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自然便宜了你

沈清若落水的事情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但是老太太的壽宴卻這樣鋪張的開始了。

沈尚書怕是不想要讓老太太感覺頭疼，所以對於府中的事情保護的真的十分小心。

早上的時候，沈清若剛剛要出門，這瑾兒便急忙跑進來，說是紅羽急匆匆的想要拿她的琵琶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把琵琶摔壞了。沈清若的月錢也是不多，這樂器自然不會買到備用的放在那邊，突如其來的事情大家都慌得很。

或許芙蓉和瑾兒打探的結果也是覺得，沈清若大概是想要再來一曲琵琶曲吧。

偏偏這是鄭氏的意思。

紅羽雙手攪在一起，見到了沈清若連忙跪下：「二小姐恕罪啊，奴婢原本是看二小姐要出門想要幫襯一下，可是卻笨手笨腳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一次，紅羽孤注一擲了。

因為打壞了沈清若的琵琶，沈清若就算是要懲罰，她是鄭氏那邊的人，不見得會要了自己的小命，除了讓她多做點事情之外，還能做什麼。或者在她看來，沈清若應該是責打她都不太可能的。

尋常時候沈清若文文弱弱的，若是打壓奴婢的話，這名聲也就毀了。

現在府中確實沒有什麼事情能做的。

紅羽狗仗人勢，一點都不擔心的模樣。

「紅羽，你不是故意的？」

沈清若走過去，低下頭。

「奴婢當然不是了，奴婢沒事兒弄壞了二小姐的琵琶做什麼，這對奴婢，一點好處都沒有！」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樣做的，母親或者大姐！」

紅羽驚訝，未曾想到沈清若會將這一切的事情說的那麼自然，臉色上面自然多了一點尷尬，然而紅羽想了想立馬搖了搖頭：「二小姐不要亂說話，大夫人和大小姐怎麼會做此等事情！」

「但是紅羽你知道嗎？在旁人看來，這事情就是母親那邊做的。。昔日我一曲琵琶曲，讓京城中人都驚艷，大姐身為京城第一才女，又是未來的皇子妃不擔心也難。這事情在府中沒人說破，旁人卻都能夠想得到，你既然說不是有人指使的，你此番動作是何居心。」

紅羽的臉色難看的很，似乎被這沈清若一下子猜到了自己的目的。

然而她如果被猜中了，後果一定凄慘的不得了，死都咬定不是鄭氏做的。

「確實是奴婢不小心，二小姐就算是生氣也不能將這件事情冤枉在大夫人身上。大夫人還什麼都沒有做呢，二小姐這樣可是尊卑不分，沒大沒小？」

沈清若抬起眸子。

她的臉上，十分淡然的感覺來。

此時，紅羽怕是看不透。

「這琵琶弄得那麼壞，定是在地上狠狠砸過的，這樣一把樂器，你以為是不小心摔一下就能摔壞的嗎？紅羽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倘若沒有人指使，你這是為了什麼！」

紅羽不說話了。

「不然，讓祖母去問你好了，我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來，只不過是祖母今日大壽，你這事情若是被知道了，輕則被杖則出府，如果說再狠一點，讓你殘疾要你小命都是有可能的。若是母親知道你的疏忽影響到了她的話，那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會有什麼樣子的下場了。」

她這樣一說，紅羽真的怕了。

鄭氏為人因為自己的面子，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現在的事情，是鄭氏吩咐的。只是時間倉促，她又是那麼笨，所以只能夠狠狠地摔壞了琵琶。現在看著騎虎難下。

「二小姐不要把奴婢送到老夫人那邊去，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覺得二小姐平時總是讓奴婢做些粗活，苛待了奴婢，所以一時之間想要用琵琶泄憤，卻不料自己下手重了，請二小姐饒了奴婢！」

「饒了你？」

沈清若挑挑眉：「既然你不願意留在這裡，我也不勉強你留下，換個地方便是了。只不過這尚書府的丫鬟，哪個是不需要幹活的呢？」

沈清若這樣說，紅羽還以為自己能回到鄭氏身邊。

「奴婢是跟二小姐不和，自問去哪裡也不想要留在這裡。二小姐既然能夠想明白這件事情倒是不如好聚好散了。」

「好！」

明明大家現在都往老太太那邊去了，唯獨這沈清若不急不慢的處理丫鬟的事情。

「那……」

紅羽站起來：「奴婢這就回去，不礙二小姐的眼了。」

「等等！」

紅羽都走到門口了，還竊喜著自己聰明，若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讓沈清若放自己離開了呢。這事情本來算起來就不容易不是嗎？

早這樣說的話，說不定更好。

她總是那麼小心翼翼，這些日子受了多少苦啊。

「紅羽，你要去哪裡啊。」

沈清若開口。

「當然是回去了。二小姐這樣子怕是容不下奴婢了，奴婢自然要回去該去的地方。」

「母親說過，你與芙蓉已經是本小姐的奴婢，現在既然犯了錯還如此故意，這院子裡面所有人都聽見了，本小姐若是不懲罰你的話，怎麼對得起母親的心意。今日開始，你就去雜役房呆著吧。」

沈清若這一句話，紅羽變了臉色。

「二小姐要送奴婢去雜役房？二小姐又有什麼立場這樣做呢，奴婢可是大夫人身邊的人，要懲罰了輪不到二小姐！」

「好啊，紅羽。今日這番話我會幫你轉告母親的，你今日若不老老實實的聽本小姐安排的話，本小姐這就將你帶到正堂。正好父親也回來了，如何處置你這刁奴，母親也幫不了你！」

紅羽面如死灰，原本以為自己可能一片光明，卻沒想到光明的背後，竟然是真正的死路一條，現在看起來紅羽的臉上真的難看，跪坐在地上：「二小姐，奴婢知錯了，二小姐饒恕了奴婢的性命吧，奴婢真的不想要去雜役房，哪裡不是人呆的地方。」

「你不過是個二等丫環，如此頂嘴我還處置不了你了。我若是容不下你，母親一定會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是不容你，雜役房現在也算是便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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