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醫死人

婷姐也從診所趕了回來，自己診所的人醫死了人，身為老闆不得不到，趙子山這會看著那些藥渣發愣，村長正摟著老婆和女兒屍體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痴獃呆的發愣。

「子山，怎麼會這樣？你真的開錯藥方了嗎？」

趙子山好像沒聽懂這話一樣，只是挨個的把那些藥渣放進嘴裡咀嚼，吃一個吐一個，嘴裡說著什麼不對，這個也不對……

婷姐轉身去問張強，張強說他開錯了葯，致死了人，婷姐一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又一想這個趙子山畢竟這麼小，會不會真的馬失前蹄呢？

婷姐把趙子山拉到一邊，悄聲問道「你是怎麼給巧兒開的葯？我聽說你只是知道她吃了羅漢果就給他開了那葯？這是為什麼？」

「那個巧兒剛剛15歲，第一次來月經，而這個羅漢果經過當地的做法，加了很多的杏色，這個杏仁和羅漢果加一起就會有毒性，給人的感覺就是食物中毒，其實還會麻醉神經，如同吃了安眠藥一樣，一般人也就睡上幾分鐘，不會有察覺，但要是女孩子第一次月經，就會變成深度睡眠。」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你的葯？」

原來那葯確實是按照黃帝內經中的方子調製的，用來祛除清熱，確實是對症下藥，不過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楚了。

張強還在一邊煽風點火，說什麼報警，越說越激動，還說他不知道是從哪裡找到的江湖醫生，還說什麼不是第一次害死病人了……說完話，突然從身上灑落一點東西，婷姐從小就在診所長大，一聞就知道不對勁，用腳踩住了那東西，趁人不注意拿出來看了下，居然是麝香。

麝香是一種動物的角，可以開竅，活血，散結，止痛，屬於十分珍貴的一種藥材，婷姐剛要說話，趙子山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巧兒的屍體身邊，「村長，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再給你女兒……」話還沒說完，村長突然從身後掏出了一把獵刀插進了桌子上面，冷冷的說了句「你小子還想要怎麼樣？我的女兒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想對她的屍體怎麼樣？」

所有三人呆住了，空氣也凝固了起來，這個村長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過去是殺豬出身，天天就是跟血打交道，可是趙子山似乎根本就不害怕，眼睛也不去看刀子，只是直愣愣的跪了下來，說道「人還沒死，你要是再給我個機會，我保證你女兒能活，如果你覺得不可信，那就直接準備葬禮吧。」

趙子山的話一出口，村裡面幾個鄉親也來了，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是一人一個意見，有的說叫他試試，有的說不要信，最後村長猶豫了下，說道「罷罷罷，你再試一次吧。」說完話就離開了女兒的屍體，轉身抱著老婆去了裡屋。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子山來到巧兒身邊，見她已經手腳冰涼，脈息消失，甚至瞳孔都不再擴張了，一旁的婷姐走了過來，也說沒有生命體征了。

子山先是掏出銀針，在女孩的額頭上刺了玄關穴，再在手臂靜脈上刺了衝突穴，最後在小腿上的北斗穴上刺入了三根，然後扭頭對婷姐說道「我現在要刺她的的命門，不過那個穴位是在她的胸口中間，男女有別，你……」

婷姐明白了他的意思，先是讓屋子的里的男人都出去，然後放下蚊帳，解開了女孩的上衣，用手撥開女孩的雙乳房，再子上的指揮下，將銀針扎了進去。

「這樣就可以了嗎？」婷姐焦急的問道。

「不行，還得給她放血才可以。」放血乃是仙醫門不傳的絕跡，是一種十分危險的治療方法，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使用，相傳是由西藏傳來的一種密術，通常是劃破病者的肌膚，讓淤血流出，做到血脈暢通，一般是在病者的額頭，手腕，這兩個地方。

「放血？我聽都沒有聽說過。」婷姐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詞，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其實趙子山也是第一次用，師傅跟他說過，一般來說放學的成功率只有三成，而且要是控制不好血量，就是華佗在世，也束手無策了。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了，反正他們都以為巧兒已經死了，只能賭一賭了，放血之前，要保證屋子裡的溫度超過40度，這樣血液在空氣中才不會凝固，婷姐去借了幾個暖爐，又把暖氣打開，然後子山取出一柄手術刀，輕輕的劃破了巧兒的肌膚，一刀先切在額頭上，一個不到一毫米的血口子，很快血液就滲了出來，接著是手腕，三個血口都打開了，鮮紅的血液慢慢的留了出來。

血過半升，命無還，放血的時候，絕不能再血液留的過多，一看時機差不多了，趕緊用醫用紗布纏住了傷口，現在能做的只有等了，子山頭上的汗也分不出是緊張還是屋子太熱，也不去擦拭了，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他一回頭看見婷姐，這會已經脫掉了上衣，畢竟屋子裡面實在太熱了，只剩一件內衣包裹著自己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