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別髒了眼睛
大春在巷道內穿行，一個未知歸屬地的電話打了進來，是閏珂。
「怎麼樣？」
「一群底層渣滓，晦氣。」大春不屑一顧。
「玉送到了嗎？」閏珂聲音很低沉。
「送到了，只是那個老東西看起來不太靠譜。」
閏珂道，「價錢怎麼樣？」
「說是至少5000萬，可能到6000萬。」
閏珂道，「是這個價，有錢的買賣他不會不做的，等著好消息吧，顧楠安會來找你的。」
警局內，屈娜看著一堆文件報告，閉上了眼睛。
韓小花道，「這麼多名單，沒有進行篩選嗎？」
小江道，「這已經篩選過的名單了。」
屈娜起身，泡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小江，人物名單太多，調查難度太大。你現在按我的要求，重新將名單內的人選進行劃分。」
小江道，「好的，娜姐。」
屈娜道，「先調查城內城中村握手樓，城中村監管力度差，監控覆蓋不全面。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會隱藏在城中村內。」
小江點頭。
屈娜道，「重點排查破除神秘組織後幾天進入城中村的外來人口，必要時，監聽和監控該區域時間段的消息和電話。另外，如果嫌疑人定居，肯定會有人接濟，調查城中村外來人口的銀行賬戶，一旦有大量不明資金流入，一律進行嚴格排查。」
小江道，「娜姐，還有么？」
屈娜道，「暫時就這些，你們先去調查，把人物範圍都篩選出來。」
韓小花道，「屈娜，你就不擔心人已經離開臨水了？」
屈娜目光堅毅。「不，他不會離開的，他還有任務沒完成。」
顧楠安在地下室幫父親清理和整理文物，看到了一張絕美的字畫，顧楠安忍不住攤開在桌面上細細觀看起來。
腦子裡各種想法交織，他想到了之前的那幅曲陵醉，先到了林依洄和畫中女子，想到了顰兒的死，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歷歷在目，難以忘懷。
顧亭午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發獃的顧楠安，步子明顯慢了下來。
顧亭午把畫從顧楠安面前捲起來，顧楠安這才意識到顧亭午的存在。「爸」
顧亭午爸畫放在畫筒里。「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顧楠安道，「爸，小洄不在，有些話我想和你聊一聊。」
顧亭午清點了下架子上的收藏品。「聊什麼？」
顧楠安道，「爸，其實，有時候吧，我覺得緣分這個東西挺奇妙的，小洄活了千年，千年前喜歡的那個人和現在的我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還都是一個姓，你說，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顧亭午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有些發愣。
顧楠安接著道，「爸，你覺得呢？」
顧亭午突然目光冰冷地看著顧楠安，「或許，從一開始這就不是緣分，而是命中注定呢。」
顧楠安重複，「命中注定？」
古董店老闆在大街上走動，廣場里人流湍急，老闆坐在廣場中間，喝了一口礦泉水。
老闆小心翼翼地把懷裡的通靈寶玉拿出來看了幾眼。
老闆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行人。「不好意思，我問一下，你知道這個拍賣會在哪嗎？」
行人看了一眼手機，「地下拍賣會，這東城路那邊，這邊是東城南路，你走反了，要回走。地下拍賣會排場很大，你路過肯定能看到。」
老闆恭敬地道，「謝謝啊。」
行人打算離開，老闆看著手機上的顧亭午的名字，有些激動。「等一下，我問一下，就是在拍賣會裡能找到顧亭午嗎？」
行人眉頭一皺。「顧亭午？你想什麼呢，顧亭午是有名的收藏家，哪能是你想見就見得到的，你可以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就碰到了呢。顧亭午和地下拍賣會關係匪淺啊。」
「好的，好的。謝謝你啊。」古董店老闆恭敬。
顧楠安把地下室的東西收拾完，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剛進入房間，顧亭午就拿了一個木盒，盒子里裝著一個青銅片，交給他。
「楠安，幫我把這個盒子送去拍賣會，我和唐會長打過招呼了，你親手交給他就行了。」
顧楠安點頭，拿著盒子就出門了。
地下拍賣會外，古董店老闆在外面一直踱步，偶爾抬頭往裡面看。拍賣會門衛看他鬼鬼祟祟，就走了出來。「你幹嘛的啊？」
古董店老闆一隻手抱著玉，一邊道，「我找你們的會長。」
門衛打量他一眼。「你誰啊你，要見我們會長？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古董店老闆道，「我知道，你招牌上不寫著嗎。這是拍賣會。」
「喲，你不瞎啊，那不快滾！讓我們請人趕你是不是？」門衛一臉不屑。
這地下拍賣會來來回回都是些有錢有勢的人，古董店老闆這麼一副樣子，他們自然不會待見他。
古董店老闆知道他們肯定看不起自己，連忙說道，「我是來賣東西的，你們要是擋了你們老闆的財路，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門衛哈哈大笑。「賣東西？喲，你要賣什麼啊？賣腎啊？」
老闆義憤填膺。「你！！！」
門衛道，「有多遠滾多遠，這種地方也是你這種衣衫不整的人能來的地方？別髒了眼睛。」
顧楠安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喂，唐會長，我是顧楠安，我爸讓我來給你送點東西。」
「你到了拍賣會大堂是吧，那行，我就不進去了。」
顧楠安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看到一個老頭子在拍賣會外面，似乎在被人驅趕。顧楠安趕忙向前。
門衛還在趕人，「你再不走，我可就打人了。」
顧楠安走來，「現在拍賣會的門衛都這麼厲害了，還學會打人了，挺行的嗎。」
門衛自然是認識顧楠安的。「顧少，您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招呼一聲，我去給你開門啊。」
古董店老闆一臉諷刺。「狗仗人勢的東西。」
「嘿，你這老不死的東西，滿嘴噴糞，信不信我……」門衛伸手就要去打人。
顧楠安道，「行了，給我個面子，這件事到此為止。」
門衛看顧楠安都幫著說話了，也就不好說什麼。「顧少都幫著說話，我還能不給面子嗎。」
顧楠安笑了笑，拍了拍門衛。「以後，我會在你們會長面前說幾句好話，幫你調到裡面來的。這外面風餐露宿的，著實幸苦。」
門衛笑得合不攏嘴，轉眼瞪了古董店老闆。「看在顧少的面子上，我今天暫且放你一馬，下次就沒這麼好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