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裝模作樣的本事
老太太滿意了，沈尚書的心情也是不錯。
沈依瀾轉過身，臉上明顯帶著不安和不滿的情緒在這裡，彷彿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樣的。
現在看起來，沈依瀾真的是不想要繼續裝下去了，走到二人面前，先用狐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沈雪茹：「你們姐妹二人何時有那麼好的關係了，我到知不知道你們能夠一起表演！」
沈雪茹往後躲了躲，似乎當真有些害怕沈依瀾的樣子。
沈清若擋住沈雪茹，沈雪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沈清若笑了笑道：「我只是那日路過，看到了妹妹跳舞，舞姿優美便想著學學，今天紅羽那丫頭不小心，打壞了我的琵琶，我情急之下才來找妹妹的。」
她的語氣，很平靜。
「我也不知道，二妹妹竟然這樣厲害，奏得了琵琶行，演的了天外飛仙。」
那語氣，明顯就是諷刺沒錯了！
沈依瀾還是第一次被人奪去了光環，她倒是顯得小氣的很。
「大姐難不成事生氣了，我們這樣努力，還不就是為了在祖母面前逗逗樂，大姐何必那麼放在心上！」
沈清若表面上說的可能想要安慰沈依瀾，但是往深裡面想呢。沈依瀾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是滋味的感覺。
「我怎麼可能會生氣，現在祖母高興了，那是我們都開心的事情！」
沈依瀾皮笑肉不笑的說了那麼一句，匆匆轉身離去。
「二姐，大姐這樣子怕是生氣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大姐如此臉色難看的模樣！」
沈雪茹還是小心翼翼的。
「怕了嗎？」
沈清若轉身過去：「我倒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她是嫡女，我們就要讓著她，你覺得可能嗎？」
沈清若說完之後，沈雪茹這才開口：「我倒是真的很怕大姐，要知道母親素來的脾氣不好，倘若為了這件事情為難起來，我娘親她……」
「父親畢竟回來了，杜姨娘現在正在受寵呢，這事情你可以不必擔心。這沈依瀾今年能否出嫁都不一定，雪茹你若是不為了自己著想的話，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個時候，沈雪茹抬頭：「都是因為二姐姐在這裡，我才有機會做在祖母面前出名的，不然的話我覺得祖母都會忘記我到底是誰了。」
此時此刻，這沈雪茹的語氣十分誠實。
沈清若微微的揚起嘴角：「妹妹莫要妄自菲薄，怎麼會呢！」
說完，她咳嗽了兩聲。
今日她確實不舒服，昨日回去之後已經馬上泡了熱水澡，但是這個天氣還是免不了寒氣入體，這感覺相當難受。
「二姐是不是不舒服啊，早上見了你臉色就不是很好！」
此時，沈雪茹先看出來了。
「無礙！」
沈清若拉著沈雪茹，勉強跟上了人群，沈雪茹這才回到了杜氏身邊來，杜氏的性格直爽，怕是不會怪罪什麼，反而會覺得沈雪茹這樣做了，她心裡暗爽吧，現在只剩下沈清若一個人在後面，又咳嗽了兩聲。
「白天你的丫鬟說你不舒服，你果然還是有點不舒適的，要不要送你回去休息一下，畢竟你昨天還落水過呢！」
昨天沈清若怎麼沒發覺，沈浩宇這小小年紀，說話倒是老成的很，一點都不像是小了自己半年的弟弟，而像是自己的兄長一樣。
「二弟怎麼了，關心起我來了。你可看到了，這裡的人都沒有敢過來跟我一起的。」
沈清若說完，自顧自的回過頭：「這大夫人可能不是那麼喜歡旁人跟我走的太近。」
「你是我二姐，關心一句理所當然，你莫要擔心什麼。你如今也是府中嫡女，不必那麼小心翼翼，都說祖母疼愛你，你倘若真的不舒服告個假的話倒是沒什麼！」
「多謝二弟關心，我很好！」
沈清若跟沈浩宇接觸的不深，卻感覺他不像是三房那麼勢利，說起話來反而一身正氣，有點像是沈恆的模樣。
她笑了笑，對著沈浩宇：「昨日若不是二弟，我今日能否起來都不一定呢，更加沒有機會在這裡逗祖母開心呢！」
沈浩宇話少，關心之後轉身就走。
這一下子陰晴不定的，沈清若也覺得彆扭。好歹撐過了壽宴之後，沈清若沒有吃下什麼東西，回到房中已經很晚了，就那麼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日，翌日才爬起來。
聽說，太後娘娘允許太子出宮自建府第了，現在已經準備搬出來了。
沈清若剛剛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那沈恆身邊的人過來了，沈恆都回來兩日了，這才有時間見沈清若。
這一次不聲張，更像是單獨的會見，沈清若跟著小廝，這麼多年了，第一次來到父親的書房門口。
小時候，她母親每每拉著她的手，走過這條路。她母親溫柔善良，會燉了父親最喜歡的補湯等著，父親出來的時候偶爾會問問自己的琴棋書畫，是否乖巧。
那會兒的日子多好，小時候的沈清若根本沒有想過，有一天事情會變成那樣。
嫡女不像是嫡女，每日被人欺負。
昔日的她不敢反抗，只能保全自己，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沈清若完全有本事，讓這區區的尚書府從今天開始雞犬不寧，也有本事為自己的母親報仇了。
「父親！」
沈清若推開門，輕聲喚了一聲。
沈恆愣了愣，轉過身：「清若，我們也有十數年沒見面了，為父可是沒想到你還能如此健康的回來！」
「那父親認為，女兒會死在鄉下？」
她只是淡淡的反問一句。
沈恆愣了愣：「當然不會了，父親盼著你好，你在老家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的聲音，真的很平靜了。
沈清若走到他的面前來：「是啊，在那邊大家都對我很好，雖然清貧倒是也快了，若不是女兒當真思念父親，也不會千里迢迢冒著危險回來了。」
她垂下眸子，故作乖巧。
沈恆並不是一個長情的人，喜歡功名利祿多過於兒女私情。
「清若，你可曾記得，小時候皇上賜婚的事情？」
沈恆果真沒有兒女情長，直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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