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傀儡師
「魅魔真正的計劃，應該是通過操縱喪屍軍隊來攻下這座城。」
厄兮右手抵著下巴，看著眼前的這具乾癟的屍體說道。
「此話怎講？」
布萊特也一副深思的表情，學著厄兮用手抵著下巴。
噗！
厄兮左手灌入屍體的腦門，輕輕一扭，從裡面抽出了一顆黃色的晶狀顆粒。
「蛆屍砂，鑽入人腦，在吸收一定腦髓養分之後。能夠化為蛆蟲，屍體就會變成喪屍，被傀儡師控制。」
厄兮捏了捏蛆屍砂，眉頭微蹙，運轉魄元之力，將其捏成粉末。
「傀儡師，算是魔法術士的一個分支。只有傀儡師，才會這種驅屍魔法。由於違背了倫理道德，被大多數定義為邪術，而傀儡師也變成了邪師。」
「於是，傀儡師近乎滅絕。就算活下來，也是隱退江湖，不敢在常人面前施展驅屍魔法。而想要成為傀儡師，不僅需要很強的天賦，更需要大量的財力。這座城內，怕是沒有能夠達到如此水準的人。」
「應該是……王都的人！」
布萊特看到，厄兮的眼眸之中，少了一份輕鬆，多了一份凝重。
「魅魔的人，為什麼會和王都的傀儡師聯合起來？」
厄兮搖頭，在他被囚禁的七年裡，發生了太多事。對於這個世界，他也需要重新認識。
「這件事情，可能不像我們想得那麼簡單。我們還是要小心行事，畢竟憑我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完全確保我們的安全。」
「嗯，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厄兮沉思了一會兒，「先潛入王殿吧，別看這群魅魔身在暗處，搞得人心惶惶。但是他們殺害的都是些平民，城內的軍事力量還沒有瓦解，這場戰役，不會那麼快結束。魅魔必然也有一個首領，王都應該會是他們的營地。先找出首領和那個傀儡師，再商議對策吧。」
……
……
「咳咳，你這接客的地方也太糟糕了吧？」
一個身穿破爛的灰色長袍的人出現在了宮殿之內，從聲音上判斷，是個男人。男人拉下帽子，露出他的容貌。
一個字形容，丑。
兩個字形容，很醜。
三個字形容，特別丑。
四個字形容，特別的丑。
也，丑的特別。
乍一看，他像是一架骷髏。但仔細看，又有所差別。他的鼻子似乎是被切掉了一截，就像豬鼻子一樣，扁塌塌的一層。他有眼睛，但深深地陷入眼眶之中，只能看到兩個黑洞。蠟黃的皮膚緊緊地貼著骨頭，顴骨、頭骨，甚至牙齒的紋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總的來說，丑！
「我記得你們傀儡師，好像常年要和屍體居住在一起的吧。和腐爛的屍體居住在一起你都受得了，這些新鮮的屍體有什麼糟糕的。」
路易斯搖晃著紅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充滿紅細胞的血漿。那是她弟弟的血液。
美妙極了！
傀儡師拉出一個椅子，坐了下來：「不談這些，來談談我們的合作吧。我的傀儡大軍……」
「現不談這些，現在還不急。我們可以……聊聊別的話題。」路易斯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傀儡師的話。
「你是如何悄無聲息的，躲過我的魅魔守衛，潛入這裡的？」
傀儡師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憑你們魅魔能夠控制的那點數量的傀儡，能夠看守多大的區域？我隨便派出幾支螞蟻大軍，就能夠找到你防守的漏洞，潛入更是輕而易舉。」
「切，算你厲害。」
路易斯撇了撇嘴，但並沒有太過在意。即使傀儡師能夠繞開她布置的防守，輕而易舉地潛入正殿，但是並不代表她，路易斯就發現不了他的近身。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你要從王都趕到這裡，和我合作？」
王都距離這裡，說是天涯海角也不為過。傀儡師特意從王都趕來和自己合作，更重要的是，他聯繫的自己。
這意味著什麼，她知道自己的計劃。更知道自己需要人手幫忙。而這些，她可沒有和第二個人說過。
為什麼要問，不是要刨根究底。畢竟王都來的，必然不是善茬，甚至背後有一股巨大的勢力倚靠也不好說。為什麼要問，純粹好奇罷了。
王都，到底是怎麼和自己牽扯上關係的。或者是，為了什麼牽扯到了自己。
「羅剎，天煞之鬼，萬惡之源，萬物之首。有羅剎的地方，就有罪惡誕生。罪惡締造羅剎，同時，羅剎帶來罪惡。那麼，罪惡增生的地方，就很可能會是羅剎出現的地方。罪惡無處不在，想要尋找羅剎，我們就要製造更為深切的罪惡。」
傀儡師平淡地說著，目光始終直視前方。當然，路易斯看不見。他的目光，從來只有自己知道，在哪裡。
「算了算了，盡說些沒用的東西，談正事。」
路易斯擺了擺手，什麼鬼玩意，聽不懂。本來就人不人鬼不鬼的了，還盡說些……反正不是人話的話。
聽到路易斯說這話，繞是傀儡師這種性格孤僻的人都忍不住……我cnm的。
「我要的五百名蛆屍砂的屍體搞定了沒有，我需要提前一天施法。」
路易斯撥弄著指甲，「沒有。」
「請你搞清楚立場，現在是你需要我的幫助。這麼點小事都搞不定，你還想拿下這座城。別以為滅了岡薩雷斯家族你就能沾沾自喜。」
路易斯不羞不惱，「確實，我需要你的幫助。但……你似乎也需要我來幫你製造更多的罪惡吧。我們這叫各取所需。」
「好，不調侃。我的手下會努力辦的，你的要求那麼苛刻，說不定全城的平民查遍，也達不到要求的五百名。」
傀儡師帶上自己的灰色帽子，轉身離開，只留下一道聲音在這殿堂之內回蕩。
「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五百大軍是基礎。還有，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立場，以及明白做些什麼事情才是真正對自己有益的。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下次請別再玩這種手段了。」
路易斯看著空蕩蕩的大殿，翹起自己的二郎腿，「真正對……自己有益的事情嗎？」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