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事件將盡,又生禍端

第五十六章 事件將盡,又生禍端

第五十六章

事件將盡,又生禍端

這一夜匆忙逃命,我也沒有仔細打量那玉簡,唯一瞧了一次,結果眼睛都被亮瞎了,所以那玉簡之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如此驚訝,這事兒我也不曉得。

在看了幾秒鐘之後,孫老師的臉頓時就變得無比怨恨起來,扭頭找了一圈,看向了我,三兩步就衝到我的面前來,揪著我胸口的衣服喊道:「你敢拿假貨來騙我們?」

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我怕他,是因為他兇狠、神經質,說殺人就殺人,說滅口就滅口,一點預兆都沒有,讓人感覺根本就沒辦法把握。不過眾目睽睽之下,我倒也不懼他,一把就將這老傢伙的手給推開,然後一大腳將他踹了出去。

我受夠了這老傢伙咄咄逼人的態度,出手也不顧輕重,沒想到那孫老師本身就受了重傷,被我一腳踢倒在地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我這態度讓程老頓時就火了,質問我道:「年輕人,你這是幹什麼呢?」

程老是考古界的泰山北斗,也是此行的首領,天生自帶著一股威嚴,我能夠對曾經想要對我圖謀不軌的孫老師惡言相向,但是卻不會挑戰程老的權威。不過我到底是少年人,腦子轉不過彎來,只是生硬地回答:「這東西就是我從古墓中摸出來的,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我絕對沒有換過!」

旁邊的申重和張知青等人也上前來勸,申重攬著我的肩膀說道:「二蛋這孩子為人向來誠實,是絕對不會說謊的。再說了,他若是要掉包,這黑燈瞎火的,上哪兒找代替品呢?」

孫老師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從程老手中一把奪過那展開的玉簡,扔在了我的面前,大聲喊道:「你們看看,這上面一個字都沒有,根本什麼都不是!」

他氣憤莫名,而我低頭一看,瞧見原本閃爍著亮光的那些符文竟然全部都消失了,這玉簡根本就是光板白條,啥都沒有。

這情況讓我大吃一驚,因為我分明瞧見過上面有文字,此刻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呢?

我在這邊發愣,申重則將這東西撿起來,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這東西或許還有別的奧秘,或許根本就不是,正品還留在下面的古墓之中,只要將其挖掘出來,事情就能夠明了。」

程老一臉凝重地從他手上接過來,然後將其捲住,旁邊有一個他的得意門生上前來,用一個盒子裝好,而旁邊的孫老師則有些絕望地說道:「利蒼出來了,這個兩千多年的老鬼現世,只怕江湖之上要永無寧日了。」

他十分沮喪,申重卻並無太多的感觸,指揮著手下開始收拾現場,而我和戴巧姐則作為傷員,被安排在了山丘之上,還在旁邊給我們生了一堆篝火。

看著忙碌的人群以及天際的淺白,戴巧姐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感嘆自己又活著見到了第二天的太陽,而我則摟著胖妞,默然不語。

我這樣子看著似乎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泡過那育魔池和內棺棺液的我感覺體內有一股暖洋洋的熱流在奇經八脈之間左衝右突,讓我焦躁得難受,恨不得撒開腳丫子跑上幾圈才得勁。不過我不敢跑,也不敢將自己身體的異狀說給別人聽。

我隱約曉得一點,這可能跟我修習的魔功有關,或許那浸泡跟當初楊二丑對我洗髓伐經一般,使我有了重大突破。

越是如此,我越不敢張揚,因為劉老三曾經告訴過我,所謂正邪不兩立,這可不是說著玩兒的,要是碰到一些腦袋裡一根筋、嫉惡如仇的正道高手,說不定就要將我這樣的小雜魚給凈化了。

我從小便飽經磨難,對生死之事最是在乎,所以劉老三的交代我謹記於心,一點兒雷池都不敢越過。

不過旁人沒有瞧出來,戴巧姐離我很近,卻能夠感受到我急促的呼吸和略微偏高的體溫,扭過頭來看我,問:「你怎麼了?」

從我成功地使出甘露符將那幾個被邪靈附身的屍體凈化,又與胖妞惡鬥被利蒼附身的張快之後,這個女人對我的態度也就好了一些,至少沒有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不過我還是記著她先前的事情,不願意理她,「嗯」了一聲,轉過頭去。

我不想理她,她卻轉過身來,蹲在我的面前,伸出手說道:「甘露符被你用了,符袋裡面還剩三張,還給我!」

戴巧姐想要回自家父親送給她的壓箱之物,不過這東西既然已經物歸原主了,我哪裡還會再還給她,於是耍賴道:「這東西原本就是我的,你也用不了,還不如還給我算了!」

我賴著不給,戴巧姐也沒有強求,而是對我提出要求道:「這東西是我父親給我留下來的,現如今交到了你的手上,既然是物歸原主,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一件事情,要不然我是不會同意的。」

符袋於我不僅僅是一個得力的道法屏障,還是我與青衣老道之間的一種聯繫,能夠不放棄,我自然是不肯讓其流入別人之手的。聽戴巧姐提出了要求,我立刻點頭答應,說要做什麼都可以。

這女人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告訴我,說現在還沒有想好,那就暫且擱下,以後若是想到了,再來告訴我,可不許賴賬。

我拍著胸脯說道:「你二蛋哥別的優點也不多,但是有一點,就是說到做到,這是絕對的。」

大戰結束,眾人環衛,特別是有那一群帶著槍的兵哥哥在周圍警戒,我和戴巧姐倒是能夠安安心心地聊天,也不用擔心孫老師的危言聳聽。

實力是一切人際交往的前提,戴巧姐一旦收斂起了先前的高貴冷艷,倒也還是一個可以聊天的人,而且我跟她之間也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在她一陣軟言討好之後,我也收斂起了先前那滿身的刺,平和相待。

戴校長是戴巧姐的父親,這符袋則是戴校長送出的心意,所以她其實也聽說過我這麼一個人。

不但是我,巫山三怪她都有所耳聞,而且對蕭大炮特別感興趣,問了我好多關於忠哥的事情。這些結束之後,她才想起來問我,說我在學校那麼牛,一個人干翻了包括教員、憲兵在內的二十多人,咋就在這地界窩著,死心塌地地做一個小科員呢。

「蕭大炮在西疆都已經開始帶隊伍了,巫門棍郎據說在西南局也是特殊應急隊的骨幹,而你呢,要不是剛才那手段,我都不曉得你就是巫山三怪中鼎鼎有名的陳瘋子呢?」

聽到戴巧姐這話,我一陣鬱悶,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外號。陳瘋子——我招誰惹誰了,沒事把我往精神病人那一撥划拉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這時白合悄悄地出現在戴巧姐身後。那女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背脊一挺,坐直身四處望,瑤鼻一嗅一嗅,似乎在聞著什麼。

白合有心捉弄這女人,不過我示意她別鬧,天都要亮了,趕緊回來,白合不情不願地回了小寶劍。而她一進來,戴巧姐立刻朝著我輕聲責問道:「你養陰神?」

我含笑不語,沒有回答,戴巧姐卻不依不饒地說道:「這事情雖然能夠短暫地提升修為,但是很容易損傷自身,而且還會折壽的,你最好不要弄。」

她嘮嘮叨叨,這時下方一陣吵鬧,我瞧見有幾人從遠處抬來了一具屍體,其他人都圍了過去。不過離得遠,我也沒有瞧見什麼,我被身體里的那熱流搞得懶洋洋的,也不想起來。見小魯走了過來,連忙叫住他,問怎麼回事。小魯告訴我,說剛剛找到了那個叛徒的屍體,身上被打了十五槍居然還跑了五里地,是黃超班長帶著兩個兄弟從松樹林子裡面把他拖出來的。

聽到這話,我立刻爬起來,朝著人群那兒跑去,瞧見剛才凶如惡魔的張快此刻也就是死屍一具,臉蒼白,嘴唇緊緊閉著,毫無生氣。

旁邊的程老、孫老師和申重小聲議論著,音量壓得很低,不過都在懷疑利蒼應該是另外找人附體還魂了,至於那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我走過來,孫老師總是不懷好意地打量我,一副看賊的樣子,我受不了,又返回了火堆旁邊。

天已經完全亮了,幾個領頭的商量了一番,決定派人在這裡看著,其餘的人先返回山口的那個村子,我們這些傷員被安置在老鄉家,而後請求上級立刻派人過來增援,並且開展挖掘工作。

我、小魯、張知青和戴巧姐四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暫且歇在村中。

沒想到這一歇,又鬧出了一樁公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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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2:青盲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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