眼，不解的問道。

「沒，沒什麼，我剛想去廁所不小心磕到了。」楊森揉著屁股強撐起笑臉說道。

「哦，那用不用幫忙。」

「不用呃，你接著睡吧。」楊森一瘸一拐的的向著洗手間走去。

回來時方雷早已經鼾聲四起了。緊接著一個小時，無論楊森怎麼努力，都無法再回到戒子中去，每次當自己快要成功時，感覺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隔離開，想必是小白那丫頭還在生悶氣吧，又嘗試了幾遍后，楊森最後還是放棄了，悶頭睡了起來。

第二天，楊森的奶奶很早便將家裡做的早餐端了過來，楊老太太的手藝從小就非常受方雷的喜愛，不一會功夫就已經被他消滅了一大部分。而為了表示自己內心對這早餐的讚賞，方胖子便將昨天楊森的奇怪舉動和自己的擔憂都說了一遍，聽得楊森忍不住想直接將他從樓上扔下去，楊老太太則是一臉的擔心。

接下來的一上午外加大半個下午時間，楊森便極度不願意的在各種全身檢查中穿梭著，最後才在醫生的診斷中被准許回家好好休養。幸好醫院中有認識的熟人，否則在這番折騰就不單單僅用這些時間就夠了，聽說大城市連排個隊都能將活人氣死。結果終於拿到了意料中的健康診斷書。不過看著自己的奶奶和發小一副大鬆一口氣的樣子，心中的一絲不滿也消失掉了。

「我說沒什麼事你們還不信。」楊森活動著身子，嘟嚷著。

「切，任誰看到你昨晚那副傻13樣會覺得你沒事？」方雷有些鄙視道。

「......」楊森一陣無語，不過說來也是，小白旁人又看不見，還以為自己是在對著空氣自娛自樂，不被誤解才怪。

「好了，雷子不也是為你好嗎？」楊老太太手握檢驗單一臉笑意的說道。

「就是，就是。」方雷一臉欠扁的樣子順著杆子往上爬。

「那我也為你好給你減減肥啊。」楊森說著就抬起腳，往那大屁股踹去。

「楊奶奶，你看這貨忘恩負義啊。嗎的，哥跟你拼了。」方雷一邊極為熟練的躲閃著，一邊告狀著。

楊老太太則在一旁笑看著他們玩鬧，從小到大自己的孫子就和這胖子最好，也就這哥倆在一起時才能看到他忘卻掉家庭的一些影響。

當三人走到醫院門口時，迎面也走來了一男一女。

男的身高和楊森相差無幾，但和楊森的略顯陰柔的消瘦清秀相比，這男的卻更加的陽光魁梧，T恤、運動短褲、籃球鞋、富有彈性的肌肉好似是在張顯主人運動男孩的青春氣息。女的長得也不能算很漂亮，也就算中上，但勝在鄰家女孩的親切，齊肩的黑髮利索的紮成馬尾辮，白色短褲，身材還是挺不錯的，而整個人在無框的眼鏡下更顯得文靜自然。

此時男的正在向同伴說著些什麼，而女的眼中則有一絲憂慮。楊森和方雷兩人剛好也玩鬧到門口，胖子也不知道有意無意，一個飛身便直接一下子將男的撞倒在地上。

那男的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嘴裡罵罵咧咧的。「草，死胖子，會不會走道？」

方雷這人或許大大咧咧的，但還是有一個忌諱，除了自己認識親近的人外，不喜歡別人叫自己胖子，更不喜歡別人罵自己死胖子。本來脾氣就不是很好，而此時這兩樣都被對方給犯了，心裡怎能不上火，只是楊老太太在旁邊才忍著沒動手。

這時候走在後面的楊老太太也發現前面的情況，不禁厲聲喝道。「雷子，撞倒別人還不趕緊給人家道歉。」

說實在的，方雷從小都很尊重老太太，老太太對他也同對待自己孫子一樣，所以心裡也不忍心違背她的意思，雖心有不爽，但還是咬咬牙蹦出一句。「哥們，不好意思了。」

「草，一聲不好意思就算了？以為老子是好欺.....」看那男的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旁邊女的急忙出口制止道。「夠了，林興你實在太過分了。」

由於剛才一直是微微低著頭走路，因此也沒看到前面走來的三個人，這時才認出了三人，先一臉高興的向楊老太太問了聲好，向方雷打了聲招呼，然後有些羞澀的向楊森問道。「楊森，最近怎麼樣？」

「還行吧。」楊森有些平淡的笑了笑。

「郝佳好久不見了啊。」方雷也咧開了嘴角，滿臉橫肉微顫著表達著自己內心的高興。

「喲，這不是郝家的那丫頭嗎！幾年不見出落得這般水靈了啊。」楊老太太這才認出對方來，也很是高興的向前拉起對方的手誇道。

這女的正是楊森方雷發小三人組中的一個，小前郝佳也是住在富麗小區里，後來她父親下海賺了錢搬到自己買地蓋的小洋樓里。文西縣是個說大不大但也不小的縣城，不像大城市那般寸土寸金的，在房價飛飈地價狂漲前，一般家裡經濟還不錯的都會自己買地蓋個幾層小庭院的。

由於學籍地域歸屬問題，郝佳從小學四年級開始便不和楊森方雷在同一學校了，一個城南一個城北。高中后，郝佳去了更好的實驗中學，而楊森進次一點的縣一中，方雷？壓馬路呢。依舊是一個城南一個城北，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

話說其實楊森家裡挺有錢的，他老爸生意做得也不小，一直想蓋處小洋樓讓他倆住，可老太太一直不願離開富麗小區，畢竟大半生認識的人都在這裡，加上人老戀舊也就讓買的那塊地一直空著，不過這地價倒是在這幾年翻了幾番。而老一代人都比較簡樸，使得他們一家變得比較低調了。

「楊奶奶你也一點沒顯老啊，感覺您是越來越年輕了呢。」郝佳看到楊森略顯應付的答覆，心中還是有些失落，但臉上還是露出甜蜜笑容來。

「呵呵，小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啊。對了，你來醫院做什麼？」老太太笑容滿面的問道。

「我們班主任生病住院了，我就來探望下，我同學家裡剛好在我家附近所以順道一起來了。」郝佳回答道，最後還有意無意的解釋了下，聲音也大了不少。

林興本來心裡還冒著火，但現在看自己看上的女孩和這三個這般熟悉，也就強忍下火氣，拉起微笑道。「是啊，佳佳是班上的學習委員，而我是班長，和她是前後桌，家裡也離得近，所以上下學探討學習之類的一般都是在一起的。」

好像是在宣告主權般，林興假裝隨意，語氣卻又略微加重的說著，臉上更是有一絲得意。而一旁的郝佳卻一臉羞紅的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

「哈哈，佳佳這是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熟人，就不要在意了。」林興則一臉欠扁樣的說道。

「切，這也高興成這樣，想當年我們哥倆還整天拉著郝佳的手上下課，洗過鴛鴦浴，有時候甚至還睡在一起呢。」胖子實在看不下去了，撇了撇嘴隨意的爆料道。

「什麼？什麼時候？」林興沒相當自己最為看重的女生身上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而此時胖子則是一臉幸福的回憶著，一點也不理旁邊干著急的林興。甚至讓楊老太太都有種拿假牙啃死他的衝動，更別說咬牙切齒的林興了。

「是，是幼兒園的時候。」郝佳這時已經羞得不行了，低著頭備註了下當年的時代背景。

「哦。」林興這才大鬆了一口氣，嗎的這胖子也夠缺德的，這幼兒園的事也......想必他一定是在嫉妒我現在和佳佳一起，恩，一定是這樣。

「佳佳，咱們現在一起上去看老師去吧。」林興說著就要去拉郝佳的手，可還是被郝佳輕輕的避開了，這不禁讓他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快，其中甚至還摻夾著一點其他的什麼東西。這一切都被楊森看在了眼裡。

郝佳原本是想留下來多聊會天的，可這時一直沒什麼表示的楊森卻開口了。「也好，我們也急著回去。那我們先走了，回見。」說完撇了撇手算是打過招呼后，便拉著不大爽得方雷往外走去。

「郝佳，有空回來玩。」這句是屬於方胖子的大嗓門。

「這孩子，丫頭，有空記得來看看奶奶啊。」楊老太太這才放開郝佳的手說道。

「恩，楊奶奶慢走。」郝佳很是禮貌的回應道。看著三個遠去的背影，心中卻是空落落的。

「佳佳，那幾個人是誰？特別是那可惡的胖子。」林興不快的問道。

「哼，關你什麼事。」郝佳撂下一句后就自顧往樓梯走去，連電梯都懶得坐了。今天要不是這林興，今天說什麼也不會和楊森他倆鬧成這樣。

林興嘴角抽搐了下，眼中更是有了份怨恨，握了握拳頭，深深的將指甲掐入掌心中。然後才又恢復平靜，深吸了一口氣追跑上郝佳。

而另外一邊。

「森子......」方雷還未說完便被楊森打斷了。

「胖子，不用說了。放心吧，會找機會讓那小子好看的。」楊森不屑的說道。

一戒在手，神鬼難擋。是龍你就留下來當坐騎，是虎也得趴下當寵物。更何況一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