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輕狂2

第二章 輕狂2

那時候的同桌是張曉,他成熟的早,在四年級的時候就懂得打架是怎麼回事了,我和他每天都一起回家,耳濡目染,也就懂得了,有人欺負自己,就應該和他打架。當然,那時候的我還僅僅是在「懂得」那個階段。

燕子坐在我的前面。每當下課,就會掉過頭來,和我說說話。至於內容,就是這個動畫片的誰誰誰怎麼怎麼了。

在四年級的時候搬家了,爸爸轉業回鄉后的四年,我們住上了屬於我們家自己的房子,再不用串屋檐,租房子了。那時候對這些也沒有多大的感覺,還是本着爸爸媽媽到哪,我就跟到哪的態度。對於其他的,我還是不懂。

在五年級的時候,我才有一絲的成長。因為那個時候,有的人不出現,心裏隱隱約約會感覺到思念。也懂得有誰願意和自己在一起玩耍,有誰不願意。也朦朧的可以聽懂,大人們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直到了六年級,我才不那樣的天真無邪了。在元旦的時候,懂得送身邊的好朋友一些卡片。不再聽兒童歌曲了,喜歡什麼歌可以體現一個人的品味,喜歡了當時流行的一些歌曲,說明我的心態正在轉變。我學會的第一首歌就是《朋友》,上天好像冥冥中就註定了,我是重感情的。

那時候張曉讓我看他寫給小女生的情書,我知道了男女之間有一種關係叫做談戀愛。

六年的小學,一些事情從不懂到懵懵懂懂。

小學畢業了,我們沒有任何的遺憾,也沒有任何的留戀。那時候燕子和我說「我們的小學上完了,上初中算不算長大了?」我說,「我不知道啊!」燕子說,你從來什麼都不知道。

之所以沒有遺憾,因為我們不知道遺憾是什麼,而小學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是值得我們去遺憾的。

之所以沒有留戀,是因為我,張曉,還有燕子,被分到了同一所初中學校。我們一直在一起,雖然只有三個人,身邊也留不出其他的位置讓別人加入。

現在還記得初中報名的那一天,我和張曉還有燕子一起去的學校,我記得特別清楚,燕子當時穿着一件白色T恤,淺藍色的牛仔褲,一雙藍色的旅遊鞋,留着長長的馬尾辮。拽着我的胳膊。問了不下有20遍,我們會不會在一個班啊?我說會。

緣分種種,看似偶然,卻無處不透漏著命運。我們三個當真被分到了一個班,在之後的時光里,我們用盡全身力氣,付出所有的眼淚,表演着屬於我們的故事。

我的家鄉是一個小縣城,在那個時候雖然沒怎麼發展,可是也會有郊區和市區之分。我的家在郊區,學校也在郊區。之間是一條不近不遠的小路!兩邊是一望無際的田野,被不規則的幾顆白楊樹分割成不一樣的形狀!

當時我們縣的初中沒有重點與非重點之分,只有兩個初中學校,都是80年代蓋的磚房。學校不漂亮,管理也不會太嚴格。

即便如此,學校該做的一些事情還是會做。比如迎新大會,家長會,班會,特別齊全。

學校的條件太次了,沒有禮堂,在迎新的時候,我們就每個人搬一個小凳子,整整齊齊的坐在操場,聽着學校的最高負責人,教務處主任,等一系列領導在國旗下慷慨激昂的訓話。最後由學生會主席做總結。

無論在哪一種場合,最高負責人的演講都是千篇一律。下邊的人不僅僅是討厭內容,更是討厭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我是你們的長輩,你們都是我的孩子,你們可以把我當成你們的父親」說的比唱的好聽,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是他不知道,下面有多少學生在肚子裏咆哮,誰是你的孩子啊?你他媽是驢啊,養豬也不能一窩出三千來號人啊?

我和張曉的個子高,所以坐在最後面。操場地方不大,人特別多,坐在最後面,無論做什麼前面也不會有所察覺。燕子看我們鬧得歡,也不安分的也跑到了後面,和我們在一起聊天。

「小東,你看咱這校長像不像二師兄啊?」

「不像,他像二師弟!」我笑着解釋道「你是沙師弟!」

「那你就是死猴子!」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百無聊賴人,才會有這百無聊賴的對話。

燕子在安靜的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麼。估計是聽到了張曉說我是「死猴子」才用她那大大的掃描了我一下,然後說「明明是一隻活的呀!沒有什麼死去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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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似曾相識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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