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在人間湊數的日子 第十六章 收尾

第一卷 在人間湊數的日子 第十六章 收尾

眾人神情一凜,待看到余良什麼都沒做才沒有出手,只是心中難免狐疑。

最後老人衛昇面無表情的收走這件聖物,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實在是不想再橫生枝節,只是已經暗暗將余良心裡,打算派人好好查一查他的底細。

老人冷哼一聲「你們倆還躺在那裝死作甚,當我跟趙璨這個傻子一樣好糊弄不成?」

「咳,咳」老人催促之下,魯直才有些尷尬的睜開眼睛慢慢站了起來,顯然傷勢並沒有看起來那麼重。而那顏肅則是誇張至極的大叫「哎呦衛老爺子,我這可是真的受了重傷啊,您不知道那一拳有多重,若不是偏了那麼一丟丟您老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啦。」只不過那個活蹦亂跳的樣子看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趙璨胸口一陣發悶。

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才有些認真的對緩緩起身的李裕說「這次之事算是到此為止,這次來的人都是相對溫和的,是因為京中有人貴出了力不想你死。若是換了其他人來恐怕你難逃一劫。我言盡於此,只是此事還留了些手尾,你最好還是多做思量,小心些。」說著不待李裕反應便帶著三人轉身離開。

李裕看著幾人離去的身影沉思片刻。趙英大咧咧的拍了下李裕的肩膀,挑了挑眉大概意思是「看兄弟混的咋樣?還不趕緊納頭便拜,好好謝謝我!」。

李裕被拍的氣血翻騰不已,只是沒好氣的喊道「欠我的酒錢利息就不要了,本金你什麼時候還啊?」

趙英也不搭話只說「嘖嘖,聽說之前你還未突破,還以為這次要趕不及,你怕是肯定是要死翹翹了,便是祭詞我都想好了。沒想到竟然你越境而戰以一敵三,有我當年的風範啊,這要是傳出去,你「李三炮」這沉寂多年的名頭怕是又要響亮一陣了。」

李裕有些無奈的心說還不是你個缺德的起了這麼個難聽的名號,結果被人傳了去自己想不認都沒人信了。只嘆了口氣「猴子壓根就沒打算出手,老魯也是留手了,不然我早就躺下了。」正自感慨間,趙英突然神秘兮兮的湊近了低頭說道「我瞅你家這小子唇紅齒白的,不太隨你,倒是像跟我年輕時候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李裕大怒「放你娘的屁!」只是想到李嗣這兔崽子的性子卻是真的跟趙英像極,不禁有些咬牙切齒甚至有些驚疑不定了。只覺胸口一陣陣發悶,暗自冷哼一聲狠狠的剮了李嗣一眼。

李嗣被這一眼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便偷偷瞥了眼趙英,心中暗自琢磨是不是這傢伙暗地裡說了自己什麼壞話,便默默地在心中貼了一個「臭不要臉」的標籤,跟「重度話癆」的王予並列屬於「不易接觸」那一類。卻見趙英又轉頭拉了王予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由心中暗自鄙夷,大抵是類似於「蛇鼠一窩」之類的話。

趙英看向王予之時,王予心中就暗道不妙。只見趙英果然面色一變,倒是一副無賴的流氓嘴臉「哼哼,我聽說你小子是那老不修的得意弟子,都說父債子還,讀書人又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當初他搶了我一......是十壇百年桂花釀,你打算怎麼還?」

王予心說果然如此,卻只能無奈拱手「學生不好杯中之物,實在慚愧,不如前輩您去往學宮找先生討去,先生久未出山,想必此時還是在的。」

趙英心說我又不傻,去學宮被群毆嗎,拉長了臉,臉色已經愈發不善的「嗯?」了一聲。只是突然又變了臉色,哭喪著臉訴苦「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難啊,被關在山門裡不讓出來,都多久沒喝過酒了,好不容易溜出來,又來得急沒帶錢,路上遇到些酒鋪更是饞的渾身不得勁,要不你小子隨便拿個千八百兩銀錢先把利息結了。」

王予臉皮抽了抽心說不愧是和自家先生「臭味相投」的,某些方面倒是像極,堂堂劍聖親傳竟然混到敲詐勒索的地步真是沒誰了。正想破財消災不知怎麼的念頭一轉悄悄指了指余良「找他,他有好酒。」

趙英一聽,立刻眼睛放光的一把拉過余良,纏著要酒喝。余良一臉茫然心說我雖然試驗著偷偷釀過一些酒,可總共也不多自己也不喝只送給過老李幾壇,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還是無奈答應下來。

老李聽了也眼神一亮,暗道這小子果然騙我還有存貨,正想趁機蹭幾壇便見自家夫人踉踉蹌蹌的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哭的稀里嘩啦的,正打算罵老李幾句又見到老李渾身是血的凄慘模樣,不由的面色煞白,一副又氣又心疼的樣子拉住老李,老李趕忙攬其入懷,輕聲安慰。看的旁邊的趙英連翻白眼心道「倒是個好福氣的,只是這狗糧吃的有些措不及防。」

老李安慰半天才終於哄好自家夫人,連忙招呼眾人去往李家。只有餘良稍作思量說了句不放心依依自己在家推脫過去,王予想了想竟也跟著余良走了。李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竟然也想跟去,被老李一巴掌打了個趔趄才作罷。倒是趙英連連提醒余良準備好酒,說是隨後過來取,又讓王予看好余良,別讓這小子跑了。王予無奈應是,眾人這才分開。

倒不是推脫,余良確實有些擔心,此時輕提身形便匆匆的往回趕,倒是速度頗為不慢,幾個起落便落在院前,王予也只是不聲不響的跟在身後。

待到院前,看到依依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彷彿完全沒受外界影響,才終於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倒是王予看的若有所思。

依依似乎察覺到有人,有些迷糊的抬起頭揉了揉眼,見到是余良才淺淺一笑,打了個哈欠轉身去了屋裡,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了。

余良也不去管她,搬出修繕過後的搖椅躺在上面,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只是看著身旁的王予欲言又止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憋的狠了,在余良身旁來迴轉圈盯著他看。

余良只能無奈的說「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王予只覺余良身上有無數疑點值得探究,心癢難耐之際此時得了應允彷彿打開了話匣子,倒是問的都是些不甚相干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余良本以為會是些關於他寫的故事,或者是這次事情的些許隱秘,再不濟也該是自己的出身來歷和哪學的秘術之類的問題。可沒想到王予問的竟然是些諸如「你年紀多大?」「從哪來到哪去?」「依依多大?」「你們是什麼關係?」的八卦。更有甚者還有「依依是男是女?」這種有些荒唐至極的狗屁問題。余良自問心性尚可仍是被不斷湧出的各種問題問的倒抽一口涼氣,恨不得一腳踹過去,頭疼之際又不經意想到之前王予面對老人時的表現,不禁有些納悶的問「我看你之前跟衛老和趙前輩說話都很正常,簡潔的很,怎麼遇到我們就這麼嘮叨?」

王予一愣,老實的說道「我又打不過他們。」

余良0_0#?......

心說只覺有無數槽點,但是竟然莫名感覺很有道理,自己竟然一句槽都吐不出來。

王予看到余良一臉便秘的表情便好心解釋「這是先生教我的道理,先生說我出門在外要多長些心,盡量不要跟惹不起的人多說廢話。先生說道理這東西強者不是不懂,只是怎麼做都由己心,更多的時候卻是身不由己,還叫我少說些話。我還曾據理力爭,先生到是不見如何生氣,只是罵了我句朽木不可雕也」。

余良心道怪不得衛老說你是「那塊木頭」心裡卻有一種彆扭的古怪感覺閃過,卻不知道怪在哪裡想了半天想不到還是問道「後來呢?」

王予有些面無表情的說「後來先生把我打了一頓,我躺在塌上想了半個月時間,覺得先生說的有理。」

余良臉皮抽了抽,連忙伸手揉了揉以免笑出聲來。

王予斜瞥他一眼拿鼻孔瞪著他,示意余良「有種你就笑出聲來。」嘴裡卻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你師承哪位?」

余良面色一僵,陷入了沉思,斟酌著不知道該怎麼跟王予說。

做了個高深莫測的表情,抬頭四十五度角斜眺遠方「這是個說來話長的故事,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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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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