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騙局
於蘇有些尷尬地把頭低下。「我哪知道是你們啊，再說了，學長不是醫學院畢業的嗎，我還以為醫學院畢業的人都不怕鬼呢。」
宋雙陽大吼，「就不能有個例啊！我！」宋雙陽伸手就打算去打他的腦道。
於蘇連忙抱著頭，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顧奕冰拿了兩瓶飲料給他們。於蘇連忙搶了要給宋雙陽的可樂，和他換了。打開大口喝完。「謝謝學長。」
顧奕冰道，「你怎麼跑消防通道里去了。」
於蘇笑著道，「剛教導主任抓我來著，這裡冷清，沒人，他找不到我。」
顧奕冰道，「這種事情看來你沒少做啊。」
於蘇尷尬地撓著頭。「這也是形勢所迫，要是學長遇到我這種情況，也會這麼做的。」
於蘇看顧奕冰不說話，正好有問題想問他，順便問了。「學長，今天在講座的時候，我問的問題你還沒說呢，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顧奕冰不說話，於蘇自己在推測。於蘇突然起身，碰了碰顧奕冰臉上的傷口，「現在的醫患關係這麼緊張的嗎，連學長這麼厲害的醫生都會被打。」
宋雙陽吃瓜群眾一般的眼神在旁邊看著，「這你都知道了？」
於蘇說的是天花亂墜，「那當然了，那新聞啊，微博上到處都是。說是醫生做手術，病人死在手上台上，病人家屬直接捅刀子，血流成河，一屍兩命。」
顧奕冰頓時毛骨悚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宋雙陽一聽不對。「誒誒誒，小朋友，什麼一屍兩命，語文那個老師教的？」
於蘇也意識到自己嘴誤。「不好意思啊，說錯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現在這個社會，當個醫生救死扶傷明明是功德無量的事情，怎麼會搞這樣呢。這個社會啊，病了。搞得我都不想當醫生了，你知道嗎？」
宋雙陽道，「瞧你這水平，你也當不成醫生啊，做手術連手術刀都能落病人肚子里吧。」
於蘇尷尬，「學長，你就是人太善良了，這樣不好。有些人就是惡狗只能靠蠻棍，說道理沒用。還到頭來給自己潑一聲髒水。」
顧奕冰被他這一番話逗樂了。「看來，你看的還挺透徹的嗎，有前途，小子，我看好你。」
於蘇哈哈大笑，「我也看好你！」
於蘇這話一說完，教導主任就出現在他身後，直接揪住他的耳朵。「你看好誰啊，你，瞧你這個樣子，以後怎麼當醫生啊，我告訴你，於蘇，以後你畢業你別說你是我們西南醫學院畢業的，我丟不起這人。啊，不對，你畢不了業，你要是順利畢業了，我把我的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顧奕冰看到於蘇這個狼狽的樣子，連忙救場。「主任。」
主任連忙把手鬆開，畢竟在顧奕冰面前他還是要注意形象的。「奕冰啊，你還沒走啊，你不是說你今天有事嗎？」
顧奕冰剛打算開口，主任有一把揪住於蘇的耳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個小兔崽子，你在學校橫行霸道也就算了，你還擋你學長的路，你不知道你學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病人的一條性命，你這麼就這麼無情呢，別人妙手回春，你呢，你還想殺人，你，你。」
顧奕冰連忙道，「那個，主任，沒你說的這麼誇張，我就是剛好遇到於蘇，和他聊聊，讓他好好學習。」
主任哦了一聲。「你好好學學你學長，整天碌碌無為的，氣死我了。」主任突然轉變態度，「奕冰啊，既然都到這裡了，要不我還是請你吃個飯吧。」
顧奕冰心頭一涼，「呃，不用了吧……」
主任道，「用的，用的。」
這時，於蘇一聽主任要請吃飯，瞬間答應。「好啊，學長，主任請吃飯，白吃飯哪有不去的道理。」
於蘇一臉尷尬，看著周圍人來人往，面色都不太好了。「主任，你請學長吃飯就吃這個啊。」
麻辣燙路邊攤人來人往，各路學生絡繹不絕。顧奕冰尷尬地看著麻辣燙一碗一碗地往外面端。
主任端了一大碗麻辣燙放在桌子中間，給他一人分了幾個小碗。「來來來，奕冰啊，隨便吃，千萬不要客氣。」
於蘇夾了一塊魚豆腐，馬上就被主任截胡，往顧奕冰的碗里放。「奕冰啊，多吃一點，工作辛苦。」
於蘇看著到手的魚豆腐到了顧奕冰道碗里，臉色大變。「主任，你偏心啊，這明明是我夾的。」
主任眉頭一皺，於蘇頓時意識到後果，連忙把頭低下去。「吃什麼吃，你是來吃飯的嗎？你說你，學習學習掛科，表現表現不好，還想吃飯？」
主任把麻辣燙的湯倒他碗里。「喝湯！」
於蘇咬牙切齒，只能默默地低頭。
宋雙陽吃得開心，顧奕冰沒有吃這些東西的習慣，把碗里的麻辣燙往於蘇碗里夾了幾個。
主任道，「奕冰啊，不合口味啊，這可是西南最有名的麻辣燙店，學生老喜歡來這裡吃了。崖壁上看在我教導主任的面子上，老闆都不會給我們留位置。」
顧奕冰道，「不是，主任，我不愛吃這些的。」
主任豁然開朗，「啊，我記起來了，你從來不吃這些路邊攤，這些不健康。你上大學的時候就不愛吃，現在還保留著這個習慣呢，好習慣。」
主任瞪了一眼吃的興高采烈的於蘇，「垃圾食品，吃這麼多，果然是學習不好，只知道吃。」
於蘇咬了一口魚丸，「主任，這是你帶我們來吃的。」
主任一巴掌拍在桌上。「你還頂嘴你，嘴長你身上，我帶你來吃，你可以不吃啊！」
顧奕冰和宋雙陽只能尷尬地笑笑。
吃完麻辣燙，主任還自己在店內打包了一大盒回家。顧奕冰看了一眼，主任笑著道，「我兒子愛吃，我給他打包點。」
主任坐公交車回家，宋雙陽把車從旁邊的停車場開過來。顧奕冰給他開了一瓶水，「看樣子，你還沒吃飽。」
於蘇喝水，看著顧奕冰的空碗。「是你自己肚子餓吧。」
顧奕冰起身，「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於蘇連忙背好書包，跟了上去。「吃什麼啊。」
顧奕冰道，「先上車，跟著我，當然是吃我喜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