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他的信

第六百二十三章 他的信

藍英似懂非懂,道:「師父,我知道了,我會從旁遏制住秦冕那些人。」

老者嘴角反笑,道:「遏制?你還不夠格,讓你去藍家,主要是收拾那個爛攤子,隨便解決你的事情,等這件事了解之後,以後沒有人會拿你出身說事,另外就是,給那邊的人施壓,不管這一次到底是為了什麼,都不能壞了規矩,一旦開了這頭,以後就難了!」

藍英臉色擔憂,道:「師父,可是現在他們在風頭上,我們這樣做不太好吧,我怕到時候這個瘋子會把冒頭指向我們。」

老者想也不想直接說道:「那又如何,記住了,你是裁決門的人,只要是在規矩裡面辦事,無需畏畏縮縮,該出手就出手,否則裁決門還有什麼存在意義!」

「是,師父,我知道了。」藍英挺直了腰板,作為裁決門的人,他們需要遵守就是規矩,因為他們執行就是規矩,無需多言,按規矩執行就是他們要做的事情。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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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姝瑤慢慢的睜開眼睛,伸出手揉了揉脖子後面傳來作痛的位置,朦朧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你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陳姝瑤急忙坐起來,目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瞬間目光鎖定在李牧月的身上。

李牧月拿著一杯水走過來,輕聲道:「感覺如何,好一點了嗎?」

陳姝瑤看著站在床邊的李牧月,瞬間想起什麼,不由握緊了拳頭,目光看著看著李牧月。

「喝點水吧。」李牧月看著陳姝瑤的模樣,把手中的水遞過去,彷彿不知道沒有看見陳姝瑤那雙握緊的拳頭。

陳姝瑤看著那杯水,猶豫再三,抬起頭拿過那杯水。

李牧月微微一笑,順勢在旁邊的位置坐下來,道:「他說了,你要是願意的話,他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陳家能不能復興就看你了。」

喝了一口水的陳姝瑤,頓時停了下來,握緊了手中的水杯,咬牙道:「我不需要你們的可憐!」

李牧月撩動一下耳邊的秀髮,淡淡一笑,道:「這不是可憐,你做的沒有錯,陳家給予了你一切,你會這樣做,你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所以這個機會是你應該得的,他也說了,以後你要是想要報仇的話,隨時可以,只不過到時候你只有一次機會。」

陳姝瑤看著李牧月,心中更加複雜,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不是傻子,這件事要不是李牧月的話,秦冕怎麼會這樣對自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劫持他的女人,好幾次刺殺他失敗。換做自己,她早就處死刺殺自己的人,而不是放任、還給予機會,這完全說不過去了,她可不認為秦冕是聖人。

李牧月微笑道:「不是我幫你,是你的真誠得到的,陳家對你有養育之恩,所以你這樣做我不怪你,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想清楚,以你現在的實力和能力,真的有辦法替陳家報仇嗎,而且你想過了嗎,你就算是報了仇,需要面對什麼嗎?很有可能陳家僅存下來那些人,都會因你而死,這些你想過了嗎?」

陳姝瑤臉色一沉,咬牙道:「你是來替他做說客的!」

「你覺得我有必要這樣做嗎?」李牧月臉上笑容更加濃郁了,道:「我只是在告訴你事實而已,想要報仇沒有錯,不過你要有萬全之策,這樣莽撞是絕對不行的,我要是你的話,會選擇沉下心來,卧薪嘗膽,蓄力等待時機,給予自己的敵人致命一擊。」

陳姝瑤驚訝幾分,李牧月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在幫自己嗎?她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誰嗎?

「為什麼,難道你就不怕我有一天真的能夠殺了他!」陳姝瑤被李牧月完全給搞蒙了,李牧月到底想要幹什麼。

李牧月沉默了幾秒鐘,緩緩道:「姝瑤,我們也相處挺長一段時間了,其實我知道,你真的會殺了他,要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沒有誰希望自己愛的人生活在陰謀算計之中,不過我也相信,你殺不了他,真的,我不想欺騙你,我了解他,就算是他只剩下一口氣,你也殺不了他,而且,你知道你殺了他會是什麼後果嗎,也許你不相信,他要是真的死了,那麼整個帝國都有可能生靈塗炭,這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陳姝瑤深吸了一口氣,咬咬牙,道:「這與我無關,陳家是我的一切,他滅了陳家,我必須要殺了他,不過你放心,殺了他之後,我也會自殺,算是謝罪天下,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已經死了,與我無關。」

「的確與你無關,唉。」李牧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陳姝瑤的倔強比她想象中更加堅持,想要勸說這樣一個人放棄自己心的堅持,實在是太難了。

「你不用在勸我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仇恨,此仇不報,我陳姝瑤這輩子誓不為人!」陳姝瑤語氣決然,自從陳家覆滅那天,她的心依舊死了。她之前費盡心思想要殺到秦冕,然而最後卻被高陽家利用。李牧月說的沒有錯,以自己現在的實力,的確不是秦冕的對手。秦冕真的想要殺掉自己,自己毫無希望。為了這份仇恨,她必須學會忍耐。只要自己有師父的實力,那麼自己殺掉秦冕完全有可能的。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不多說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可以幫你一次。」李牧月一臉誠懇說道。這一段時間要不是陳姝瑤對自己的照顧,自己也不會過得如此輕鬆。她雖然也知道,冕哥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自己,但要是沒有陳姝瑤的話,自己的麻煩也不少,這份情她算是欠下了。

「不用了。」陳姝瑤搖了搖頭拒絕。雖然她不會對李牧月下手,但這個女人終究是秦冕的女人,她們註定以後也會是敵人。她陳姝瑤雖然不堪,但還沒有墮落到需要敵人的女人幫助的時候。

李牧月苦笑一聲,是自己小看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更加堅強自立。

就在這時,門推開了,李衛蘭從外面走進來,沉聲道:「好,不愧是我李衛蘭的徒弟,有骨氣!」

「師父!」陳姝瑤看見師父走進來,臉色頓時一喜,急忙從床上爬起來,道:「師父,你終於醒了,你的傷怎麼樣了?」

「好多了。」李衛蘭應了一聲之後,扭頭看著李牧月,道:「李姑娘,事情我都知道了,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會約束好姝瑤,十年之內,她不會找秦冕報仇雪恨,十年之後,我不再理會,如果她報仇被殺,我李衛蘭也絕無二話,你看如何?」

李牧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苦笑一聲,道:「李前輩,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和他真的不在乎,只是不想她這樣白白送命了,作為她的朋友,我替她不值得。」

李衛蘭在陳姝瑤的攙扶下,走到位置坐下來,道:「難得我徒弟還有你這樣一個朋友,也不枉她這一段時間做的那些事情,李姑娘,你們本身就不是同一條路,十年時間不短了,十年之後,我這個徒弟還要報仇的話,我不會攔著,我也不希望你攔著,到時候她的真的要因此而死的話,也是她自己的選擇,請李姑娘不要干涉。」

李牧月聽到李衛蘭的話,心中格外詫異。本以為李牧月會跟自己一起說服陳姝瑤,放棄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完全沒有想到,李衛蘭居然會支持自己的徒弟。

十年,難道李衛蘭真的認為十年之後能夠改變什麼嗎?還是她覺得,十年的時間,足夠陳姝瑤忘記這一切。

不管李衛蘭到底是如何說想,下一次陳姝瑤再有這樣的舉動,她不會在開口。

李牧月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道:「好吧,就按照前輩所說的吧,姝瑤,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活在仇恨之中,你要是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過來找我,之前我說的話依舊算數。」

陳姝瑤眼睛微微發紅,咬著牙,道:「不會的,如果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一定是我要殺秦冕的時候,到時候也不需要你為我求情。」

李牧月苦笑一聲,沒有雜質回應,轉身離開。

「等一下!」

李牧月轉過身來,看著開口的李衛蘭。

李衛蘭掏出兩個信封,遞給李牧月,道:「幫我個忙,幫我把這個東西給他,另外這個東西,是給你的酬勞。」

李牧月好奇接過來那兩個信封,其中一個寫著自己的名字,而另外一個卻什麼都沒有寫。

「李前輩,這個?」李牧月拿著那個封面空白的信封,一臉好奇看著對方。

「給他即可!」李衛蘭語氣有幾分冷漠。

「好的。」李牧月強壓住自己的好奇,拿著兩份信離開房間。

陳姝瑤見到李牧月離開之後,忍不住出聲問道:「師父,你」

李衛蘭直接打斷徒弟的話,喝道:「問這麼多幹什麼,收拾東西,下午就離開。」

「哦!」陳姝瑤不甘心應了一聲,不過心中依舊好奇不已。

她自然知道師父口中的他是誰,她一直都非常好奇,師父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麼可能有這麼深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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