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演一場戲

708、演一場戲

708、演一場戲

「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若不是迫不得已,我又怎麼會……」

太上皇此話一出,文武百官一陣嘩然.

容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倒是一直站在人群之後的鳳天瀾微微皺起了眉頭。

「父皇,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這樣,明明就是你偏心,你對那個野種實在是太好了。」皇帝雙目無神,卻不停的搖頭,似乎是想要否認太上皇說的那番話。

「我偏心?」太上皇有些失望的扯出一抹冷笑,「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與你母親在後宮裏動的手腳?如果我真的偏心的話又怎麼會同意讓湛兒不露面,還將他送去海外歷練?可是你呢?你對我做了些什麼你心知肚明!」

皇帝見大勢已去,原本還打算辯解,可是當他看到文武百官向他投來的審視目光之後,又彷彿如同墜入冰窖。

「先前你污衊湛兒的話說的可真好,不過你卻是想你自己犯下的錯誤強加於別人的身上。當年你母妃買通我身邊的人,得知我有意將皇位傳給湛兒,於是你們二人勾結季候風,對我下毒,逼我傳位,還將我囚禁於深宮之中,還讓這個賊寇看守着我,一轉眼都這麼多年了……」

太上皇將話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父皇,你沒事吧?」容湛有些擔心的往前一步。

「我沒事。」太上皇擺了擺手,臉上出現了疲倦之色。

此時此刻的太極殿裏,文武百官在聽完他這番話之後,臉上的表情雖然平靜,但是幾乎是每一個人的心底,都翻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容湛帶進來的這個老者真的是太上皇的話,那他的話自然不會假,但是這同樣也就證明著皇帝的這個皇位來路不明……

弒父奪位這個罪名,一般人可承受不起。

一時間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朝皇帝投去了鄙夷的眼神,皇帝額頭上有大顆大顆的冷汗秘書,他雙手雙腳幾乎都在發抖,即便是身旁有人扶着他,也抑制不住那往下滑落的趨勢。

眼看着大勢已去,趴在地上,渾身發抖的海大全突然跪爬到了太上皇的腳邊,大聲的哀求道,「饒命啊,奴才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而且這些年奴才從未怠慢過太上皇……」

只不過他根本還沒來得及靠近太上皇,就已經被花公公一把揪住了。

海大全還在那裏不停的叫着,「是他們,是他們,給奴才吃了葯,也是他們控制我,讓我說那些話的,我無辜啊,我是無辜的。」

說着這話,海大全回頭就要指向皇帝身邊那名替他診病的老者,可是回頭一看才發現,哪裏還有那個老者的身影?

彼時,高高坐在龍椅上的秦王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先帝竟然沒有死,如此一來,他原本那堪稱完美的計劃,今天恐怕又會生出變數。

秦王的眼底閃過陰霾,他眼珠子飛快的轉了轉,目光冰冷的掃過在場的眾人,突然開口說道,「真沒想到今天這場戲還是越來越精彩了呀。」

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秦王的身上。

秦王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他那雙眼睛灼灼耀目,瞬也不瞬的盯着太上皇,一副審視的樣子,「你說別人是假的,那你又用什麼來證明你是真的?」

太上皇對上了秦王那陰狠的眼睛,微微一笑,「你想怎麼證明?」

秦王卻是冷笑道,「這可就有些麻煩了,當初先帝駕崩,天下人全部都知道,現在突然又冒出來說沒死,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容湛找過來假扮先帝的人?」

說着這話,他又扭頭看了容湛一眼,「你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總得拿出實際的證據來證明你的身份吧,否則這悠悠眾口你怎麼堵得住?」

雖然文武百官已經相信坐在眾人面前的就是太上皇,但是秦王的話說得也有道理。

此事事關南照皇族血脈,還是謹慎些為好,更何況剛剛才出現了一個假太上皇。

當時他們也都是上前檢查過,卻沒人看出破綻來。

人群後面鳳天瀾正看熱鬧看得全神貫注,冷不丁身旁竟多出一個人來,「小丫頭,今天這場戲我演得可還滿意?」

鳳天瀾扭頭一看,就瞧見先前由皇帝帶進來的那個醫者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此刻他正盤著雙手,一臉慈祥的看着自己。

「你是誰啊?」鳳天瀾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剛剛她一直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而今他站到了她的面前,她就更加一頭霧水了。

「嘖嘖嘖……連你都認不出來,看樣子我這個易容術還是挺成功的呀。」說着這話,那老者一把將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不是裴大壯又是誰?

鳳天瀾原本打算多追問幾句,可是太極殿那邊事情似乎又出現了轉折,他們所有的注意力再度被吸引了過去。

彼時秦王的一番話說完之後,他瞧見太上皇的臉上出現了猶豫之色,他便以為自己佔得了先機,「容湛想要證明自己不是野種,那就必須要拿出證據來,否則本王第一個不服。」

秦王的話音落下,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鳳天瀾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因為她覺得這個秦王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畢竟太上皇都已經承認了容湛的身份,他竟然還在這裏要證據。

更何況這裏又沒有那種先進的DNA檢測技術,最多也就是個滴血認親,但是這種方式來判斷血緣關係根本就不準確。

即便今日容湛運氣好,和太上皇的血液當真能夠相融,也坐實他們的父子關係,說不準秦王又會讓太上皇拿出證據來證明他的真實身份。

不管他們怎麼做,秦王都可以挑出刺來。

畢竟太上皇消失了這麼多年,而後突然出現,單憑容湛一面之詞,實在是很難服眾,所以鳳天瀾沒來由的開始擔憂起來。

似乎是看穿了鳳天瀾眼中的憂慮,裴大壯在一旁輕聲的寬慰,「別擔心,那小子不會有事的。那太上皇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鳳天瀾原本身體就有些不舒服,這會又無比擔心容湛的處境,就連裴大壯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她都沒有什麼心思去聽,只覺得呱噪的厲害。

「你想要證據是嗎?」一直沉默不語的太上皇,他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染上了一絲威嚴。

「當然此事事關南照皇族血統,能夠登基的人,必須要證明自己身上流着的是南照皇族的血,否則無法服眾。」秦王說這話的時候態度傲慢無比,像是已經,十拿九穩。

「好,既然你要證據,那今天我就給你證據。」太上皇點了點頭,他銳利無比的眼神從秦王的身上掠過,隨後緩緩的落在一直就站在他身側,一語不發的容湛身上,「然而那傳國玉璽是不是還在你的手上?」

「是。」

「拿出來吧。」太上皇說完這話扭頭,在文武百官之中掃視一圈,隨機點了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臣,那幾名被點了名的老臣,恭恭敬敬的走上前來,此刻容湛也派人將傳國玉璽取了過來,由於今天要進行的是登基大典,所以按照南照的祖法新皇登基儀式上是要穿過國玉璽的。

是以這玉璽一早就被送到了太極殿,並被供奉在龍椅後面。

容湛將玉璽遞給了太上皇,那玉璽四四方方通體翠綠,雖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是光是看那成色就知道價值連城。

太上皇或許是因為病的太久,手臂似乎有些無力,當他將那玉璽接過來的時候,連帶着雙手都在輕輕發顫。

他精神似乎有些不太好,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玉璽隨即變換了一名老臣過來,「你們幾個將在玉璽好好檢查一下,以免待會兒有人又要說我們弄個假玉璽來糊弄人。」

太上皇這話明顯就是針對秦王的,秦王臉色不悅,可是卻隱忍着不好發作。

那幾個大臣認真檢查過之後,確定這玉璽沒有問題。

太上皇抬頭看向秦王,讓他也過來檢查一下。

秦王倒是沒有猶豫,他伸手一把將玉璽接了過來,然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預習,沒有問題,他這才抬頭看了過去。

他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太上皇突然將傳國玉璽拿出來有何意圖。

「在場眾人還有誰想要看這傳國玉璽的?」太上皇並沒有搭理秦王,目光冷冽的朝着四周掃視了一圈。

太極殿裏並沒有人說話,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搞不清楚太上皇此刻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就連容湛也是皺緊了眉頭,滿臉猶豫。

容湛的心中很清楚,南照祖法規定,傳國玉璽是南照的傳國之寶,每一代新皇登基的時候,必須要將傳國玉璽請出來放到太廟祭拜。

否則的話,即便是登基了,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也是當初為什麼他明明已經佔得先機,卻並沒有着急登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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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王爺嘗個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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