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故意露馬腳
「祖母賞的東西，我怎麼能要呢。祖母那邊出了名只進不出，她能賞賜下來，必然是喜歡二姐姐的，這份殊榮大姐都不曾有過呢。」
沈雪茹的話，沈清若也只知道。她不是第一天認識這沈老太太，她母親還是這尚書府主母的時候，隱隱約約的，她就了解一點的。
如今這勢頭確實剛剛好了一點。
沈雪茹的點撥，沈清若也是感激不盡的。
「多謝五妹妹，事情我記下來了，既然五妹妹不想要拿著祖母的東西招搖，有朝一日我靠著自己本事賺來的東西，定然給五妹妹送一些去！」
「二姐太客氣了！」
沈雪茹儘管不受寵，但是四房卻也是把好東西都用在她身上了。沈依瀾在府中獨一無二的性格，是絕對不允許哪房庶女比她好的，哪怕是一點點的事情，都會記很久。沈雪茹就算是想要靠攏沈依瀾，恐怕也是沈依瀾最不喜歡的對象吧。
其實這大宅門的事情，沈清若都懂。
剛好，她也是需要一盞指路明燈，帶給她一點點方向。
「總之二姐姐，父親回來可能是好事，二姐姐也可能要小心了，在這府中謹言慎行，切記不要鬧出什麼事情來，若不然的話就算是祖母還護著二姐姐，那麼二姐姐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是啊，尚書府到底嫁哪個女兒，還不是尚書大人說的算。
哪怕最後沈清若執意要完成她的婚事，這尚書大人從中作梗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沈清若點點頭：「多謝五妹妹提醒！」
這沈老太太大壽啊，幾個媳婦都要獻寶，讓老太太開心。就連他們這樣的晚輩也不能倖免，哪怕是不能獻寶啊，都要表演些才藝，讓老太太看著賞心悅目一點。
一個尚書府那麼多閨女呢，除了為嫡女物色真正的好人家，剩下的女兒如何婚配，還不都看這當家的和主母的想法嗎？萬一走錯了，後果不堪設想。
不是自己的孩子，誰會疼愛啊。
夜深人靜，沈清若獨自坐在院子裡面發獃。
瑾兒帶了袍子到了院子裡面為沈清若披上：「小姐在想什麼呢？」
沈清若微微抬眼：「聽說父親就要回來了，至少要趕得及祖母的大壽。然而我已經多年沒見過父親了，實在想要知道父親平時都喜歡什麼！」
瑾兒撓撓頭：「這怕是要問問外面的兩位姐姐了，奴婢出身卑賤，原本就是做最下等的活計的，承蒙二小姐不嫌棄留下來。這些日子又讓那兩位姐姐可勁兒忙活，這些事情本來讓奴婢來做就可以了，何必……」
「跟了我，還有什麼卑賤的道理。你們卑賤了，豈不是在這府中打我的臉嗎？從今日起，理直氣壯便就好了，紅羽和芙蓉與你們一樣，都是府中的下人，倒是不見得比你們金貴到哪裡去。」
沈清若拍了拍瑾兒的手。
「只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一些事情，父親將要回來了，某些人怕是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倘若我再次討得了父親的歡心的話，那麼……」
沈清若似乎想到什麼。
不管她在沈老太太的壽宴上面表演什麼，總是會有被影響的時候。他們不會讓自己順順利利，那是常態。
反而，若是自己早點露出風聲來，那麼找到先機的便是自己，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裡，沈清若笑了笑：「明日辛苦你們，換紅羽和芙蓉近身伺候吧。」
想著，那兩個丫頭現在應該也是在等著某些時候，徹底的反擊一次吧。如今沈清若就給他們這機會！
……
翌日清晨，跟老太太請安之後，沈清若故意沒有提起這件事情，寥寥的說了幾句，便自行回去了。
平時沈清若怕是在老太太面前賣弄太多，旁人都覺得奇怪。
回去之後，紅羽和芙蓉原本貼身跟著她。
見到瑾兒跑進來，沈清若臉色緊張了一下，連忙開口：「你們，還不出去！」
「是！」
紅羽和芙蓉退下，便開始面面相覷。今日沈清若的緊張太過明顯，總是有自作聰明的人，這門窗沒有關好，瑾兒便主動開口了：「小姐定製的琵琶，瑾兒已經準備好了。聽說小姐之前在貴妃娘娘的宴會上面一曲驚艷，這一次一定也是可以的。只要小姐能夠討得老爺的喜歡，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搬離這裡了，再也不用仰人鼻息的過日子了，小姐日後還是高高在上的嫡小姐！」
這瑾兒說完之後，門口慌亂的聲音，瑾兒也聽到了跟沈清若一起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一直到腳步聲走遠了，沈清若這才吩咐瑾兒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小姐難道在老夫人壽宴上面不彈琵琶了嗎？如此大張旗鼓，那兩位姐姐一定會告訴了大夫人。到時候說不定大小姐就會用什麼辦法，搶了小姐的風頭了？」
「哦？」
沈清若眯起眸子。
「奴婢只是聽說啊，四房的五小姐也是從小就能歌善舞的，只不過年年老太太壽宴，都跟大小姐撞了節目，還有幾年被比的一文不值呢，所以四房從來都低調，沒有什麼出頭的機會，小姐難道不怕……」
「我就是想要讓他們動了這樣的心思，他們越是著急，我就越是開心，我又不是只會彈琵琶而已，辦法多得是，只是想要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麼，一定要他們先露出馬甲哦，才有意思！」
沈清若決定鋌而走險了，因為沒有更好的辦法。這過去的日子無論自己如何小心，怕是鄭氏母女都會千方百計的打聽自己想要做什麼，哪怕有一點點蛛絲馬跡自己也會猜測，之前是他們輕敵了，這一次想要讓自己出醜，那是難免的。
沈清若要做的，還是先發制人。
這個時辰，聽說芙蓉和紅羽就不在了，但凡找到自己一點點的毛病，他們就不必留在這裡了，這對於他們來說，可能也是一個機會。只不過沈清若對於這兩個叛徒，從來都不是很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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