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戰鬥
深藍色的海水從天而降，所有的歌聲都規律於降落的海水。
最終，海水變幻為一個藍色皮膚，紫色頭髮的人類。
「鍾鍾果實能力者，歐斯。」
聲音還沒有傳到季無命的耳朵，歐斯的拳頭已經打到了季無命的臉上。
「好快！」眾人一驚。
當路飛的眼睛看到碰撞的兩人時，衝擊波也到了他的身上，將其擊飛百米。
硝煙滾滾后，季無命從廢墟爬出，嘴角流血。「聲音，光線，一切的能量傳遞，只要你想控制，都可以改變么。真是強大的能力啊。」
從倒下到起來的短短10秒鐘，季無命已經建立了一套新的戰鬥系統。捨棄人類的視覺，聽覺等系統，通過見聞色霸氣來觀察敵人的惡魔果實能力，從而進行戰鬥的偵察。
生命的戰鬥，永遠是智慧的比拼。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一力降十會，哪有什麼一人鎮壓一界。
老虎比人強壯，那是因為它的基因在「肌肉力量」方面的智慧超過人類。拳擊運動員比普通人強壯，是因為他大量的訓練。而這些訓練，難道不是智慧的驅使？
戰鬥的智慧，有交戰過程中即時智慧，也有之前修行的生活智慧。
力量，不過是智慧從自然中竊取的一絲寶藏罷了。
智慧是什麼呢？
在恆宇宙，智慧就是運動。在這裏，智慧就是連續。
[斗]在設計這個宇宙的時候，用了金木水火土和元素的概念。整個宇宙就像一件用各種線編織的毛衣。惡魔果實則是外來之物，像織毛衣的針。這就是為什麼沙沙果實能把其他的物體變成沙子，查克拉能變成火。很明顯，這個世界的沙子，火焰，都是同一種物質。
人也是同一種物質。
如果此刻季無命有一種「殺殺果實」，他完全可以一瞬間殺掉大海上的全部人類。
此類宇宙，統稱為〔唯心非量子宇宙〕。構建此類宇宙的，大多數屬於工業時代之前的人類，也有少部分互聯網時代的混子。
季無命沒有發動果實能力，他選擇貼身肉搏。不是這樣更好贏，而是這樣「觀眾」更喜歡。
熱血的戰鬥，血與火的廝殺。不單單是[斗]喜歡的，更是超現實宇宙的讀者喜歡的。
「六式生命指槍！」季無命單腿站立，身體與地面成九十度，右手食指插入了歐斯的腹部。
「咔嚓」一聲，皮包骨頭的季無命壓垮了腿骨，大量的二氧化碳，硫化物等氣體從全身毛孔排除。
此刻，季無命的體重只有20斤！
跌落地面，季無命像花瓶一樣碎裂，露出身體里的白灰！他竟然氧化掉了自己90%的身體！
歐斯只是受了點輕傷，血小板已經凝結了血液。他疑惑地看着季無命，問道：「你是在做什麼？」
一旁淚流滿面的菲菲打開了收音機，季無命通過旋旋果實的能力撥動磁體，發出了聲音：「大家都是幸運的，沒有那虛無縹緲的運氣，別說成為人類的強者，受精卵，草履蟲，藻類，空氣，水，太陽……我們此刻在這裏，其概率並不比宇宙再誕生一次的概率低。
你們知道嗎，我第一產生這個想法時，是在地球。一個普普通通的星球。我當時很激動，又覺得自己也不過如此，因為別人也是一樣的。而且，自己的這個想法，也不能為自己帶來任何的經濟效益。」
季無命停頓了一下，此刻頭顱的十尾已經接修復了大半的身體，用的是從太陽接受到了千尾之力。此刻的千尾，正躲在月球的背後。
季無命艱難地站起來，用破損的喉嚨說道：「你知道我得到了什麼嗎？失去了什麼嗎？」
季無命眼神透漏出一絲的悲涼，「那一天，我捨棄了人類的全部道德與常識。然而我只體會到了一瞬間的自由，便跌落了地獄。
有的人會因為工作，學習，打架等不如別人而悲傷，也會因為被欺負，恐嚇，壓榨，迫害而憤怒，更有些人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甚至有的人已經自殺了。
可惜……這些都算什麼呢？那時的我，孤獨都感到熱鬧，虛無都感到充實。我認為自己的存在不合理，且不合理的意義也不合理。
用時髦的話來說，我那段時間應該算是智慧崩潰了吧。」
季無命扭了扭脖子，此刻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一邊做熱身運動，一邊說道：「我才不是想要什麼超能力的世界！我騙你的，心理醫生。
我啊——（靜音）」
沒有人聽到季無命後面說了什麼，彷彿整個世界的聲音都被鎮住了。
艾朵妖蛇放下了手中的筆，這個人，他已經不準備繼續寫了。
遙遠之外的遙遠，定格宇宙之中，季無命的名字被取走。
與此同時，偏宇宙從虛無中誕生了一對奇點。
季無命突然笑了，他既不開心，也不難過。
「歐斯，大海上的所有人，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自信。
變了！全都變了！」
季無命一臉笑容地向羆羆揮手，「新世界！真正的新世界！」
當季無命說完這句話時，他已經回收了自己的全部：
自愈，風感，銀斑，陣零，天眼，萬象，無量，燃神。
刀，季紅邪，黑霧，界軀，神文，知識。
在這一瞬間，季無命又多了一個超能力：[神謊]。
還差一個，當季無命擁有10個超能力的時候，他的願望就實現了。
戰鬥繼續，四周打開數道時空之門。
賽亞人，多啦A夢，擎天柱，哈利波特，三體人，湯姆貓，唐老鴨，六耳獼猴，奧丁，阿拉丁，阿凡提，……
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艾朵妖蛇穿着盔甲，帶着披風向季無命走來。銀色的盔甲，紅色的衣服，黑色的頭髮，金色的眼睛。
「你認識東方相魔嗎？」
這是季無命遇到他說出的第一句話。
「不認識，我很少去超現實宇宙。」
季無命：「他不是永恆宇宙的人嗎？」
「不是，永恆宇宙中沒有人。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包括我。」
季無命：「怎樣才能做到真實？」
「變得平凡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