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註定成魔

啊啊。

林立慘嚎一聲，面色猙獰。手中的酒壺在也握不住，往地上掉去。

「年輕人啊，酒量太差勁了。」只見老頭手一伸，那酒壺便出現在他手中，他猛灌了一口酒，搖搖頭嘆氣道。

那灼熱的感覺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鼓脹感，林立感覺彷彿是體內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泄！

…啊。

林立雙目充血，大喝一聲。他一拳轟向眼前一棵雙人合抱的大樹，淡淡的紅芒在他的拳上一閃而過。

轟轟…

那一棵雙人合抱的大樹彷彿一根枯枝般，被林立一拳轟斷，激起滿地煙塵。

「呼呼，這？」

林立雙手撐在膝蓋上，這一拳抽空了他所有力氣。體內的異常也消失了，他揣息著看着眼前這轟然倒地的大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造成的。

「怎麼樣？這酒還夠勁吧？」老頭笑眯眯的看着林立，道：「現在運轉一下真氣看看效果。」

老頭乾澀的聲音，彷彿充滿一種異樣的魔力。林立下意識的運起落雲宗的功法，青木訣。

片刻，林立的臉上湧現出一絲震驚。

「突破了，喝了一口酒就到達練氣後期了。」

「明明魔根深種，卻偏偏修習道門功法，明珠暗投啊！」老頭笑眯眯的，像是一個拐賣人口的人販子。

「嘿嘿，老前輩，剛剛沒嘗出個味道，不如您在把那酒壺丟過來，小子我在好好嘗嘗。」林立兩眼放光的盯着老頭那褐色的酒壺，乾笑着道。

「還想喝？」老頭揚了揚酒壺，道：「若你肯離開這勞什子落雲宗，老頭我保證你天天有酒喝。」

「額，小子我暫時還沒跳槽的打算啊…」林立乾笑着，也不管這神秘老頭知不知道什麼是跳槽。

「那就可惜咯。」老頭顯然明白林立的意思，他吹了口氣。一顆巴掌大的樹葉突兀的飄落，不偏不倚，正落在林立頭上。彷彿一個帽子，一個綠色的帽子。

「以你的資質，在這最多只能到達凝氣期。」老頭慢悠悠的說道：「那女娃天資絕頂，千百年後白日飛升都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你小子估計已經是一捧黃土了，這頭上的帽子估計是摘不下來了。」

「靠，老妖怪。」林立搖搖頭將頭上的樹葉甩掉，心中暗罵。

「資質是娘生的，小子我也沒有辦法。」這老頭雖然古怪，但是絕對是個高人，林立斟酌著道：「就算小子跟着您老走，也不能改變小子這二品的道心吶。」

「嘿嘿，你小子道心只有二品，但是魔心卻是絕頂。」老頭怪笑着，道。

「我天生是個魔頭？」林立一愣，還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尼瑪勞資扶老太太過馬路，給老爺爺讓座，三好學生的獎狀貼滿整座牆壁，你個死老頭子竟然說哥天生應該修魔，這不坑爹嗎？

「魔道殊途同歸，最終都是飛升仙界。我輩修行之人，行的就是逆天之事，拘泥於道魔之分。如何能凌駕眾生，成仙作祖？」老頭凝視着林立，眼中閃爍著妖異的紅芒，緩緩說道。

望着老頭的眼睛，林立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整個世界彷彿如水波一樣蕩漾。一股倦意襲來，一種極度嗜睡的感覺在腦中回蕩，眼皮彷彿重若千斤。

「干，催眠？」

林立心中一驚，猛的一咬舌頭。劇痛將他從那種奇異的感覺拉回，世界重歸清明。

「咦，竟然能擋住。」老者眼睛一瞪，驚詫道。

話音剛落，他的四周空氣如波紋般蕩漾。老頭整個人在林立驚駭的目光當中，憑空消失。

「小子，你註定成魔。」

老頭乾澀的聲音，在樹林中回蕩。而此刻，林立的目光落在了他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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