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傾城柔妃

第三十四章 傾城柔妃

第三十四章

傾城柔妃

冷心笑道:「你還是老樣子,什麼事情都記得這麼清楚。」

「我可不像你這麼沒心沒肺!」雪輕葒冷笑道,「月冷非這樣為你,卻絲毫不能打動你的心。」

冷心眼神一凌,似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三年相處,竟讓你對怡然產生了如此深厚的感情。我沒想到,為了怡然,你真的把國寶送給了皇后。」

雪輕葒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才說道:「怡然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她的經歷,對她而言,太過慘痛了一些。」

「是,正因為如此,怡然才必須靠她自己的能力真正成長起來。」冷心說道,「我們不可能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一輩子,她終究是要經歷風雨。我的徒弟,不能是溫室中養成的鮮花,而是能夠翱翔天際的雄鷹。」

「怡然才十五歲……」

「有你我兩人的教導,十五歲對她而言,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冷心冷聲說道,「我能做到,輕葒你也能做到,她沒有理由做不到!」

雪輕葒眼前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十五歲的自己。那時的自己,早已學會了帝王心術與謀略。十年前柔然的宮變,其實皆在她的掌控中。雪輕葒不得不承認,冷心的話沒有說錯,不經歷磨難,怡然永遠不可能真正的成長起來。「傾蓋如故,白首如新。冷心,你們相處時日雖然不多,但絕對可稱得上是知己。因此,你的事情,我從來不曾開口詢問,也不曾暗中查探。知己,貴在交心,與身份無關。」

「是,輕葒你是我這一生唯一的知己。」冷心說道。

「我不問你為何是紅樓主人,也不問你真正的身份來歷,更沒有強求你摘下絲巾,讓我看一看你的真實相貌。」雪輕葒笑着說道,「因為,我相信你,你不說,自然有你不說的理由。我不問,不查,是等你親口來告訴我。」

冷心沉默下來,端著茶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久久沒有說話。

「好,我不逼你。」雪輕葒自嘲一笑。

「輕葒,我……」冷心眼眸中有一抹歉意,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上古時期,有一個至寶,名曰:鏡。據說,得到了它,便可得到整個天下。據說,它更擁有着劃破時空的強大力量。」雪輕葒突然轉移了話題,說道:「後天下大亂,諸國征戰,最終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與此同時,鏡消失,天下出現四大國寶。分別是我柔然的血珊瑚,大楚的星曜,匈奴的玉如意,以及鮮卑的月曦。」

冷心揚了揚眉,不懂她怎會突然說起這四大國寶。

「其實,唯有各國之君方才知道,四大國寶乃是鏡分裂而來的。」雪輕葒雲淡風輕的說道,彷彿她所說的不是什麼天下最大的秘密,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當四大國寶齊聚在一起的時候,便可重新成『鏡』。」

「輕葒想要告訴我什麼?」冷心說道。

「這個秘密各國之君是不可能說出去的。」雪輕葒說道,「而冷心你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又為何要我答應卓婉怡的條件,把血珊瑚給她?她是如何知曉這個秘密的?這其中隱藏了什麼秘密,還真是耐人尋味……」

「呵呵……」冷心輕笑,「不錯,我是知道這個秘密。天下不是有傳言嗎?世上沒有紅樓主人不知道的事情,只有她不想知道的事情。」冷心起身,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倒出裏面的茶水,重新斟滿。「輕葒,有的時候,你想得太多,也想得太複雜。就像這個茶杯,斟滿了茶后,便再也無法盛入一絲一毫的東西。除非把原來的茶水倒了出去,方才可以注入新的。答案很簡單,就在你敢不敢大膽的去猜測。」

冷心微微嘆息,「輕葒,回國之路,並不平坦。我亦會讓人暗中相護,望你珍重。」說罷,冷心退入黑暗中,縱身離開。

「陛下……」直到冷心離開,柳青夜才忍不住開口。「您對她毫不隱瞞,而她卻……」

「不,你錯了,風瑤。」雪輕葒端起冷心剛才的茶杯,放在鼻前,輕輕的嗅了嗅,腦中靈光閃過,頓時眼眸中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把茶水一飲而下,說道:「她亦告知了我所有。」冷心,冷心,原來名震天下,讓各國君王都為之忌諱莫深的紅樓主人竟然是她!若非是你自己親口說出,還真是讓人難以相信呢!想不吃驚都難啊!不過,隨即,雪輕葒眼中的笑意隱去,浮現出一抹沉重。你費盡心思,用盡手段,究竟想要做什麼?以你的能力,以你的手段,這天下何事是你做不到的?能讓你這般小心謹慎,束手束腳,你所求之事,必然不是簡單之事。

冷心啊冷心,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只是,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你我兵戎相見。雪輕葒輕嘆,她毫不懷疑,以冷心的手段,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告知了陛下?我怎沒有看出?」柳青夜蹙眉沉思,把她們兩人剛才的對話又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

雪輕葒忍不住笑道:「這是我們的秘密。」

「陛下……」柳青夜噘著小嘴,滿臉的不滿之色,「你就告訴風瑤嘛,風瑤很好奇……」

「你呀!」雪輕葒輕點了下她的額頭,笑道:「若是被大臣們看到堂堂左丞相竟是這個樣子,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柳青夜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嬌笑道:「風瑤的本性也只有在陛下面前才會展露,其他人又怎會看到?」

「你呀!」雪輕葒一臉的無奈之色,眼中帶着寵溺,似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她抬眸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突然說了一句令人費解的話。「這一夜,還很長。」

「……」柳青夜一愣,滿頭的霧水。剛入夜,當然很長,陛下為何這麼說呢?難道說……能成為一國的丞相,柳青夜靠的是真正的實力,而非其他。稍加思索,便瞭然於心。「是啊,這一夜,真的還有好長時間。」

雪輕葒看了看她,沒有再說話,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意外,似是早已料到柳青夜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

出了隆安殿後,怡然與冰兮便趁著其他人不注意,離開了隊伍。兩人的步伐不快也不慢,微垂著頭,不敢輕易直視他人,與其他普通的宮女看上去沒什麼兩樣。

宮內禁軍盡忠職守,巡視宮內安全,卻無人注意兩名相貌毫不出眾的宮女。

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越走越偏僻,趁著無人看向她們兩人所在的方向,兩人同時一閃身,閃入黑暗中。

看了看高聳的宮牆,外面就是自由的天地。怡然與冰兮相視一笑,兩人同時一躍而起,在宮牆上輕點了下,飄然落在了外面。動作皆是柔美而優雅,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也就無人發現有兩人出了宮。

怡然竟然會武功?而且看上去武功不錯的樣子?

兩人腳尖剛剛落地,還未等冰兮有所反應,怡然的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冷聲問道:「冰兮,你究竟是什麼人?」

冰兮臉上毫無懼色,坦然看着怡然,說道:「冰兮只是主上身邊一名普通的婢女而已……」

「普通的婢女?哼,」怡然冷笑,很顯然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好一個普通的婢女!你的手段,你的心機,你高深莫測,足可稱得上一流高手的武功,你身處上位的氣質,還有剛見面時,你眼眸中所流露出對我的不屑,無一不在告訴我,你根本不是什麼婢女!」

冰兮的小臉頓時憋得通紅,她眼眸中的神色依然是平平淡淡的,彷彿不知道怡然只要稍稍再用些力氣,便可讓她命喪當場。「不論冰兮的身份有何改變,在冰兮的眼中,冰兮永遠是主上的婢女。更何況冰兮是不是婢女重要嗎?只要冰兮對少主的忠心不假,便可,不是嗎?少主還想要知道什麼?」

「你……」怡然為之氣結,又多加了一分氣力,冰兮沒有說錯,若非是肯定冰兮對她的忠心,這一擊她不會僅僅是威脅,而是要了冰兮的命!「我想要知道師父的真正目的!我更想要知道師父的真實身份!」

「少主在怕什麼?」冰兮說道,「主上無論做什麼,總不會害了少主。」

怡然身子不自覺的輕輕顫抖了一下,不錯,她的確是在害怕。這段時間發生的變故太多,太多,多得讓她幾乎無法接受。看似毫無關聯,卻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暗中推動。迷局之中,讓她難窺真相。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她對師父的身份越發的好奇起來,亦讓她心中對師父生出恐懼。她不想去懷疑自己的恩師,但是,太多的巧合,太多的疑點,讓她不得不去懷疑自己師父的用心。「『毒手聖醫』月冷非行蹤詭秘,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難窺蹤跡。江湖上傳言,除非月冷非自己願意出現,否則,能夠找到他的人,只有紅樓的主人!冰兮,你告訴我,師父是不是紅樓主人?」許久,怡然鬆開了自己的右手,把冰兮甩在了一旁,問道。能把計謀施展的如此不著痕迹,怡然想不出,除了那神秘莫測的紅樓主人外,還有誰能有此手段。

冰兮跪倒在地上,雙手伏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好容易才呼吸平穩了下來。仰頭看向怡然,仍是那麼淡然的聲音,平淡地說道:「少主心中已有了計較,不是嗎?少主想要的也並非是冰兮的答案。」

怡然臉上的冰冷逐漸暖化,伸手把冰兮從地上拉了起來。

「這十年來,主上待少主如何,相信根本不用冰兮來說。少主實不該懷疑主上的用心,」冰兮說道,「為少主,主上幾乎傾盡了一切……」

「我正是因為太懂,才會想要知道真相。」怡然突然失控的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來,「難道這麼多年來,我會看不出師父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嗎?冰兮。師父把自己心中的秘密隱藏的太深太深,但一個人的心終究是有限的,不可能永遠承載太多太多的東西。冰兮,你可知道,一旦超出了心所能承受的範圍,是會讓一個人崩潰的啊!」

冰兮的眼神終於不再平淡,浮現出一絲柔情,一絲溫暖。看來我們所有人都有些誤會了少主。冰兮暗嘆了一聲,這一個兩個的都喜歡把所有的事情藏在心中,獨自承受。明明是為了對方着想,卻不肯說出。「冰兮乃是左護法。」

「啊……」冰兮的話,讓怡然一愣,隨即便恍然大悟。「那你……」

「少主,冰兮能說的也只有這一句。」冰兮說道,「當少主能讓右護法也臣服的時候,便會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包括主上的身份,包括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怡然沉默下來,冰兮的話看似什麼都沒有說,其實已經告訴了她很多東西。至少冰兮並沒有否認自己對師父是紅樓主人的猜測。「去安陽。」既然目前還不能說,怡然便不再強求,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少主。」兩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夜幕中。

與此同時,朝陽宮內,燈火通明,卓婉怡站在院落中,抬首看着夜空的星辰。圓月當空,照亮了整個天地,彷彿是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無情月長圓……」卓婉怡喃喃自語着,眼神變得有些迷茫起來。莊周夢蝶,不知是莊周入了蝴蝶的夢,還是蝴蝶入了莊周的夢!卓婉怡臉上露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有些悲涼,有些惆悵。她抬起右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這麼多年來,她幾乎分不清究竟哪個是夢,哪個是真實。偏生那一幕,回想起來,至今仍讓自己心口隱隱作痛。那一幕,幾乎刻入了自己的靈魂,讓自己永生難忘。

卓婉怡眼眸中流露出冷冷而森然的笑意,我說過,背叛我的人,不論天涯海角,不論碧落黃泉,我都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來!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小姐,高福公公傳話過來,今夜陛下會宿在朝陽宮……」寧兒說道,「小姐,您是不是準備一下……」

卓婉怡回過神來,看了看寧兒笑着說道:「不必了。」

「可是,陛下……」

卓婉怡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偏殿方向的院落內傳來了優美而動聽的琴聲,以及如黃鶯出谷般悅耳的歌聲,打斷了她們主僕兩人的對話。

「二小姐?」寧兒驚訝萬分。寧兒雖然一直跟在卓婉怡身邊,不曾聽過卓婉柔的琴聲,但在偏殿內,住的只有二小姐。

聽聞琴聲,卓婉怡眼中卻沒有絲毫驚訝之色,彷彿似乎早料到今夜會有琴聲響起一般。「寧兒,我們過去,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是,小姐。」寧兒有些奇怪自家小姐的命令,但仍是本能的答應。

「……劍煮酒無味

飲一杯為誰

你為我送別

你為我送別

胭脂香味

想愛不能給……」

「皇上……」

高福剛要通報,但卻被楚浩天阻止。「朕想給皇后一個驚喜。」

「是,」高福當即躬身退後。

楚浩天剛入朝陽宮,便被一個獨特的歌聲以及曲聲所吸引。他從未聽過這樣的歌曲,這樣的琴聲,倒是讓他心生好奇起來。這歌聲雖說奇特,與時下的小曲都不盡相同,但卻說不出的好聽,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陛下……」看到楚浩天饒富興趣的神情,高福頓時明了。

「去看看。」說罷,楚浩天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一看這唱歌的佳人是誰!他可以肯定的是,絕非皇后。皇后的聲音典雅而悠揚,而非這般清脆。

「這是……」當楚浩天趕到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隨即便被他很好的隱藏。

院落四周高懸著幾顆夜明珠,使得整個院落亮如白晝。

一身穿青色紗裙的女子隨琴聲而跳舞,舞姿妖嬈如火,盡顯女子的柔與美。而那歌聲正是由這女子口中唱出。

「陛下……」

「噓,不要打擾她。」楚浩天輕聲說道。

那女子一身素雅的妝扮,卻讓她舞出了極盡妖媚的風情。烏黑的長發,簡單的挽了一個小髻,髻上插有一支翡翠色的珠花簪子,上垂有流蘇,隨着她的舞動,翩翩飛舞,煞是美麗!燈火下,顯露出她的相貌,白凈的臉龐,柔柔細細、如雪般無暇的肌膚,似是閃著光。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辰。一襲青紗,清麗而脫俗,不帶一絲一毫凡塵的俗氣。

「……你是英雄就註定無淚無悔

這笑有多危險是穿腸毒藥

這淚有多麼美只有你知道

這心沒有你活着可笑

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換來紅顏一笑……」

歌聲悠揚,舞姿優美,夜色撩人,當真是讓人無法移開眼眸。

這樣的歌,這樣的舞,楚浩天生平第一次聽到,卻出奇的讓他心動,讓他沉醉,讓他也忍不住想要隨着歌聲而舞。

「……這一去如果還能輪迴

我願意來生作牛馬

也要與你天涯相隨……」

「好,當真是此舞本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楚浩天一時忘情,大聲叫好。若他看過白日裏,卓婉怡與雪輕葒的那一曲,那一舞,怕是眼前的歌,眼前的舞,根本不足以入他的眼。只可惜,他不曾看到!

「陛下……」看到來人後,撫琴的宮女驚慌失措的跪下,身子瑟瑟發抖。

少女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飛快地轉身,戒備的看向來人。眼眸帶有一絲膽怯,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讓人想要去憐惜。當少女看到說話之人的相貌后,臉上頓時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朝着楚浩天飛奔而去,問道:「皇帝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聽到通報?害得婉柔沒能去接駕……」

「皇帝哥哥……」楚浩天隱約中記起,有一個小女孩老喜歡追着他喊「皇帝哥哥」。沒想到,幾年不見,當年的小女孩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有着不輸於她姐姐的風采。楚浩天露出恍然之色,「朕若是讓人通報了,怎能看到婉柔如此美妙絕倫的舞姿?」

「皇帝哥哥,你就會嘲笑我!」卓婉柔撅著小嘴,嬌嗔地說道。

「朕怎麼會嘲笑你呢?」楚浩天笑着說道,眼眸中帶着些許的寵溺。在宮中,見過太多的陰謀算計,見過太多心機深沉的女子,反而眼前清純如白紙的女孩讓他心生憐惜之情。「是你自己作的曲,寫的詞嗎?」

「……」卓婉柔剛要開口說「不是」,可腦海中忽然想起她曾經千叮嚀萬囑咐過自己的話,記住,我所教給你的一切,都不能告訴任何人是我所教的。當即,話到了嘴邊,卓婉柔又改了口,微垂著頭,羞澀地說道:「是我閑來無事,隨便寫的,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而已,讓皇帝哥哥見笑了。」

「呵呵,」楚浩天輕笑,調侃地說道:「朕沒料到婉柔的才學竟是不輸於你姐姐啊,當真是給朕一個驚喜,難怪能迷倒我大楚無數的王孫貴胄!」

「皇帝哥哥……」聽到楚浩天的誇讚,卓婉柔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楚浩天問道。

「紅顏。」卓婉柔輕聲說道。

「紅顏?」楚浩天眼眸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笑着說道:「不知道婉柔還有沒有驚喜能給朕?」說着,楚浩天輕輕抬起卓婉柔的下顎,讓自己能夠清楚地看清她的樣子。

卓婉柔巧笑,欲語還休,別有一番風情。她輕輕推開楚浩天,俏皮的眨了下眼睛,說道:「皇帝哥哥,繼續看不就知道了嗎……」

「朕有些期待。」後宮太多的女人,看多了這樣的眼神,楚浩天又怎會看不出卓婉柔面對他時,眼中所流露出的情愫。

卓婉柔示意自己的貼身宮女起來,退到一旁。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卓婉柔緊緊地貼著楚浩天的身體,舞姿大膽而火熱,挑戰人的心理極限。

「好一個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楚浩天嘴角微微揚起,露出移民一抹邪魅的笑容。忽然把卓婉柔抱了起來,把她抱在自己的懷中。

「啊……皇帝哥哥,你……」卓婉柔一時沒有防備,忍不住驚叫出聲,雙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摟住楚浩天的脖子。

「朕今夜就要把你這朵解語花摘下,以防被他人捷足先登啊!」楚浩天低下頭,在卓婉柔的耳邊說道,神情、言語都帶着誘惑,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皇帝哥哥……」卓婉柔沒有拒絕,乖巧的偎依在楚浩天的懷中。「我……」

「傻丫頭,你以後就是朕的傾國柔妃!」楚浩天低聲在卓婉柔的耳邊說道,說罷,眼角微微掃視了偏殿門口的方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既然是你期望的,我成全你,便是了。當即,抱着卓婉柔大踏步走向偏殿。

高福頓時明白,不再多言,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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