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4 拜壽

十四 4 拜壽

敖青聽到敖紅在這麼多人說自己傻,心裡很生氣,氣呼呼的看著敖紅。敖紅看到敖青的臉色,自然明白她的想法,剛想說幾句話來安慰敖青一下。卻聽到龍祥的聲音:「行了!輪到我們了。」只見史大奈、史大義兩兄弟正在拜壽,而單雄信身邊眾人的禮物都送了上去。

龍祥三人走過去拜壽,龍祥抱拳說道:「秦大娘,我們……」龍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撲通一聲,只見敖青跪了下來。這時龍祥站在中間,敖青站在龍祥的右邊,敖紅站在龍祥的左邊,以至於構成了一幅極不協調的畫面。眾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龍祥三人身上,或驚奇,或不解。而龍祥和敖紅則感到無比的尷尬,恨不得趕緊結束這拜壽之禮。

於是龍祥打開錦盒改口說道:「這是我們自己做的佛手鏈,祝秦大娘福體安康,萬壽無疆。」

「祝秦大娘福體安康,萬壽無疆!」敖青和敖紅齊聲說道。

秦母看到手鏈,大是喜歡,笑著對敖青道:「行了!傻丫頭,快起來吧!我可受不了你這麼大的大禮哦!」於是龍祥不等敖青反應,就把她拉了起來。秦母打量著手鏈說道:「你們送的禮物,我很喜歡!」說完就把手鏈戴在了手上。

龍祥笑道:「秦大娘喜歡就好!」龍祥說完就把敖青拉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敖紅也跟了過去。

龍祥略帶生氣地說道:「你在搞什麼鬼?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們只要站這拜壽就行,不必跪著。」

「是嗎?什麼時候?」敖青一臉無辜的問道。

「就在你剛剛進門的時候啊!青兒,你難道忘了嗎?你問龍祥為什麼羅成拜壽是跪著,單二哥拜壽是站著,龍祥就和你說了這句話啊!」後來趕到敖紅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可是我沒聽到他說那句話呀!」敖青說道。

「你是聾子嗎?你姐姐都聽到了,你怎麼可能聽不到?」龍祥說這話時因為生氣,所以語調之中略帶責備。

敖青聽到后頓時拉下臉來,敖紅趕緊為敖青解釋:「想必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青兒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到了羅成身上,所以才沒聽到吧!不然,青兒絕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龍祥聽后就沒有再責備敖青,但還生氣的盯著她。忽然聽到單雄信的聲音:「龍祥兄弟。」龍祥回頭看去,只見單雄信、王伯當、尤俊達、史大義和史大奈五人坐在一張桌子旁,尤俊達的身旁還有一個空位。單雄信說道:「就差你們了,快過來吧!我們就湊齊了。」

龍祥三人便走了過去,敖紅想讓龍祥看不到敖青,就搶先一步坐到了尤俊達身旁,龍祥和敖青就坐到了一起。可是龍祥坐下后,還是盯著敖青,生怕她還會犯錯誤。王伯當笑道:「龍祥兄弟,你這樣盯著人家一個姑娘家,這可不太好哦!」龍祥也這樣覺得,就不再盯著敖青。

這時,秦叔寶帶著一個身穿官服,頭戴玉簪的四十歲上下的男子走了進來,這人正是山東節度使唐壁。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史大奈問單雄通道:「幫主,咱們要不要戒備一下?」

單雄信只是笑了笑,道:「不用,今天是老夫人大壽,唐壁不敢亂來。」

唐壁看到單雄信一群人,先是一驚,然後臉色也變得陰沉。秦叔寶看到后連忙打圓場似地對唐壁笑道:「哦,唐大人,我來給你介紹……」

唐壁擺手拒絕:「不用了,二賢庄莊主單雄信,我難道會不認識嗎?」看了眾人一眼,又說道:「諸位都是當今宇文丞相的眼中釘。」唐壁這麼說,就是想讓秦叔寶明白和這些人在一起是沒有前途的,可是秦叔寶卻絲毫不為所動。

單雄信又是一笑,舉起一杯茶道:「我們兄弟不才,不配做宇文化及這個狗賊的走狗。」說完就把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唐壁哼了一聲,就準備離去,忽然看到了龍祥和敖青,又轉過身對兩人笑道:「想必兩位就是朋來客棧中的英雄吧?」

敖青聽到別人贊自己是英雄,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站了起來。可是還沒說一句話,就被站起來的龍祥雙手按著坐了下去。敖青立刻氣呼呼的盯著龍祥,可是龍祥卻笑著看著唐壁道:「人人都說我和師姐長得很像那兩位英雄,唐大人以為呢?」

「像,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那可真是我們兩的榮幸!唐大人,你說是嗎?」龍祥依舊笑著說道。

唐壁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臉色變得鐵青,說道:「我還要拜壽,恕不奉陪了!」

「唐大人請便!」龍祥還是笑著說道。

唐壁哼了一聲,就和秦叔寶走到了秦母面前,遞上禮物拜完壽后。秦叔寶就把唐壁留了下來。

敖青看到剛剛還滿是笑容的唐壁突然生氣了,心裡感到非常奇怪,剛側過頭來想問龍祥,就看到了龍祥的臉。龍祥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承認自己做的事?」

敖青搖了搖頭,也小聲說道:「不是,我想問你的是唐壁為什麼那麼生氣?」

龍祥嘴角一瞥,說道:「哼,我沒中他的圈套,他當然生氣了。」

「圈套?什麼圈套?」

龍祥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小聲道:「就是他剛剛來想讓我們承認在朋來客棧殺了宇文智及的事啊!那就是個圈套,倘若我們承認了,他要麼就會把我們抓起來,要麼就會把我們殺了,然後巴結宇文化及一番,保證自己的榮華富貴。」

「那你是怎麼知道那是圈套的呢?」

「他叫宇文化及丞相,而叫我們英雄,這不是在貶低宇文智及,也貶低宇文化及嗎?這前後矛盾,讓人一想就知道那是個圈套。」龍祥小聲說道。

在座的聽完龍祥的分析后,都對龍祥佩服不已。王伯當說道:「龍祥兄弟果然聰明機警,在下佩服。」

龍祥笑道:「王大哥過獎了!」

這時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道士和一個身穿黑衣的道士走了進來,龍祥站起來叫道:「徐道長,別來無恙!」

那個黑衣道人轉過身,笑道:「龍祥兄弟,近來可好?」

「還行!多謝徐道長掛懷!」

徐茂公指著身邊的白衣道人,說道:「這位是我的好友魏徵!」

龍祥當即抱拳說道:「魏道長,你好!」

魏徵打量了一下龍祥,看到龍祥年輕英俊,手持紙扇,儼然就是一個文人,然後說道:「看你風度翩翩,怎麼看都不像是……」

「魏大哥,過去的事就不用在提了。」龍祥知道他想說什麼,用眼睛瞄了瞄唐壁,打斷魏徵說道。

魏徵朝龍祥瞄的地方看去,也看到了唐壁,立即明白了龍祥的用意,當即不再說話。徐茂公笑道:「龍祥兄弟,我們先去給老夫人拜壽,有空的話等下再聊!」

「好!」龍祥答應了一聲,又坐了下來,徐茂公和魏徵便去拜壽去了。

等到徐茂公和魏徵拜完壽,找空位坐下后,這拜壽的人基本上就來齊了。於是秦叔寶就讓賈甫順把菜端了上來。菜剛上桌子沒多久,敖青就拿起一隻碗和一壇酒準備離開。龍祥自然之道敖青想去幹嘛,但還是問了句:「你是要去敬酒嗎?」

敖青點了點頭,龍祥就伏在她耳邊,告訴她不可以泄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和不可以說自己殺了宇文智及,敖青答應了就可以去。敖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龍祥點了點頭,說道:「你去敬酒,可別後悔。」

敖青雖然聽這句話比較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就去敬酒了。不久,敖紅也跟了上去。

敖青先給主桌上的人敬了酒,又去給南延平、北延道坐的那一桌人敬了酒,還給齊國遠、李如輝坐的那桌敬了酒。大家看她一個姑娘家來敬酒,既新奇又有趣,都非常熱情的歡迎她,而敖青也十分的開心。

敬完黑道上認識的人,該去敬白道上不認識的人了。可敖青去敬白道上第一桌的時候,就遭到了嘲笑。有一人說道:「喲,這不是那隻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烏鴉嗎?怎麼來敬我們酒了嗎?」敖青聽到這話,臉上的笑臉頓時消失了。

又有一人說道:「看你怎麼說話的!這位姑娘這麼漂亮,怎麼說人家是烏鴉呢?應該是麻雀才對啊!」

「對對對,你說得對,算我失言,我自罰一碗。」那人說完就將一碗酒灌了下肚,隨即又倒了一碗酒,對敖青說道:「來,美麗的麻雀姑娘,這碗我敬你!」

敖青當即往自己碗里倒了一碗酒,然後就往這人臉上潑去,那人來不及躲避,被潑了一臉。敖青又倒了一碗酒,往那個說她是烏鴉的人臉上潑去,這人雖然料到了敖青下一個要潑的是自己,但是敖青下手太快,他還不來既反應,就中招了!隨即敖青哼了一聲離開了。兩人心裡頓時大怒,可是又不敢發出來,因為他們怕發出來會攪了這場壽宴,得罪了秦十三太保,到時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於是紛紛將手掌握成了拳。

而敖青回到了他原來的座位,這時座位只有龍祥一個人,其他的人都去敬酒了。敖青把空碗和酒罈往桌上一扔,氣呼呼的坐在了龍祥的身邊。龍祥看到敖青天真可愛的臉上因為酒而染上了紅暈,顯得更加嫵媚,又是氣呼呼的盯著前方,龍祥頓時覺得她既可愛又可笑,於是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在這麼熱鬧喧囂的場面,龍祥的笑別人根本就聽不到,可是敖青就坐在龍祥身邊,自然聽的一清二楚。而且龍祥的笑聽起來非常像是嘲笑,敖青頓時大怒,一拍桌子叫道:「你笑什麼?」

這時眾人都把目光送了過來,有人看到敖青說的不是自己,就又回去喝酒去了。但還有一些人盯著他們,或是出於好奇,或是出於不解。龍祥笑道:「這麼喜慶的日子,你不讓我笑,難道還讓我哭不成嗎?」

「原來是小兩口吵架,走走走,沒什麼好看的,咱們回去繼續喝!」

不知道這話是誰說的,此語一出,人頓時回了一大半,敖紅也回去了。還有一些人盯著他二人,可是看到龍祥和敖青安靜的坐在那,也覺得無聊,就都回了自己的座位。只有秦母和李蓉蓉還時不時的會看一下龍祥和敖青。

龍祥看到眾人都沒有在注意自己,就小聲對身旁的敖青說道:「哎,你是不是被罵成了攀高枝的烏鴉了?」

「你怎麼知道?」敖青的臉上充滿了驚奇,要知道除了她去敬酒以外,還有很多人去敬酒,場面十分熱鬧。龍祥坐的地方和自己受辱的地方相距有十幾尺,龍祥就算聽力很好,也不可能聽得清那兩人說什麼。

龍祥笑道:「從你一開始準備去敬酒,我就猜到了。」

敖青把嘴一撇,說道:「都怪你!」說完就往龍祥身上打了一下,龍祥也並不在意,以為讓她打兩下,她就會停下來。可沒想到敖青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遍一遍的說著「都怪你」,一遍一遍的打著龍祥。

龍祥實在是受不了了,抓住敖青的右手手腕,敖青見右手被抓住了,就想用左手來打龍祥,可左手才剛舉起來,就被龍祥的另一隻手抓住了。敖青掙扎了兩下,掙扎不掉,龍祥說道:「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都怪我啊?」

「都怪你啦!明知道我去敬酒會被人嘲笑也不告訴我!」

「哎呀!我沒說嗎?你去敬酒之前,我不跟你說了嗎?『你去敬酒,可別後悔。』誰叫你自己不放在心上。」龍祥說完就把敖青的兩隻手放開了,敖青也沒有再打龍祥。龍祥笑道:「你活該,誰叫你在拜壽的時候不按規矩來?」

「規矩!又是規矩!要是沒有那麼多規矩該多好!」

「你胡說什麼?要是沒有規矩約束,人們想殺人就殺人,想放火就放火,那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是個傻瓜嗎?」

敖青聽完后,就再往龍祥身上打了一下,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敖青離開就正好碰到了敬完酒回來的敖紅,敖紅看敖青氣呼呼的,心中疑雲大起,問龍祥道:「哎,青兒這是怎麼了?」龍祥就把敖青被人嘲笑成攀高枝的烏鴉的事跟敖紅講了一遍,而對於自己嘲笑敖青的事卻隻字未提。敖紅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去看一下青兒!」

這時敖青正站在一個沒人的角落,敖紅來到敖青身後,雙手覆在敖青的肩膀上,笑道:「好了,青兒告訴姐姐,是誰惹你生氣了?姐姐幫你去修理他。」

「他!」敖青一轉身指著龍祥的背影說道。

敖紅心裡感到更加奇怪,連忙說道:「青兒,把龍祥他怎麼欺負你的告訴我好嗎?」於是敖青把自己被人罵作烏鴉后,想回到座位讓龍祥安慰一下,而龍祥反過來嘲笑她的事和敖紅說了。敖紅頓時非常生氣,說道:「青兒,你在這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他!」於是敖紅氣沖沖的向龍祥走了過來。

敖紅走到龍祥跟前,伸手就給了龍祥一個巴掌。眾人都為之一驚,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龍祥這裡。敖青心裡更是一驚,看到龍祥挨了這一巴掌,心裡沒有絲毫的高興,反倒是有些心疼。敖青想過去阻止敖紅,剛一邁步子就想到了龍祥嘲笑自己的情景,於是敖青一轉身背對著龍祥和敖紅,眼不見心不煩。

龍祥感覺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站起來問敖紅道:「你為什麼打我?」

「因為你改打!」敖紅聲色俱厲的說道:「青兒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只是想讓你安慰她一下。你倒好,安慰沒有,你還反過來嘲笑她。你說你做的過不過分?該不該打?」

龍祥聽敖紅這麼說,心裡也非常難過,他後悔自己沒有看清敖青的心思。他說道:「是,我過分!我該打!但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了。」

「誰說沒辦法啊?」敖紅說完就把龍祥往敖青那邊一推,說道:「你現在就去青兒那裡認錯,求青兒原諒你。」

龍祥也沒辦法,只得慢慢地走過去,走到敖青的跟前,敖青二話不說,提起拳頭就往龍祥的胸膛打,這次龍祥並不還手,任由她捶打自己。敖青捶打了十幾拳,最後就撲到了龍祥的懷裡。龍祥頓時感到手足無措,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該怎麼做,龍祥把手放在敖青的後背,輕輕的拍著她說道:「好了,青姐姐不是烏鴉,是最美麗的……」

龍祥還沒說完,胸口就被捶了一拳,顯然敖青是不願聽這些。龍祥也明白了,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忽然想起了敖紅對他說的「認錯」,於是改口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告訴你你去敬酒會被嘲笑;也不該在你被嘲笑之後,雪上加霜的嘲笑你。青姐姐,你原諒我好嗎?」

果然,這些話敖青很受用,她從龍祥懷裡出來,摸著龍祥那被打紅的一邊臉,略帶關切的說道:「疼嗎?」

龍祥點了點頭,隨即又是一笑道:「不過這都是我自找的。」敖青聽完后也笑了,龍祥說道:「你笑了,那就說明你原諒我了。我們回去吧!」敖青點了點頭,兩人就準備回去,這才發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龍祥和敖青感到非常的尷尬,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主位的秦母點了點頭,笑道:「這兩人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直到有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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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劍之龍神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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