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搞事情

「沒想到啊，師父您居然如此狠毒，徒兒佩服佩服。」布萊特拿起一旁的酒杯，就要朝著厄兮敬酒。

「小孩子不能喝酒！」

喬洛克把酒杯從布萊特手中奪了過來，然後轉頭對厄兮道。

「雖然你的易容術能夠騙過他們。但是你畢竟不可能一直以『羅伯特』的身份在警署帶一輩子吧。而且你畢竟不是羅伯特，他和其他人的細節不可能全部了解。」

厄兮和喬洛克手上酒杯碰了一下：「誰說我要一輩子待在這兒的？」

「那我們就該趕快走，而不是在這吃飯喝酒。羅伯特可不僅僅是個警署局長那麼簡單，他背後是聯邦和權貴的底線，觸碰了，就要付出代價的。」

厄兮微笑，將手中的扎啤一飲而盡：「啊——爽！是的，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此話怎講？」

厄兮咳嗽了兩聲，然後擺出一副說書人的模樣：「且道，這公正、司法在利益面前蕩然無存，眾人可皆知？」

姆莉莎毫不猶豫道：「自然是天下皆知，聯邦不過是仗著正義之詞，來討好權貴，維護自己的利益鏈。每次和權貴牽扯的案件，都是草草了結。不過是給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演演戲罷了。」

厄兮又問：「天下皆知，為何大家不反抗？」

姆莉莎嘆了一口氣：「政府，統領著軍隊。普通人怎麼敢反抗，而且，雖然警方證據劣質，但是憑我們普通老百姓，也無法拿出足夠的證據。」

姆莉莎所言，便是心中所嘆。她那段屈辱的過往，如此不堪。她怎麼可能沒想過通過「正義」「法律」為自己討回公道。但是沒用……

「那麼現在，證據展現到他們面前。仇恨，憤怒的過往就放在他們眼前。平民、軍人、權貴、政府官員，這些之中總存在沒有失了底線的人。而且現在不光光是作為吃瓜群眾了，這些東西，也觸及了他們都生存安全、利益、底線、家人、親情、愛情……這些，足以引起一場反抗，而面對大規模的『起義』。政府不可能武力制服，因為這將導致生產鏈斷裂。所以，最差的結果也是聯邦政府妥協，那些惡人受到一定程度的懲罰。」

厄兮說完，有添了一句：「這是他們的底線，也是我們的底線。」

喬洛克和姆莉莎懂了，而布萊特對於最後一句，還沒有理解透徹。為什麼不能再多壓榨一點呢？

為什麼不呢？

「那我現在去找人列印，將信息傳遍！」姆莉莎有點興奮。

這也算報仇雪恨的一種方式吧。

「不用了，我已經讓分身去做了，而且你有那麼多錢嗎？而且，白天才張揚了，這種事情，得晚上來做。」厄兮算是吐槽了一句。

雖然現在科技得到極大的進步，但是列印技術並沒有很發達。而且也不是很盛行，所以列印還是有點小貴的。更何況，他們需要的量還是極大的。

「等著看戲吧！」

……

……

夜，如期而至。

厄兮分出二十個分身，布萊特分出四個，加上本體兩個，還有喬洛克，一共二十七人。開始全面展開行動。

夜間的卡瓦塔亞城，雖說不是燈火通明，但也絕對不會是黑不著陸。不過夜間出行的人並不太多，只有士兵會在夜間巡邏。

查看了一遍士兵的巡邏路線，都是沿著大街巡查的。所以，他們將目標定於小巷和高點的柱子上。

於是，在忙活了一夜之後。整座城內，到處都是關於「警署為了利益黑白不分，政府也是默許」的消息張貼。大部分被害人家屬之中也有相關案件的檔案，這裡不得不說的是，卡瓦塔亞城的地址系統還是很好的。除此之外，就是權貴的信箱和聯邦政府門口，都有完整詳細的資料。

……

……

一座鐘塔頂上。

厄兮三人看著朝陽緩緩升起。一晚上的「工作」，三人也是有些疲累的。

「接下來，就等著看戲吧。」

厄兮伸了個懶腰，躺了下來。他分出了二十個分身，並且持續了一晚，算是消耗最大的。

「看戲看戲！」

布萊特倒是興奮無比。他覺得他們做的事情將要轟動整個卡瓦塔亞城，是件大事。

事實上……確實是件大事。

「只是……不知道姆莉莎現在怎麼樣了。」布萊特轉而露出憂心的表情。

「是啊，不知道她接下來能去哪？」喬洛克嘆了一口氣。

昨夜行動之前，厄兮說，姆莉莎不能跟著他們，今後也不能。

因為他們和姆莉莎不是一路人。喬洛克的事情還沒有和他們說，但是他獨自大老遠前來這裡，肯定有重要的事情。無論如何，他們的的前路必然不會順利，帶著一個普通人，很容易有危險。

姆莉莎現在雖然孤身一人，但是她說她也有自己的夢想。那就是當一個畫家，踏遍青山綠水，再將一切美麗的事物刻畫於紙上。

不知道為何，或許是因為過往的憂愁，姆莉莎同意了厄兮的決定。收下從羅伯特那裡拿來的部分贓物，便開始了自己嶄新的人生。

這，便是三人和姆莉莎分別的概要。

但……

「你們還沒察覺到嗎？」

厄兮還是忍不住撐起身子，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兩人，吐槽道。

「發現什麼？」

布萊特和喬洛克異口同聲道。

「那個姆莉莎，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暫且就叫她姆莉莎吧。她啊，可不是一般人。」

「她也是修鍊者？」

布萊特問。

「不可能，就算魔法師，在我面前也不可能完全隱藏住！」

喬洛克道。

他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就算八魄強者，在這麼近的距離，想要完全壓制自己的實力，不可能！

「修鍊沒修鍊不知道，如果是修鍊過的，最多也就……半魄？嗯，沒有半魄這種說法，不過反正不到一魄。不過武功，她應該會一些。她呢，應該算是個特工。至於哪方的特工，那就不要說了。不過她的目的，就是要推動現在的事件，不是壞事，我也就沒拆穿她。用個合理的借口，讓她好離開我們。」

『啪嗒』的一下，喬洛克似乎感覺自己大腦短路了。一開始他沒反應過來，現在厄兮既然言之鑿鑿地說著，那麼應該確有其事。但……他一點都沒有察覺。

然而布萊特呢，跟隨厄兮許久。這種突然反轉的事情也是遇見不少，意料之外，但是……情理之中？

好吧……

「為什麼？」

不懂就問，這樣才能好學生該做的。

「首先啊，姆莉莎在見識到殺人之後，沒有任何害怕的跡象，只有無盡的憤怒。而且，她還敢拿石頭去砸辛巴，腦袋都快砸爛了。這和她與我們相處時的形象不太相符。當然，這可以歸咎於憤怒導致理智喪失。」

「其次，在她完成『報復』後過了一段時間便平復了憤怒的情緒，可能有悲傷，但是理智。她應該恢復了些理智，而她的願望卻一直是離開這座城，重新開始。但是她沒有，她安靜地等待著警察來，跟著走。但是啊，她了解這些正義的做派，明知危險，為何還要久留？」

「最後，就是她對待我們的表現。雖然我們是她的救命恩人。但一個剛剛經歷人間險惡的人，如此快的相信他人，是不是太過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