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有我在別怕

「子山，你剛才怎麼做到的，只是扎了幾針，珠珠就好了？」婷姐想不到看着獃頭獃腦的小子除了會按摩推拿，還懂得針灸。

「沒什麼，剛才那個女孩只是胸口堵了一個血塊，使得自己呼吸不通，脈搏消失，在中醫上這叫做假死，不過我發現她的喉嚨還很軟，就知道那血塊到了鼻腔了，就用針刺激她的穴道，讓她流出來就行了，你們不要圍住她，她現在需要空氣呼吸。」趙子山說完話，撥開人群，又用銀針在珠珠的鼻子哪裏刺了進去。

剛剛一個臉色蒼白，一隻腳踩進閻羅殿的女孩，被針一刺，立刻恢復了血色，眼睛還明亮了起來，母子兩個人一起抱頭痛哭起來了，村長夫人從身上掏出了幾千塊說是感謝趙子山。

「這是一點小意思，你是我女兒救命恩人，也就是我們家恩人，等我老公回來一定重謝的，」村長夫人和一群村名眾星捧一般。

接下來的三天，趙子山每天就是喝喝茶，看看報，有時候甚至還會有很多病人上來點名要他把脈看病，整個診所的護士醫生都對他誇目相看，唯有陳醫生不高興，還說什麼旁門左道，瞎貓碰上死耗子。

「子山，明天是周六，你休息下吧吧，也回家看看吧，順便去四處轉轉，這附近村子裏風景不錯的。」婷姐今天心情不錯，特意給了趙子山一天假，說起來，趙子山也發現自從給婷姐按摩過以後，就覺得和她的感覺不一樣，總是眼神怪怪的。

回到家趙子山特意買了一些東西，給自己表叔帶了過去，誰知道一到家門，就看見大大的紅字寫滿了大門，又是那幫要賬的，而自己表叔正翹個二郎腿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好像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回來了，臭小子，這幾天在那個診所怎麼樣？」趙大軍抽著煙，問道。

「還好了，表叔，你欠的賬怎麼樣了？那幫人要是再來，一直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沒事啦，敵來我跑啦，不是頭一次了，反正我也還不起，無所謂了，廚房有麵包，你去吃吧，我去打牌啊。」這個趙大軍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不過無論怎麼說他也是趙子山唯一的親人，趙子山心裏面開始盤算怎麼幫助他了。

七月花香青草盛，這個季節最適合上山采草藥了，趙子山帶背着竹籃，腰上紮好了繩子就去山上，還好這附近的村莊周邊植被保護的還不錯，幾座大山，都沒有被人破壞過的痕迹，時不時還能聽見泉水叮咚，一陣清風吹來透著一股涼意。

「這裏還真是一片風水寶地，艷陽高照，最適合靈草的生長。」趙長山隨口說了一句，他們仙醫門都管草藥稱之為靈草，不過那些珍貴草藥一般都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那裏陰陽調和，吸收天地之靈氣，最是適合靈草的發育，更重要的是那裏人跡罕至，不會遭到惡意的破壞。

過去中醫採藥，沒有說把一個地方采完一說，要留下一些作為母苗，等著來年還能有的采，這樣周而復始，大自然的恩惠才可以普照眾人，可是到了現在，中醫被那些黑心商人染指后，就沒什麼規矩所言了，所到之處皆是寸草不留，更有甚至，以次充好，以假亂真，使得過去的藥方大打折扣，皆是應為這葯早已和當初不同了。

師傅真陽道長每次說到這裏，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趙子山一邊把繩子栓在一個粗樹身上，一頭捆緊了身子，輕手輕腳的趴下了懸崖，這種古法採藥，恐怕當今只有他一個人在用了，這懸崖足有20多米，尋常人別說下去，就是往地下一看，就已經是心驚肉跳了，可是趙子山長年在芒碭山生活，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這幾天在表叔家，診所渾身都不自在，反倒是到了這山上，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舒心，一顆苦艾長在一跺鳥窩裏面，這苦艾本是尋常的草藥，用來清熱解毒，可是長在鳥窩中卻不一般，那母每日裏尋找食物餵食小鳥，口水浸泡了苦艾草，這苦艾就有了去解除惡毒的作用，用來治療毒瘡可是一幅神葯，在古時候都是同黃金一個價錢的。

時不可失，失不再來，趙子山用力一跺石壁，隨着繩子的擺動身體搖晃了起來，伸手去摸鳥窩，可他卻忘記了窩裏的母鳥，小鳥最保護孩子，一發現有人觸碰自己的窩，立刻機警了起來，緊跟着用嘴啄了起來，一下下啄到了子山的手背上。

「鳥大姐，你別啄，我只是采苦艾，不傷你的孩子。」趙子山忍着疼痛，心中默念，希望這鳥能夠通人性，誰知道那鳥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居然真的不再啄了，趙子山抓住時機，一把扯下了苦艾，趙子山順着繩子攀到了山頂，看着這青綠色的苦艾，也忘記剛才的辛苦。

「總算沒有白費功夫，這把苦艾應該能賣上一千塊吧？」趙子山心裏還在掂量着手上的寶貝，突然發現懸崖處居然有人的動靜，這裏這麼荒野，車都上不來，還會有人來郊遊嘛？

趙子山，走近一看，居然是個面容清秀的姑娘，倒在了地上，身後還有一個大大的竹筐，裏面都是一些草藥，原來是踩葯，可是怎麼會睡在這裏呢？子山再仔細一看，那姑娘皮膚雪白，細長的眉毛，大大眼睛，真是一幅小家碧玉的樣貌。

不過嘴唇卻發黑，還且手腳還有輕微的抽搐，再一看她的腳腕上居然有一個血孔，看樣子是被毒蛇咬傷的，從傷口上看，這是鐵熨斗咬的，這蛇頭如同一個反擊的熨斗，蛇身短小，跟普通的草蛇沒什麼區別，但其實劇毒無比，看這姑娘的樣子只怕是被咬過了五分鐘了。

趙子山這時候慌了手腳，他明白在山裏被蛇咬的後果，這裏既不通車，也沒外人，如果不及時送到醫院，只怕……而這手裏的苦艾只怕對蛇毒用處不大。

「這可怎麼辦？對了……師傅曾經說過，萬物皆有相生相剋的道理，毒蛇百步之內必定有治療蛇毒的解藥，只要用心找找，一定可以救人。」趙子山低頭搜索了起來，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再子片水塘面前有一大株的蒲公英，這蒲公英是尋常的去火之物，但是對於蛇毒確實再適合不過的聖物。

趙子山拔了一大把蒲公英，塞進了嘴裏混著口水咬碎了，吐出來敷在姑娘的傷口上，然後再把手裏的苦艾草用石頭搗瓷成碎末，撬開姑娘的牙關，灌了進去，沒多久那姑娘就有了意識，睜開眼睛。

那女孩看自己在一個陌生女孩的懷裏，有些害怕，但很快我想起來自己被蛇咬的事情了，趙子山好人做到底，直接背着她回了山下的家，姑娘家人雖然千恩萬謝，子山卻有些後悔，自己辛苦採摘的苦艾，就這麼沒了，自己怎麼不留下些呢，起碼還能換上幾百塊。

「真是的，趙子山，虧你也是個男人，居然為了一點錢，就後悔救一個人？你真是夠蠢！」心中自責完后，低頭就要走，想着再去采些好了，萬一還能碰到有鳥口水的苦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